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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淺草茉莉    


  「這……」見褚靜臉色難看,蘇婆大為緊張,王府裡確實養了三,四位身份不高的姬妾,且都稱為夫人,不過因為身份低下,從來不敢作亂,唯獨這位歐陽夫人特別善妒波辣,雖然在王爺面前不敢造次,但私底下對其他夫人可都不客氣,動輒鬧事。而這回她又醋勁大發了,偏偏眼前的褚靜不比其他女人,歐陽夫人若不知節制,惹怒王爺那就真要倒大霉了。

  「歐陽夫人,請您先出去,別驚就了小姐,王爺會不高興的。」蘇婆不將不轉向那波辣女人,好心的提醒她。

  「你住口!一個奴才也敢管我的事?今天我就是要和這女人說清楚,要進門可以,但不能老霸著王爺不放,王爺不是她一個人的,咱們後頭也有人等著王爺寵幸!」

  「我不是他的女人,你鬧錯了,還是請回吧。」褚靜斂容,冷靜的說。

  「鬧錯?王爺讓你住他的寢室,夜夜與他共眠,這還有鬧錯的?你這女人分明是恃寵而驕,想在我面前端架子!」

  褚靜面色更白了,蘇婆見狀不得己,於是對歐陽夫人沉下臉來。

  「歐陽夫人,王爺己說以後王府大小事就由小姐拿主意,您這麼個鬧法,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蘇婆不再給她面子,拉下面孔警告。

  「什麼?!王爺要將王府交給她管?」歐陽夫人大驚。

  「是的,所以請您自制,快回去吧。」

  「王爺怎麼能這麼對我?這女人才來多久,憑什麼得到他全部的之愛?憑什麼?」

  蘇婆本以為這麼說歐陽夫人就會知分寸快走,哪裡知道這反倒更激起她的妒意,她憤怒地抓過褚靜的手死命扯,還揚起手對準褚靜的粉頰要落下,但她還未碰到褚靜的臉,手掌就教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動物利齒大口咬下,她大聲哀嚎,用力將咬她的東西甩出去後,回神卻發現有己的手己經血肉模糊,一隻手掌只剩血骨,肉都被咬掉了。

  而咬她的那頭小東西被摔出去後,依舊呲牙咧嘴的望著她低吠,準備隨時再咬她第二口。

  褚靜見這情景,不由得也驚愕住,這才相信郎哥不是普通的幼犬,他是一頭凶暴無比的獸犬。

  第6章(1)

  褚靜跟郎哥在床上互瞪了好一會,始終想不透眼前這才幾個月大,可愛又無害的小傢伙,下午時是如何變身為可怕野獸的?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

  她滿腹心思,直到門上發出喀的一聲細響,才緊張地向門口處望去。

  慕容雨霜回來了。

  她不安的瞅著他的臉色,而他倒是一派如常的進屋,見郎哥佔據在他床上的位置,伸手便拎起它要丟出去。

  郎哥本來張牙舞爪的正想反擊,但抬頭一見是他,嗚嗚兩聲,雖不甘願,卻也任由他揪起自己後頸上的肉皮,放到床底下去了。

  郎哥雖只認褚靜做主人,但對慕容雨霜卻是本能的懼怕,沒敢在他面前張狂。

  「那個……您應該都聽說了,歐陽夫人傷得不輕,對不起……郎哥我雖已教訓過了,但您若覺得不夠,還可以再罰。」她像個盡責的母親,孩子犯錯受罰她雖心疼,但絕對不寵溺護短。

  他未說什麼,逕自在床緣坐下,自己動手脫靴,郎哥這時爬出床底,衝過來咬他的靴出氣,他未惱,反而摸摸它的頭像是獎勵什麼,而它彷彿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獎勵,不咬他的靴了,改而得意的添了添他伸過來的手。

  她瞧著他們的互動,蹙著的眉益發糾緊。「郎哥做錯事傷人,是該罰不是給獎勵,您怎麼可以一點都不生氣?」他未罰郎哥,她反而怪起他了。

  郎哥雖只是想保護她,但不管如何,傷人就是不對,歐陽夫人離去時手掌幾乎廢了,這令她非常愧疚。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將它送給你的目的就是讓它護衛你,它年紀尚小,做將還不夠好,等它再長大些,會做得更出色。」他競然還這麼說。

  「所謂「做得更出色」是讓它咬死人嗎?」她聽了氣結,原本也擔心他回來會重責郎哥傷了他的姬妾,但見他對郎哥讚許的模樣,反而引起她的不滿,他這分明是要助長郎哥成為一頭惡犬。

  他末否認,只是沉默的望著她,教她不禁一室,他真是這個意思?!

