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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淺草茉莉    


  「大膽的賤蹄子,敢傷朕的身子!」他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氣結。「大膽的是你,你這隻豬還不放了我!」她氣急的說。

  「賤蹄子敢說朕是豬,你不要命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伸出雙手槌打他的胸,但吸不到氣,雙手無力,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撼動不了他分毫,焦急中想起這人自稱朕,該不會是皇帝李興吧?!

  若是李興,他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對她起了色心,就不怕驀允宰了他?莫非,這人根本不知她是誰?否則怎麼敢……

  「住手,我是……驀、驀……」她掙扎著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時,忽然頸上的壓力不見了,她的唇卻被一股鹹濕給堵上了,他的舌頭硬擠入她的口內,粗魯絞得她口腔生痛,王八蛋!她在心裡痛罵,但不一會,她竟然覺得身體燥熱了起來,彷彿有火在燒……理智告訴她不對勁,想起空氣中散發的味道……不好,這若不是迷香就是助興的春藥……

  完了,落入這個獸性大發的混帳手中,她清白恐怕不保了!

  第十一章 皇后藏詭計(1)

  李興衣不蔽體的瞧著眼前身著紺青袍子,腰纏碧玉帶,腳踏厚底靴的男人,忍不住害怕,喉結猛然滾動了幾下。

  「把頭抬起來。」驀允這話不是朝李興說,而是床上的另一個人,春芸姝。此刻的她頭髮凌亂,前襟被拉開露出了粉色肚兜,兩管袖子也被撕破,她由被褥中抬起頭來,臉居然腫了半邊,上頭還有清楚的五指印。

  他怒瞇了雙眸,下一刻,電光石火間,李興飛了出去,摔到床底下去了。

  太后、許緹兒、蕭謹慧這時趕至,正好見到李興被摔得四腳朝天這一幕。

  三個女人嚇得臉色發白,太后趕緊上前問:「出了什麼事?」

  「我的女人他也敢碰!」驀允怒不可遏。他聽聞春芸姝被太后召進宮裡,自己正好打小進宮找李興談,想與李興說完事便去太后那兒將春芸姝接走,哪知人還沒走近,就聽見派在春芸姝身邊的黑衛來報說她有危險了,他加快腳步趕來,破門而入便見到李興正在欺侮他的女人。

  太后這才瞧見床上的女人赫然是春芸姝,嚇得老臉沒了血色。「興兒,你玩瘋了嗎?怎麼連允兒的側妃你也碰?!」

  「她、她是驀允的女人?朕、朕不知……」李興這下腿真的軟了,腦袋一片空白時,忽然腰被人用力踹上一腳。

  「混蛋,不知道我是誰就能胡作非為嗎?」踹上來的正是春芸姝,她包著被褥跳下床給敢欺負她的人好看。

  四人傻眼了,她這時不該咬著帕子,抱著顫抖的身子委屈哭泣就好嗎?怎麼還能窮兇惡極的跳下床找人算帳!

  「你這賤蹄——」李興被踹痛,本來暴怒,但一見驀允陰沉的臉色,馬上低頭縮口不敢吭聲。

  「春側妃,眼前的是皇上,你怎能對他動粗?」蕭謹慧忍不住說。

  「皇上怎麼樣,皇上就可以欺侮良家婦女?還有你,為何帶我來此,你有什麼陰謀?」她質問蕭謹慧。

  蕭謹慧倏然心虛了。「我帶你來是為了取太后娘娘的茶具——」

  「要茶具可請宮女來取,何需讓一個官家千金辦這事,況且,這事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嗎?」她轉而看向太后。

  太后心驚。「哀家沒讓她來取茶具呀。」她馬上訝然否認。

  蕭謹慧神色不安的瞧向許緹兒。「可是皇后娘娘說……」

  「本宮什麼也未對你說過,你休要胡說!」許緹兒在她開口前喝止了她。

  蕭謹慧表情愕然。「皇后……」

  春芸姝見狀冷笑,太后也許真不知情,但許緹兒的表現就欲蓋彌彰了,她回身朝臉色同樣發沉的驀允道:「阿允,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明顯得很了,該怎麼辦,您看著辦吧。」她信任自己的男人能給她個交代。

  驀允將她往身側摟,先沒理會許緹兒與蕭謹慧,直接對已然快嚇破膽的李興問:「這女人你碰了多少?」

  「朕……你知道的,朕經常吸聞一些西域助興的香氣,一糊塗就不知幹了什麼,朕以為她是宮女才會對她……不過朕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只吻了她而已……」李興尷尬的說。

  「吻了她?」驀允眸色危險,帶出殺機。

  李興驚懼起來。「朕真不知她是你的側妃,若知曉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碰呀!」他慌忙求饒。

