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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寄秋    


  「不?」還有其他原因?

  雙眸凝視,華勝衣面泛柔意。「因為我心悅你。」

  她一怔,接著咯咯直笑。「又逗我。」

  「不是逗,是發自內心,我發現這世上沒有人比你在我心中更重要。」她就像原本就該屬於他的,他遺落的心。

  忽地一絲不自在攏上心間,她心口發熱。「別拿人心開玩笑,你玩不起,我們目前這樣就很好。」

  前一世當編輯的她看過太多愛情小說,看多了,心也就麻木,不再感動,反而變得理智,先分析故事的結構,再挑出錯字,如有不妥再請作者修潤。

  所以她看的不是小說,而是文字,等把看小說當成一種工作後,人真的會變冷漠,少了不少興趣。

  「秋兒,我……」他說假話瞞得住她嗎?她那心眼多到數不清,輕易就能辨別話中真偽。

  「世子、世子夫人,夫人那邊來人了。」一名打扮俏麗的丫鬟站在金珠串成的珠簾邊,掀起珠簾稟報。

  「你後娘?」她請人來幹麼?

  「萬氏?」她又想使什麼手段。

  華勝衣、寧知秋相視一眼,互為對方理理方才笑鬧時弄亂的衣服,再裝模作樣的往花廳一坐,傳人進屋。

  一個冷厲威武,一個怯弱羞赧,隨後入內的婆子一眼就瞧見各坐一邊,完全不相配的小夫妻,嘴角倏地鄙夷一揚,又很快地壓下去,努力不露出破綻的裝出恭敬的神色。

  「世子爺,夫人知你打小就愛吃糖蒸酥酪和百果蜜糕,特別讓廚房給你做了,老奴跑個腿給世子爺解個饞。」金嬤嬤笑得像臉上開了朵菊花似,喜感十足。

  「那我沒得吃嗎?」一臉饞相的寧知秋眼眶泛紅,纖白蔥指十分不安的捲著繡了茶花的長裙。

  「這……」夫人沒說呀!

  金嬤嬤根本沒想過還有世子夫人,她打心裡瞧不起這個從蜀地來的鄉下女子,認為她實在不該和世子回京,野鴨哪能棲梧桐,螢光豈可與日月爭輝,她太自不量力了。

  「你沒看見世子夫人嗎?還不行禮。」在他面前還敢怠慢,可見她是真沒把他的妻子當回事。

  「世王爺……」有幾分依持的金嬤嬤真的彎不下腰,她自認是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嬤嬤,豈能自降身份地對一名不知哪來的村姑低下被主子看重的臉面。

  「怎麼,這府裡我還當不了主嗎?」連個下人也敢欺人太甚,他太久沒發威都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主兒了。

  「不是的,世子爺,是世子……呢,夫人年歲太小,怕壓不住福氣……」敢讓她一拜?也不怕折了壽。

  一句世子夫人說得磕磕巴巴,有恃無恐的金嬤嬤自恃是府中老人,數代都是家生子,輔國公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在這府中還沒人不賣她幾分面子。

  所謂奴大欺主,指的便是這種被養得張揚的奴才,稍微得些體面就自以為是半個主子了,連主子的事也敢指手劃腳。

  「誰的福氣,你嗎?就你這個賤奴也敢妄自尊大,無視本世子的妻子。你,替世子夫人教教老賊婆什麼叫規矩。」華勝衣隨手一指,指的是適才掀簾子的俏麗丫頭。

  「奴婢桑兒。」真好,可以打人嘍!

  自稱桑兒的丫頭個頭不高,看起來一副吃不胖、總是很餓的樣子,但手勁大得驚人,她一把捉住金嬤嬤的衣襟,連聲招呼也不打的朝她臉上落不去。

  「啪」地一聲,金嬤嬤懵了,她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動她,還下手重得像是要了她的命似,每一下都打得疼入骨。

  她根本來不及張口又是一巴掌,連連被打了二十巴掌桑兒才停手,她的臉頰腫得像豬頭,一開口就流涎,話說得不清不楚,只聽見模糊的「啊啊」聲。

  「知道上下尊卑了沒?」華勝衣冷著臉。

  「嗚……嗚……」金嬤嬤淚水直流的點頭。

  「世子夫人身子不好,天生膽子小,你最好不要嚇到她。」手背忽地一疼,他斜睨膽敢作亂的女人。

  「嗚——素,四紫爺……」嗚——夫人,老奴被打了,真的好痛,老奴的牙板都被打得鬆動了。

  「還有,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王,由慶王主婚,拜過天她的正經夫妻,無論她是什麼出身都是世子夫人、府裡的主子,你要牢記在心。」不要再掐我了,今夜不想睡了是不是?他樂於奉陪。

