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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春野櫻    


  「憐兒。」獨孤我行那雙深邃雙眸定定的注視著她,他的唇角以從未有過的弧度上揚著。

  她愣了一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是真的嗎?獨孤我行在她眼前?她記得自己在青城,記得自己落入甘鳴遠的手,記得「是真的?」她聲音虛弱地道,「真的是你嗎?」

  「是我,」他激動的抓住她的手,緊緊握著,「是我。」

  她看了看他,再看看房間四周。怎麼可能?她在自己的房間?

  見她露出困惑的眼神,他一笑,「你回天狼山了,這兒是你的房間。」

  「可是我……我記得……」

  「你記得的都是在你傷重之前的事。你被擄走後,我立刻派人追蹤,知道你被擄往青城,便在趙公子的幫忙下混入一支商隊進到青城,竹青跟趙公子在百匯樓綁架甘鳴遠,我便用甘鳴遠換你回來。」

  「我……都不知道這些事。」

  「嗯,因為你一直昏迷,回天狼寨後也沒醒來,大家都很擔心。」他一笑,「幸好睡美人的故事是真的。」

  她一愣,「咦?」

  「繡娃跟虎妞跟我說了睡美人的故事,所以我就……」說著,他突然覺得尷尬。

  季慕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信了?」

  他濃眉一皺,懊惱地道:「我知道這很可笑,可你真醒了,不是嗎?」

  他那難為情的樣子讓她忍俊不住,但她忍住了。男人的尊嚴有時建立在很奇怪且意想不到之處,為了不傷他的男性尊嚴,她不能笑。

  「所以你親了我嗎?」她問。

  「嗯。」他眉心一擰,「不成嗎?」

  「成。」她打趣地道,「你愛親便親,我沒意見,隨時配合。」

  看她雖虛弱卻能開玩笑了,獨孤我行鬆了一口氣,露出安心的表情。

  他握著她的手,深深的注視著她,「憐兒,再也別離開我了。」

  他那近乎懇求的語氣教季慕書的胸口一緊。她若離得開他,早在甘鳴遠企圖非禮她的時候便按下返回器了,就是離不開他,就是盼望著再見他一面,她才用那近乎自我毀滅的方法抵抗甘鳴遠。

  她眼裡泛著淚光,「不會,我不想也不會離開你。」

  他頷首,衷心地道:「謝謝你。」

  一個月後,獨孤我行帶著弟兄們前往十天路程外的永德城與當地義軍會合。為免有人趁隙入侵天狼寨危及婦孺的安全,出發前他派了一個小隊的兵力將寨中婦孺送至約莫兩天路程外的鎮上安置。

  季慕書剛到鎮上,幫他們找地方落腳的張大嬸一看見她一臉驚訝,說她長得很像山邊樵戶家的女兒。

  季慕書忽地想起甘鳴遠以為她是季憐兒的事。

  人家說世界上會有三個長得相似的人,在二十一世紀,她從沒遇過跟她神似的人,沒想到穿越來此競能碰上兩個。

  安頓下來後,大家也開始了新生活。

  寨中的婦孺領頭的一直是張靜,可因為季慕書懂得許多古代人不懂的知識,又是獨孤我行認定的女人,雖沒有婚約,大家已經將她視作將軍夫人,因此也不自覺慢慢依靠起她來。

  領著一票婦孺在鎮上居住,大大小小的瑣事不少,雖說獨孤我行給了他們一筆錢生活,但這場仗一打也不知道何時能結束,因此季慕書除了節流外還想辦法開源。

  他們住的地方有塊小田地,她就買了種子回來播種,盡可能自給自足:聽說鎮旁的山上有很多野菜及草藥,她便向鎮上大夫及年紀較長的婆婆媽媽們討教,識得不少可賣錢的野菜及草藥,有時一大清早,她就整裝上山採藥或摘菜,然後再賣給市集上的販子。

  這天,她著裝完畢帶著竹簍上山,沿著山徑、水邊,仔細尋找著各種可食用的植物。

  「啥?」突然,她發現山坡旁有一片野菜。

  這種野菜只有這個時節才有,味苦帶甘,鎮上很多老人家都很喜歡這種滋味。不過這個山坡有點陡,也沒有可攀抓之物,她考慮了一下,認為路雖不好走,但對她來說應該沒問題,於是就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不一會兒,她已經抵達野菜生長的地方,正當她伸手想摘野菜時,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像球似的滾下山坡。

  「啊!」不知道什麼東西撞上她的頭,還是她的頭撞上了什麼,她叫了一聲,隨即失去意識。

  等她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小的、簡樸的房間裡。

  她想起身,頭卻疼得厲害。

  「唔……」她悶哼著。

  「你醒了?」突然,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那人已飄然來到床邊,她抬眼一看,頓時瞠目結舌。

  那是一張她熟悉的臉龐,不是在哪裡見過,而是她每天照鏡子時都會看見。

  年輕女子看著她,「你也嚇一跳吧?我們競長得這麼神似。」

  這時,季慕書忽然想起甘鳴遠錯認她是季憐兒之事。她發現自己跟眼前女子最明顯的差別就是……女子的左嘴角有一顆痣。

  不會吧?她會是失蹤許久的季憐兒嗎?如果她真是季憐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去京城?

