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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七季    


  「嗯……」卓海棠縮著脖子咬牙道。「你弄疼我了。」

  他這才喚回了點理智,想著不該讓她疼,卻完全沒有停止當下行為的想法。

  「你再大喊大叫,當心被人發現。」他說,聲音並不故意降低,「你打算就這樣跑出去,要是被看到了怎麼辦?」

  「那也好過被你……被你……」她縮著脖子努力地躲開他,但效果並不好。

  他倒是不咬她了,改為以唇吸吮起她的頸肉來,不只這樣,還用舌尖在她頸上滑來滑去,好像她是什麼上等的美味。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舌又濕又熱,這奇怪的觸感讓她大腦發暈,竟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被我怎樣?」他向前一傾,將她整個人壓在門上,俯身順著脖頸去咬她的肩骨,然後滑到她的背後。

  他如墜深海,腦子裡被說不上來的氣,壓得滿滿快要爆炸,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從她身上傳來的觸感是那麼真實。

  只有抓住她,他才能逃出那片海……

  他繞在她身前的手臂隨之向上,在碰到她胸前那柔軟的突起時,急迫地將其納在掌中。

  「啊!」她壓抑著叫著,無措還是恐懼這會連自己也分不出來了。

  他怎麼可以摸她那裡!

  隔著那粉紅的肚兜,男人烙鐵般的大掌包覆著她從未讓人碰過的柔軟,好像那手有某種魔力一樣,她也被他的火熱傳染,心跳變得越來越快,全身也湧起一股熱潮,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散發著熱氣。

  「放手,放手……啊……」他托起她一邊柔軟,大掌收緊,那燥熱的壓迫感讓她無助地叫出聲來,「不……」

  他吸咬著她後背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都細細地品嚐,好像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數千個年頭,她的豐滿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感覺得到她的體溫正漸漸與自己同樣地熱。

  他們週身仿似著了一把火,這是只存在於男女間的火焰,他曾在一些坊間流傳的書,讀到過這樣的情節,那時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書那麼受歡迎,男女之事必是成親之後,雙方基於責任和義務完成的,不然豈不有傷風化?

  誰知,這樣的事卻是教人如此的難以抗拒,使人著迷、沉淪……

  ……

  她全身透出高//潮後的粉紅,眼睛半瞇半睜顯得神志不清,這正是一個動了情的女人最為誘人的表情,而他當然將之看在眼裡,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對不起……」她還在呢喃著,雖然只是無意識的。

  他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而這種本能甚至超越了雄性的本能,他去抱起她,像抱個孩子那樣將她抱在懷裡,而且是全無他意地只是心疼地抱著。

  「是我對不起你。」他撫摸著她的發,在她昏睡過去後,在她的發間印上一唇。

  隔天,「朱少爺」大病了一場。

  那天清早,「朱品言」依照在南湖時的生活習慣,起床洗漱後在吃早飯前,先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散步調養。

  那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往常都只是自己一個人若有所思地散步,那天卻破天荒地想要找人聊天,於是他召集了幾個正在附近幹活的下人,邊同他們閒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起話來。

  本來氣氛很好,但突然間就見他的臉忽然煞白,全身痙攣起來,所有人都給嚇住了,就見少爺一點預兆都沒有地倒了下去。

  這一倒可倒出了大問題,首先在少爺院落幹活的下人全被馮慶豐責罵了一頓,那些下人見主子倒下全沒了主意,只知道又喊又叫,還嚇得哭了出來,要不是過了一會「朱品言」自己調適了過來,怕是這些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命嗚呼。

  本來馮慶豐要招大夫過來瞧瞧,卻被「朱品言」制止,他說他的身體自己瞭解得很,只是不適應這京城的空氣,外加最近太累所以才會這樣,這種治不好的病也只能善加調養。

  所以,他所謂的「調養」,第一步就是遣走了在他院落工作的所有下人,因為他不習慣人多,而且那些下人也沒有經驗派不上用場,而取而代之就是必須把卓海棠調過來,理由自然十分的充分。

  於是在「朱少爺」的一病之下,卓海棠又名正言順地成了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頭。

  當卓海棠聽到速調她去周連傅的所在時,她本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快將一株桃樹上剛發芽的小花苞揪光了。

