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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白暮霖    


  「您不是還有一位千金崔築憫小姐?」久保尚輝向來最不屑虛偽之人,這回肯跟著廣田龍前來,完全是衝著想見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崔築憫。

  「那沒教養的丫頭為您惹了不少麻煩吧!」崔徐淑芬搶著發言,硬是把久保尚輝擠開,將崔慈苑拉至廣田龍的身旁。

  「她很有趣。」邁特回答。

  廣田龍不予置評的以沉默代替回答,一雙眼沉著的打量著一身亮緞藍的崔築理。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帶出門的妻子,而且會自尋娛樂,不會死纏著他、隨時需要人照顧的女人,崔慈苑一雙佔有慾極強的眼太具侵略性,崔慈玥則稚氣未脫,崔築憫根本不列入考慮當中,這崔築理還算合格。

  他走向崔築理的眼前,凜冽的氣勢早把崔築理的全副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崔築理小姐?」

  崔築理心生恐懼,那是一雙慣於掠奪的眼,閃閃耀動的黑瞳似乎能看進人心深處,讓人不敢久視,只能屈服的別開眼。

  「我是。請問你……」她根本不可能認識這樣的男人,他一舉一動皆流露狂妄之氣。

  「廣田龍!」

  「你就是廣田龍?我姊喜歡的那個?」崔築理瞠目結舌,向來討厭男人的姊姊怎麼一眼就看上這麼恐怖的男人?

  廣田龍知道崔人貴娶了兩個夫人,崔築理和崔築憫都是庶出。

  「如果妳姊是崔築憫的話,那就是了!」

  「我姊好像還沒來。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姊喜歡上你的?我姊有厭男症吔。」

  「厭男症?」廣田龍蹙著濃眉,這崔築理八成把他當成准姊夫了。

  「就是討厭男人。」

  「她的行為比較像花癡。」廣田龍泠冷的評論。

  崔築理怔住,片刻後才回神反擊,「喂!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女孩放下矜持已經不簡單了,她還要克服心理問題--」

  「什麼心理問題?」

  「我姊沒告訴你?」

  「妳憑什麼認為妳姊什麼都會告訴我?我根本沒見過她!」

  嗄!這什麼跟什麼,姊明明說喜歡他,而他又說沒見過姊,難不成姊是單相思?

  「喬琪,妳不要拉我……我就說我沒醉……妳看,真的是築理……築理,妳男朋友啊?」崔築憫東倒西歪的傻笑,一雙迷濛的醉眼為了要看清楚廣田龍的長相,差點親到他的臉。喬琪緊拉著她的手讓她站穩。

  「姊--」崔築理想要把她拉回來,一個女孩家在這種場合這麼貼近男人,還帶著酒昧,會惹人非議的。「喬琪姊,妳怎麼讓我姊喝酒,妳明知道她酒量很爛--」

  「不是我拿給她喝的,是妳姊拚命吃東西結果噎到,隨手拿起飲料就喝,結果灌下一整杯的烈酒。」喬琪為自己辯解,天啊!喝了酒的築憫力氣特別大,她快撐不住了。

  「不要拉我……我要唱歌……」築憫揮開喬琪的手,把身後的廣田龍當柱子靠,打了幾個酒嗝後,清了清嗓子唱道:

  在鏡手前面 我是個被愛的女人

  他就在門外 這個週末我可以依賴在他的胸懷

  在情人面前 我還是單身的女人

  愛若缺了緣分 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認真

  ……

  她嗓音沙啞、笑靨如花,就像真的祈求被愛。

  她就是崔築憫!廣田龍和她近到可以聞到她身上混合著酒味的玫瑰花香,白皙幾近可以看見微血管的粉臉浮上兩抹紅暈,醉態可掬得就像朵醉百合,柔軟的身子和他截然不同,他發現自己居然有股衝動想一親芳澤。她這模樣不只讓他失控,有不少男人亦盯著她瞧,他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纖腰,彷彿在宣示築憫歸他所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崔築憫,妳太放肆了,還不站好!」崔徐淑芬鐵青了臉,忍著怒意不好在外人面前發作。

  築憫傻笑,「大夫人講話了……我好怕哦!」奇怪!天花板會動,崔徐淑芬變成兩個──不,是三個。

  廣田龍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她的房間在哪?」他問築理。

  築理反射性的回答:「在西邊的西班牙式房子,二樓左轉的第二間。」

  不等單人有所反應,廣田龍將她帶走。這會兒築憫倒也乖乖的讓他抱著,不再鬼叫亂動。

  廣田龍依崔築理所指的方向,將崔築憫帶回她的房間。

  打開電燈,粉綠色的牆讓人錯覺身在大自然,梨木質料的傢俱襯上波斯花樣的地毯,清新宜人是廣田龍的直覺。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突生的一股不捨之情讓他想再抱起她,卻發現她抓過絲被,磨蹭著光滑的被面,皺著鼻子不曉得在聞什麼,咕噥一聲後就沉入夢鄉,孩子氣的舉動讓他哂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能讓他放鬆心情……

