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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淺草茉莉    


  鳳儀宮內,呂又苒朝皇后李芳宜跪地問安後起身。

  皇后仔細打量眼前的俏丫頭,見她明眸皓齒、氣質脫俗,尤其眸光沉穩,頗有智慧,確實是個出色的閨秀。

  「你說的就是她?」她轉頭問向坐在一旁的大兒子。

  「是的,母后,就是她!」魏超得意揚笑的點頭。

  「你眼光不錯。」皇后年近五十,雍容華貴,笑起來仍是極為美麗,她將視線再調回呂又苒身上。「本宮這是第一次見你,以後就喚你苒兒吧,這也顯得親近些,你見了本宮也無須太拘謹。」她親切和藹的朝呂又苒說話。

  「是,臣女多謝皇后娘娘抬愛。」呂又苒低聲說。事實上她自進了這座宮殿便戰戰兢兢,明知皇后是因為魏超才將自己找來的,她原本也不怕,但皇后同是魏泱的母后,這就得讓她應對時萬分小心了,別拒絕了魏超卻得罪了皇后,如此,自己也很難與魏泱有將來了。

  「苒兒,本宮聽說在未去秋海前,你與超兒就走得頗近了,可是如此?」皇后笑問道。

  「這……秋海行行前,臣女只與大皇子見過兩次面,一次是爹的壽宴,一次則是臣女的笄禮日,除此之外,臣女與大皇子私下並無深交。」她實話實說。

  皇后聞言眉頭微皺的瞧向魏超,似怪他自己多情,顯然人家小姐不認為與他親近。

  魏超不服氣,立刻就道:「兒臣雖然在秋海之行前只與她見過兩次面,但這兩次都是太師府重要的日子,尤其是她的笄禮,兒臣既非親屬卻專程過去,而且還是受呂太師所邀,太師此舉難道沒有含義嗎?」

  皇后眼神不由銳利起來,看向呂又苒等著聽她解釋。

  呂又苒馬上跪下了。「臣女的爹一開始確實有意撮合大皇子與臣女,但後來……」

  「後來如何?」皇后問。

  「後來臣女喜愛上的是……」

  「住口,在母后面前不得胡言!」魏超突然暴怒起來。「哼,我早與太師說好,等你笄禮過後,就向父皇請旨賜婚的!」

  「可在秋海時,五皇子已經向皇上表明想娶臣女……」她不顧矜持的說,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要再說了,那是因為小老五不曉得我與太師間的協議,才會不知輕重,貿然的向父皇求旨要娶你,而父皇之所以在秋海病倒,還不全教你們給氣的!」

  他竟將皇上病倒之事怪罪到她與魏泱身上,她見皇后臉色已變,立即回敬道:「大皇子此話差矣,皇上身子不適,也可能是因為聽見您朝五皇子射了那一箭所致!」

  「什麼,泱兒是你所傷的?!」這事讓皇后極為訝異。

  魏超回來自是對皇后說了在秋海發生的事,但絕不會去提自己對魏泱放箭之事,皇后因為初聞這件事才會這麼吃驚。

  「這……」魏超臉色有點白了。

  「超兒,這怎麼回事?」皇后板起臉來問了,自己雖偏袒超兒多些,但泱兒也是自己所生,豈有不愛護之理,若超兒真的對泱兒動手,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事兒臣已對父皇解釋過了,是誤……誤傷,父皇也理解,說不追究了。」他心虛的解釋。

  「皇上雖不追究,可事實真相如何,大皇子心裡明白。」呂又苒說這話已充分讓皇后明白,這不是誤殺!

  呂又苒其實還想再提魏泱的馬鞍被動手腳一事,但此事她並沒有親眼所見,亦無證據,所以也就不在皇后面前提了。

  「超兒,泱兒是你弟弟,你若真對他放箭,那母后也不會原諒你的!」皇后說了重話。

  魏超趕緊跪下。「母后,您要相信兒臣,兒臣身為兄長,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弟弟的,再說他與我同為母后所生,兩人皆是嫡親,兒臣照顧提攜他都來不及了,怎可能要殺他?」

  他大聲的喊冤。

  「你這話是說苒兒胡言了?」皇后沉下臉來。

  「沒錯,她的確胡說八道!」

  「那這樣的女子,你還要她做什麼?!」皇后倏然重拍椅臂了。

  魏超嚇了一跳,自己找母后出面是要得到呂又苒,而今卻是弄巧成拙,讓母后對呂又苒反感了,急忙補救道:「母后,又苒只是誤會兒臣罷了,兒臣私下對她說清楚也就能消除誤解了。」他放軟聲調的說。

  皇后神情也緩和了些,但心情仍不豫。「苒兒,老實說,本宮對你頗為喜愛,有意訂下你為兒媳,但超兒與泱兒都中意你,鬧得兩兄弟不愉快,眼下你怎麼說?」她直截了當的問呂又苒,想知呂又苒真正的想法。