  就在她忖想的時候,有人進來。「福娃,那位姑娘醒了?」

  「是啊,爹。」

  福娃?莫非這人不是季憐兒,而是張大嬸口中的樵戶的女兒?天啊,世上竟有人跟她如此神似,看來,那個世上有三個長得相似的人的傳聞是真的。

  「真是太好了。」福娃的爹說道。

  季慕書朝聲源看去,嚇得忍不住尖叫。「啊!」

  「你、你……」季慕書難以置信的看著福娃的爹,「不可能……」

  福娃的爹居然長得跟教授一模模一樣樣!這是婪吧?她一定是在作婪。

  「爹,灶上正煮著湯,您能幫我瞧瞧嗎?」

  「喔,好啊。」福娃的爹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離開,女子的視線回到季慕書身上,神情凝肅地道:「姑娘,你是誰?」

  說著,她伸手指著季慕書的胸口,「我替你擦拭身子時看見你的銀鏈跟銀墜,那是你買的?」

  「是.是我的恩人送的。」季慕書不知道福娃為何對她的銀鏈有興趣,難道她認得這條鏈子?

  如果她認得這條鏈子,是不是表示她也認識鏈子的主人?

  「福娃姑娘,你認得這條鏈子嗎?」她急問。

  福娃語氣堅定地道:「嗯,鏈子原本的主人就是我。」

  季慕書一震。福娃是鏈子的主人?可鏈子的主人是季憐兒,不是福娃啊!天啊,她都搞糊塗了。

  「那條鏈子是我娘病重時,我為了替她找大夫治病而典當掉的。」福娃說,「想不到會落在你手中,而你又與我長得如此神似。」

  「福娃姑娘,這鏈子真是你的?」

  「那鏈子是我出生時,娘親請人特別為我訂製的。」她說,「千真萬確是我的。」

  「可是.」季慕書疑惑地道,「據我所知,這鏈子的主人是位名叫季憐兒的姑娘。」

  福娃微頓,「我典當鏈子時並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是如何……」

  「慢著,你真是季憐兒?」

  「我是。」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季慕書激動的看著季憐兒,「你為什麼在這兒?怎麼會改叫福娃?那位老伯又怎麼會變成你爹?」

  原來福娃就是季憐兒,季憐兒就是福娃!

  「姑娘為何對我的事如此清楚?」季憐兒狐疑地說。「因為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季憐兒。你為什麼不回家?」

  季憐兒神情一黯,幽幽地道:「我不能回家,一回去,爹便會將我嫁到京城。姑娘,你說大家都以為你是我,那……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說來話長。」

  季慕書一歎,把自己被獨孤我行當成季憐兒擄去後所發生的種種,一五十的告訴了正主。

  季憐兒聽著,神情充滿歉意,「原來你當了我的替死鬼,我真是過意不去。」

  「季姑娘,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季慕書好奇地又問。

  季憐兒深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像是在確定那兒沒人。

  「我爹並不知道此事。」

  「爹?那位老伯他……」

  「我的故事也是說來話長,」季憐兒輕歎一記,「姑娘既然成了我的替死鬼,想必聽聞不少關於我的事吧?」

  「嗯。」季慕書點頭,「聽說季姑娘你懸冠群芳,有傾城傾國之姿……啊,我不是說你不漂亮啦,只是我覺得我長得不算艷麗,而你又跟我長得這麼像,所以……唉唷,我在說什麼啦!」她懊惱的一歎。

  季憐兒不以為意的一笑,「姑娘,除了太守府的人,外面的人幾乎沒見過我的樣子,那些傳聞都是我爹讓人散播的。」

  「咦?」她一怔。

  「只要我一出太守府,我爹就不准我在人前露臉,他散播傳聞是為了讓我成為待價而沽的商品。」

  「待價而沽的商品?你的意思是……」

  「因為這個傳聞而上門提親的人不少,可他一直在等入眼的人選,直到甘鳴遠來到檀縣。」提及這件事,季憐兒神情哀怨,「他到了檀縣,聽到傳聞立刻到太守府拜訪,我原以為他見了我會失望,沒想到他競對我有意,我爹想抓住這個攀龍附鳳的機會,設局讓甘鳴遠夜探我的閨房……」說著,她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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