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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野櫻    


  裡緒無法反駁,只能羞惱的瞅著她。

  「我不是跟你說了千萬別讓他留下來嗎?瞧,現在才幾天,你就……」彩子忽然停頓,然後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注視著她。

  迎上她的目光,裡緒有點心慌。「幹麼?」

  「你想跟他重新開始嗎?」彩子問。

  重新開始?裡緒沒認真想過這件事情。當征也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並表現出「我還深愛著你」的樣子時,她真的有種過去兩年就像一場夢般的感覺。

  她還愛他嗎?還是,她從沒自被他拋下的傷痛中復原?

  曾經,她以為他是自己能依靠的航空母艦,不管他駛向何方,她都可以安心地坐在上面並跟隨著他。但兩年前的那個雨天,她發現他是艘潛水艇,一沉入水底就不見蹤跡,她真的嚇壞了。

  「裡緒,你知道我怎麼想嗎?」彩子收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我對他很感冒,不過也許他這次回來不是壞事……」

  裡緒微怔,不解地看著她。

  「趁這次機會,你就好好檢視自己對他的感情吧。」

  「彩子?」

  「如果你還是愛他,願意再次接受他,那我會給你祝福的。」

  從老是不看好她戀情的好友口中聽見這些話,裡緒的心一陣翻攪,她感動又激動得紅了眼眶,淚水瞬間便湧出來。

  「彩子。」她忍不住抱住彩子,「妳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彩子拍拍她的背,十分乾脆的推開了她。

  臉上還掛著淚的裡緒,疑惑的看著正咧嘴對她笑的彩子。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現在請你離開吧。」彩子說。

  裡緒一怔,「咦?為……為什麼?」彩子要她離開?身為最好的朋友,彩子也不願意收留她這一、兩天嗎?

  「抱歉,我們家達道到香港出差兩個月,今天終於要回來了。」彩子嘴上說抱歉,神情一點都不覺抱歉。

  裡緒吶吶地問:「所、所以咧?」

  「妳很不上道耶。」彩子皺了皺眉頭,「人家禁慾了兩個月,這兩天當然要好好翻雲覆雨一番啊。」

  「什……」裡緒生氣地道:「你這見色忘友的傢伙!」

  彩子不以為意,「性是人類基本慾望之一,跟友誼無關。」

  這時,玄關處傳來開鎖的聲音。

  彩子立刻跳了起來,「我親愛的達道回來了!」說著,她迫不及待就往玄關處飛奔。

  裡緒無奈地朝門口望去,果然見到達道拉著行李箱走進來。

  「親愛的!」熱情如火的彩子整個人飛撲到他身上,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當下就給他來個法式激吻。

  裡緒難為情的把臉轉回來,哀怨地看著自己那小小的行李袋。

  「唉!」她無意識的一歎,默默的抓起行李袋。

  拎著行李袋離開彩子家後,裡緒漫無目的的搭著電車到處晃。

  重新檢視自己對征也的鸝情?唉,談何容易。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見了一次鬼,還不怕嗎?

  可是,明明該怕死了的她,明明堅決不走回頭路、不吃回頭草的她,為什麼還是讓他重新進入她的生活,還毫無防備的跟他發生了關係?

  「三鷹站到了……」

  電車上的廣播驚醒了她,回過神,她心一沉。

  唉,繞來繞去,她還是乖乖的回到這裡。

  下了車,走出車站,她步履緩慢而遲疑的朝住處走去。

  「高橋?」

  突然,一輛豐田房車停在她身邊,車上的人正是奧田博史。

  她楞了一下,「奧田?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準備去找你。」奧田說。

  她疑惑地看著他,「有事嗎?」

  「我沒想到你酒量那麼差,一不小心就讓你喝醉了,真是很抱歉。」奧田博史一臉歉意道。

  「別那麼說,是我給你添了麻煩才對吧?」

  「我倒不介意被你麻煩。」他一笑,「你今天還好吧?有沒有不舒服?」

  「呃……」奧田的態度讓裡緒心裡十分納悶。他今天還特地來看她?

  如果他昨晚送她回家時,發現她跟別的男人同住一個屋詹下,應該會打退堂鼓,然後假裝追求她的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吧?難道他昨天沒遇到征也?

  「奧田,我我昨天晚上是自己上樓的嗎?」她語帶試探地問。

  聞言,奧田博史蹙眉一笑,「怎麼可能?妳醉死了。」

  「那……是你扛我上樓的?」

  「是妳表哥。我還被他訓了幾句。」

  裡緒怔楞的看著他。表哥?他指的該不會是征也吧?

