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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蒔蘿    


  她拍了拍他的背,「任楷,你到底怎麼了?」

  他搖頭,「沒事,讓我抱抱你就好。」

  「不行,我讓人去叫大夫!」

  他拉住她,不讓她離開,眼神迷濛地望著她,語氣有些無奈,「那酒裡頭加了春藥,雖然吐出了,卻還是有些進了腹部。我們事先吃的解毒丸是針對大梁秘毒製作的,可解不了春藥,現在藥效發作了……」

  他一說,她這才驚覺自己的腹部被一樣硬硬的東西抵著,臉蛋瞬間通紅,「那、那……怎麼辦?」

  「再讓我抱會兒,等一下我回去泡冷水。」他用鼻間摩挲著她的粉頸,輕輕地吻著她滑膩的肌膚。

  舒暢兒看著他愈來愈高漲的情慾和壓抑情慾的痛苦表情,內心不忍,緩緩開口,「要不……任楷,我當你解藥吧……」

  聞言,他用力推開她,「不行,胡扯什麼,你怎麼可以當我的解藥!」

  「方纔太醫說了,女人中這毒還好,只要施針排毒後喝藥即可,可男人不同,男人不以肌膚之親當解藥,春藥的毒素就會沉積在體內,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他皺眉,「那也不能拿你當解藥,我不能讓你受這委屈。」

  「任楷,你究竟想不想娶我?」她冷下臉質問。

  「我一直都想早點將你娶回家,每天抱著你,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她盯著他,「這是我們的契機,我爹不把我留個兩年,他是不可能將我嫁給你的,只有我們兩個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他才有可能鬆動。」

  「那也不成,我不能讓你遭到別人非議。」

  「廢話少說,我今天就要把你給辦了,我不要等兩年才嫁給你!」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拉著他往平梁院走去。

  第二十章  賜婚烏龍眾人驚(1)

  天氣晴朗,涼風徐徐,午後的陽光隨著時間緩緩地在靜謐的屋內移動,時而爬上壁上的掛軸,時而從低垂晃蕩的紗幔溜進,映在床上交纏的兩人肢體上。

  刺眼的午後陽光讓被任楷圈在健碩臂彎中一起相擁而眠的蘇暢兒睡得十分不舒服,她嚶嚀了聲,想抬手擋住陽光,卻無法動彈,低啞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邊響起——「怎麼了?」

  「刺眼。」她翻身換個睡姿,整個人埋進他的胸懷之中,躲避擾人清夢的金色陽光。任楷微瞇的眼眸裡滿是笑意與滿足,捧著她的後腦杓,低頭吮了下她的額頭,輕哄道:「再睡一下,時間還早。」

  「嗯……」她輕輕哼了聲,想要繼續熟睡,可她本就淺眠,被吵醒要再入睡,需要一點時間,然而身上有一火熱抵在她溫暖的雙腿間,隨著呼吸躍動,把她的慾望勾引出來,這讓她怎麼繼續睡?

  她閉著眼睛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議。

  他疑惑地微微掀開一眼看向她,「怎麼了?」

  「你這樣我怎麼睡?」她嬌嗔。

  一整夜的激情與索取,讓她在瘋狂中暈厥,在歡愛中醒來,現在她全身像是被十輛大馬車輾過一樣疼,腰酸軟得不像自己的,他竟然不知倦怠,才休息多久,竟然又如此雄赳赳氣昂昂,能力不要這般強大行嗎?

  她那含怨的可愛眼神逗得他唇角微微揚起,沉聲悶笑,將她整個人圈得更緊,「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你要適應。」

  「昨晚還不夠嗎,你現在又……」這臭男人體力好得讓她無力招架,剛開始他還能隱忍,順著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就怕傷到她,直到她能適應他,他整個人就像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大將軍,不管她如何的在他身下求鐃,他依舊強悍地前進,奮勇向前開疆闢土,絲毫不肯退讓半寸。

  「不夠,永遠不夠,面對自己所愛的人,怎麼都不夠,現在為夫只想與你再一起緊緊相融。」他貼著她的耳朵,低啞地說出自己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不要分開……」

  ……

  這邊床上的動靜大,前頭的大廳動靜也不小,甚至有要上演全武行的跡象。

  任楷的幾個心腹焦急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要不就是心急如焚地站在門外,不時往那扇緊掩的門瞄上一眼,而後又趕緊低垂著頭的面向院外,就是不敢往屋內瞧。

  大家都是習武的,耳力特別好,又是男人,自然知道屋內正在上演什麼激情戲碼,可沒人敢聽自家主子的壁腳。

  他們從未想到主子不開葷則已,一開葷勇猛程度簡直羨慕死他們這一群大老粗,只是現在不是他們羨慕的時候,他們主子再不出來,宰相大人都要帶著宰相府的家丁往裡頭沖了!

