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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季葒    


  「我剛剛、剛剛--」猛然抬頭,她臉上好不容易才褪去的暈紅色澤瞬間又佈滿整張臉。

  「嗯?」他好奇挑眉,望著她羞紅一片如蘋果般的臉蛋。

  「一、一定要現在說嗎?可、可不可以回家再說?」

  她突然害羞扭捏起來,閃躲的態度令他更好奇,一雙濃眉挑得極高。「我想現在聽。」

  「蛤?一定要現、現在說呢?」她紅著臉,猶豫的左顧右盼,一副怕被人聽見的樣子。「那……你耳朵靠過來。」

  他很聽話的低下頭,好奇她到底要說什麼?

  她緊張羞澀的抿了抿粉唇,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告訴他說:「我……我想說的是,我……我已經……已經準備好了,以後你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慾望,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你,我願意嫁給你。」

  都起頭了,乾脆一鼓作氣說完。

  夜朗傑頓時傻住了,心頭激盪不已。

  「你……反悔了嗎?」看著他錯愕的表情沒有一理驚喜,她尷尬低下頭,難過的想退開。

  「我一輩子也不會反悔。」拉她入懷,他緊緊的抱著她,激動滿腔。「小晴,我會馬上開始籌備婚禮,一個月內……不,如果盡快籌備好,十天之內我們就完婚!」

  一想到她學校裡的男同學意圖想追她,夜朗傑決定要加快腳步把她娶進門,讓她成為他專屬的女人,別人都休想覬覦。

  「如果可以,我希望先登記結婚,至於婚禮可不可以等我畢業再舉行?」他這一年來無怨無悔的付出和等待,讓她好感動。

  她早該給他承諾了,只是一直苦無機會也沒有足夠的勇氣表達。

  今天,看他因為嫉妒而不安的樣子讓她心疼,讓她再也捨不得讓他繼續不安的等待下去,她願意成為他的妻子。

  「好主意,我記得明天早上你沒課,那麼一早我們就去登記。」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套牢她。「還有,今天晚上的晚宴我們不去了,我們回家。」

  提早過新婚之夜。

  夜朗傑拉著她走到路邊,等不及司機回頭來載,他揚手招攔出租車,兩人搭車疾馳返家,在車上他很有效率的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提早下班,另外打了電話給夜朗俊,改山夜朗俊帶魏紫嫣代為出席今天的商業晚宴。

  一切搞定,今晚的時間不會有其他人事物打擾,他將跟她共度浪漫的一晚。

  是夜。

  水藍色的大床上,床單被弄得凌亂一片,未全部拉上的窗簾,讓月光悄悄灑進屋內,營造出一圈光暈。

  大床上沒有任何人影,弄亂床單的罪魁禍首已經移往浴室。

  浴室裡,揚起水波和結合的聲響,他們的喘息和呻吟聲不絕於耳,一整夜,他們滿足而甜蜜的結合,體會前所未有的幸福歸屬感。

  尾聲

  多年以後--

  漂亮又優雅的汪雨晴穿著米色雪紡紗洋裝,盤起長髮在廚房裡替兒子把午餐裝進他最愛的卡通便當盒裡,另外餐桌上也已經擺上了三菜一湯,這是為自己和丈夫準備的午餐。

  她跟丈夫的午餐是芋頭蒸排骨、炒菠菜和煎魚排,湯品是山藥雞湯。

  至於兒子的便當裡有半碗甘薯蔬菜飯,上面鋪著的配菜是玉子燒、蒸嫩肉丸子,這份營養兒童餐和午餐全出自她自己的好手藝。

  她大學畢業後,夜朗傑立即補辦了正式的婚禮,婚後兩人到歐洲度蜜月,原本她還計劃度完蜜月後要接下父親食品公司的上作,誰料接班計劃還沒來得及實現,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是蜜月懷孕。

  有了孩子她很開心,加上父親不希望她操煩娘家的事,要她專心經營家庭,於是她只好當起英英美代子,當個貴婦少奶奶專心養胎,生下頭好壯壯的大兒子後,夫家兩老常常搶著要替她照顧小孩,於是後來她定期把兒子交給公婆帶,空閒的她開始上烹飪課、鋼琴課以及插花課等等。

  這些年她很專心照顧孩子和丈夫,幾年的婚姻生活讓她蛻變許多,現在的她可是廚藝高手,跟著國內有名大廚學做菜有成,家裡的三餐都由她負責。

  這一天是週六假日,老公早上有球局,一早吃完了她準備的美味早餐出門去跟客戶打球了,約莫一點鐘才會返家。

  老公上午不在,整個早上由她陪著兒子玩積木、看書,然後她開車載兒子和小白一起出門,先帶小白到寵物店做大美容修剪毛髮,跟美容師約好兩點半會過來接回小白後,接著她跟兒子繞去超市採買食材。