  她本來對這個消息是十分抗拒的,但聽到來人說少爺病發需要她的照顧時,她竟然想都沒想那個少爺怎麼可能「病發」,就跟著來人跑去了周連傅的住所。

  周連傅病弱地倚在床上,面色十分憔悴,見她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又見她看到他的樣子時那種詫異和呆楞,他點點頭,叫給卓海棠帶路的那個人出去。

  那人還不忘很貼心地將門關上,怕少爺受風。

  第4章(2)

  待屋內再無他人,周連傅才對卓海棠說,「讓你擔心了。」

  「你怎麼了?他們說你心病發作不省人事,還說讓我以後就留在這專門照看你。」卓海棠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但看他病懨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你真的病了?」

  周連傅失笑,掀開被子下床,卓海棠警覺地後退一步,光是看到他人,心就怦怦地像要跳出來一樣了。

  明明昨晚才發生過那種事……他怎麼可以還這麼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是因為少爺病了才要你照看的,是為了讓你照看,少爺才病。」周連傅自然將她的戒備看在眼裡,但他刻意地去忽略了。

  她怎麼可能不怕他呢,但她第一句話還是問他是不是病了,這個姑娘啊,真讓他前所未有地厭惡起這個卑鄙的自己了。

  「什麼意思?」卓海棠哪裡聽得懂那麼深奧的話,繞來繞去的。

  周連傅說,「意思就是,光靠你自己跟人打聽八卦消息是不會有什麼實際進展的,時間久了還難免要引入懷疑,不然你也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八婆,得不償失,與其如此,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強,咱們兩人一起,也許做起事來會比你一個人方便。」

  卓海棠將他所說每個字都在腦海中消化了一遍,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結論,以至於她努力擺出的冷臉還是裂出了一道笑紋,「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繼續幫我了?你相信我了?」

  對這個問題周連傅選擇避而不答,他又何時不相信她呢。

  所幸卓海棠也不是個追根問底的人,知道他的心思後她小腦袋轉得飛快,已經去想後面的事了。

  「不過咱們兩個人又能做什麼呢?你終歸是少爺,不可能像我一個小下人一樣到處去找人套話吧。」

  周連傅好笑地搖了搖頭,拿起桌上本子拍了拍,說:「少爺不需要找人套話,因為少爺有帳本。」

  「帳本?」她盯著那沉甸甸的大冊子,不明所以。

  他只有再費心地解釋道:「這是馮慶豐拿給我看的店裡的帳本,但是我發現這裡的帳目有些不對勁,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些什麼問題。」

  「你還會看帳本啊?」卓海棠沒想到的是,他還真的去認真看了帳本,本來演演戲就可以的。

  「也許大家都沒想到我真的會去看吧,一個病弱的少爺,對店裡的生意一竅不通,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會分心去關心店裡的事情。」他說,並且看她,「你不覺得這種想法也許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契機嗎?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因為這個少爺根本構不成威脅啊。」

  「所以你裝病!」卓海棠大呼,如果只是為了調她來他的身邊,他有各種的理由,不一定非要裝病這樣,原來除了這個目的外,他更是要讓大家知道他這個少爺必須修養調理數月,其他事一概無心過問,這樣就能給自己贏得充足的時間去調查一些事。

  天啊,也許他說得對,比起她到處亂跑,他還要有計劃得多了,她一開始只想自己調查,是覺得拉他捲入這件事已經很對不住他了,怎麼還能讓他費心,結果,他其實比誰都要用心啊。

  想著想著,卓海棠竟然無比的感動,邁著小碎步跑到他身邊,關心地在他臉上打量。

  「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周連傅可受不了她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只是想說,你也未免裝得太像了吧,你的臉色真的不好耶……」她吞了吞口水,保險起見還是問他:「你真的只是裝的吧,真的沒事吧?」

  周連傅的心一下痛了,是那種被擰起來的痛,他並不是刻意地去裝病,也不是真的病了,但早晨在院子裡他的心真的很痛,就如此時的痛。那是因為他一想到她之後也許都不會再理他了,都會將他看作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的心就痛了起來。

  他不知道朱品言的心病發作時具體是什麼感覺,可那個當下他瞞過了所有人,因為他也並不算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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