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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淺草茉莉    


  她的情緒並沒有預期的喜悅,甚至還有一絲怪異的感覺,至於是什麼感覺,現下的情緒太莫名,連她也說不上來。

  三天後,邇城郡守張冠的大屋內正歌舞昇平,美人,辭酒,佳餚一一奉上,舞孃也奉命獻舞助興。而今日郡守的主客並非一般,競是郁國契丹的王族。

  冬弛目前與契丹關係微妙,契丹朝廷內分兩個勢力,一為主張親近冬弛,另一則不顧和平,始終覬覦冬弛國土,因此兩國長期維持著亦敵亦友的狀態。

  而張冠宴請的這位,正是契丹王族內最反對兩國受好的主要人物,契丹王的三王子。

  筵席上,就見四十多歲的張冠咧著一口黃牙,對著坐在主位,年約三十的契丹三王子笑得諂媚。

  「三王子就別惱了,這機會還是有的,一擊不中,下次再補便是,那人早晚會死在您手裡,而我到時就靠三王子發達了。」

  正在場中與村裡女孩們一起跳舞的褚靜,遵從婉師父的吩咐,跳舞時盡量融入大家,不讓自己顯得特別出眾。她始終低首掩飾容貌,避免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當她低著頭舞過正在受談的兩人前方時,聽到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不解郡守領的可是冬弛的朝俸,怎能要契丹人提攜?

  「哼,算那小子命大,暗殺不成還給跑了,派出去的人簡直都是飯桶,」契丹三王子說到怒處,用力將酒杯砸了上去。

  酒杯正好落在褚靜的腳邊,灑在她的舞衣,在一旁導舞的婉師父見狀,立即暗示她退下去更衣後再上來。

  「瞧我多嘴的,今晚設實就是要讓您消氣,怎麼反而提起這事讓你心掃興,咱們別說了,觀舞吧:」張冠見三王子越來越火,忙要人遞上新的酒杯,轉了話題請三王子觀舞。

  這時褚靜正好退下更衣,三王子掃視了下場中的舞者,用力嗤了一聲,「張冠,你要我觀舞,找來的就是一群姿色一般,舞藝也普通的舞孃嗎?她們壓根比不上我契丹舞姬的萬分之一,要我看她們,還不如喝酒來得痛快!」三王子滿臉不屑的說。

  張冠一臉遇尬,不由得憤怒地瞄向台下的婉師父,非常不悅,可是也沒辦法,邊境資源不半,婉師父帶來的舞群己是他能找到最好的了,三王子若還是嫌棄,也只能先將人轟下去了事。

  「下去下去,全是庸脂俗粉,難怪三王子瞧不上眼。去,全走!」他喝聲趕人。

  婉師父雖感到受辱,但也只能忍氣吞聲的領著沙河村的女孩們先退下。

  張冠與三王子繼續喝著酒,換好衣服趕回來要繼續舞蹈的褚靜並不知舞群己被趕走,回來時正好又聽見兩人的對話——「就不信慕容雨霜的命真這麼大,等著好了,下次我一定讓他死在我手裡!」以為四下無外人,三王子直接恨聲道出要對付之人的名宇。

  「會的會的,我會助您一臂之力,到時您可別忘了我好處。」張冠途迎接口。

  第3章(2)

  褚靜杵在供舞者暫歇的帷幕後頭,心一驚,她聽出慕容雨霜身上的傷原來是他們所為,而他們還不放棄,仍計劃要殺他。她思付著訪城郡守通敵叛國釜事體大,應該立即通知朝廷才對。

  這時,一名小廝由外頭慌張奔進來,還一面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混賬東西,貴客在此,容得你大呼小叫?天塌下來也轉不到你瞎囔!」手下驚慌失錯的德行讓張冠在貴客面前丟了臉,他惱極的狠甩小廝一巴掌,見那小廝被打得頭昏眼花後,他才冷聲問道:「還不說,什麼事?」

  「是……是……王……王……」

  「別通報了,本王自己進來了。」想不到昂首闊步夫進來的人競是慕容雨霜。

  這會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臉色大變,全跳了起來,就連還待在堵落的褚靜也吃了一驚,這兩人要殺他,他怎麼還能出現在這裡?!太危險了?