  他不會毫無理由的就認為征也是她表哥,這一定是征也告訴他的。而征也之所以這麼告訴他,也是因為征也認為送她回來的他,就是她口中那個現在的男人。

  換了是別人,必然會在這種時候刻意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並明示或暗示強調自己跟她的關係匪淺,但征也不會。這是他表現溫柔及坦蕩的方式,他不想破壞她跟「現任男友」的關係。

  他是明人,不屑做暗事。或許是擁有令人難以想像的意志及信心吧?他似乎深信也確定自己能以公平磊落的方式爭取她的認同,並讓她重新投入他的懷抱……想到這兒,他好像也沒那麼可惡了。

  「高橋?」見她不知想到什麼而出神,奧田博史輕聲喚她。

  她回過神,「嗯?」

  「你表哥怎麼會住在你家?」他好奇地問。

  「喔,那是因為他……他剛從老家來東京。」裡緒隨口扯了個謊。

  不知怎的,不擅說謊又容易心虛臉紅的她,說這話竟沒有一絲罪惡感。她想,大概是奧田博史在她心中的份量實在太微小了吧。

  「原來是這樣研…….」奧田博史一笑,「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不必麻煩了。」她婉拒了他,「我想散個步。」

  奧田博史難掩失望,「我還以為你已經稍稍接受我了呢。」他無奈一歎,苦笑著,「沒關係,我會再接再厲的。」

  裡緒不知該說什麼,她很想跟他道歉,是她昨天接受他的邀約,才讓他產生誤會和不必要的希冀,不過若她真跟他道歉,那才真的更傷人自尊吧?雖然她對他無意,但這麼一丁點的體貼,她還是有的。

  「謝謝你特地來看我,我沒事。」她若無其事的跟他揮了揮手,「回去時請小心駕駛。」

  他沉默了一下,神情況郁。「好吧,星期一見。」

  第4章(1)

  拎著行李袋,裡緒返回住處,一進門,她就聞到咖哩豬肉燉飯的味道。

  這是征也非常拿手的一道料理,而她已經兩年沒聞到這令人飢腸轆轆的味道了。

  房子不大,她進門從玄關處就可以看見在廚房裡的他,正哼著歌,看起來很快樂。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快樂,難道是因為昨晚她撲倒了他?

  「咦?」他注意到返家的她,「你回來啦?」

  她沒回應他,逕自要往房裡鑽。

  「裡緒。」他叫住她,「我煮了妳的分。」

  「我不餓。」說話的同時,她肚子卻突然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人都楞住,然後互視了三秒鐘。

  「你的肚子比你的嘴巴誠實。」他促狹的笑說。

  她面紅耳赤,糗得想找個地洞鑽。真是令人懊惱,她的腦袋不受控制、心不受控制、慾望不受控制,現在連肚子都跟她唱反調?

  「你拎著行李去哪裡了?」他瞥了她手上的行李袋一眼,「投靠彩子嗎?」

  「……」她沒否認。

  征也笑歎一記,眼底盈滿溫柔與深情,「裡緒,你不必躲著我,我絕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了。」

  她想,他指的應該不是昨晚的事情,因為昨晚是她撲倒他,而不是他趁她喝醉佔她便宜。

  在他們還沒成為正式的男女朋友之前,她就曾經兩次不小心在他面前喝醉,一次是吃多了奈良醬菜,一次是喝了鄉下寄來的梅酒。

  他雖然是「野獸系男人」,但卻沒趁機對她下手。以前的他不會做那種事,現在的他也不會。

  儘管她極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在這方面,她對他有絕對的信任及信心。她避開他不是擔心他對她下手,而是在不小心發生關係後,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把東西放著,先來吃飯吧。」他說:「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咖哩豬肉做飯。」

  不必他說,她也知道他做了什麼。但她該接受他釋出的善意嗎?昨晚不小心跟他「炒飯」,今天又吃他做的做飯,他會不會以為她先前這幾天都只是在故作姿態、裝腔作勢?

  可話說回來,她到底有沒有必要這麼決絕的拒絕他?

  咕嚕咕嚕……正苦惱著,她的肚子再度發出聲音。

  他溫柔笑歎,「別考慮了,我盛一碗給你。」說罷,他轉身就往廚房走。

  「不用太多……」不知為何,她衝口而出,說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轉頭注視著她,眼裡有著藏不住的愛憐。「知道了。」

  坐在客廳的小桌几旁,裡緒安靜地吃著做飯。

  燉飯的滋味沒變,一如往常的甜中帶辣,讓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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