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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席維亞    


  「好,我決定了。」她倏地捧住他的臉,認真說道:「從現在起,我要每天寫日記,把所有的你都記下來,就算忘了,看著日記,我也一定會重新愛上你!」

  向格非笑了,覆住她的手。「好,那我也要讓你簽下合約,註明就算你找到自己,忘了我,也要嫁給我!」

  他在向她求婚嗎?舞月感動得眼眶泛紅。「向少爺,我現在算是無行為能力的病人,你這樣是誘騙哦!」

  「我不管。」他將她緊擁入懷。「只要能將你留住,即使出賣靈魂我都願意!」

  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寵愛……舞月回擁著他,靠在他的肩窩。「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一定要來找我,答應我!」

  那晚的夢魘一直緊纏著她,她不時害怕,怕有一天她會突然消失,就像她突然來到這裡一樣。而大家雖黯然神傷,但日子一久,再也沒人記得她……

  「我會。」他承諾,在她臉上灑下細碎的吻。「我會把你烙進大腦顯頁裡,即使萬水千仞,也會把你找出來。」

  小手攀上他胸前,她急切地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將衣服下擺撩起,吻嚙他結實的胸膛。她想要他,想要他滿滿地充實著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

  「記得從世界頂端開始找起,我很與眾不同,你一定可以找得到我!」她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我知道,因為你不是簡單人物……」向格非吻住她,呼吸開始急促,手探入她裙內,將她底褲褪至膝際。

  「怎麼辦?」舞月突然停了動作。「劉警官竟然以為我十六歲耶,要是我真的未成年怎麼辦?」

  她總是在緊要關頭胡思亂想!「來不及了!」向格非咕噥,將她身子一旋,抵在牆上,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的男性釋放,勾起她的腿環住腰際,扶住她的俏臀,完全地進入她的溫潤。

  他們狂亂的找尋彼此,在對方身上深深烙下自己的痕跡……

  第七章

  那一次尋人烏龍之後,大家都心照不宣,開始將尋找舞月身份的事擺到最不重要的角落。

  負責此事的元總管開始失職,兩天、三天、一個禮拜、半個月,去警局的間隔漸漸拉長,有時甚至只用電話聯絡,草草幾句就結束電話。

  非不得已,嬅姨盡量不讓舞月出門,就算出門,也定要元總管緊緊跟在她身邊。同樣的顧慮存在他們的心底,怕她消失不見。

  她像被軟禁,卻是自願被軟禁。日復一日,平淡的日子滿是幸福。

  這幾天向格非到美國開會,預備發動攻勢,和摩頓企業正面交鋒,才四天沒見,就連越洋電話也化不去對他的想念,讓她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動。

  不知道他生意談得怎麼樣了?拿著抹布幫忙擦樓梯扶手的舞月,動作停住,意識早已飄離到千里之外的向格非身邊。

  「梅!」元總管從長廊奔來。「少爺來電,要不要跟他說話?」他把手中的無線電話遞給她。

  「當然要!」她丟下抹布,奪過電話,躲到樓梯間,小小聲又甜蜜蜜地開口:「哈羅,向少爺……今天這麼早就打來?」

  「請元叔幫忙訂機票,順便問問你,元叔就趕著把電話交給你了。」向格非溫醇的嗓音彷彿近在咫尺。

  「訂機票?」明明說後天就會回來的!她皺眉。「你又要去哪裡了?」

  「不是我的。」聽出她的不悅,他低笑。「你沒辦法出國,我只能請我父母從加拿大回來看你,不先幫他們買好機票,老人家連訂位都不會。」

  她一怔,感覺心裡甜甜的。「你要讓我見你爸媽?」聽元總管說向伯伯身體不好,通常是格非去加拿大團聚,兩老幾乎是不回國的,如今竟為了她,願意奔波回台。

  「是啊,你害怕?」他溫柔道。

  「怕,怕他們覺得向少爺配不上我!」她皺鼻笑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快回來,我想你……」

  「我也是……」旁邊有人和他說話,他分神回應,才又開口:「現在不方便說話,我晚上再打給你。」

  「好。」直至耳邊傳來斷線的嘟嘟聲,她才按下OFF鍵。

  見他父母……唇角抑不住地直往上揚,她將電話按在胸前,捨不得放。

  她不想離開這片讓她心繫的宅園,不想離開他,那教她傾了心的向大少。

  ☆ ☆ ☆ ☆ ☆ ☆ ☆ ☆ ☆ ☆ ☆ ☆ ☆ ☆

  今天,是向格非回國的日子,小柯和元總管正準備出發前往接機。

  「好啦,讓我去嘛!」聽到車庫傳來的引擎聲,舞月焦急哀求。

  「元總管和小柯去就夠了,來回要三、四個小時,你在家裡乖乖等著不是很好?」正在整理起居室的嬅姨硬下心,不理她。

  「我想快點看到大少爺,我想他嘛……」為了要嬅姨放行,就算害羞,她也不管了。「而且大少爺看到我去接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也知道,但是……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嬅姨很掙扎。她實在很不想讓梅在下雨天出去,可能是她多想,但梅來的那天,也是下雨天。