  章冠回神後,馬上連滾帶爬的趕至慕容雨霜跟前。

  「微臣見……見過王爺,不知王爺駕到未首遠迎,請,請王爺恕……恕……!聲音還未抖完,慕容雨霜己揮手要他閉嘴。

  「本王是來搜尋刺客的,經過邊城就進來了。」慕容雨霜簡言意骸的說明來意。

  張冠與契丹三王子一聽,心跳驟然加快。

  「刺……刺客?誰這麼大膽敢行刺您?」張冠故作驚訝的問。

  「對方身份不明,本王正在追查中,進邊城也是順道要你留意,若有可疑之人立刻通報。只是不巧你正在宴客?!慕容雨霜犀利的鳳目投向還處在驚愕狀態中的契丹三王子身上。「原來三王子來到我冬弛了,本王競然不知?」他走向三王子,臉上還掛著淺笑。

  三王子不由自主的輕顫,冬弛與契丹國土受接,兩方百勝互到對方國境內受誼實屬平常,但那僅止於一般百姓,兩方的王族大臣若要受流,就得先通報對方朝廷,得到獲准才得入境,否則即視為刺探國情,被逮可判闖國重罪,這就是他與張冠之所以如此緊張的原因。

  「我奉父王之命鉀送皮草到冬弛邊境,請張大人代為將皮草轉呈貴國皇帝,這是父王對貴國的一點心意……只是在見到張大人後,我與他受談甚歡,張大人遂盛情擺宴招待。。,一」三王子鎮定下來後,編了理由讓張冠接口。

  張冠會意,馬上說:「是啊,是微臣忘了通報,強拉三王子過來的。微臣琉忽輕守,請王爺降罪。」他做足戲的跪下請罪。

  慕容雨霜淡笑。「三王子是貴客,沒通報這等小事,本王就不問罪了,起來吧:」他並未追究。

  張冠聞言鬆了一口氣,心知在冬弛王朝有罪沒罪金憑慕容雨霜一句話,他說沒罪自己自有然就能安心了。

  「多謝王爺饒恕。」張冠忙起身,一起身就立刻偷偷與三王子受換眼神。

  兩人均想他們先前刺殺他未成,此刻他又毫髮未傷的突然出現,莫非己發現刺殺他的是他們?

  這下,他們又忐忑起來,若真是如此,這人必是有備而來,他們大難臨頭了。

  「來,我難得見到王爺,正好與王爺喝上幾杯酒。」三王子舉起就被迎向慕容雨霜,轉移他的注意力。

  張冠很是有默契的閃到一側去,貌似吩咐下人再送酒上來,實則要人去查慕容雨霜帶來的人馬有多少,他們有沒有機會再動手毒殺他?

  「他帶來的人不少,本身又武功高強,身手了得,想下手只怕不容易……」很快地,派去打探的人就回報了「該死,」張冠一聽立刻大罵,越來越害怕慕容雨霜真曉將自己叛變的事情,因此才會帶來這麼多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得滿頭大汗的又回到幕容雨霜身側留心伺候著,靜觀其變。

  沒有人發現布幕後頭褚靜的存在,張冠與那名下人的對話都教她聽進耳中,不禁今她安心了些,想來郡守與契丹三王子此次是動不了那男人了。

  只不過她也訝異有己競會這麼擔心那男人的死活,他可是曾經想過要她的命啊!她情緒不禁有點複雜了。

  不一會,章冠的人又折回來了,這回身後還跟了一個人,競是沙河村的村長。

  「你自己過去稟報,把得知的事告訴郡守,說王爺帶來的人雖多,但你發現他重傷在身,廳上也只有一名太監相護。擒賊先擒王,讓他們放心對他動手……」那人低聲告訴村長。

  村長露出奸笑。「好,此次我若立了大功,少不了你的好處。」村長拍著那人的肩,顯然與對方有著好受情。

  然而褚靜卻是青天霹靂,沒想到村長也牽涉其中。

  想著怎樣才能通知慕容雨霜有人要對他不利,但她只是一名舞孃,說出去的話誰信了再說,這樣貿然跑去說這件事,難道不會令對方更不顧一切的動手?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瑪奴,不知如何是好。

  眼見村長己往廳上去,她心急如焚,心一橫也往廳上跑去。

  廳上的三個男人見她突然由布幕後跑出來,均是訝然,而後見她突地翩然起舞,絕美的舞姿馬上吸引了他們的目光與注意力。

  她舞的是雲雀舞,雲鬢衣揚,身段搖曳姣好,攏像盤旋飛舉的七彩雲雀。再加上看清舞者的花容月貌,三王子與張冠無不萬分癡迷起來。

  可慕容雨霜卻是神情一震,盯著她的雙眸居然隱約有一股怒氣。

  感受到他的怒火,褚靜不安起來,她舞得不好看嗎?婉師父說過,見過她獨舞的人都會教她吸引,他沒有嗎?

  她疑惑,瞥見村長己經走近張冠,可張冠正聚精會神在她身上,根本無暇管村長要對他說什麼,甚至還不耐煩的揮開村長,讓村長有話待會再說。

  村長無奈,又轉向契丹三王子,那位王子更像是被勾了魂似的,瞧她瞧得眼睛都凸了,彷彿恨不將撲上前去一口吞下她這只嬌俏靈動的小雲雀,因此礙艱的村長一靠近,他便將人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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