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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巫靈    


  延陵王從不親自上戰場,只在軍帳中運籌帷幄,布下戰術,而鬼將安於曼則完美的執行延陵王的戰術,兩人合作無間。

  聽說延陵王的武功更甚安於曼,卻不親自出馬,只派安於曼來,那是因為延陵王認為,派出安於曼和其它副將對付西邵軍便綽綽有餘,不必他動手。

  席廣哪忍得下被延陵王看輕的這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和安於曼正式交鋒,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她,「就讓我親自來領教領教東邵的鬼將到底有多厲害!」

  第4章(2)

  席廣騎馬帶著軍隊氣勢驚人的衝過去,和安於曼帶領的軍隊打了起來,安於曼第一次和席廣交手,對席廣的好身手感到新鮮,覺得終於遇到一個能讓她認真拿出實力應付的敵手了。

  「果然不愧是西邵的威遠將軍。」安於曼和席廣交手已近三十招,兩人卻始終未分出勝負,鏗鏘劍擊聲猛烈不斷,「想打贏你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真希望每回都能和你大打一場。」

  「你也不遑多讓。」席廣在和她正式交手後,才明白她實力驚人,「誰輸誰贏,沒有比到最後,還是未知數。」

  「只可惜恐怕沒辦法和你比到盡興才收手。」

  「什麼意思?」

  安於曼沒再多說,繼續猛烈出招,席廣一招招的擋下,兩人戰得激烈,都沒露出半點破綻。

  席廣一直覺得安於曼剛才的話有異,一邊和她對招,一邊分神思考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卻在這時赫然發現她左手手背上有一塊小小的梅花形紅色胎記,他忍不住訝異。

  他一邊抵擋她的攻勢,一邊急切的問,「你今年是不是十九?」

  「呃?」安於曼錯愕的微頓,馬上回過神來,繼續和他對招,「哈哈,怎麼堂堂西邵的威遠將軍竟然在戰場上問我的年紀,該不會是對我一見傾心吧?」

  「你是不是六月初七生的?」

  安於曼再一頓,原本嘻笑的語氣變得有些惱怒,「少囉唆,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你--」

  安於曼瞬間猛一使力,在兩劍相交時將席廣給震得後退好幾步,緊接著吹起一記響亮的口哨,東邵軍隊一聽到暗號便不再戀戰,馬上掉頭就跑,就連安於曼也一樣。

  西邵士兵本想追擊,席廣卻趕緊大喊,「別追,這是聲東擊西之計,他們這回的主要目標根本不是這裡。」

  他終於明白剛才安於曼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她的這一路軍隊只是幌子,為的是要拖延他的速度,等達到目的,便馬上撤退。

  「該死!」他瞧著迅速遠離的安於曼的背影,惱怒之中又帶著一抹震驚,只因她手上那個眼熟的梅花形胎記,還有她剛才明顯訝異的反應。

  「她……該不會是……」

  安於曼帶領手下回到東邵軍營,摘下鬼面具,跳下馬,將馬匹交給其它士兵之後,便若有所思的往主帥營帳走去。

  她摸著胸口,在衣裳底下暗藏著一塊她從小戴到大,幾乎不曾離過身的金鎖片。

  那塊金鎖片上刻著她的生辰八字,所以師父在撿到她後才會知道她的年紀,而不是隨便把撿到她的日子當成她的生辰。

  「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狐疑地喃喃自語。

  她今年十九,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打聽,其實是打聽得出來的,所以就算席廣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但為什麼連只有師父和師兄知道的生辰,他也說得出來?

  「太奇怪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她百思不解,直到進了主帥營帳,才暫時拋開這個疑問,免得東方毓見她皺起眉頭,肯定又要問她怎麼了。

  此時東方毓正和其它將士在用大片絹布繪成的邊境地形圖前討論,就算在軍營裡,他還是不改一身白衣裝扮,顯得飄逸出塵,非常顯眼。

  東方毓一發現她進到營帳內,便對她揚起笑,「於曼,回來了。」

  「你們繼續談吧,不必管我。」她逕自找了個位子乖乖坐下。

  這是師兄特別訂下的規定,只要戰事一結束,她就得馬上來他的營帳報到,說到底,師兄就是不放心她,非得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才能安心。

  東方毓又和眾將士們討論了一會兒,其它人才陸續離開,等到帳內只剩他們兩人後,東方毓立刻來到她面前,「見到席廣了?覺得他如何?」

  「是個頗有實力的對手,不容小覷。」她真心的稱讚著。

  其實這一次能和席廣交手,可是她求了好久師兄才答應的,要不然師兄原本是派她帶領別路軍隊,根本遇不到席廣。

  「難得聽你如此稱讚一個人。」東方毓淡淡一笑,心中卻有著其它想法。

  既然她這麼看好席廣的實力,那就表示讓她和席廣交手會有非常大的危險,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將來能避開就盡量避開。

