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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淺草茉莉    


  不知不覺間,他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忘情的吻,患意的吻,分別的這些日子的相思全寄予此刻的吻上。

  但漸漸地,他訝異了,自己相思如火這是正常的,他一直就是無比的渴望她,可誰知懷裡的小女人卻一改往日的放不開,熱情如火的回應他,隨著唇舌間的糾纏加深,兩人的呼吸也逐漸加重一「你在玩火?」他眼中冒火的停下吻,壓抑的問。過去他吻她,她不是躲,就是被動的承受,從未如此主動熱情。

  「我想開了,經過這些令人提心吊膽的日子,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也許過了今夜咱們就生離死別,趁我還活著時,我要告訴你,我有多愛你——」她大膽的說,主動又吻住他的唇,甚至熱情的將舌探進他的口裡挑逗他。

  她受夠了,這男人前腳才走,他娘隨即就要殺她,那時她就後悔自己為何沒有接受他,若真就這樣死了,那將是她此生最大的憾事!

  接下來又發生一連串令人措手不及的事,他戰前重傷、太子差點被廢、王貴妃過世,每一件事都在告訴她,沒有人能預料自己命運,更不能保證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當下,她不想再有遺憾,所以早就下定決心,若這男人平安歸來,她定要把自己全都交給他,不會再拒絕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讓她必須遠離他,她也決定不去理會,只想守著他,成為他的女人!

  她的吻雖然生澀卻完全點燃了朱瞻基的慾望,他的眼眸瞬間亮起,抱她的方式已變得不同,他不再保留,不再克制,不再壓抑,不再強迫自己忍耐……

  這一夜,外頭的風雨仍然未歇,可屋內的愛火也同樣燃燒個不停,滿室的熾熱情火燃燒著兩具渴望彼此已久的軀體,熱火洋溢,久久不熄。

  第15章(1)

  一場足以顛覆東宮命運的風雨,就在王貴妃死前的挽救下安然的度過了。

  無人再提太子監國期間發生的事,更當太子未曾差點被廢過,一切似乎又恢復正常。

  在朱瞻基的寢殿裡,郭愛一個人待著,朱瞻基傷勢已經痊癒,主動上乾清宮去向朱棣請安,她不方便一再出現在朱棣面前,所以獨自留下來。

  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她拿出紫東珠坐在朱瞻基的床上把玩。她手上總共有三顆紫東珠,這種珠子十分罕見,是鄭和由國外帶回的,價值連城,她有了這三顆寶貝,是不是表示她也成為巨富了?

  她想想覺得好笑,將三顆紫東珠輪流拋接,玩得不亦樂乎。

  「大膽奴才,竟敢爬上太孫的床?」孫仲慧突然走進來,見到這一幕,不禁怒容滿面的大喝。

  乍然聽到她的聲音,郭愛嚇得手一滑,拋高的紫東珠沒接到,掉落到床下去,竟然當場裂成兩半。

  郭愛大驚,趕緊下床查看。完了,好好的一顆紫東珠毀了,她心痛極了。

  「天啊,娘娘,毀壞的是御賜的紫東珠啊——」孫仲慧身邊的宮女瞧清後詫異的告知。

  「什麼?你這奴才竟敢偷東西還毀壞貢品,你、你簡直該死——」孫仲慧走上前去,親自看了一眼後立刻大驚失色。

  沒料到孫仲慧竟會闖進來,郭愛有些慌了。瞻基不在,而吳瑾隨他去了乾清宮,殿外剛好也沒派人守著,自己又是一時興起才會坐在床上玩紫東珠偏偏教這女人看見,這下可麻煩了。

  她連忙向孫仲慧解釋,「娘娘,這紫東珠不是偷的,是太孫賞給奴才的。」

  「你住口,我是聽說過殿下之前曾賞給你一顆紫東珠,可這裡有三顆,其中一顆應該還是我丟到河裡的那一顆,但你撿回後卻佔為己有,你這奴才還敢狡辯?」

  「不是的,這三顆紫東珠真的都是太孫所賞賜,奴才並未偷竊或佔為己有。」

  「你不要再說了!來人快將這個奴才給我拿下,帶去東宮,讓太子妃發落。」

  孫仲慧朝自己帶來的宮女吩咐。這奴才極受朱瞻基寵信,她不認為把人交給朱膽基,他會處罰他,這才想到將人送到東宮。

  郭愛聞言,臉色立刻發白。「不,若真的要問罪,我是皇太孫宮的人,理當讓太孫處置,沒必要去到東宮。」太子妃正愁沒機會治她,自己這一去豈不正好給對方機會殺她?

