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春野櫻 > 夫君是匪類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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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春野櫻 「看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我確實知道,不過不確定這件事跟鄒榮海有關係。」他冷然一笑,「但現在看來,萬達鏢局跟鄒榮海確實有勾結。」 丁紅鏡臉上有著憂心,「你打算怎麼做?」 「萬達鏢局這條通過龍門山的鏢路已行之有年,一直以來跟黑龍寨也都相安無事,既然他們想嫁禍給我,那我便來個假戲真做。」 丁紅鏡沉默了一下,輕歎一記,「人心難測呀,人人都說萬達的總鏢頭趙安峻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沒想到背地裡淨幹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你不也說人心難測了?」樊剛挑眉,忽又神情一凝,「我不明白的是,丟鏢之事一旦在道上傳開,往後就難再受到信任及托付,趙安峻走鏢數十年,為何要使這一計?」 話剛出口,他的心便震了一下。 原本他一直深信趙安峻與此事脫不了干係。可現在,他竟有著趙安峻可能無辜的念頭。 這一切,恐怕都是因為趙靈秀。 「或許這十幾車的金銀珠寶真的讓人鬼迷心竅吧?」丁紅鏡猜測。 「讓人鬼迷心竅的何止是金銀珠寶。」他意有所指。 丁紅鏡充滿魅惑的眸子深深的望向樊剛,「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什麼?」 樊剛唇角一掀,不作回應。 「我先回茶樓了。」說著,他便要起身。 丁紅鏡及時拉住他的手,語帶乞求,「今晚,留下來吧?」 樊剛微怔,委婉的淺笑拒絕,「不了,有點乏。」 「乏了也能在這留下。」她語帶試探,「難道是捨不得把她一個人放在茶樓聞言,樊剛神情一凝,竟沉默不語。 看著他的表情、眼神及反應,丁紅鏡已經嗅到了動情的味道,她心裡一緊,神情懊惱又沮喪。 「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姐是誰家的姑娘?」她直視著他,「你會將她帶在身邊,並不尋常。」 「我將她帶在身邊是為了親自監視她,以免她壞我的事。」 丁紅鏡一怔,狐疑地問:「壞事?她究竟是誰?」 「她是趙靈秀,趙安峻的女兒。」他也不隱瞞。 「什麼?」她驚詫的低呼,「為什麼她會……」 「這事純屬意外……」他將自己如何遇上趙靈秀,又如何把她帶回龍門山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丁紅鏡聽完,好一會兒沉默不語,思索了一下才神情肅然地道:「你相信她說的?你覺得趙安峻是被蒙在鼓裡?」 「我不知道,但不無可能。」 丁紅鏡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惆悵跟失落。 「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心裡總算擱得下一個女人了。」她唇角帶笑,目光卻如刃般射向他,「但你別忘了,她是趙安峻的女兒,你的心可以亂,但不能瞎。」 樊剛臉上不見慍色,但冷然的表情卻讓丁紅鏡有點心驚膽顫。 他抽回被她抓著的手,淡淡地道:「我走了。」語罷,他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步出搶妍閣,準備回到天星茶樓。 天星茶樓是一間可供住宿的茶樓,看似平常,實際上卻是黑龍寨在開陽的據點,也是人員及情資彙集之地。 進到天星茶樓,掌櫃靠過來,低聲報告,「當家的,貴人已經在開陽了。」 「盯著了?」 「盯緊了。」 「嗯,調幾名弟兄過來。」 掌櫃點頭答應一聲,「明白。」 「小馬跟那個小伙子呢?」 「已經在客房了。」 樊剛點點頭,逕自走向後院,並上到二樓客房。 馬新守在房外,見他回來,一臉筒興,「當家的,這麼早回來?」 「不早了。」 「還以為你今晚會在放歡樓留宿。」 馬新笑說:「紅鏡姑娘一直盼著你呢!」 樊剛顧表情的睞了他一眼,「多事。」 馬新自知話多了一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她睡了?」 「剛才還聽到聲音,應該還沒睡下。」馬新一臉疑惑地說,「當家的,為什麼要我看著這新來的小兄弟?」他到現在都沒瞧出自己一路帶回天星茶樓的小兄弟,其實是個十足十的姑娘家。 「因為她是野馬,會跑。」他瞥了馬新一眼,「你回放歡樓吧。」 「喔,好的。」馬新點頭,「當家的早點歇著。」說罷,他轉身下了樓。 見他走遠,樊剛敲敲門,「我知道你沒睡,開門。」 