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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倪淨    


  「什麼事?」擒住想奪門而出的會漫姬,樊之將應道。

  「樊先生,少爺找你。」門外,是金家傭人。

  「跟少爺說我馬上去。」他才說完,隨即悶哼地倒抽口氣,原來是掙扎不了的金漫姬咬人。

  「你快放開我!」

  「為什麼哭?」攫住的強悍力道要她哪裡都走不了。

  「我高興哭就哭,不要你管!」任性地她別過臉。

  「如果是因為我……」

  「不是,我才不是因為你的吻才哭的!」冷不防地,她又咬了他手臂一口,尖銳的疼痛逼得樊之將不得不鬆開手。

  「姬兒。」

  砰地一聲,房門被重重用上,她已經奪門而出了。

  樊之將搗住被咬的手臂,些許鮮血滲出白色布料,忿而咒罵地倒回大床,想將剛才那場意外丟出腦海,奈何一閉上眼,想的全是姬兒落淚的模樣。

  該死

  她為什麼哭

  她是金家的珍珠,隨著歲月日益圓潤,明媚動人,而這顆明珠,哪是他高攀得起。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為什麼見到她控訴的哭泣,他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竟有種心疼的錯覺

  他心疼姬兒……那心猛地一震,樊之將甩了下頭,就算他心疼,那也是因為他一直將姬兒當妹妹看待。

  是的,她不只是少爺的未婚妻,更是他們四人的小公主,而他,卻惹她哭了……

  走進少爺書房,金武寬瞇眼瞥見他手臂包著白紗。「手怎麼了?」

  在沙發上坐下,樊之將苦笑搖頭,「不小心弄傷了。」

  金武寬坐在對面,倒了兩杯酒,揚著唇角問著:「姬兒呢?」

  瞪著手臂的白紗,樊之將不覺又想起姬兒臨走前噙淚模樣,淡淡道:「她回房間去了。」

  「她是不是又去煩你了?」四名手下,她偏愛鬧樊之將,而因為信任,身為未婚夫的他從不過問,只是今天姬兒的態度,教他心頭不覺感到一陣嫉意,不想任何人親近他的小公主,就算是自己親信的人也不准。

  「她只是來跟我確認她聽到的謠傳。」

  「什麼謠傳?」金武寬略感興趣地挑眉,心卻是另一番沉思。

  樊之將輕吁了下,「她好奇我的性向。」

  才剛舉杯的金武寬錯愕,緊繃的情緒依舊,他問:「姬兒該不會以為你愛男人吧?」

  金武寬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擔保,樊之將的性向沒有錯亂。

  「嗯。」

  聽完後,金武寬心歎了口氣,輕地自喃:「她這鬼靈精……」連這種話也敢亂問:「那你又怎麼跟她解釋的?」

  「實話實說,我對男人沒興趣。」

  「她相信了?」金武寬扯了抹笑。

  樊之將撫著手臂的白紗,避開少爺銳利目光,他輕描地說:「應該相信。」對於方纔的意外,他不想多說,「少爺找我有事?」

  「我想問你,明天能不能陪姬兒過生日?」

  「可能沒辦法。」

  「『東昇』有什麼事非要你趕回去?」金武寬有些訝異,從來不缺席姬兒任何活動的他,竟然會在她十九歲的生日宴會缺席,為什麼

  金武寬心裡盤想一次,將樊之將平靜無波的臉龐再仔細打量了下。

  「我約了龍清發。」香港這塊地盤,他好不容易才打下江山,儘管如此,與道上的兄弟偶爾還是會有些磨擦,這回,暴發戶龍清發為了兒子帶人在「東昇」鬧事,親自擺宴邀他出席,這盛情他很難推辭。

  「又有人鬧事了?」

  「龍清發兒子的保鏢打傷了賭場的保全人員,他設宴公開道歉。」樊之將飲了口酒,對於道上兄弟的打殺、賭場的鬧事,他雖應付從容,卻難免感到倦累。

  而更教他疲於應付的不單單是龍清發,還有另一個人更教他頭疼。

  「那與龍芊芊的事你真決定了?」

  「嗯。」

  「你不後悔?」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若不是他與姬兒早有婚約,或許他會與龍芊芊成婚,伹因為父母的遺言,還有對姬兒的憐愛與真情付出,所以他對樊之將提出聯姻要求,或許是私心,也或許是他內心的不安,他必須將樊之將拉開姬兒身邊。

  「既然是為了金家,我不會後悔。」

  「你明天早上幾點的飛機?」

  「七點。」

  「不跟姬兒說句話就走?」

  「不了。」

  他想,他與姬兒這些日子還是別見面的好,唇瓣似乎還感覺到姬兒軟香的氣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衝動的吻了姬兒。