  「它傷了人,而且還是您的姬妾啊,您怎能漠視?她忍不住低呼。

  「那女人原本要傷你不是嗎?」

  「她只是想給我一點教訓,若打個耳光就要毀去一隻手掌,這太不值了。」

  他冷笑。「她若不挑畔你,郎哥又怎會傷她?毀去一掌是她咎由自取。」

  「話不能這麼說,她的手傷得非常嚴重……」

  「她的傷勢會有人照護,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的疤……轉過身去,讓我瞧瞧。」他沒有再繼續談的意思,這會只關注她背上的疤是否更淡了些。宋太醫精通美容之術,能將疤痕從有化無,這便是他特意找上此人為她療傷的主因。

  「不要,我現在談的是您那位姬妾受傷之事,您……啊,可惡!」她被強迫翻過身,上半身趴在他腿上,衣裳瞬間被剝至腰間,香白的裸背毫無遮掩地展霖在他面前。

  然而床下的郎哥這會見她被欺負,倒像習以為常,甩尾扭頭的跳到一旁繡墩上舒適的閉眼了,就當沒看見。

  她臉蛋立刻熱紅起來,這男人居然這麼蠻橫?!

  「您!」

  「宋太醫說過疤痕會漸漸消失,果然沒錯。撫著她已然光潔無痕的美背,他輕聲讚歎。

  她生氣的話霎時消失在舌尖,只因他撫著她的手異常溫柔,溫柔到令她顫慄。他對她總是既霸道又溫柔,幾乎把她當寶捧在手心呵護……然後,經常拿出來強制觀賞!

  她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若想自行穿回衣裳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瞧夠了,否則她就只能這般趴著,任他看到滿足為止。

  隨著時間流逝,她小臉越來越紅,卻也不敢亂動,不然不是後頭春光外洩而己,就連前頭的風光也鐵定不保。

  「褚雀兒,過幾天我有驚喜給你……」他語氣淡淡的,為她拉好衣裳後,才讓她坐起身來。

  她俏臉依然紅艷,這傢伙真當她是他的所有物了,要碰要看全不避諱。

  「什麼驚喜!」她正惱著,沒好氣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微笑地賣關子。

  她撇過臉去。「哼,我不希罕,」

  他笑容擴大。「那到時可別後悔。」

  「您實在是……」她聲音消失了,因為他的手又撫上她的臉頰,在上頭來回摩挲著。

  「褚雀兒,誰都不能傷你,那女人我明日會要人送走,就連其他姬妾我也要她們不許靠近你。你若要見她們,則依你的意思,但她們不是我的女人,只是為我暖床的丫頭,如此而己。你以後別再傻乎乎的讓人騎上頭頂,我知道你不屑與人爭寵,可你不爭,我也要你爭,為我而爭,並且視我為必爭的唯一。」

  面對這樣強勢說愛的男人,她動容得說不出話來了。

  今日王府出奇的熱鬧,原因無他,正是朝中大權在握的慕容雨霜壽辰。

  一早,上王府賀壽的人就絡繹不絕,大臣爭相前來,只因這是一年來唯一一天他們能夠「親近」這位王爺的日子。

  平日想拍他的馬屁,可是難上加難,他從沒給人機會過,但每遇到他的壽辰,皇上抱病也會前來,賣皇上面子,這時他臉色會好些,大伙也較能與他說上話。

  王府內有座四層樓高的樓閣,其內外皆繪彩余金,豪華氣派,壽宴即設在此處。

  「王爺可別藏私啊,聽聞您那舞孃艷冠群芳,在今日這等大日子怎麼沒讓她出來舞一曲?一來為您祝壽,二來也讓大伙開闊眼界,看到底是怎樣的半姿能博得王爺如此厚愛。」幾杯黃湯下肚後,有人大著膽子要求。

  正耐著性子陪皇上有一口沒一口淺啜美酒的慕容雨霜,聞言銳目輕揚,冷冷一笑,雖未說話,但拒絕之意己相當明顯,讓那提議的人當場酒醒,閉嘴不敢再吭聲。

  「王爺,您這般寶貝,只管自己享樂怎麼行?今日皇上也在這裡,好歹也給皇上一個面子,讓皇上觀賞一下所謂「王府第一舞孃」的舞姿吧。」偏偏還是有人醉眼昏花,沒瞧見他面容陰沉,仍在酒氣沖天的起闊,還連皇上也一併拉下水,以為抬出皇上,他總不好再推遲。

  哪知,他仍是重重一哼,「皇上喜好淡靜,對歌舞觀賞向來無特別興致。再說,皇上來了也有一陣子,喝了幾杯酒有些微熏,是該回宮歇息了。」他不僅不買帳,乾脆連皇上的人也趕了。

  這下眾人可全都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寵姬絕不與人分享,那最後說話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不打緊,這回連皇上也給將罪了。

  皇上惱得瞪人,平白扯上他,讓他也灰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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