  「拜託嘛,嬅姨!」聽到有人開門上車的聲音,舞月更是急得跳腳。「讓我去……」

  那模樣讓嬅姨笑了出來。「好啦,去去去,讓你去!」

  「謝謝嬅姨!」語音未落,人已奔出起居室。

  嬅姨搖搖頭,帶著一臉笑,繼續整理。

  快,快、快!舞月拔腿狂奔,為了貪快,她直接推開較近的後門,穿過屋後通道,直往車庫跑去。

  「梅!」突然有人叫住她。

  收勢不及,她連跑了兩、三步才停下。一回頭,看到阿剛追上她。

  「對不起,我在忙,回來再說!」舞月急道,就怕晚了,小柯和元總管已經離開。

  「嬅姨有東西要我交給你。」阿剛朝她伸出手。

  急著想走的舞月不疑有他,立刻伸手去接,阿剛卻突然縮手,她還來不及反應,口鼻就被整僵罩住,一種奇異的甜味竄入,她急忙屏息,想要拉下他的手,阿剛卻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受到壓迫的她本能呼吸,吸入更多甜味。

  暈眩漫天襲來,她咬牙強忍,依然無力抵抗,雙膝一軟,轉瞬間失去了知覺。

  確認沒人發現,阿剛向來平凡的臉孔顯現獰笑,將她扛在肩上,往陰暗處走去。

  ☆ ☆ ☆ ☆ ☆ ☆ ☆ ☆ ☆ ☆ ☆ ☆ ☆ ☆

  太陽穴像有千萬把槌子在敲,舞月痛苦皺眉,身下一震,引起的頭痛更是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嘖,迷藥下得不夠重,這麼快就醒了?」前方傳來冷酷的嗤哼。

  舞月掙扎起身,卻毫無反抗能力地倒下,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被麻繩緊緊捆綁,身下的顛簸告訴她目前在車上。這是怎麼回事?她努力從渾沌一片的腦海中捉回思緒。

  「上次算你運氣好,這次絕下能再讓你跑了!」前方的人獰笑,從後視鏡看她。

  「阿剛?!」對上那雙陰狠的眼,她震驚不已。上次?他和她的失憶有關嗎?

  「呸!去他媽的阿剛!」他恨恨低啐。「為了混進去,害我做了快兩個月的白工。」

  舞月強忍暈眩,靠著椅背慢慢坐起,簡單的動作卻讓虛弱的她額上沁汗。窗外道旁的樹木不斷往後飛逝,他們正往山林裡去。

  「你是誰?」額角的疼痛讓她瞇起了眼。

  「忘得一乾二淨了?要不是剛好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你,還以為你早就死了!」阿剛從後視鏡瞪她。「等一下乖乖的,腦袋開一槍而已,你痛快,我也省得麻煩,不是很好?」

  電視新聞?是那天因沈銳記者會引來的記者嗎?舞月抿唇,頭痛得讓她無法思考。「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她不斷提問分散他的注意力,藉著椅背的遮擋,握拳使勁,轉動腳踝,讓麻痺的四肢盡快回溫。

  「你都忘記,我怎麼可能會傻傻告訴你?」他哈哈大笑。「等死了,去問上帝吧!」

  她用力咬唇,用疼痛讓自己更清醒,思索逃脫方式。

  路旁突然跑出一隻流浪狗,阿剛嚇了一跳,急踩煞車。

  見機不可失,舞月用殘存的力氣一躍起身,雙臂自後方套過他的頭,往後跌坐,用繫於雙腕的麻繩加上己身重量圖住他的脖子。

  「咳、嗯……」阿剛被扼得無法呼吸,手臂朝後打去。

  舞月閉眼咬牙,不顧麻繩勒得雙腕生疼,任他扑打,放低身子用盡全力往後扯。

  混亂間,方向盤失去控制,車子重重撞上一旁山壁,衝勢過猛,舞月撞上前座椅背,撞得她眼冒金星。

  不行,她不能倒在這裡!意念支撐她爬起,看到阿剛陷入昏迷,她將手繞出,慌亂地打開中控鎖,往另一旁的車門爬去。車門一開,她甚至站不起來,狼狽地滾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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