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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安琪    


  於是他很坦白地說了實話:「是我替你換上的。」

  「唐冠堯!」沁水不敢置信,他竟然逾越男女分際替她更衣,當下羞窘萬分,嬌顏的粉臉漲得通紅,掄起花拳繡腿便給他一頓好打。

  「你怎敢不知羞地替我換衣服?你怎敢?」羞憤的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捶打他。

  幸好她嬌弱無力,打起人來也不怎麼疼,唐冠堯就當她替他槌背,不痛不癢,還能厚著臉皮隨口安撫道:「你也別生氣了,反正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嘛,裸裎相見是遲早的事……」

  「什麼叫遲早的事?」沁水更加羞憤地叫嚷:「沒拜堂前,就不許逾矩!"

  "什麼?那多無趣!」唐冠堯直覺抗議。

  要不是他顧忌著自己沒打算真的娶她,不想壞她清白,否則還會隱忍到現在?

  早就順從自己的渴望,將她吃干抹淨啦!

  「你還說!」羞憤的拳頭又惡狠狠地飛來,唐冠堯嘔地一聲,假裝被打到吐血。

  竟然好言相勸她不領情,那就使出苦肉計吧!

  這招果然見效,見他假裝吐血,沁水這才平息怒氣,止住小手的攻擊。

  「哼,往後——往後不許你再趁我昏迷時亂脫我衣裳!」沁水氣嘟嘟命令。

  「是是是,往後我不會再趁你昏迷時脫你衣裳,我會在你清醒時脫……」

  「唐冠堯——」

  哇,太座河東獅吼啦!唐冠堯趕緊拔腿就跑。

  第7章(2)

  「哼!」

  用過膳已經半個時辰了,沁水粉頰上的紅暈依然退散不去。

  想到唐冠堯竟親自替她更衣,把她的身子全看光了,她就又羞又窘又氣。

  珍翠樓裡不是沒有女人,他大可喚婢女替她更衣,但他卻沒那麼做,而是親自動手更換,藉機看光她的身子。

  依她看,他根本是個色慾熏心的大色胚,比那個被扭到官府的下流胚子好不到哪兒去!哼!

  「公主,你的衣服送來了。」珍翠樓裡的婢女曉春捧著衣裳,恭敬地走進房裡。

  唐冠堯落荒而逃後,沒忘了叫個婢女來服侍她,這個名叫曉春的婢女正替她將新衣裳取來。

  沁水在曉春的協助下換好衣裳,然後讓曉春替她整理散亂的髮絲和妝容,她的美貌,讓曉春看得都傻眼了。

  「公主,您真的好美啊!珍翠樓裡的姑娘雖然都很美,但我沒見過比公主更美的姑娘。」曉春忍不住讚美道。

  「是嗎?」沁水微微扯了下唇角。

  她的誇讚沒讓沁水太高興,如果她真的比珍翠樓裡的姑娘都美,唐冠堯為何整日流連在珍翠樓裡,不肯回家呢?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又心情煩躁。

  「唐冠堯呢?他上哪兒去了?他為何還不送我回家?」沁水狐疑地質問。

  難得才一轉眼,他又沉迷於溫柔鄉中?

  「唐公子說現下有事要忙,分不開身,所以要奴婢暫時陪著公主,等唐公子把事情忙完,應該就會送您回去了。」

  「忙?」哼!沁水又是一聲冷哼。

  他在妓院裡能忙什麼?忙著與那些青樓的妓女打情罵俏、嬉鬧調情?

  她想起初次在飯館遇見他時,他與靜馨親暱的模樣,心中便有如火燒般難受。

  她為何要在意?她當初不是想得很簡單,只要他肯於她回宮輔佐父皇、挽救大理的國祚,她不會在意他有三妻四妾?

  但想歸想,現在她才知道,要保持絕對的冷情冷性,有多麼不容易。

  別說真讓他納三妻四妾,光想到他懷裡依偎著另一個女人,就讓她疼得快要死掉了,她其實一點也不瀟灑,她做不到無所謂,也無法那樣灑脫。

  她其實很在乎他……沁水察覺到這個事實,但並不是很驚駭,或許她心底早就發覺自己對他……

  不!沁水尖銳地在心裡高喊,猛地起身說:「我想出去走走!」

  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怕她會發覺自己一直不敢承認的事實……

  「後頭有座小花園,公主想到那散步嗎?我陪公主去!」曉春聽了立刻道。

  「不用了,我是一個人靜一靜。」今日發生太多事,她得好好想一想。

  「不行的!公主,難道您不怕又遇上那些喝醉的酒鬼嗎?」

  「……」沁水無語了。

  好吧!她確實很怕再遇上酒醉的色鬼,而且仔細想想,即使是無人的花園,也不見得安全。

  於是,她同意讓曉春陪著她去花園走走透口氣。

  珍翠樓的花園並不大,最起碼,比不上御花園或是唐家的大花園,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花園裡栽種了不少名貴的花卉,沁水慢慢踱著步,當做是散心。

  明明想出來走走,寧定一下心神,怎麼望著園子裡滿開的美麗花朵,唐冠堯那張邪氣帶笑的臉龐,卻不請自來,不斷浮現腦海?

