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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香彌    


  不過襲擊迎親車隊的那些蒙面人,卻是手持各種兵器,讓他無法瞧出什麼,因此無從確定這兩批人是否為同夥。

  倘若是,那麼主謀者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清荷低頭想了想,接著睜大眼說:「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他垂眸望著她,「喔,他們是誰?」

  她用無比認真的神色開口,「他們就是想要嫁禍你的那些人。」

  聽見她的話,殷颯先是想笑,旋即思及一件事,問道:「你知道有人想嫁禍我?」

  「是我娘說的,她說皇上先後為你指婚三次,但三位新娘全都遭遇不測,全是因為有人想陷你於不義,好讓皇上猜忌你。」她將自個兒所知告訴他。

  聞言,殷颯不由得收斂臉上的神色,正色問道:「你確定你娘說的就是真的?」

  「我娘絕不會騙我,況且這是我爹從皇上那聽來,又告訴我娘的,應當不假。」

  看來皇上果然不笨,沒中了有心人的計。殷颯英挺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接著他看向懷中人,忍不住做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抬手揉了揉她那圓潤白嫩的臉頰。

  「啊!你做什麼?」她錯愕的瞠大圓黑的眼。

  他咧開惡劣的笑覷著她,「為夫想揉王妃的臉,不可以嗎?」

  她張了張嘴,總覺得這話似乎不太對,可一時又想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傻愣愣的瞪著他。

  他一直覺得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很像某種動物,這下他發現像什麼了,就像不解人事的幼獸,單純又天真。

  看見她那無辜的眼神,他忍不住又想欺負她了,再次抬手蹂躪她的嫩頰。

  「很疼。」她委屈的拍開他的手。他不會是把她的臉當成麵團了吧,居然肆意的揉來揉去,為了躲開他的手,她趕緊把臉藏在大氅下。

  見狀,他胸口震動出愉悅的笑意,忽然很期待與她成親後的日子。

  緊跟在他身後的三匹馬,其中兩匹各自載了兩名小孩,聽見前方傳來主子的笑聲,侍衛不禁有些詫異。

  是什麼事竟讓主子這麼開懷大笑?

  進入南疆地界,殷颯便趕上了陸遷跟他們會合。因這日已是拜堂的吉日,改坐馬車的清荷已換上嫁衣,靜瑤為她梳挽頭髮,戴上鳳冠。

  要蓋上喜帕前,清荷一手握著靜瑤,一手按著胸口說:「靜瑤,我好緊張。」馬車正在緩緩駛向赤王府,待會兒她就要與赤王拜堂成親,她的心情很複雜,有一絲喜悅,還摻雜一抹不安與惶惑。

  「小姐別怕,您只要記住夫人叮囑您的那些話,照著做便不會有問題了。」靜瑤拍拍她的肩安撫。

  「你說,會不會有人認出我不是玉蝶姊?」這是她最擔憂的事。

  「遠在南疆,且喜婆和那些送嫁的丫頭們都不幸被殺了,除了我,不會有人能認出小姐不是五小姐的。您記著,從今天開始您就要把自個兒當成是五小姐,時時刻刻記得您是軒轅玉蝶。」

  清荷輕輕頷首,有些黯然的垂下臉。從今以後她不再是軒轅清荷,她將以玉蝶姊的身份開始在王府生活,不知未來會怎麼樣,她不禁有些迷茫。

  馬車停下來後,靜瑤已為清荷蓋上喜帕。

  在鑼鼓笙竹的喜樂聲中,靜瑤攙扶著清荷下車。

  己換上一身喜袍的殷颯,神采煥發的上前橫抱起新娘。這是大觀王朝的風俗,新娘下轎後,新郎官須一路將她抱進喜堂,新娘的雙腳不能落地。

  兩人依禮拜完堂後,殷颯再抱起新娘子走回喜房。

  因先前的喜婆被殺,王府臨時找來一位喜婆。在新娘子被抱上床榻坐下後,喜婆高聲吟誦一番吉祥話。

  「新郎新娘雙雙對對、大富大貴,夫妻和樂、一世喜樂,從此相敬如賓、福氣盈門。」說畢,喜婆遞給殷颯一柄枰桿,「請新郎官為新娘子揭去喜帕。」

  殷颯接過枰桿,挑起新娘頭上的紅色喜帕,看見含羞帶怯、粉頰嫣紅的新娘,他眼裡不自覺盪開一抹笑意。

  喜婆端來兩杯酒遞給新人,笑呵呵道:「請新郎官與新娘子共飲合巹酒,飲下此酒,此後夫妻同心同意,百年好合。」

  兩人飲下交杯酒,再吃了些討吉利的果子後,新郎官被請出去招呼前來賀喜的賓客們。

  在新郎官去前廳招呼時,新娘子便可開始享用屋裡的菜餚。

  吃了些飯菜填飽肚子後,坐回床榻上的清荷想到再過不久就要同殷颯圓房的事,忍不住有些緊張惶恐。

  洞房之事,娘已教過她,回憶著娘先前拿給她看的那些圖畫,她努力想著屆時自個兒該怎麼做。

  每一個步驟,娘都細細為她講解過,當時她聽得都羞紅了臉,可是此刻她怎麼好像想不起來娘都說了些什麼呢?腦子裡彷彿打了數個結,糾結成一團。

  努力的想了想,她終於記起娘說過要主動些,不能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榻上,當夫君摸她時,她也得摸回去,不只摸,還要把他摸得舒舒服服的。

