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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裘夢    


  陸朝雲感覺下身幾乎要爆炸,冷汗自額頭滲出,唇舌狂亂地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肆虐。

  因為無法突破她雙手的防禦,他的手轉而在她全身遊走,身體的廝磨讓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緊緊擠壓著身下帶著藥香的嬌軀,他在她耳畔近乎乞求的呢喃,「月兒……月兒……給我吧……月兒……」

  「進宮赴宴怎麼會中了催情散?」任盈月有些咬牙切齒地問。

  「長公主……」

  她懂了,「宮宴上也容得她這般胡鬧嗎?」

  「她是當今……皇上的……胞妹。」理智在遠離,陸朝雲勉力抓住一絲清明,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做出回答。

  「那你怎麼還出得了皇宮?」她忍不住想冷笑了,懷疑某人這是在將計就計。

  「我這丞相也不是白當的……」他氣急,再次咬在她身上。

  原本他是要等滿兩個月,只是長公主讓他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也不知道對妻子的身體有沒有傷害。但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去洗個冷水澡吧。」

  「月兒——」你何其殘忍。

  「我相信相爺的自制力。」任盈月不為所動,「我讓紅袖幫你準備水。」

  「他們不會進來的……」陸朝雲發狠地說,然後用力吻上她氣死人的嘴唇,輾轉吸吮,恨不能一口吞進肚裡去。

  他的雙手箍住她的腰肢,情不自禁地隔著單薄的褻褲在她身上摩擦律動。

  床內的氣息漸漸混濁淫靡起來。

  隨著他越來越急的動作,任盈月身體漸漸綿軟酥麻,但腦中的最後一絲清明卻讓她執拗的不肯鬆開雙手。

  她還想全身而退,這道最後的防線是不能丟的……

  ***

  早晨,紅袖進門伺候時,就被屋內那濃濃的情慾味道羞得臊紅了臉,再看到小姐滿身的青紫淤痕就更不好意思了。

  只是——

  「小姐,姑爺也太不懂得憐惜人了,都咬破了。」

  任盈月不自在地別開頭,咳了一聲,「幫我準備熱水和乾淨的衣物。」

  「是。」

  待洗澡水準備好,任盈月便讓紅袖到外頭守著,不許人進來,自己到屏風後脫了衣物,跨進浴湧。

  想起昨夜的狂亂,她就有些臉熱心跳。再憶及陸朝雲起身上朝時的臉色,不禁抿了抿唇。

  她當時沒有拍飛他,任他借由她身上發洩藥力,已是仁至義盡,也算是對得起她「陸夫人」的名頭,再進一步卻是萬萬不能了。

  目光落在大腿根部,看到破皮紅腫的肌膚,任盈月忍不住咬了咬牙。即便隔著衣料,他那般兇猛的推擠,也給她的身體造成負擔與傷害。

  仔細清理了身體,起身拭淨身上的水漬,仔細在傷處塗抹了藥膏,她穿上貼身丫鬟準備的乾淨褻衣及中衣,走出屏風。

  「紅袖。」

  聽到輕喚,紅袖進來,「小姐。」

  她走到一邊場上坐上,盡力不去看狼藉的大床,「把床收拾了吧。」

  紅袖點頭,紅著臉過去換上新的床褥,然後把換下的拿出去送到漿洗房。

  任盈月則上床補眠。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是很累的。

  結果,她睡下不到一刻鐘,就被紅袖吵醒了。

  「什麼事?」因為睡眠不足,她的口氣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冷凝。

  紅袖縮了下脖子。小姐有時候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很讓人心生畏懼。「府裡有客人來訪。」

  「客人?」外頭應該人人都知道丞相夫人是個藥罐子,誰會沒事過來打擾她靜養?

  紅袖聲音益發的低了下去,「是長公主。」

  任盈月的眼神瞬間冷下。長公主!

  「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見。」

  「小姐,」紅袖著急抬頭,「來人是公主啊,怎麼能不見?」

  「不見就是不見,她若有興致就等相爺下朝回來,我是不見。」說完,她倒頭躺下,不再言語。

  紅袖為難的立在原地,咬咬牙,轉身而去。

  不久,院裡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好大的膽子,連本宮都敢怠慢。」

  伴隨著這挾帶怒意的嬌吼,便是寢房門被人狠狠踹開。

  任盈月不悅地蹙了蹙眉,卻沒起身。她倒要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長公主,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

