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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安琪    


  而冉綾沒發現他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依然繼續鬼吼鬼叫。

  「噢……好舒服喔!嗯,就是這樣……」

  夠了!姜慎友忍得額頭上都快滴汗了,她還不知死活地鬼吼鬼叫,他突然有點惱火,使勁往掌心下緊繃的肌肉一捏,底下立即傳來殺豬般的號叫。

  「啊——好痛喔!」他正好捏中最酸疼的筋絡,疼得冉綾大聲慘叫。

  「喔,抱歉,我再輕一點。」姜慎友忍住竊笑。她果然安靜多了。

  「好了,還有哪裡疼?」

  捏完了小腿,姜慎友暫時放下毛巾,轉動自己的手腕,稍事休息。

  「還有……大腿。」冉綾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那裡很靠近重要部位。

  「好。」姜慎友面不改色,請她換上短褲,便進浴室裡重新擰了熱毛巾。

  出來之後,她已換好了短褲,不常暴露在陽光下的腿部肌膚白皙柔膩,晶瑩如雪,姜慎友悄悄嚥了下口水,繼續擺出嚴肅表情,一臉正派地打量那雙白嫩嫩的大腿。

  「哪裡比較疼?」藏在毛巾下的大手悄悄捏緊,但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疼。」她覺得自己像被捏碎了,已經分不清哪裡疼、哪裡不疼。

  「好,那我全部都揉。」簡短說完,他將熱燙的毛巾敷上她的大腿背面,然後開始施加力道。

  因為實在太舒服,她暫時拋卻羞恥心,享受著他的服侍。

  大腿外側按摩完畢,姜慎友直接跳過最敏感的內側部分。

  「還有哪裡酸疼嗎?」

  「還有腰和背部。」冉綾小小聲地道,要他當免費的按摩師,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沒問題,我也幫你捏一捏。」

  姜慎友再換了一次熱毛巾,禮貌起見,他先聲明。「我會掀起你的衣服,但不會偷看不該看的地方,也不會亂摸,請你別擔心。」

  「我相信你啦!」如果他是那種會偷看、亂摸的好色小人,那麼她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值得相信的男人了。

  取得她的諒解後,他以慎重的態度掀起她的棉質上衣。

  入眼的美背,又讓他那股熱潮竄起,但他悄悄將它斥退,因此她根本沒發現,原來道貌岸然的姜醫師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而不是聖人。

  同樣的,他又先用熱毛巾敷過,舒緩肌肉的緊繃之後,才慢慢從她骨架纖細的後背開始捏揉按壓。

  「喔,真的好舒服。」她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姜慎友從最安全的後背開始按摩,才逐漸將範圍擴大,當然幾度接觸到敏感部位,但他都很守分寸,總在靠近胸部的側緣就謹慎地縮回自己的手,往下的話也絕不會碰觸到她的翹臀。

  只不過,那些部位實在太敏感,他溫熱的掌心才一靠近,就有一股酥麻感從她體內竄出來,像蟲一樣爬遍筋脈血管,教她酥癢難耐。

  這回她反倒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咬著枕頭,竭力隱忍那股令她難受的異樣感。

  這是什麼感覺?她微蹙著眉,悄悄地問自己。

  要說舒服,但又覺得身體空虛躁熱,要說不舒服,但也不是那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還好嗎?你的身體還是很緊繃。」姜慎友邊按摩邊問,因施力而略顯凌亂的氣息,噴向她的背部,那股怪異的感覺更強烈了。

  「很、很好啊!我……我沒有什麼奇怪、不舒服的感覺。」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慌忙否認。

  「嗯,那很好。」他蜻蜓點水地跳過那些讓她變得奇怪的部位,轉而向上按壓她繃得死緊的肩頭。

  「呼。」危機解除,冉綾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再度倒回枕頭上,軟趴趴的身體又化為一灘死水。

  她側過臉,凝視他按摩時專注認真的神情,再次覺得:他真帥。

  長得帥、年輕有為、又是黃金飯碗的醫生,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照理說,他應該有吧?

  「你是心理醫師,怎麼這麼會按摩呢?」她酸溜溜地猜測。「該不會是為了討好女朋友,才刻意去學的吧?」

  「呵,你覺得我是這樣的男人?」他笑著搖搖頭。「第一,我不曾替我之前的女朋友按摩過。」因為沒人像她這麼「肉腳」。

  「第二,我學按摩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最疼愛我的奶奶。」只可惜奶奶兩年前過世了,也沒能享受太多年。

  「是嗎?」她有點小小的竊喜,原來除了他奶奶,只有她享受過這種殊榮。

  欸,不對!她怎麼可以為了這種事沾沾自喜?她竟然忘了,是誰把她害成這樣的?若不是他,她也不會痛到爬不起來,那麼他當然就不需要幫她按摩了。

  所以說,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她有什麼好高興的?