  還有在呻吟的時候,要叫得婉轉勾魂,不能扯著嗓子一味尖叫,那會讓人倒盡胃口。

  她沒經驗,實在無法理解洞房時為何會呻吟,當時她問娘,娘只說:「做那事一旦到銷魂時刻,都會忍不住發出呻吟,不過也不是次次都覺得銷魂,有時雖沒感覺,但你還是要記得發出呻吟。」

  「為什麼?」她不明白的問。

  「這是要給男人面子,你叫得越是銷魂,他就越高興。你記住,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在閨房之事上討他歡心,讓他離不開你。」

  雖然娘教了她不少,但沒經驗的她還是不太理解娘說的話。

  佇立一旁的靜瑤,見主子蹙著眉,咬著唇瓣,兩隻手絞著繡裙,便猜測主子是在為洞房之事緊張,她想了想,連忙勸慰,「待會小姐只要照著夫人所教的來做就好了,無須多慮。」夫人在教小姐閨房之事時,她也在一旁聽著,其實都聽全了。

  聽見靜瑤的話,清荷羞赧的瞟她一眼,嘟囔道:「等你日後成親了,也是要做這些事的,屆時瞧你會不會這麼輕鬆。」

  靜瑤沒說什麼,心裡卻想著,她不會成親的,她要一輩子伺候小姐。

  守在喜房門前的數名侍婢看見殷颯進來,連忙屈膝福身,「王爺金安。」

  「嗯,你們都退下吧。」他揮手屏退屋裡的丫鬟們。

  喜婆和靜瑤也跟著退下。

  頃刻間,喜房裡只剩下清荷與殷颯。

  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清荷的粉頰忍不住爬滿紅暈,呼吸也因為緊張而變得不穩急促。

  他抬起她的臉,英挺的面容咧開一抹笑,打量起他的新娘。

  圓潤的臉龐、黑亮的雙眼、秀氣的鼻子、略厚的唇瓣,組成一張秀雅可愛的容貌,稱不上艷麗,卻讓他越瞧越滿意,不禁俯下臉含住那張櫻紅色的唇。

  她圓黑的雙陣有些無措,睜得大大的瞪著他,身子僵硬得動也不敢動。

  看見她眸裡的不知所措,他莞爾的低笑了聲,離開她柔軟的唇,並抬手覆住她的雙眼。

  「把眼睛閉起來,別這樣瞪著我看。」

  「為什麼要閉眼睛?」她不明所以的問,看不見會讓她更不安。

  「因為你這樣一直看著我,讓我想笑。」

  「這樣很好笑嗎?」

  「嗯。」他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不僅是輕吮,而是撬開她的齒關,深深的吻著她,用舌頭勾纏逗弄著她,舔吮著她。

  她的檀口被他的唇舌強勢霸佔著,恣意的予取予求,當他的舌頭纏上她時,她覺得背脊竄過一陣麻栗的感覺,她緊閉著眼不敢張開,神智宛如第一次飲酒般有些醺然。

  殷颯已有些情動,她乍看像個可愛的小包子,但品嚐起來卻是上等的醇酒,讓人忍不住想進一步擷取更多。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動手褪去她的嫁裳。

  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瓣時,清荷急忙張口喘息著,猛然間察覺身上一涼,她垂首一看,才發覺嫁衣己被脫去,胸前只剩下一截抹胸,她抬首望向殷颯。

  他身上的喜袍也脫去了大半,見她看著他,他揚唇笑道:「娘子可是要為夫寬衣?」

  「我、我……」她害羞得答不出話來,連忙爬上床榻,扯過喜被將自個兒藏了瞧見她嬌羞的反應,殷颯朗笑出聲,脫去衣物後跟著上床榻,並掀起被褥,猛然抱住他的新娘子,兩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恣意撫摸揉捏著,惹得她嬌呼連連,也逗得他暢笑出聲。

  羞紅了臉的清荷終於察覺他是故意的,接著想起娘先前教她的那些事,她試著伸出手朝他的身子摸去……

  第3章(2)

  門外陡然響起一陣叩門聲,緊接著傳來陸遷的粗嗓高喊——「王爺,不好了,利昌國突然大軍壓境!」

  被他這一喊,殷颯不禁咬牙切齒、兩眼冒火,恨不得衝出去宰了這膽敢破壞他洞房花燭夜的傢伙。

  但聽見陸遷喊的話,他的理智瞬間澆滅了慾火,他撿起衣物飛快穿上,大步走到房門前,拉開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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