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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黑潔明 「是有這個可能,但一切還言之過早。」阿震拿起一旁的馬克杯,喝了一口濃烈的咖啡,道:「總之,我已經通知了其他人,武哥、嵐姊和勤哥會去逮那位兇手,有什麼後續,我會再通知你們,但在這段時間內,最好不要讓談小姐一個人。」 「我們知道。」鳳力剛點頭。 「阿震。」阿浪開口道謝:「謝了。」 男人微一頷首,當作聽到,就斷了線。 阿浪關掉了電腦,瞪著螢幕;鳳力剛則靠在沙發山,把腳架回桌子上,一語不發。 沉默,降臨一室。 「我不喜歡這種狀況。」力剛擰著濃眉,他不喜歡等待。 「我也不喜歡。」阿浪合上筆電,「上次嵐姊炸毀麥德羅在安第斯山脈的窩,我們原以為他會安分一陣子。」 「顯然他不懂得什麼叫安分。」鳳力剛撇撇嘴,「武哥上次說的事情,還沒有搞定嗎?」 「那需要時間。」他下顎緊繃的說,若不是他之前受了傷,現在他應該參與其中,而不是在這裡等待。 阿浪抓抓僵硬的後頸,靠回沙發上,低咒一句:「媽的,我討厭枯等。」 「我也是。」鳳力剛歎了口氣,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上去睡了,有什麼事,你知道我在哪裡。」 第8章(1) 滿月,讓海潮高漲。 她睡得很不安穩,紛擾的夢不停,接二連三。 只是夢,她知道,但那仍困擾她。 她覺得很熱,嘴很乾,汗水浸濕了她的睡衣。 好熱…… 她想著,想要起身,打開冷氣,或者到浴室泡個冷水澡,這念頭才閃過,她忽然發現自己人在浴室之中,待在浴缸裡,但那缸水是溫熱的。 有個強壯的男人從後面抱著她,黝黑的大手捧握著她敏感的ru房,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 心跳、呼吸,濕熱挑逗的唇與舌。 糟糕……這樣不太好…… 她驚慌的想著,她看不到那個男人,可她知道那是誰,他的項鏈垂在他的胸膛上,緊貼著她的背,她想離開這個夢,但弓起的身體背叛了她,小小的申吟逸出了唇。 溫熱的水,包圍著她。 奇怪的感覺在小腹中堆積,她輕輕喘息,難耐的扭動著身體。 這樣……不對…… 男人一邊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舔吻去她頸上的水珠,然後在她轉頭時,親吻她的唇,她喜歡他的吻,溫柔又性感的吻。 她感覺到他硬挺的慾望頂著她,一瞬間,她有一點點驚慌,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會停下來。 她以為他會停下來,她迷失了那小小的幾秒,感覺他誘人的唇舌和熱燙粗糙的大手。 但這是夢,他沒有停下來,她發現自己迷亂的回吻著他,他的手探進她腿間來回摩擦時,她抖顫的嚶嚀出聲,夾緊了雙腿,也夾緊了他的手。 可是那無法阻止他,一根手指進入了她的身體,緩緩模仿著性愛的動作,這脫離了原有的現實,但她沒辦法控制,她試圖往後縮,可他就在身後,她沒有地方可以退,她在他懷中嚶嚀喘息,他的手是邪惡的火種,她覺得自己燃燒了起來,只能緊抓著他的膝蓋,只能抵著他撩撥的手。 噢,不,這太過分了…… 阿浪猛然睜開了眼,汗水淋漓的從夢中醒了過來。 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街上還有著朦朧的街燈。 狗屎…… 前一瞬他還在浴缸裡,抱著那個赤裸溫暖、心甘情願的女人,他知道那是夢,他想做完它,但下一秒,她就不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單獨在夢中,又痛又硬,慾火滿佈全身。 他坐起身,火大的下了床,腿間的慾望依然沉重、硬挺。 在那千萬分之一秒,他很想走出門,打開門,去找那個女人。她就在他房間對面,不到十公尺的距離。 或許她也做了春夢,但也有可能,她會被他嚇死,搞不好現在她已經感應到他的春夢,嚇得醒了過來,忙著把桌子推到門邊。 他敢打賭她是處女,她的吻生澀又羞怯。 這個認知,只讓他變得更硬了。 他低咒著,惱怒的不再看著那扇門,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站在蓮蓬頭下,讓冷水澆熄他的慾火。 話說回來,當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要上她時,就算讓她曉得他在想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女人喜歡他。 