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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在周氏的心中,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嫁個讀書人,日後夫婿考取功名,夫貴妻榮,為她掙個誥命。

  不過如今情勢如此也就退而求其次了,不再強求,只要是個會疼妻子的,士農工商都成。

  是他?「宇文治……」

  乍聽婚配的人選,寧知槿有些患得患失,心口浪翻無教,說不上喜不喜歡,就是覺得有點怪,前不久才在嫌煩人,轉眼竟又有可能成為一家人,她是苦惱兼慌亂,手足無措,六神無主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覺像熱鍋上的螞蟻。

  嫁嘛!不甘心,她明明有大把的青春好揮霍,為什麼要斷送在一個男人手中,做他的槽糠妻?

  若是不嫁,總不能賴著爹娘養她一輩子,他們會老,會漸漸的力不從心,嫂子入門,豈有小姑容身之處?

  唉!她為何是姑娘家,如果跟大哥一樣是男的就好了,省下多少麻煩事,不用被人逼婚……

  驀地,寧知槿眼角餘光瞟到在一旁掩嘴偷笑的妹妹,她靈光乍現的拉起妹妹白嫩的手往外走。

  「大姊兒,你好歹給娘一句話,成不成總要有個回答,小心妹妹的身子呀!你要拉她去哪裡……」唉!腳下裝了輪子了,走得真快。

  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周氏好笑的歎了口氣,想著女兒的婚事,喝了口茶的她繼續盤算。

  嫁妝、嫁妝,還真是為難,一人一萬兩壓箱銀,再打幾件家什,讓人去江南買些首飾來,還有衣料、布匹……

  當娘的想著幫女兒準備嫁妝,覺得嫁人很煩的女兒卻拖著另一個女兒,煩躁地想找人想出解決之道。

  「我的天啊!是宇文治呢!娘是怎麼想的?居然想把我和他湊在一塊,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和他哪裡看起來相配……」簡直是亂槍打鳥,打到什麼是什麼。

  紙鳶在天上飛,人在地上跑,她就是那只線頭被人握在手中的紙鳶,即便飛得再高再遠,底下的人一扯線,她便會飛高飛低的由人掌控。

  「宇文二哥哥很好呀!我覺得他的好脾氣能容忍你的性烈如火,他是水,海涵萬物,能讓你全無顧忌的放手去做,不會約束你的性子。」有時候大姊也很任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沒想過後果。  每次都是她和爹在大姊身後收拾,盡量把壞事變成好事,大姊很顧家是沒錯,但惹禍的本事也不小。

  「水火不是不相容?」妹妹為宇文治說好話?

  太怪異了。

  「不相容但能共存呀!沒有水就不能滅火,少了火,用什麼把水煮沸?這是相輔相成,用在對的地方便是事半功倍,誰也少不了誰。」

  誰說一定只能相互廝殺,油比水輕,一點火還不是在水上燃燒,形成一朵朵火蓮。

  「你認為我們合適?」寧知槿一臉古怪。

  她還在抗拒。

  「為什麼不合適?你喜歡騎馬,他家開的是馬場,你討厭文謅謅的禮數約束,他家是熱情外放的蜀人,上無父母,下無小姑、小叔子、私生子,就一雙大伯子、大嫂,管得了你嗎?」寧知秋很用心的分析,將所有的好處細細的說來。

  「妯娌之間也很難相處……」她掙扎著。

  人總不知足,雞蛋裡桃骨頭。

  「難道你想挑無父無母,無兄弟手足,無親朋的那一種?那對你而言太累了,絕對吃不消。」大姊得要有人幫襯,她一個人無法支撐家務,她坐不住也管不來那些繁瑣之事,會不耐煩的。

  話說到一半,姊妹倆心中同時浮現一個符合這要求的人,寧知槿曖眛的看著妹妹,寧知秋面有訕色的把臉撇開。

  「妹妹,你想嫁什麼樣的夫婿?」妹妹太好了,好像沒人配得上她,她是高嶺上的一朵仙花。

  「不是在說你嗎?幹麼扯上我。」她天生「體弱」,想娶她之前可得衡量衡量家中供不供得起她這尊金菩薩。

  「我想聽聽你想法,此時我的腦子亂成一團,沒法好好思索。」牢文治若是不纏人的話也挺有趣的,一雙褐色大眼總是在笑,讓人看了心情愉快,忍不住跟著笑。

  她也心亂如麻好嗎?情形不比大姊好過,遇上含然不講理的瘋子,她一個頭兩個大。

  「疼我,寵我,愛我,不會打我的男人吧!不一定要事事順著我,但我需要他的時侯他要義無反顧的偏向我……」

  呃,等等,太弔詭了,她平空想像出的人怎麼越來越像某人?那人橫起來是不管不顧的。

  嚇!太恐怖了,她怎麼想到「他」,難道就因為「他」強取豪奪的吻了她,在她心上留下烙痕?