  他已經無法阻止她上戰場了,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想辦法讓她安然歸來,不讓她攬下危險的任務。

  「因為他真的是個好對手呀。」安於曼意猶未盡的道,「師兄,以後讓我和席廣有多點交手的機會吧,這一回我都還沒打過癮呢,我真想再和他多戰幾回!」

  「瞧你興奮的,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他委婉的不給她肯定答覆。

  安於曼一聽就知道這是推托之辭,馬上沒好氣的癟起嘴,「師兄,有時候你真是令人不得不討厭。」

  不要緊,反正她的纏功、磨功都了得,總會逼他再度點頭答應的。

  「丫頭,別太得寸進尺。」他拍拍她的頭頂,不惱她的埋怨,只擔心她的好戰終究會替她帶來災禍。

  但只要有他在,他就會用盡一切辦法,絕不讓這種事情發生!

  東邵的邊城是大侖城,每當兩方戰事稍歇,安於曼就會跟著東方毓住在大侖城裡的延陵王府,日子倒也過得輕鬆愜意。

  不知不覺間,她和東方毓來到邊城也已有半年時間,這段時間都不曾回過國都。

  「咦?王府前怎會多了這麼多輛馬車?」

  安於曼剛從外頭要回王府,沒想到就被停在王府門前的一長排馬車給擋住去路,她看僕人從馬車上陸成續續搬東西入府,這種感覺看起來就像是有誰搬來王府住一樣。

  「奇怪,會有誰來邊境的王府?」她一邊納悶,一邊走進大門。

  看著府裡的奴僕忙碌的來回穿梭,像是如臨大敵,安於曼禁不住好奇,隨手攔下其中一名丫鬟,困惑的問,「是誰來了?」

  「安姑娘,是德平郡主來了,聽說她要在王府住上一陣子。」

  「嗄?德平郡主?」那個女人竟然追到邊城來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恭嫦娟特地來到大侖城,目的就是東方毓,要不然邊城的生活環境比國都簡樸單調許多,像恭嫦娟那樣的金枝玉葉,怎麼可能主動來到這,恐怕住沒兩日就會受不了離開的。

  原來門外那一長排馬車載的都是恭嫦娟特地從國都帶來的東西,看來恭嫦娟這回可是鬥志高昂,準備充足,沒住到把東方毓變成她的人,她是不會甘心回國去的。

  「嘖,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安於曼一邊碎念,一邊繼續往裡頭走,想到要暫時和恭嫦娟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來到前廳外,就見恭嫦娟和東方毓都在廳裡,相隔半年不見,恭嫦娟似乎難掩欣喜,直對著東方毓說東說西。

  「王爺,半年不見,您還是像從前一樣玉樹臨風,丰采依舊。」

  「哪裡,倒是郡主變得更漂亮了。」東方毓客氣的回答。

  師兄未免也太客套了吧!安於曼一聽,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掉滿地。

  「真的嗎?」恭嫦娟開心的摸著自己泛紅的臉蛋,「王爺太客氣了,肯定只是哄我開心罷了。」

  知道就好!安於曼忍不住輕哼一聲。

  「對了王爺,此次前來叨擾,應該不會對王爺造成困擾吧?」

  「郡主請儘管安心住下,不必擔心。」

  他能不答應、能不接受嗎?她可是帶著皇上的口諭來的,要他暫時照顧來作客的她,由此可知皇上還是沒放棄替他們倆牽紅線。

  但他只會將她當成客人對待,如果她希望能借由朝夕相處讓他對她產生任何不同的特殊情感,那是不可能的。

  他本就對恭嫦娟無意,無論她再怎麼努力、用盡所有辦法這樣的結果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東方毓抬眼就見到站在廳外的安於曼,原本客氣的淡笑真誠了許多,眸光也溫柔不少,「於曼,怎麼不進來?」

  「我不好意思打擾郡主和你的久別重逢嘛!」她本來不想進去的,但既然都被發現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堆起笑臉走向兩人,「郡主,好久不見。」

  恭嫦娟有些勉強地扯扯唇角,要不是東方毓也在,她才懶得給這個什麼師妹好臉色看呢!

  「郡主如果想在大侖城逛逛,我可以幫忙帶路,我知道城裡不少好玩及好吃的地方,只是不曉得合不合郡主的口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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