  「我廢了你!」她雖未失身,驀允仍起了滔天怒火。

  他此言一出,不只李興慘白臉孔,就是太后和許緹兒也變臉。

  「允兒,你息怒,興兒無狀,闖下大禍,可你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廢他的位呀。」太后忙說。

  「是啊,不過是個女人,你何必大動肝火……這一點也不像你……」許緹兒也面無血色地道。

  驀允沉笑。「我的女人豈是一般人,尤其她春芸姝,誰也碰不得。」

  許緹兒倒抽一口氣。「她只是你的側妃,說穿了僅是一名低下的妾室,她是如何不同了?」

  許緹兒說完話,驀允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全身僵硬,一股怒氣即將爆發而出,這女人的脾氣還是這麼沖,他將她摟得更緊。「不管她身份如何,她就是不同,我珍愛她勝過任何人。」

  他懷裡的女人一瞬又卸去了所有的怒氣,臉上眉頭舒展,眉開眼笑起來。「說得好!」

  還賣乖了。

  遠站在外頭不便入內以免瞧見她衣衫不整的蘇槽聽見,哭笑不得,主子怎偏偏看上這樣一個令人上火的女子?

  許緹兒則臉孔白得跟紙似的,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蕭謹慧!」驀允突然朝蕭謹慧喝去。

  她嚇得趕緊上前。「小、小女子在。」

  「是你領春側妃來此的?」他厲聲問,開始算帳了。

  蕭謹慧滿臉生汗。「是……不過小女子也不知皇上在這,而且還聞了助興香氣……小女子是無辜的。」她指責。

  「住嘴,你哪裡無辜,這裡是皇帝平日休憩之所,你要茶具何需到這取,這是明知皇帝在此,所以故意假借哀家名義將春側妃帶來,讓神智不清的皇帝對春側妃動手,好報那日你在街上與春側妃起爭執之仇。你這丫頭太惡毒了,虧哀家平日這般疼你,你卻幹出這樣的事來,來人,將這丫頭押下去,杖刑一百。」為了消除驀允之怒,太后二話不說先殺了蕭謹慧再說。

  蕭謹慧花容失色,杖刑一百,那還有命活嗎?!「太后娘娘,饒命啊!」她驚喊。

  「廢話少說,拖下去。」太后為保自己兒子,只得狠下心腸拋棄侄女了。

  蕭謹慧驚慌的看向許緹兒。「皇后娘娘……您說句話呀,是您要我帶春芸姝到此的,皇后娘娘……」

  臨拖出去前蕭謹慧話都說到這分上了,眾人都清楚許緹兒與這事脫不了干係。

  春芸姝瞧著驀允,等著瞧他要拿許緹兒怎麼辦。

  許緹兒卻不見害怕,肩還挺直著。

  「蕭謹慧說的可是事實?」他終於問向許緹兒。

  「不是,我確實有請她替母后取茶具,但絕不知她竟然會對春側妃做出這等事。」她面不改色的說。

  「好,我相信你。」

  春芸姝聞言,瞬間愕然的瞪向他。「您信?」

  「信。」他點頭。

  春芸姝表情呆了呆,李興卻是高興極了,馬上道:「這事不能全怪朕,朕讓蕭謹慧那賤人設計了去,況且,朕真沒染指你的女人,朕身下有傷,是讓你的女人弄傷的,都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用了……驀允,別廢朕,朕冤啊!」他喊冤,自己才是受害者,尤其春芸姝太暴力,他下面讓她踢得還隱隱作痛著,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法對她做進一步的事。

  驀允冷沉道:「好,暫時不廢你,不過,雖不廢你,你也得好好反省,從此異香不得再使用,你身邊也只准太監伺候,宮女一個不留,全遣了。」

  「遣了……那嬪妃……」

  「除了皇后那,你哪也不許去。」

  意思是除了許緹兒,不讓他碰女色了。可許緹兒在床上就像條高傲沒趣的死魚,他連碰也不想碰。

  李興哭喪了臉,但比起失去皇位來說,不能忍也得忍了。

  出宮後,春芸姝快步往前走,將驀允甩在身後。

  驀允臉一沉,將人拉回來。「你發什麼脾氣?」

  「我沒有,殿下哪只眼睛看見我發脾氣了?」她挑釁的說,這會的態度語氣看得出已是怒氣滔天。

  「你!」

  「我怎麼了?我不就是活該讓人欺負,讓殿下保那許緹兒?」

  「你提她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提她?就說那女人為何對我有敵意,原來,你們之間真有什麼!」

  「你胡說什麼?」他皺眉。

  「別說我胡說,我有眼睛,我會看,您狠,算您狠,想我被李興壓在身下驚慌失措是誰害的,您一點也不在意!」她說著紅了眼眶,破天荒在他面前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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