房裡聽似無聲無息,但樊剛卻聽見她小心翼翼脫鞋的聲音。 「別糊弄我,快開門。」他語帶警告,「再不開門,我可撞進去了。」 他這麼一說,房裡突然發出很大的聲趙靈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 從放歡樓來到茶樓的路上,她始終覺得胸口鬱結,有股火悶悶的燒著。 馬新是個健談,甚至可以說是話多的人,一路上他想盡辦法跟她說話,可她只是抱著弟寶,懶得理他。 不,不是懶,她是氣到沒心情理他。 回到天星茶樓,弟寶便跟著掌櫃的走了,看弟寶跟掌櫃熟絡的樣子,樊剛應該經常帶它到這兒來吧。 馬新將她帶到後院二樓的客房後,便依樊剛的吩咐在房門外守著。 她一個人坐在房裡,不斷的想起樊剛、想起丁紅鏡,想起那香到令她頭暈的搶研閣……樊剛要馬新先將她帶來這間天星茶樓,就是為了跟丁紅鏡單獨相處,那麼,他們要做什麼呢? 「嘖!」她用力的甩甩頭,然後又拍打自己的腦門,滿臉懊惱,「趙靈秀,你在想什麼?你何必在意他跟誰在一起,你瘋了啊,忘了你有師兄嗎?」 「小兄弟?」房門外,馬新聽見她在房裡自言自語,好奇又關心地喊了一聲,「你沒事吧?」 趙靈秀不想搭理他,他居然到現在都沒發現她是小姑娘! 不自覺地,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她只是穿了寬鬆不合身的衣服,就沒人覷出她是女人了? 若是丁紅鏡,恐怕就算全身包得密實,也沒人會難辨雌雄吧? 慘了慘了,為什麼她腦子裡一直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為什麼她有種像是被偷了什麼或搶走什麼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不曾對誰有過,就算是駱曉風。 在沂陽,駱曉風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他俊俏英挺,年輕有為,一言一行都得體合宜,即使跟她已有婚配,還是有不少姑娘家仰慕他。 趙家上上下下也有十來個跟她年紀相當的女孩,包括水兒,可不管他跟她們如何接近,或是談笑,她都不曾胡思亂想。 她以為那是因為她對駱曉風感到放心,但若真是如此,她對樊剛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想著這些莫名其妙又沒有道理的事情,她竟怎麼都睡不下,本想著樊剛留宿搶妍閣的這晚,她肯定要失眠,沒想到他卻回來了…… 在聽見他聲音的那一瞬間,她經歷了難以想像的狂喜,可一意識到自己竟因為他回來而感到雀躍,她就又懊惱了起來。 當他敲了門時,她不想承認自己還沒睡,小心翼翼的脫了鞋想爬上床去,可還沒爬上去就聽到他的威脅。 這讓她的怒氣沸騰到頂點,她飛快的穿上鞋,故意用力的走路,發出砰砰砰的聲響,氣呼呼的打開房門,兩顆著火似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樊剛一臉興味的對著她笑,「晚了,你怎麼不睡?睡不著?」 「晚?還早呢!」她挑挑眉,咧咧嘴,「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樊剛聽出她話中的那一點酸、那一點醋,不覺歡喜的一笑。 「怎麼這麼酸?」他睇著她笑,「吃醋啦?」 她漲紅著臉,鼓著腮幫子,「你這人究竟是哪來的厚臉皮?老覺得我在吃你的醋。」 「不是吃醋,幹麼這麼吹鬍子瞪眼,酸言酸語的?」 「我沒鬍子,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吹鬍子了?」 「分明就是打翻了醋罈子。」他笑得迷人又可惡。 「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我已經有師兄了!」 「人心是會變的,日久生情,也許你「你作夢!」她氣得臉紅脖子粗,打斷了他,「我才不會喜歡你這種無賴。」 「無賴?」他挑眉一笑,一臉不以為然,「我若是無賴,就不會只是親你了。」 「你、你還提那件事!」她氣得想揍他。 「不過……」他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將她扯向自己,兩隻眼睛霸道的望住她,「我還真想對你再多做一點什麼。」 迎上他強勢、霸道,彷彿能掌控一切的目光,她的心陡地一震。 可想到他跟丁紅鏡的事,她羞惱地甩開他的手,「你當我是什麼?你找那位姑娘去!」 聽她扯到丁紅鏡,樊剛幾乎可以確定她的的確確是在吃醋,心裡竊喜,因為這表示動了心念的不只是他,就算她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但肯定是在意的。 「我跟紅鏡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娃嗎?你敢說你跟她之間沒半點瓜葛?」當她衝口而出,立刻就後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