  「可憐的廣田有女禍……你們都被我耍了……」夢中的崔築憫咭咭笑。

  女禍?這是怎麼回事?誰又被她耍了?廣田龍頓覺一頭霧水。

  「崔築憫,妳說什麼是女禍?」他提著她的手問,有種不好的感覺瀰漫在心中。

  「嗯,就是他被我騙了嘛……我最討厭花心的男人……」崔築憫依舊閉著眼,八成以為是在作夢。

  她討厭男人,卻送花又點歌給他,加上騙他……難道--她故意裝成花癡?!

  該死!廣田龍將一連串的事件連貫起來,終於明白這女人把全部的人當猴子耍。他大罵可惡之餘,也佩服她真的很聰明,如果不是她酒後失言,他真的不會把她列為未婚妻的人選,不過,現在他改變決定了,她將會是他未婚妻的不二人選。

  漾著一抹促狹的笑,他等不及看她醒來時,知道結果的臉部表情。掏出懷中的鑽戒,廣田龍不假思索的套進她的手指,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屬於他的烙印,這代表她會是他的所有物。

  第4章(1)

  「媽咪,媽咪?」野翼快步奔入客廳,卻發現精緻的皮椅上空無一人。

  克禮聞聲而來,拉住正想往樓上找的野翼,「小少爺,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耶佛博士沒留你下來做研究嗎?」

  野翼搖搖頭,「今天我有事要找媽咪,她人呢?」

  「少爺剛去公司,少奶奶吃過午餐去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野翼扶著榛木梯的扶子走上去。

  克禮必恭必敬地跟在後頭,「小少爺,你吃過午飯了嗎?要不要吩咐廚師做一份?」

  「不用了!我吃不下。」上了二樓,他筆直地往主臥室走。「克禮,你別跟著我,去忙你的,我有什麼需要會交代你。」

  「少爺吩咐過,不准小少爺幫少奶奶出任何餿主意。」意思就是要克禮盯好野翼的行動。

  「那麼不信任我。」野翼聽著濃黑劍眉的表情,跟雅各布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接著聳聳肩,不在乎的開口:「那你跟著進去吧!」

  野翼象徵性的敲了一下門,沒等人應聲就逕自開門進去。克禮遲疑的站在門口,不敢隨野翼進去,打算等少奶奶應聲再進去。

  「媽咪?」野翼繞過小花廳來到主臥房,偌大的四角柱大床罩著粉色紗帷,隨著微啟開的法式落地窗傳送的微風,輕輕飄揚,如夢似幻。

  為霖躺在柔軟的絲被裡,野翼爬上床,輕搖晃著她的手臂,「媽咪,我有事跟妳說,起來啦!」

  為霖嚶嚀,不安的翻身,帶著濃濃的睡意咕噥一聲後,睜開清靈的眼,對上一雙慧黠的眸子,「兒子乖!陪媽咪睡午覺。」她圈住兒子,準備要唱催眠曲。

  「媽咪,我不是來陪妳睡覺的,我也沒有當後補的習慣。我來是要跟妳討論創業的事。」

  「創業?」為霖的表情像作了場噩夢突然回到現實生活,嘴巴不自覺地張成O型。

  「媽咪,雖然我們家很乾淨,沒壁虎也沒蒼蠅,但妳這樣子好『矬』,克禮看見了會傷心的。」想當初克禮教導為霖社交禮儀時,每每上課總是一臉要上刑台受死的模樣,最後還是爹地看不過去,哄著媽咪不要再「虐待」克禮。當然虐待是爹地自認的,他有時挺擔心爹地百年之後會下地獄拔舌頭。

  為霖送給兒子的腦袋瓜子一記爆栗子,「什麼矬不矬,不會說就別亂用!你剛才說的創業是怎麼回事?」

  野翼揉揉後腦,這什麼母親嘛,居然敲自個兒兒子的腦袋,會變笨的吔。

  「爹地不是答應讓妳自個兒找工作做,這樣爹地以後上班,妳也有事做,就不會老找我試妳的什麼新發明。」說什麼要證明爹地是否愛媽咪,原來核心問題是因為不想媽咪老拿他當實驗室的老鼠。

  「可是要做什麼好?你爹地的個性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可能讓我出去拋頭露面嗎?」為霖真是服了雅各布的佔有慾。連袂出席晚宴時,他總不像一般生意人去應酬喝酒,反而死守在她身邊,活像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說他吃醋倒不如說他在保護自己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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