  想到他竟然不叫婢女,而擅自替她更衣,直到現在她還是又羞又怒,不過若不是他,只怕她現在早已受到欺凌,也沒顏面活在這世上了……

  想到這兒,她的目光不由得轉柔,心中既有感激,又有甜蜜。

  他出面解救之時,她已昏迷,但聽曉春說,當時他非常非常生氣,她從沒見過唐公子那般生氣,一舉就把一個比他高大的壯漢打昏了。

  雖然平日他一副吊兒郎當、很不牢靠的樣子,但真有事情,他又能立即挺身而出救她,教人刮目相看,而且……

  他是在乎她的吧?所以才會那般生氣,還為了她動手教訓那個無恥惡狼。

  沁水心裡又泛起陣陣的甜,目光也漸趨溫柔。

  「敢問,是沁水公主吧?」正出神時,一道輕柔溫文的男性嗓音由後方傳來。

  聽到有人出聲喊自己,沁水轉過身,看見一名書生模樣的白淨男子,從暗處走出來,謹慎地立在離她幾步遠之處。

  他溫文有禮地朝她打躬作揖,看來並不像壞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她感覺他似乎是刻意在這兒等著她的。

  「你是?」沁水歪著頭,定定地大量他。

  男子尚未回答,就聽見跟在自己身後的曉春喊道:「宋公子!」

  「你認得他?」沁水轉頭問曉春。

  「是的,公主。這位是唐公子的好友宋公子,常到珍翠樓來找唐公子,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曉春恭敬地回答。

  「公主,在下宋謹玉,是與冠堯一同長大的好朋友。」

  「你是唐冠堯的朋友?」沁水好奇地打量他。「你和唐冠堯,看來……不太一樣。」

  一個清秀,一個俊美;一個溫文儒雅,一個邪氣放蕩;一個謙虛有禮,一個荒唐墮落。

  「大家都這麼說。」宋謹玉微微一笑,指著前方,翩翩有禮地問:「公主,那兒有座涼亭,如果公主不介意,一塊兒坐下來聊聊好嗎?」

  沁水偏頭瞄過去,他指的涼亭就在幾步之外的地方而已。反正唐冠堯也不知上哪兒去了,她一個人也不知該做什麼,就和宋謹玉聊聊,問些唐冠堯的事也好。

  於是她點點頭道:「好,就過去坐坐。」

  沁水跟著宋謹玉進入涼亭裡,在小圓桌前坐下,而曉春則守在不遠處的樹下,不打擾他們談話,但也能遠遠地保護沁水。

  「公主初次出宮,一定很不習慣吧?」兩人坐下後,宋謹玉好不關懷地詢問。

  「還好。初時確實不習慣,但現在已經逐漸習慣宮外的一切。」想每天看見唐冠堯的生活。

  想到唐冠堯,沁水迫不及待地問:「你說你和唐冠堯是一塊兒長大的?他幼年時,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她想知道,凡是有關他的一切,她都好想知道。

  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只能從其他人口中探問關於他的事。

  「冠堯嗎?」宋謹玉想了想,才道:「冠堯打小樣貌就生得好,凡是見著他的人,沒一個不誇他可愛。」

  「是嗎?」沁水聽了臉上滿是遺憾,她多想親眼看看他幼年時可愛的模樣。

  「他很聰明,有陣子我爹送我進唐府和他一起讀書,教書先生教過的東西,他馬上就懂,但就是耐不住性子,若是要他成日讀書,他就會生氣搗蛋。」

  「真的嗎?」沁水聽得興味盎然,想到他幼時的模樣,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

  僅僅只有這些仍不夠,她貪心地想聽更多。「還有呢?唐冠堯還做了什麼——」

  話沒說完,她猛然察覺她表現得太過急切,當下羞紅臉,慌忙止口,宋謹玉卻微微一笑,道:「公主不必介懷,冠堯身為駙馬,公主思念駙馬是天經地義。」

  「我……我才沒有思念他!」沁水慌張地大聲否認。

  這句話,欺騙自己的成分居多。

  好奇怪!一個不久前還素不相識的人,現在居然滿滿地佔據她所有的思緒,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只因為他是她的駙馬,她便毫無保留地愛上他嗎?沁水茫然不解。

  但是不可否認,打從與他見面之後,他便佔滿她所有的心思。她每天一睜開眼,所有的心思只繞著他打轉。

  雖然大多時候,是因為怕他又溜出府,不得不盯著他,但長久下來,找他、看他、掛念著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唉!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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