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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瑪奇朵    


  他握著她的手,對上她驚慌的眼,柔聲說著,「別慌,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著你既然喜歡這個味道,我就親自再配一個給你。」

  話中的意思也是確定了她身上戴的那個香包就是他之前親手做的那個了。

  袁清裳臉色一白,「你……你見到了?」

  龐昊宇點點頭,兩個人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沒有真正的親密行為,但是幾次摟抱親吻,差點天雷勾動地火時,他還是注意到了她掛在胸口的那個香包,也確定了那就是當初他送出去的那個。

  她慌亂的想要解釋,「我……我不是賊,這……」

  他摟她入懷,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安撫著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現在我已經不想知道你手上那個香包是怎麼來的,我知道你會對我新送的這個比舊的那個還要珍惜就行了。」

  她靠在他的懷中,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捏緊了手中的香包,許久,她輕輕推開他,與他對視著。「我知道你不想去計較,但是,我卻不想就這樣在你心底留下一個結。」

  她從自己的衣領拉出那舊香包,上頭的針線都已經有些磨損了,甚至連香包的氣味都沒了,但她卻還是溫柔的摸著它。

  「這個香包不是我偷的,是撿來的。」她看他正要說話,手指連忙輕碰了他的唇,不讓他打斷她的話。

  「那年,你和劉家姑娘定了親的時候,我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姑娘,就住在你們隔壁的巷子裡。」

  她的眼光有些懷念,像是又看見了那條巷子裡的景象。

  劉家姑娘走在前頭,他走在她的身後,而她又走在他們的身後。

  就像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愛著他,他卻愛著另一個她。

  在三個人之間,她總是最卑微的那一個。

  看著他對她溫柔,看著她對他驕縱,她只能羨慕,只能想著或許這是她永遠都不會有的幸福。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你們已經又定了親,你回來一趟,卻沒辦法等到成親之日就又要匆匆離開,臨走之前,你遞給她一個香包,希望她能夠睹物思人。」

  她苦笑了聲,平靜的看著他,「只是你不知道,你一走,她就把香包給扔了出去,而我就撿了這個便宜,把香包給撿了起來,一留,就是這麼多年。」

  龐昊宇看著她,她淡淡說著,像是一切都已經隨著時間而沉澱在過去的回憶裡,但是她的眼眶卻隨著她說的話而紅了。

  他過往的記憶裡沒有她的存在,但是她卻把他們好的、壞的全都記在心上。

  他深邃的眼裡有著憐惜,又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女子托付了這麼久的真心。

  他手指輕碰著她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落下的淚,然後輕拂過她閃著水光的眼睫,柔聲安慰著,「我很高興,這個東西這些年是在你的手中。」

  他慶幸,當年自己的真心雖然被那個女人棄如敝屣,卻還有一個女人這樣細細珍藏,貼身愛護著。

  他慶幸,幸好他們在這紅塵中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能夠走在這一起。

  她無聲落淚,不知道是在哭這些年的真心終於找得了回應,還是哭著自己已經無法像當初一樣,以最美好的姿態來等著他。

  兩人緊緊相擁,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像是說著彼此這些年的真心無處可寄的寂寞。

  「當年成親時她說那香包丟了,我就知道她從來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否則不會把我唯一送過的東西看得那麼不重要。你一點都不需要愧疚,因為我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收了起來,或許我們不會有走在一起的時候。」

  或許是上蒼早已注定,他當年托付的真心被辜負,卻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撿了起來,然後在多年後,他們又因為這個香包的香氣而結緣。

  她眨著淚眼望著他,輕輕的喃道:「這些年,每次你出征,我總是看著這香包一次又一次的想著你是否平安?想著幸好有這個香包,讓我還能懷念你。」

  「你太傻了。」他心疼的抱著她,輕歎了口氣,只覺得她無處不讓人憐惜。

  她從來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卻又把他一直放在心上,這樣的苦澀……他嘗過,所以更明白她有多麼的傻。

  當年,對於亡妻他也是一見鍾情,只是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寡母帶大的普通小子,她始終看不上眼,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將一顆真心繫在她身上,也才願意在那樣的羞辱退婚後,在劉老爺子再次找上門來時答應了這門親事,即使娘親並不同意,他仍娶了她。

  結果……事實證明了,當初看不起他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安安分分的替他守著家,守著他的母親呢?