  那吻,是個秘密,除非姬兒跟人說,否則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失態。

  而這件事,更不能讓少爺知情,他不能壞了姬兒在少爺心裡的完美。

  第4章(1)

  金漫姬十九歲的生日宴會賓客雲集。

  可,她卻是一整晚愁眉不展,錯亂的舞步不知踩了穆罕聞多少次。

  「你不開心?」穆罕聞執起她的下巴,溫柔審視。

  「沒有啊。」她努力擠出笑容,但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三寸高跟鞋又踩了穆罕聞,疼得他斯文的眉頭都蹙起,「還沒有,我的腳都要被你踩跛了。」

  「人家不是故意的。」她撒嬌著。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啊。」

  「你昨晚跟之將吵架了?」

  「我才沒有跟他吵!」

  「那你昨晚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在院子裡幹什麼?」

  金漫姬扁嘴,嘴唇掀了掀,最後沉默以對。

  「發生什麼事了?」

  金漫姬不願將昨晚的事細訴,所以她撒了小謊,「我只是不開心之將不能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以往,他不管再忙,她的生日他一定趕回來。

  穆罕聞聽完溫文一笑,「這不能怪之將,香港那邊的事業才正在起步,很多地方都少不了他。」穆罕聞接著叉神秘地對她說:「其實之將這麼急著趕回香港,是跟人有約。」

  「跟誰?」

  「香港暴發戶——龍清發。」

  「龍清發?」金漫姬試著回想,好半晌她才說,「之將為什麼要去見他?」

  上次大哥生日宴會,她記得龍清髮帶著女兒龍芊芊及明星老婆一同出席,母女倆人相貌神似,不單生得漂亮,那雙勾人的眼睛更教男人心醉,講話嗲聲嗲氣的她聽得起雞皮疙瘩。

  「為什麼他要去見龍清發?」

  那種暴發戶怎麼會跟樊之將扯上關係,若是她沒記錯,龍清發在香港的風評並不好。

  「因為龍芊芊喜歡之將。」

  「喜歡?」金漫姬圓眼瞪大。

  習慣獨來獨往的樊之將,從未有過緋聞,也從不流連風月場所,不賭不嫖,雖然個性悶了些,但外頭多得是愛慕他的女人,只是至今還不曾見樊之將為哪個女人動心過,而這個龍芊芊又算什麼

  「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少爺希望他跟龍家攀上關係。」

  她驚訝得抬眸瞪著穆罕聞,以為他在開什麼玩笑,「罕聞,你在開玩笑,我哥不可能這麼做。」

  「這件事並不是秘密。」

  「為什麼?」這太突然了,金漫姬僵在原地,她無法接受穆罕聞的話。

  「為了『東昇』日後的發展,少爺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

  「不公平,大哥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事業,就要賠上之將的婚姻?」

  那個龍芊芊根本配不上樊之將

  「沒有人勉強之將,是他自己決定的。」

  「你的意思是說,之將答應了?」

  穆罕聞點頭。

  「那就是說他已經決定跟龍芊芊結婚了?」

  怎麼會

  金漫姬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她不相信向來高傲自負的樊之將會拿自己的婚事開玩笑。

  為什麼知道樊之將即將結婚,她的心會那麼難受

  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的疼痛,她狠狽地甩頭,「之將不可以跟龍芊芊結婚!」

  「姬兒?」

  金漫姬丟下穆罕聞,不理其他人的側目及竊竊私語,粉嫩的身影狼狽地轉身奔出屋子。

  「姬兒!」

  本來是跟賓客談笑的金武寬,丟下賓客追了出來,正好在前院草坪追上人。

  「大哥,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她太震驚了。

  「發生了什麼事?」剛不是還笑得開心嗎?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了個人,「是不是罕聞又捉弄你了?」

  「不是,是你,都是大哥!」金漫姬握緊拳頭捶打大哥胸前,為他的冷血而生氣。

  「大哥怎麼了?」金武寬捉住她揮動的手腕,試著想瞭解她無來由的情緒。

  「你怎麼可以要之將跟龍芊芊結婚!」

  金武寬聽完她的控訴,眉宇深凝,不滿地沉聲問:「是罕聞告訴你的?」

  「不管是誰跟我說的,大哥都不應該這麼做。」

  見妹妹情緒激動,金武寬硬是將她摟進懷裡,「你捨不得?」不知為什麼,他並不愛姬兒此時的反應,那讓他產生錯覺,以為姬兒喜歡樊之將。

  不,那一定是錯覺

  姬兒是他的未婚妻,是他一手捧著長大的小公主,而她這輩子只能注定是他的新娘。

  金武寬利眸盯著妹妹臉上慌張焦急的表情,想看出姬兒對樊之將的在意是不是多過他的猜疑。

  「我不要之將跟龍芊芊在一起!」

  「不准你這麼任性。」這件事,是他深思過後的決定,不容任何人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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