他確信她想要他,比想要鳳力剛更多。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他觀察她的表情,慢慢抓到了訣竅,思考時不要碰她,碰她時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或者乾脆把腦袋放空,也或許下次他可以乾脆讓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她也許有點害羞,可他確信自己可以說服誘哄她心甘情願的躺下,張開雙腿,接受他、迎合他,星眸半閉、紅唇微張,在他身下嬌喘申吟…… 他用力捶了一下牆,驅走那個畫面。 媽的!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混蛋了! 抬起頭,他閉上眼,讓冷水沖刷全身,但冷水澡沒有用。 十分鐘後,他發現他得想辦法消耗體力。 起霧了。 她聽到輪船的霧笛在夜裡迴盪著,穿透門窗,悶悶的響。 即便感覺到夜裡氣溫降了下來,她依然覺得熱,只能蜷縮在床上,戰慄喘息的環抱著自己,身體仍因夢中那太過親密的接觸而微顫,雙腿間被他撫摸過的嬌嫩扔在隱隱悸動。 然後,她聽到了輕微的開門聲。 她一僵,屏住了氣息。 不是她的門,是他的,他打開了門。 她在黑暗中,口乾舌燥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她知道他就在門後,站在走廊上,她的舌尖幾乎能嘗到他身上的味道。 心跳大力的在胸腔與耳中鼓動著,不停。 如茵盯著門,一瞬間,難以遏止的渴望伴隨著洶湧澎湃的慾望,如潮水一般上湧,淹沒了她。 她分不清,那是他的,還是她的感覺。 下一秒,他離開了。 她輕喘口氣,感覺到他下了樓,但那些慾望和渴望仍焚燒著她。 她閉上眼,繼續躺在床上,沒有動,等著它們過去。 可是,那感覺一直沒有走,反而緩緩堆疊著,將她包圍緊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可以聽到房間裡,機械式小鬧鐘的秒針,發出清楚的滴答聲,每一次,都越來越大聲。 當她發現時,她已經下了床,打開了門。 走廊上,一片寂靜;樓梯中,沒有半個人影。 但,她知道他在哪裡,她可以感覺到他……永遠都能感覺到他…… 她像夢遊一樣的穿過那片黑暗,經過三樓、二樓、一樓,來到了地下室的健身房。 他在那裡,只穿了一件白麻褲,跳著生動有力的舞蹈,他沒有播放音樂,但她能聽見那強烈的節奏。 咚咚咚咚…… 砰、砰、砰、啪! 那些動作柔軟又激烈,像是融合了街舞和武術,但又不太一樣,他倒立著、迴旋著,飛舞在空中,有時用單手或雙手支撐自己,雙腳在空中交替,動作忽快忽慢,姿態優雅又有力。 他的項鏈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銀光,他像是想要掙脫某種禁錮的牢籠,汗水在空氣中揮灑,肌肉在他的皮膚下起伏,眼前的男人,彷彿在燃燒生命,用所有的熱情在跳那只舞,那是如此激昂而熱烈,她被迷惑了,無法動彈,也不敢靠近。 然後,他停下了動作。 他看見了她。 如茵喘息著,發不出聲音,她不應該在這裡,但她也不想離開。 她渴望他、想要他,她沒有辦法思考,在胸腹中燒灼的慾望,讓她飢渴疼痛不已。 這一夜,很熱,而她,明知這就像飛蛾撲火,仍不由自主的,悄然上前。 她等著他開口驅趕她,可是他只是站在那裡喘氣,濕亮的汗水滑落他起伏的胸膛,淌過了他強壯的腹肌。 她可以看到,他黑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收縮著。 也許她應該要離開,但她無法控制自己,她的手覆上了他熱燙的胸膛,手指纏住了那被他的體溫熨得發燙、被他的汗水浸到濕透的荷魯斯之眼,她羨慕這條項鏈,她想和這條項鏈一樣,染上他的體熱,浸濕在他的汗水中。 她踮起腳,親吻他的唇,他的嘴有著酒氣,她嘗到了啤酒的味道。 他沒有動,僵硬得像塊木頭。 她慢半拍的想起來,他不喜歡她碰他。 羞愧驀然浮現,她鬆開項鏈,慌張的退開,轉身欲逃,但他閃電般抓住了她的手,毫無預警的將她拉進懷裡。 她昂首,喘息著。 渾黃的燈光下,她可以看見他滿佈慾望的臉,和那雙黑而亮的眼,還有那毫不掩藏的貪婪與飢渴。 他低頭吻了她,帶著彷彿要吞噬一切的熱情。 她張開嘴,迎合他的唇舌,感覺他熱燙的皮膚,急速飛奔的心跳,感覺他難以掩藏的慾望。 天啊,她願意為此放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