  「臣女不敢高攀大皇子,但與五皇子是兩情相悅!」呂又苒神色一凜的說。

  魏超聞言怒站起來,指著呂又苒,身子發顫,半晌後,憤然轉身向皇后道:「母后,兒臣不管怎麼樣,就要她,她若不從,兒臣情願玉石俱焚!」他連玉石俱焚的話都說來了。

  皇后心驚。「你這孩子!」

  「兒臣是認真的,我是大哥,又是母后生的嫡長子,卻是處處讓小老五削去面子,秋海行如此,女人如此,照此下去,兒臣有什麼臉面見人,難怪父皇老說兒臣無能,成不了大事,若父皇真捨長立賢了,那兒臣還不如先了結自己,以免丟人現眼,讓母后蒙羞!」

  皇后唇都驚白了。「你父皇怎會捨你,你可是大業的嫡長子、未來的天子,要什麼女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怎能胡言這些話,母……母后知道了,母后會為你作主的。」皇后驚嚇的說,她畢竟傳統,容不得長子受委屈,何況他還說出死字,這可讓她嚇得沒魂了。

  「苒兒,長幼有序,大皇子理應先成親,才輪得到五皇子,且事情有先來後到,是呂太師先許大皇子親的,女子有節,你的心最好就在大皇子身上定下,至於五皇子,他年紀還輕,將來不怕沒其它好對像出現。

  「過幾日本宮會找呂太師來商量大皇子與你的婚事,等日期定下後,本宮會親自奏請皇上下旨賜婚的。」皇后很快朝呂又苒說。

  皇后本打算好言說這事,對呂又苒施之以恩,動之以情,讓她將心思放在超兒身上,但眼看這丫頭根本無心於超兒,只得強迫了。

  呂又苒朱顏慘白,忙以額叩地的道:「皇后娘娘,小女與五皇子真心相愛,請不要錯點駕鴦,造成三方痛苦。」

  「住嘴,本宮是瞧在太師面子上,又見你人品端正,才讓你跟了大皇子,你別不識好歹,若再說什麼與五皇子真心相愛的話,就是想讓他們兄弟起嫌隙,動搖皇族根基,這就是太師也擔不了這個責!」

  「皇后娘娘……」呂又苒驚愕,這是連爹也牽連上了,她手腳冰冷,一時說不上話。

  「不好了,啟稟皇后娘娘,皇上在端妃娘娘那邊突然昏倒了,端妃娘娘請您快過去看看!」一名宮女這時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

  皇后大驚失色。「太醫不是才說皇上好多了,怎麼忽然昏倒了?!」

  「母后,太醫的話怎能相信,兒臣就說要服道士煉的丹藥才有效,瞧,母后非要信太醫的話,這不是又出事了?」魏超上前說。

  皇上生病,湯藥都由皇后張羅,得知太醫的藥無用後,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母后想這道士的丹藥也不知可不可信,讓你父皇服用了幾日後就停了,這會才知你說的對,是該繼續讓你父皇服用才是……」

  「母后快去將前幾日兒臣交給您的丹藥拿出來,送到端妃娘娘那讓父皇服下。」他催促說。

  「好……好……母后這就去拿。」她慌忙的去取來丹藥,但因為心急,不小心讓藥瓶落地了,裡頭的丹藥滾出來,她身旁的宮女見狀,趕緊過來幫忙撿回瓶子裡。

  兩母子帶著丹藥匆匆往端妃那裡去了,一時忘記呂又苒還留在鳳儀宮裡。

  待兩人都走了,呂又苒悄悄由裙底摸出一顆黑色的丹藥,這顆丹藥在藥瓶落地時滾到她身旁,她故意不說,暗藏了起來。

  她起身看著手中丹藥,蹙眉,道士煉的?這吃了真的比太醫開的藥方強嗎?

  她很是懷疑,收拾起這顆丹藥收進懷裡,鳳儀宮上的人全跟著皇后去端妃那了,那她也應該可以回去了,轉身往外走去,才剛出鳳儀宮就見到魏泱趕來。

  「又苒!」

  她見了他心暖,知曉他定是聞訊趕來鳳儀宮救她的,本想立即就對他說皇后和大皇子逼婚的事,但想起皇上此刻的狀況,便先告訴他說:「您快去端妃娘娘那吧,聽說皇上昏倒了。」

  他臉色一變。「父皇昏倒了?!」他趕著過來鳳儀宮,還沒聽聞這件事。

  「嗯,皇上昏倒,皇后娘娘十分著急,大皇子已陪著去了。」

  「好,我這也趕過去,可你……」他本要問她母后可有為難她,這會沒空問了。

  「今晚咱們老地方見,有話那時候說。」她與他相約宮外的鯉魚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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