  「素……」一個村姑農婦而已,憑什麼當她的主子,當她女兒翠娘當上姨娘後,看誰笑到最後。

  「還不拜見世子夫人。」他的女人他來護。

  奴才就是奴才,再有傲氣也得屈服,她的骨頭不是打不斷。金嬤嬤一肚子屈辱地朝滿臉驚懼的女子跪下。「四紫呼倫安,老鹿給泥淺安。」

  寧知秋嚅囁道:「我可以吃糖蒸酥酪和百果蜜糕了嗎?我們蜀地沒有。」

  「吃,本世子還會餓著妻子不成,你這看人下菜碟兒的老潑奴再去廚房弄一份,以後敢再對世子夫人不敬,本世子打斷你的腿!」

  第十童  下藥誰不會(1)

  「有毒?!」

  寧知秋身邊有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一個叫桑兒,會武,是個孤兒,自幼便是由屯田的老軍爺撫養長大,因此跟著練了幾年拳腳功夫,一個叫蠶兒,濃眉大眼,五官方正,擅醫,她父親原本就是蜀地的大夫,死於戰亂,從小耳濡目染的她學了一手好醫術。

  當初寧知秋便是向華勝衣要了一武一醫的兩個丫鬟方肯進京,天子腳下多凶險,有備無患。

  為了順利迎娶刁鑽的小妻子,華勝衣遍尋十萬蜀軍,從他們的家眷中挑選,終於挑中了這兩人。

  原本她們不叫桑兒、蠶兒,來了才改名,寧知秋家裡種桑養蠶,取這名兒正好,聊慰思鄉之情。

  而她的多疑也並非空穴來風,果然派上用場了。

  華勝衣臉色鐵青。「我以為她會收斂點,近期不會動手,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她的能耐。」

  「這是人之常情,換成是我也會在你根基未穩時先下手為強,輾死一頭小豹子總好過讓它長成大豹害人好吧!」當然是未成氣候前先弄死,誰還等自己的敵人變強大,等他來刀捅心窩。

  「在吃食上動手腳未免落了下乘,她這腦子還真是不長進,使來使去也就是這些下作招式。」很是可笑卻有用,人不能不用膳,這事防不勝防,誰都不曉得她幾時會下藥。

  入口之物戰戰兢兢,想吃不能吃,不吃又餓得慌,猜測著飯菜裡是否有加料,吃了會如何。

  「所以她弄不死你呀!反過來讓你活著回來噁心死她,讓她坐立難安,時時咬唇生憂,你沒發覺她最近看起來老了幾歲嗎?」報復不見得要生死相見,活活把人熬死才是高手。

  不見血有不見血的方式,貓捉老鼠不一定要吃掉它,有時只為了玩,伸出利爪撥耍。

  聞言華勝衣為之失笑。「這算是好事?!」

  他不覺得被安慰,只覺好笑,似乎只有女人會在乎容貌上的美醜,增幾歲、減幾歲,多條小紋路也要斤斤計較。

  不過她沒說他還沒注意到,他名義上的母親自他歸來後,的確是比以前急躁,而且有些焦慮,不若以往的形色不露於外,刻意將人捧殺卻讓人感受到一片慈母心,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辜負她夜夜為自已擔心不成眠的恩情。

  在被流放前,他一直認為她對他是用了心,即使是後娘也衷心實意的疼惜,她可以丟下小他三歲的幼弟,來照顧生病的他,她在他心中是另一個母親,不比生母差。

  只是這用心卻是摻了毒的,弟弟三歲能識字,五歲會背詩,七歲正式拜入名師門下,刻苦讀書,勤學詩書禮樂,而他卻在宮裡陪皇子玩耍,與世家子弟到城外打獵,調戲賣酒女,和人鬥毆,意氣鬧事,一罈子酒喝乾醉臥桃花樹下。

  十五歲前的他人生充滿荒唐和笑話,他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在別人眼中卻是不學無術、一事無成的浪蕩子,他的存在是在陪襯益發優秀的弟弟,讓其顯得更加耿直正派。

  「當然,活著不好嗎?能娶到我是你燒了三輩子的高香,我這人沒別的長處,就是護短,你想不想看我大顯神威?」有來不往非禮也。

  她又想使壞了。

  「我要不要叫你仙姑?」華勝衣打趣著。

  「本仙姑法力無邊,你要時時供奉才能家宅安康……啊——華勝衣,你要幹什麼?」這人時不時發個瘋,好在她定力足,心臟養得壯,不然準被他嚇死。

  冷不防被抱起的寧知秋發出令人身子一醉的嬌喊,抱人的華勝衣眼眸顏色轉深了,轉進內室往榻上將人放下。

  「和尚以身供佛,我把我自己供奉給你,仙姑請笑納。」他說著就要壓上去,伸手欲解綺羅腰帶。

  一聲虛軟的嬌斥毫無力道,更添風情。「華勝衣,夫君,你這沒節操的登徒子,白日宣淫成何體統,不過我同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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