  將軍府的事情,傅瀚典昨夜就知道了,也知道女兒沒回宰相府,但因為事情關係到朝廷,他身為宰相,必須以國事為重,因此一直隱忍著,未大半夜就上門將人帶走。

  不過一個姑娘家一夜未歸,傳出去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就算雙方早已論及婚嫁,也只是論及,還沒成事,隨時都有可能變卦,因此他退朝後直接往御書房沖,說什麼也要請皇上作主,討個公道。

  回宰相府後,他換過朝服便帶著家丁前往大將軍府,幾次都差點與大將軍府裡的護衛發生衝突,偏偏引發這衝突的事主卻像個無事人一樣遲遲不現身。

  眼看太陽再一個時辰就要下山,兩人還窩在屋子裡沒有一點要出來的跡象,這可急死威虎、威豹等一群手下。

  好不容易屋裡那像是要將床板給掀了的動靜終於有逐漸停歇的跡象,約莫一刻鐘後,幾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一致決定把跟在任楷身邊最久的威虎給推出去,由他去敲門。

  威虎恨恨地看著這幾名推他出去送死的兄弟,真心覺得自己交友不慎,他就算頗得主子的重視與信任,也不敢在這時候打擾主子辦事啊!

  他舉起拳頭猶豫不決,怎麼也不敢往門扇上敲。

  一旁的威豹見狀,很義氣的幫他做了決定,抓著他的拳頭往門扇上用力敲著。

  威虎兩眼瞪大,想一腳踹死威豹,可事已成定局了,他不開口也不成,只能硬著頭皮小聲稟告,「主子……宰相大人已經來了一段時間,執意要見您……」他吞了吞口水,「宰相大人說了……您再不出去跟他將話說清楚,給個交代,他就要帶著宰相府的家丁衝到您這裡來……」

  片刻後,屋裡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這讓威虎等人不得不懷疑主子跟本沒有聽到稟告。

  而屋內的兩人,此時依舊染著情慾雙眼對視著,任楷食指溫柔地摩挲著她的額頭,將她的髮絲卷在手心裡把玩,心情很好的說笑著,「未來的老丈人殺來了!」說著還不忘吮她一下,「你我都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要是未來老丈人還不肯點頭答應讓你再嫁給我一次,你說要怎麼處理?可別說我們兩人就到大梁州去,奔為妾,我可不能讓你這麼委屈。」

  「請皇上作主唄,我爹他其實不是不願意我嫁你,而是他心裡有氣,他氣自己好好一個寶貝女兒被人拐賣了,還成為童養媳,被丟在鄉下自己一個人過活,他是替我委屈,氣任家人無情無義,只想利用我,所以他才說什麼也要拖上兩年,讓你再繼續吃苦受傷。」

  「他就不擔心要是我有個什麼萬一,我會讓她女兒守望門寡?」一想到那術士的算命之說,他嘴裡雖然說不相信,可這些日子跟暢兒三天兩頭就見上一次面膩在一起,他受傷的程度馬上減少了,不像之前連走在路上都會有盆栽從上頭掉下,差點砸傷他,讓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准?

  「我爹賊得很,他多少相信那道士說的,因此只要我們兩個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你絕對死不了,而且還能讓你得到教訓,他樂得用這種方法慢慢折磨你呢!」不得不說,她這老爹還真是腹黑。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任楷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娘子把為夫辦了的這一招是不成的……」

  「錯在我,他想怪也沒地方怪去!」

  他寵溺的擰擰她的鼻子,「這事只能我們兩人私下說著玩,我是男人,怎麼也不可能讓你去承受眾人的指責,我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便是。」

  她問:「那你想好了怎麼面對我爹了嗎?」

  他神情凜然,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氣息,「要殺要剮隨他了,只要他肯將女兒嫁給我。你繼續休息,我梳洗過便去會會未來老丈人。」

  說完,他對著外頭的手下喊道:「備水!」

  一聽到這聲命令,院子裡的所有人終於能放下心頭的那顆石頭鬆口氣,好不容易啊……

  一進到大廳,任楷便快步朝傅瀚典走來,抱拳賠禮,「岳父大人,讓您久等了。」

  傅潮典一看到任楷,壓抑的怒氣瞬間爆開,拿過桌几上的茶盞往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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