  於是她板起俏臉,決定不要太輕易原諒他。

  而且,她還要想個辦法,替自己扳回一成,好好地「報仇雪恨」。

  第四章

  吃過爬山的苦頭之後,冉綾決定反撲。她知道姜慎友不喜歡人多吵雜的地方,所以故意拉他陪她參加鬧哄哄的宴會,存心惡整他。

  當然他不是那麼好說服的人,所以她便謊稱有登徒子跟蹤騷擾她,要他陪同保護她。

  姜慎友確實不喜歡那些宴會,然而知道有人騷擾她,看在是鄰居又是父親好友之女的份上,他才勉為其難答應陪她赴宴。

  不過——

  「到底是什麼人經常騷擾你?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和他談談,請他別再這麼做了。」姜慎友認真詢問。

  「哎呀,大家都是認識的人,鬧開來不好看啦,只要有你跟著我、保護我,他就不敢造次,久而久之,他自然就會放棄了。」她總是這麼敷衍的回答。

  要是讓他知道根本沒有這個人,一切都是她瞎掰胡謅的,不立刻從心理醫生變成屠夫,剝掉她一層皮才怪。

  「是嗎?可是……唉。」

  姜慎友無奈歎息,他真的得每個晚上都陪她耗在這種充斥著煙酒氣味的宴會裡嗎?

  「別可是了,陪我去跳舞。」

  冉綾拉著他,滑進舞池,隨著悠緩的華爾滋舞曲,輕盈地旋轉。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副新好男人的老實樣,居然是個舞林高手,華爾茲、探戈、快步舞、倫巴自是不用說,甚至是連她不會的什麼狐步舞、鬥牛舞他都會,簡直教她跌破眼鏡。

  後來詳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學生時代的指導教授極度熱衷交際舞,身為她最鍾愛的學生,姜慎友就「很有榮幸」地被選為她的舞伴,從醫學院一直跳到研究所畢業,難怪舞跳得這麼好,而且身上連一咪咪贅肉都沒有,身材比男模還要好。

  因為他舞藝超群,所以冉綾很喜歡和他跳舞,而且他很紳士,絕對不會像某些男人,愛將魔爪在她腰間捏來揉去。

  姜慎友喜歡運動,而跳舞也算是一種運動,他並不排斥,然而他絕不愛在這種環境下跳舞,抽煙的、喝酒的,一屋子的烏煙瘴氣不說,還有女士們競相較勁的香水味,濃郁得教人鼻子發疼!他發誓自己的嗅覺已經快掛掉了。

  「哈啾!」

  一位頭上戴著羽毛的女士從他身旁舞過,在她仰頭像火雞般咯咯大笑的時候,羽毛幾次拂過他的臉龐,惹得他鼻頭發癢。

  況且,她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濃得可怕,他懷疑她是不是拿香水來洗澡?誇張的是,就連她頭上的羽毛都沾滿那可怕的香水味,害他不斷打噴嚏。

  「哈啾!哈啾!」那味道殘留在他臉上,讓他的噴嚏停不下來。

  「你怎麼了?感冒啦?」明明想整他,但是看到他噴嚏打個不停,鼻頭都揉得發紅了,她竟心疼起來。

  「沒關係,可能是香水味讓我鼻子過敏。」姜慎友揉揉鼻子,勉強忍住噴嚏。

  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下來電號碼,然後對她說:「是我一位重度情緒偏差與障礙的病患,我允許他在任何感到不舒服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想先離開接一下電話,你一個人暫時在這裡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的,你去吧!」她咬咬唇,點頭答應了。

  姜慎友匆忙離開後,冉綾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雖然四周擠滿了人,但是放眼望去,卻沒看到什麼熟識的人。

  許多時候,是她到處打聽宴會的場地,硬是透過關係要來請帖,並沒那麼多長輩朋友,也不是真有那麼多宴會可參加。

  週遭的人潮像流水一樣緩緩移動,卻都是不認識的人,望著一雙雙漠然望著她的眼眸,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又開始襲擊她,她害怕自己被人給遺忘了……

  她開始慌張地環視四周,想找尋一張熟識的面孔,一張叫得出她名字的熟悉面孔。

  總算,她看到一張眼熟的臉龐,那是聊過幾次,勉強算得上朋友的人,她立即像溺水之人見到浮木似的,隨即快步走過去,完全忘了自己答應過不會離開那個位置。

  和熟識的人聊了一會兒,恐慌感果然好多了,只可惜朋友有事必須離開,她還依依不捨地一路送她到電梯口,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悵然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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