  最後造成的那個結局,也成了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的傷痛。

  她搖搖頭,嘴角淡然笑道:「傻的又何止是我?當年那事兒,你不可能不知道,但最後還是迎娶了劉家小姐,不是嗎?」

  當年劉老爺子以為自己家裡的事做得隱密,殊不知這街頭巷尾的哪裡有什麼秘密,更不用說劉家兩兄弟也是堵不住嘴的,早就把劉小姐沒正式退婚就又另說親事的消息傳了出去。

  連她都知道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即使如此,當年對劉小姐一片癡心的他,還是答應了娶對方,這樣的他,不也是傻嗎?

  他苦笑,馬上明白了她在說什麼,然後低低喃著,「是啊!我們都傻,都太傻了……」

  兩個人緊緊相擁,靠著彼此,感覺著彼此的體溫,馬車裡突然一片寂靜,但是他們卻不覺得寂寞,只因為他們在一起。

  她的手被他握著,而手心裡還扣著兩個香包,在寧靜之中,那香包的沁涼香氣顯得更加鮮明,也同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他們相視而笑,然後他解下了那舊香包上的紅繩,繫上新的香包,最後親自替她戴在脖子上。

  她有些羞澀的看著他,輕輕地問:「這樣好看嗎?」

  這次她沒將香包給藏在衣裳裡頭,而是讓秋香色的香包垂落在胸口上,染上粉紅的雙頰和含著羞怯的眼神,讓他身體裡陡然竄起一陣的火熱。

  他扶著她的肩,慢慢的靠在她的耳畔,輕喃道:「好看,但如果放在只有我一個人看見的地方會更好看。」

  他這宛如調戲的話讓她粉臉一紅,整個人埋在他懷裡不敢出來,引來他陣陣低沉渾厚的笑聲。

  龐昊宇摟著她,看著羞澀的窩在自己懷中的她,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這樣的女子他不該只想著將她放在身邊卻什麼都不給予,她值得更好的,而他也願意盡他所能的給她最好的。

  不管她的過往,他想等回了京就讓人開始準備,他將用八人大轎迎回她做他此生的妻。

  第9章(1)

  不管京城或者是邊關如何的風雲變幻,袁老頭每天過著躲債的日子,淒淒慘慘的在街頭巷尾躲藏,根本無心去關注那些不干己身的事情。

  這日渾身骯髒的他來到一家飯館前,咬著一個已經快要餿掉的饅頭,看著街道兩邊鬧哄哄的人群,心裡只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夠找到那該死的袁清裳,只要趕緊將她賣了,自己就不用再過這樣的生活。

  城門大開,一輛輛囚車在官兵押送之下進了城,而走在最後的兩輛馬車,反而就沒有那麼吸引人注意。

  但是袁老爹卻在頭一輛馬車的車簾被風掀起一角時,整個人愣住了,連手上有饅頭都忘了,讓饅頭落地沾了灰。

  那是……他揉了揉眼睛想仔細看看,但是那馬車簾子已經又蓋得嚴嚴實實的,再也看不見裡頭的人是什麼模樣。

  袁老頭不死心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抓著一邊看熱鬧的人就急急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那馬車裡是什麼人啊?」

  被抓住的人看見袁老頭一身髒污的模樣,忍不住揮了揮手,要他走開一點,厭惡的說著,「今兒個是邊關押解人犯進京呢!據說這些人可要不得了,竟然私通外族,還開了城門……」

  袁老頭可不想聽這麼多,他只想知道他要知道的,所以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我想問的是那馬車裡是誰?馬車邊還有官兵保護著,挺威風的啊。」

  那被扯著的人話被打斷有些不高興,不過為了炫耀自己知道的多,還是回答了,「那個是定北侯的馬車,不過前些日子聽說侯爺被奪了爵,又被押進天牢,現在卻又從邊關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

  袁老頭才懶得想那些,一聽到侯爺兩個字,整個人都要樂傻了,只想著那丫頭果然有手段,比他找的那些要沖喜的老不死,或缺十八姨娘的色老頭要好多了!竟然能夠攀上侯爺,就算是個妾,他也能夠囂張的說自己是侯爺的丈人。

  袁老頭越想越高興,巴不得現在就去昭告天下,自己的身份已經截然不同。這麼一想,他也待不住了,連聲謝也沒說就自顧自的跑了,一路跟著那馬車走到定北侯府,確認了馬車進了侯府之後就沒有出來,心裡更加得意,他忍著馬上衝進去的衝動,急急忙忙的回了許久沒回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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