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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春野櫻    


  「侯爺,你受傷了?」見戚仰寧背後中刀,夏錫山十分抱歉,「是老夫來遲。」

  「相爺千萬別這麼說,本侯沒事。」戚仰寧收回腳,禁衛軍立刻將魏世炎從地上揪起。

  「立刻將趙後及二皇子押到大牢候審。」夏錫山一聲令下,禁衛隊立刻將就逮的趙後及魏世炎押離鳳來宮。

  「侯爺,你這傷得處理,下。」夏錫山說,「咱們快到太醫所吧。」

  戚仰寧一笑,看著身邊的崔迎喜,「相爺,本侯哪需要什麼太醫?我身邊便有個女神醫呢。」

  夏錫山看著他身旁的女子。「這位就是侯爺的侍醫,崔迎喜姑娘?」

  「她不只是我的侍醫,還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戚仰寧說。

  夏錫山聽明白了,拈鬚呵呵一笑,「原來如此。」

  崔迎喜未料他居然在外人面前大膽示愛,一時反應不及,害滕羞得說不出話來。

  「話又說回來……」夏錫山眉心一擰,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姑娘,我們見過面嗎?」

  她搖搖頭,「不曾。」

  「那真是奇怪了,」夏錫山一臉困惑,「為何老夫覺得姑娘如此面熟?」

  戚仰寧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她是養父跟娘的親生骨肉,許是夏錫山在她身上看見了兩人的影子。

  「侯爺先行包紮,老夫這就到大殿稟報皇上。」他說。

  「相爺先請,本侯隨後就到。」

  於是,夏錫山先行離開,崔迎喜則在柳無名及姬無雙的協助下,先為戚仰寧處理傷口。

  當她脫下他的衣衫,才發現那一刀可不輕,雖未傷及筋骨,卻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她看了心好痛。

  「很疼吧?」她十分不捨,「你怎麼這麼笨,居然拿身子去擋刀。」

  「我笨?」戚仰寧蹙眉,「怎麼我為你做的事,你不是覺得笨就是覺得幼稚?」

  她有些難為情,「哎呦,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她鼓著聽幫子,眼裡泛著淚光。

  見狀,戚仰寧微怔,「怎麼了?」

  她搖搖頭,抹去眼淚,「我只是很感動又捨不得……」

  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捨不得我受傷?」

  「嗯。」她點頭,「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為我受傷了。」

  三次?一次是為擔保她清白而被火炭爐燙傷,然後是這次,那第一次是……他忽地想起在赤巖谷時,他為了捉弄她而讓趙無垢假扮神醫的仇家攻擊她。

  那次,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我是男人,我受傷總好過你受傷。」他以愛憐的眼神看著她,「我可捨不得你受到半點傷害。」

  聽著他這話,又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崔迎喜心中一熱,忍不住抱住他。

  她很想緊緊環抱他,可思及他背上有傷,便兩手改抓著他的腰。

  她在他懷裡哭泣,但不是悲傷,而是歡喜。

  一旁的柳無名跟姬無雙見狀都自動背過身去。

  戚仰寧輕撫著她的背,安慰著,「沒事了,別哭。」

  「不要,我想哭……」她有點小任性的嬌嗔著。

  他溫柔一笑,「那也等回府再哭吧,現在我還得去面聖呢。」

  聽見他要面聖,她鬆開了手,往後退一步,「現在嗎?」

  「嗯。」他點頭,「有件事我得立刻向皇上稟明。」

  說著,他望向柳無名及姬無雙,「你們先護送迎喜回侯府吧。」

  「遵命。」

  被軟禁好一陣子未能相見,崔迎喜有點依依不捨的。

  彷彿讀出她的心事,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龐,「我很快就回去了。」

  迎上他的眸子,她甜甜的、安心的笑了,「嗯。」

  看著眼前的紫玉釵,還有唐妃親筆寫下的遺書,明帝不只震驚,而且感傷,他的眼底泛著淚光,將那紫玉釵緊緊握在手裡不放。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他喃喃說著,抬頭看著眼前的戚仰寧,「想不到當初以為胎死腹中的孩子如今還活著,而且一直都在朕的面前。」