  採買完畢返家後,她要兒子乖乖待在遊戲間裡,兒子答應了,於是她放心進廚房準備一家人的午餐。

  「小謙,吃午餐!媽咪做了你最愛的玉子燒呢。」午餐準備好了,她進遊戲間找兒子,但裡頭沒有他的人影。「小謙,你在哪裡?」

  「媽咪,我在爸比的書房。」稚嫩的聲音從隔壁書房傳來。

  這小子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很愛跑進丈夫的書房。

  丈夫的書房有點亂,因為近日即將舉家搬遷至郊區別墅的關係,書房一些書籍和紙張數據大都已經裝箱,怕迭高的紙箱倒下會壓到小孩,她曾一再叮嚀兒子別闖進去。

  結果,不乖的兒子還是跑進去玩,真是頑皮。

  「小謙,媽咪不是跟你說過,爸比的書房正在整理,裡面有很多紙箱,你不能隨便進來這裡玩--」推開書房門,一架紙飛機迎面飛來,打中她右肩頭後墜落在她腳邊。

  「媽咪,為什麼我折的紙飛機都飛不高?爸比的飛機都可以飛得好高好高∼∼」夜子謙洩氣的嘟嚷著,他從地上撿起紙飛機,一臉挫敗。

  「因為爸比是大人啊,等子謙多吃點飯長大一點,再多努力練習,一定可以跟爸比一樣折飛很高的紙飛機。」把兒子帶出書房關上門,她蹲下來摸摸兒子的頭,溫柔的安慰兒子。

  「不管啦,我要飛很高很高的紙飛機。」小男生等不及長大。「媽咪,你會折飛機嗎?媽咪教我好不好?」

  抓著失敗的紙飛機,小男孩哀求漂亮媽咪,他要趕快折以陡高的飛機,好跟巨人爸比一決高下。

  「好,等小謙吃完午餐,媽咪就教小謙折紙飛機。」不捨兒子挫敗的表情,她點頭答應,拿走兒子手上的紙飛機,她站起身,用另一手牽著兒子一起走往廚房。

  夜子謙自己去洗手,然後爬上兒童餐椅乖乖坐在餐桌前,看著餐盒好開心,拿起叉子湯匙專心的吃著他的午餐。

  汪雨晴坐在一旁,在兒子吃午餐的時候,她把兒子剛剛折的紙飛機攤平,打算重新折一次。

  但當她打開紙張時,上頭寫的交易合約標題引起她的注意,密密麻麻的幾點約定條款令她好奇的看下去,合約下方的雙方簽名讓她臉色發白。

  這是一份很多年前簽定的交易合約,是夜朗傑用金錢買她的身體的交易書。

  上面寫明他付七百萬幫她父親度過難關,她得付出肉體並履行同居義務等等條款……直到他主動開口結束這個交易,此後兩人將毫不相干,互相不得干涉彼此生活。

  怎麼會這樣?

  她跟夜朗傑怎麼會有這樣的金錢肉體交易關係?

  夜朗傑明明跟她說過,他們兩個是多年前在宴會上一見鍾情,隨即展開交往,然後很快的陷入熱戀進而同居……

  他欺騙了她?

  為什麼不說實話?

  原來他們的關係一開始就很不單純,原來她失憶以前是個出賣肉體換取金錢的女人……

  他是怕打擊到她,所以沒敢對她吐實吧?為她保留好的形象,怕她看不起自己是嗎?

  汪雨晴打擊甚大,難過的掉下眼淚,她沒想到自己是一個可以用金錢出賣肉體當男人情婦的女人,而他竟然一點也不計較她是這樣的女人,還愛上了她,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呵護她,現在又給她這麼幸福的家庭。

  她心裡有一絲難受,但卻有更多的感動,讓她情緒複雜的忍不住掉下眼淚。

  「媽咪,你怎麼哭哭了?你不會折紙飛機所以哭哭對不對?不會折沒關係啦,我不會罵媽咪笨笨啦。」他愛死媽咪了,怎麼可能罵媽咪呢。

  「媽咪沒有哭,只是眼睛有點不舒服……」她趕緊用手背抹掉淚珠,把那張紙撕毀,起身離開餐桌,把紙屑丟進垃圾桶裡。

  都是過去的事了,她不該為過去的事難過,她該為夜朗傑對她的深愛關注而開心。

  回到餐桌前坐好,她把吃飽飯的兒子從餐椅抱下來。

  「媽咪,我好累,我想睡覺。」吃飽想睡了,小謙在媽咪的臉頰吻了一下後跑回房間裡睡覺。

  兒子的吻讓她破涕為笑,汪雨晴回廚房把兒子的便當盒和餐具拿去洗,這時客廳傳來開門聲。

  她放下便當盒,來不及把手擦乾就轉身往外走去,高大英俊的丈夫背著黑色球袋走進來。

  「老婆,我好餓--」放下球袋的夜朗傑在老婆走近時,低頭在老婆粉嫩的唇上輕吻一下就要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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