  經歷過慘絕人寰的滅門之禍,在黑暗深淵掙扎過的她早已沒有什麼可懼,如今她只想平靜的活下去,但若有人執意挑釁上門,她也不會與人客氣。

  「公主,我家小姐病弱……」

  啪的一聲脆響,紅袖臉上又挨了一記鍋貼,原本粉嫩的小臉立時紅腫起來,左右一記很是對稱。

  任盈月坐起身,伸手掀開床帳,冷淡地開口,「紅袖,過來。」

  紅袖看了看驕蠻的長公主,又看了看那只從床帳內伸出的蒼白柔荑,最後還是堅定地走向床邊,低聲詢問:「小姐,可是渴了?」

  「把床帳掛起。」

  床帳掛起,任盈月的目光從紅袖的臉上掃過未作停留,直接落到那抹桃紅色的嬌俏身影上。

  眉如青黛,眼若秋水,唇似塗朱,青春少女芳華正茂,美如畫嬌似花,通身的氣派,一身的富貴。

  「公主大駕光臨,臣婦本應出外恭迎,怎奈臣婦身有重疾無法起身相迎,望公主恕罪。」

  長公主看著床上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目光沉靜,吐字清晰而鎮定地面對自己的怒火,倚靠在床頭的身子單薄而瘦削,說完那句話後,便低頭掩唇輕咳,然後漸漸劇烈起來,最後,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長公主嚇了一跳。她是知道任大人的女兒體弱多病,但沒想到竟虛弱成這樣!

  心裡原本的怒火不知不覺中消去大半。

  若真把她氣出個三長兩短,只怕陸相更討厭自己。想到這裡,長公主暗自收斂了脾氣。

  「小姐……」紅袖卻被主子那口血給嚇到了。明明近來已經不再咳血,怎麼今日病情又加重了?

  「我沒事……」咳嗽卻是益發狠了些,掩嘴的帕子慢慢浸了血,有些令人觸目驚心。「只是不得久坐罷了……」

  紅袖立刻便要扶她躺下,「小姐,你可千萬別硬撐,這身子可是好不容易才稍有起色啊……」說話間,眼淚就淌了滿臉。

  長公主傻在當場。這是……要出人命?腳步不自覺向後挪了兩步。

  「公主駕到……咳……身為臣婦,焉有不迎之理……咳……」任盈月虛弱地說著,伸手撐在床沿欲起身。

  紅袖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小姐,您千萬別這樣,您這條命是老爺夫人和姑爺費了心血才救回來的,若是因逞強有個差池,奴婢可如何向他們交代。」

  長公主又退了兩步。

  病弱得彷彿只吊著一口氣的小姐,與滿臉哀戚恨不能以身代之的丫鬟,讓她莫名有種氣虛的感覺。

  任盈月若真就這麼在她眼前嚥了氣,她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關係,而陸相……

  長公主心頭一冷。或許這回真不該闖進後院來。

  第3章(1)

  寢房裡很靜,只有一陣又一陣燥熱的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

  姜太醫坐在床邊的錦凳上,手搭在任盈月的腕上,眼眸微闔,一臉嚴肅認真地切著脈。

  旁邊站著的陸朝雲,週身凝著一層生人勿近的冰寒疏離,眉頭蹙著,臉色陰沉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妻子,不發一語。

  長公主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心頭惴惴不安。

  良久,姜太醫收手,發出一聲長歎。

  陸朝雲心一緊,「內人的身體如何?」

  姜太醫一臉沉痛地又歎了口氣,摸著自己的鬍鬚,惋惜地道:「夫人脈息似有若無,她的身子本就需要靜養,禁不得半點折騰,公主今日行事衝動了些。」

  長公主面色一白。

  陸朝雲聞言卻是靜靜地盯著姜太醫片刻,然後揚眸,語氣沉痛而自責,「還請太醫開方子,無論如何也要讓內人好起來。」

  「這是老朽分內之事。」

  他看向長公主,口氣恭敬而疏遠,「內人久病在榻,所居之地難免有病氣,公主乃千金之軀,還是先行回宮吧。」

  長公主還想爭辯一下,「我不知道她這麼弱不禁風……」

  「來人吶,送公主回宮。」

  她心有不甘地一步三回頭離開。

  然後,陸朝雲請了姜太醫到自己書房小坐詳談。

  一老一少照舊分坐桌案兩旁,由陸朝雲先開的口,「姜老,她的情況到底如何?」

  姜太醫笑呵呵地捋著自己的鬍鬚,戲謔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回答,「無事,病情穩定,照以往的方子繼續調養即可。」

  「那姜老方才豈不是說謊了?」他輕輕地勾起唇線。

  搖了搖頭,「非也,老夫依脈而說,豈會有假。」

  「那豈非前後矛盾?」

  姜太醫笑得意味深長,「老朽只憑脈象診斷,至於其他,老朽就不知道了。」

  陸朝雲心領神會,對方不說自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又確認,「她真的沒事?」

  遲疑了下,姜太醫突然往他耳邊湊去,聲音壓得極低道:「上回老朽說的兩月之期,其實只是為了保險……」

  「那現在?」他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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