  方纔,戚仰寧已將戚雲年受趙後脅迫,情非得已助趙後搶得後位之事告知了他。

  突然聽聞此事,他十分憤怒,嚴格說來戚雲年有罪,可他為了保住唐妃的骨肉而送走自己的親生女兒之事卻已將功抵過。

  「皇兒,這事你已知悉多年,為何不與朕相認?」明帝問。

  「兒臣一心想為養父報仇,也擔心曝露身份引來殺機,只好等到羽翼豐滿,足以對抗趙氏勢力才說出來。」他低頭一揖,「兒臣並非不認父皇。」

  明帝點了點頭,「也是,真是委屈你了。對了,剛才你說安國侯的女兒被帶離京城,遠走異鄉,可有她的消息?」

  「父皇,」他說道:「養父的親女被護院總管徐安帶到赤巖谷,從此隱姓埋名,化身獵戶,就那麼生活了十三年,直到趙後的人找到他們。」

  「那他們現在如何?」

  「趙後欲趕緊盡殺絕,徐安為了保護小主人傷重身亡,至於養父的女兒……」

  「那女孩如何了?」不待他說完,明帝已等不及的問。

  「父皇,養父的女兒仍在人世。」他一笑,「她被隱居赤巖谷的無常老人所救,如今已長大成人。」

  「赤巖谷?無常老人?」明帝猛然一震,「皇兒,難道……」

  戚仰寧點了點頭,「崔迎喜正是養父的親生骨肉。」

  明帝太過震驚,一時說不上話。須臾,他回過神,又問:「莫非你是因為知道她是安國侯的親女才將她從赤巖谷帶回京城?」

  「不,兒臣初時並不知道。」他說:「兒臣只是驚艷她的醫術精湛,認為她對我有所助益,才將她騙到京城來。」

  「騙?」

  他尷尬一笑,「父皇就別問了。」

  明帝勾唇一笑,「好,不問,肯定是些小勾當……難怪我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熟悉,原來她是安國侯的女兒呀。」

  「嗯,兒臣初時以為趙後的棋子溫落香便是養父的女兒,所以不曾追查過迎喜的行蹤,要不是溫落香央求我讓迎喜為她把脈看診,而迎喜又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兒臣也不會去徹查溫落香的底細。」

  「是嗎?」明帝點點頭,「這麼說來還是她幫了自己,解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得知自己是安國侯的女兒,她應該十分歡喜吧?」

  「不,她尚不知情。」戚仰寧說。

  明帝微怔,「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兒臣認為還不是時候。」他說:「之前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才隱瞞不說,如今則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明帝疑惑。

  「父皇,所有王侯貴族都得經過詳細的調查才得以驗明正身,她也不例外。」他說:「我雖確定她便是養父的女兒,但還缺乏有力的證明,所以……」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明帝笑視著他,「放心,朕會盡快驗證她的身份,還她應得的尊榮。」

  「謝父皇。」戚仰寧感激不盡。

  「那你呢?」明帝看著他,「你是朕的親兒,也該恢復你的身份了。」

  「一切但憑父皇做主。」他恭謹地說。

  「嗯。」明帝若有所思,「如今儲君之位空懸,朕想立你……」

  「父皇。」他打斷了明帝,神情凝肅地道:「兒臣無法勝任。」

  「你不能誰能?」

  「兒臣無心國事,只想安穩度日。」他真誠地說,「五皇弟敦實仁厚,此次南巡水患又立下大功,深得臣民愛戴,兒臣認為他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明帝沉默了一下,「五皇兒確實具備太子該有的氣度及風範,可你……」

  「父皇,登上帝位之後不只要為百姓謀福,還得為皇族延續命脈及香火,三宮六院難免,但……」他一笑,「但兒臣已答應一個女人,除了她,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明帝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你說的該不會是安國侯的女兒吧?」

  「正是。」他語意堅定,「兒臣不能失信於她,還請父皇成全。」

  明帝思索著,好一會兒無奈的笑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朕也不為難你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過朕也不能讓你無名無分,自今時今日起,朕冊封你為詔安王,更名易姓為魏世寧,還有,你的婚事得以自主,不受皇族律法限制。」

  聞言,戚仰寧無限感激。「兒臣謝過父皇!」

  第10章(2)

  沒多久,趙後等人受審。

  趙後被廢,並打入冷宮,終生不得離開。

  魏世炎奪去皇姓,與趙威一同貶為官奴,發配邊陲,終生不得回京,至於其他的幫兇則因罪行輕重而各有不同的懲處。

  溫落香因作證指控趙後,得以免除死罪,但仍必須服刑十年。

  恢復皇籍,改名魏世寧的戚仰寧雖擁有新府邸,但還是暫時居住在安國侯府,畢竟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安國侯之子,這侯府之中有太多讓他難以忘懷的記憶。

  崔迎喜每天仍舊忙碌於寵物坊及寵物茶棧之間,因為生意實在太好了,她又動了展店,甚至是開放加盟的念頭。

  儲君新立,政務繁瑣,魏世寧為了幫助魏世真,這些時日都是早早出門,晚晚回府,兩人相見的時間變得極少,不過崔迎喜自己有事忙,倒不覺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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