  「妹妹,你可能會嫁不出去。」寧知槿「同情」地撫撫妹妹的頭,這樣的男人世上真的有嗎?

  太難尋了。

  第六章  想嫁什麼樣的夫婿(2)

  寧知秋怔住,有些愕然,她被……安慰了?好詭異。

  「不一定,也許我比你先嫁……」啊!收回收回,她胡說八道,千萬不要靈驗。

  想到華勝衣的寧知秋心口膽顫了一下,她暗暗祈求他先前的話是一時口快,並非有心,他一點也、不、想、娶、她。

  聽出她話中的語病,正為婚事發愁的寧知槿驟然兩眼發亮。「怎麼了,你們的事要開花結果了?」

  「什麼我們,只有我,你少胡亂猜測,我只是打個比方安撫你。」大姊的反應也太誇張了,還說啥開花結果,連個小芽都沒有呢。

  見她眼神閃爍,急於辯解,身為大姊的敏銳跳了出來。「是不是和隔壁那位有關,他準備提親了?」

  「大姊,此時讓你心慌的是宇文二哥哥,你把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

  再聽見人提起宇文治,寧知槿已經人不慌、心不亂了,妹妹的事她更重視。「對我無關,但是對你卻說不定,指揮使大人看你的眼神總是多帶點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他比我大八歲……」很老很老的老男人了,嬌花正鮮嫩,哪由得風雨急摧殘,盡落飄零。

  寧知槿好笑的一揮手。「男人年紀大沉穩,我早就看出他在意你很久了,我在猜他什麼時候會出手。」

  「姊,咱們是不是親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送肉入虎口。」她一定是撿來的孩子,太悲慘了。

  看見妹妹哀怨不已的小眼神,寧知槿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塊鮮肉倒是挺可口的,老虎一見就吞了。」

  「大姊……」她怒了。

  「小泥鰍,別一葉障目,這男人不錯,你想想你哪一回一開口,他雖是不情不願卻也辦得妥妥當當,不比自家人待你的遜色,如果他真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拒絕,有他護著你,大姊很放心。」當了三年的鄰居,還能不瞭解一個人嗎?

  是這樣嗎?難道她靠得太近反而看不清……

  當局者迷,寧知秋心更亂了,她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總覺得事情不如想像中的簡單。

  風,轉涼了。

  流言也像風一般迅速的散開,在一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從京城到江南,又從京城傳到蜀地。

  如今在是城裡人人議論紛紛,說得人蠢蠢欲動,怵目驚心……

  「聽說了沒?在位二十年的老皇帝快不行了。」人上了年紀難免病痛纏身,年過半百也是時候了。

  「什麼,那該換新皇上位了。」一個死了,一個頂上,老百姓照樣過日子。

  「喂!你怎麼不問皇上立了誰當太子,若是皇上真的……繼位的真龍天子可攸關社稷安危。」不知道會不會打仗,新帝上位也需要些功勳立威。

  「還能怎麼,最多減稅三年,老皇帝登基時還增稅呢!硬說國庫空虛,那一年的百姓過得多苦呀!」只差沒吃草根,辛苦一整年的糧食都拿去繳稅,餵飽滿朝貪官污吏。

  「別老往壞處想,最少這幾年皇上沒幹什麼勞民傷財的事,百姓少出點血。」說不上國泰民安,兵強馬壯,但起碼有口飽飯吃,用不著賣兒賣女地求溫飽,典妻換糧。

  喝著茶的中年男子嗤哼一聲,口吐瓜子殼。「你們想老皇帝什麼時候會……」駕崩。

  「據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就這大半年的功夫……」說的人壓低聲音,似怕人聽見。流言不一定是真,但傳久了也有幾分真實性,即便是許久未來縣城的寧知秋也聽了一耳朵,若有所思的臉上露出幾分深意。

  「二姊,你在幹什麼,為何站著不動?」不像在發呆呀!可兩眼發直,眼珠子一動也不動。

  「我發現要下雨了。」原來天要變了,難怪……

  「下雨……」明明是艷陽天,天氣晴朗,秋老虎的威力不亞於七月熱火,哂得讓人發暈。

  抬頭望天的寧知方一臉不解,他看到的是一片無雲的晴空,和一顆掛在上頭的大火球,這日頭哂得很呀!

  再回頭一看見二姊那欺霜勝雪的瑩白肌膚,簡直是太沒天良了,同樣是哂,他是炭頭一塊,而二姊始終白玉無瑕,柔嫩的有如水豆腐,快滴出水了,讓人好生妒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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