  「這由不了你作主。」孫仲慧見她害怕不肯去,硬要人拖她走。

  「不……」她不能去東宮。郭愛驚恐極了,可這些宮女強拉看她走,她掙脫不開,急得汗都冒出來了。

  「這是做什麼,還不放開她?」

  郭愛掙扎著被拉至殿門口,驀地一道怒聲揚起。

  她轉頭望去,頓時愕然不己,對自己的霉運只能用禍不單行來形容。

  「漢王世子?」孫仲慧沒見過朱瞻沂,經由左右提點,得知他的身份後,訝異此人居然會出現在皇太孫宮。

  朱瞻沂也沒見過孫仲慧,不過從她的衣飾瞧來,也已猜出她的身份。「瞻沂見過娘娘。」他雖然問安,但語氣卻沒半絲的恭敬。

  孫仲慧不由得暗惱起來。「世子這是來見殿下的嗎?他不在,你改日再來吧」無禮的傢伙,她也不想與他多說話,況且兩王與東宮仇隙之深,已沒必要假惺惺了。

  「我不是來見太孫的,我找的是她。」他指向被宮女架著的郭愛。他就是得知朱瞻基人在乾清宮,才選在這時候過來。

  孫仲慧聞言略略吃驚。「你找初日?你們認識?」難道這奴才竟與漢王府有勾結?

  聽出她的懷疑,郭愛登時汗流俠背。「奴才僅是在孝陵和南京舊宮裡見過世子而已,不熟,不熟」她連忙解釋。

  朱瞻沂卻冷笑。「我們不只見過兩次面而已吧?」

  他瞧她的眼神令她頭皮發麻。

  「你……你……」他不會選在這時候拆穿她吧?郭愛驚得臉都白了。

  他撇唇,哼了一聲。「那日隨皇上出征,在承天門我們不也見過,算起來,我們見過『三次』面了。」「三次」兩字他咬得特別重。

  郭愛心一顫,這才發現連手心都出汗了。這小子竟然這樣嚇她?!

  「既然不熟,世子專程跑來皇太孫宮找這奴才,這是何故?」孫仲慧懷疑地瞧著兩人,非要問個仔細。

  「我有話對她說,這話不方便娘娘聽。」朱瞻沂也老實不客氣的拒絕透露。

  孫仲慧臉現怒容。「那很抱歉,這奴才犯了罪,我正要重他到東宮問罪,你想與他說話,他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聽。」

  「什麼意思?」他皺眉。

  「這奴才偷了御賜貢品,還教他給砸碎了,這罪名可不輕,說不準太子妃一怒之下,要了這奴才的命都有可能。」

  朱瞻沂立即說:「她不可能偷東西!」

  郭愛一聽,馬上一掃剛才被作弄的惱怒,對這人的好感度急速倍增。「對,我沒偷東西。」

  「罪證確鑿,你還敢狡辯,來人,還不將他帶走!」孫仲慧催促左右拖走她。

  「等等!」朱瞻沂皺眉,上前將人檔下。

  「世子這是做什麼,竟管到皇太孫宮的事了?」孫仲慧盛氣凌人的問。

  她說的沒錯,這裡是皇太孫宮,不是他的漢王府,輪不到他說話,但總不能就這樣讓她將人帶走。「這奴才偷了什麼?」他打算先將事情問清楚,再想辦法救人。

  「這關你什麼事,世子,這奴才真的與你不熟嗎?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大有問題,更有我不能聽的話要說,莫不是漢王的奸細混到我皇太孫宮來了吧?」孫仲慧本就懷疑兩人關係,這會疑心更重。

  「她不是奸細,我找她只是……讓她給太孫傳句話,說我邀他走一趟樂安。」

  他瞧了眼不安的郭愛,心知她怕他說出不該說的話,頓了下,一咬牙,隨口編了個借口。

  「你邀太孫去樂安?」孫仲慧吃驚。

  「沒錯,太孫至今來曾到過樂安,我想透過他身邊信任的人傳話,希望他能賞臉走一趟,以破解東宮和漢王不和的傳聞。」

  孫仲慧一聽簡直不可思議。在經過前陣子太子監國因為兩王讒言,差點被廢的事件後,東宮與兩王已算是正式撕破臉,讓太孫前去,這豈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這人根本在說笑話。

  「你為救這奴才,睜眼瞎話都說了,若要說你們之間沒什麼,我還真不信。初日,想不到你連東宮都背叛,走,光這條罪,你就死定了,母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這真的是誤會——」郭愛見解釋不清,著急得不得了,但這兩個宮女手勁很大,就要強帶她走。

  「放開她——」朱瞻沂見狀忍不住動手搶人。

  孫仲慧瞧他這麼不將她放在眼裡,氣得火冒三丈,衝上來就要制止他,但朱瞻沂性格本來就火爆,見她一過來,立即想將她推開,只是揮去的位置沒注意,竟往她胸前觸去,且力道沒有拿捏好,就這麼1等她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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