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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楚月    


  迸人說是敗壞名聲,他倒認為只是嬌蠻,這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絲興味,至少他可沒讀過除了武則天以外還有哪個古代女子有這等霸然氣勢。

  徐靖磊問了老婦人金府該怎麼走後,隨即前往金府。

  無論如何,這荷包還是得還給那位金小姐。

  咻的一聲,長鞭揮去,便是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音響起。

  女子收起鞭子,一名僕人立刻過來清理一眨眼前還是價值幾十兩黃金、如今卻碎了一地的翠玉青花瓷瓶。

  金府總管——方伯,看了地上的瓷瓶一眼,問:「小姐為了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

  「有個男人讓我很生氣。」金縷示意一眼,僕人立刻補了一隻花樣繁複的宛玉瓷器,那可是無價之寶。

  眼看小主子又要再度揮鞭,方伯迅速走過去收走宛玉瓷器。

  「既然那個男人讓小姐生氣,小姐盡避用鞭子抽那個男人便是,這只宛玉瓷器可萬萬破不得,這可是王爺所贈,是有名的宛玉瓷,破了會有麻煩。」身為總管就是管一家之事,萬事得小心謹慎。

  「咱們府裡也有個婉玉,拿去賠了不就得了,反正那個王爺也很喜歡這個婉玉。」金縷口中的婉玉正是她的貼身婢女。

  婉玉一聽,明知小姐是在說笑,她臉色還是僵愣了,不知做何反應才好。

  「小姐,您就別嚇婉玉了,她就那點膽子,禁不起您的玩笑。若那男人真惹得小姐不悅,告訴我名字,我立刻派人將對方揍得連他爹娘都認不出來,如何?」方伯請示地問。

  金縷瞥了方伯一眼。方伯從小看她到大,最瞭解她了,他非常清楚對於這種小摩擦,她其實只會嘴上嚷嚷,不會真的去報復,就像那些喜歡在背後嘲笑她的長相、道她是非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建議她,而她也每次都敗在他這招之下,未有勝績。

  至於坊間一直有人責備她刁鑽、跋扈、囂張,可說穿了,她不過是出手教訓過幾次說她娘壞話的人,或者出高價和他們搶買東西、處處跟他們作對罷了,怎知那些人硬是亂嚼舌根,這些不好聽的名聲便跟著她了。

  她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嘴巴長在那些人臉上,她才懶得管他們怎麼說,說爛一張嘴也不關她的事。

  金縷噘了噘嘴,她知道一旦真交代下去,方伯確實會徹底執行,她的名聲已經夠糟了,不怕再多添一筆,可是真把人打得連爹娘都認不出來便有點凶殘了。「才、才不用!我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派人教訓他是浪費時間,我才不想跟那種人計較。」

  方伯吸了吸鼻子,手指輕輕拭一下眼角,佯裝感動莫名,「小姐果然長大懂事了。」

  她冷眸一掃,方伯立刻說有事要辦,抱著宛玉瓷器從容離開。

  這時,一名僕人走過來稟報。

  「小姐,剛剛來了一名徐公子,他說送回小姐的荷包。」他手上的正是金縷的粉色荷包。

  徐公子……徐靖磊嗎?

  「他人呢?」

  「走了。」

  金縷手持鞭子,急忙追了出去,總算在金府大門外不遠處追上徐靖磊。

  「徐靖磊!」

  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徐靖磊轉身看去,原來是那位有名的金小姐。只見金縷快步來到他面前,沒有喘氣,足以想見她確實有幾分武功底子。

  「金小姐。」

  金縷挑了一下眉,顯得有幾分得意,「原來你知道我是誰,所以才特地送回我的荷包來請罪嗎?」

  「請罪?我有什麼罪?」

  「若不是你阻擋我,荷包我自己也能搶回來。」她對自己的鞭術十分有自信,那一鞭過去,不致傷人過重。

  「若金小姐那時說明那個老頭子是年輕人假扮的,事情不是容易多了?」

  金縷抿了抿唇,頓一下才回答:「說這個做什麼?反正我有本事靠自己搶回來,才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小偷都跑走了,她才說對方是故意扮作老人,又有誰會信?乾脆就不說了。

  徐靖磊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驟閃過的一抹委屈,由外表看得出她確實獨立,不過內心應該是經過刻意包裝,但還是難掩一絲脆弱,終究是個女孩子。

  「你一向靠自己?」他問。

  金縷驕傲地揚高小巧的下顎,得意洋洋,「當然,我一向都靠自己,再者,這裡也沒人敢惹我!」

  「不是不敢,而是懼怕你金府的財力,若你什麼都沒了,只怕就沒人將你放在眼裡了。」徐靖磊分析給她聽,希望她稍有收斂。

  「他們敢?!」她故意提高聲音,給自己壯聲勢,也壓根不信自己會有跌跤的一日,她對爹非常有信心。

  「對付一個沒錢沒權又沒勢的人,有何不敢?」只消幾眼,他便瞧出來這丫頭分明是表裡不一的人,外表滿身是刺,內心卻單純得很,要對付她,一點也不困難。「你憑藉的只有美貌而已,不是嗎?」

  美貌……這男人說她有美貌?!

  金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更聽不出徐靖磊是真心話,以為他故意拐個彎來貶損她最在乎的外貌,登時氣上心頭,手中的長鞭立刻呼應她的脾氣急甩出去,徐靖磊猝不及防,臉上多了一條鮮紅的鞭痕。

  這一鞭頓時滅了金縷的火,她本以為他能像在街上時那樣閃過,沒想到這會兒竟讓他受傷,她的鞭子最多傷人手腳,還不曾毀了一個人的臉,一時也呆住了,不知做何回應。

  他被打了?!還是被一條鞭子抽的?

  火辣辣的痛楚在臉頰爆開,徐靖磊伸手摸著臉頰,觸到溫熱的液體,打從國中以後就再也沒被打過,這會兒他也火大了。

  「向我道歉。」他壓低眉毛,眼神凌厲如刃,蘊含威嚴的醇嗓吐出令人無法違抗的命令。

  他的脾氣向來還不錯,甚少動怒,除非是遇上侵犯他私人領域或是嚴重挑釁他的忍耐底線,不然他總是四兩撥千斤的將事情處理得極為完美。本來已不想招惹事端,不過這丫頭實在太超過,再不治治她,只怕下回真爬到他頭上撒野。

  道歉?!

  從小到大沒有道過歉的金縷原是有一點點愧疚,她本想賠個銀子了事,再不就是為他請大夫醫治,可面對徐靖磊如此強勢的態度,正好挑戰到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更不願低頭,畢竟她是金府大小姐,都是旁人對她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她又何須致歉。

  「你怎麼這麼笨?連閃也不會?」她嘴硬。

  徐靖磊冷冷直視她,接著走向她,金縷看見他臉上那道鞭痕,一時間竟忘記防備,手上的鞭子就這麼被搶走。

  「馬上道歉。」

  「我才不要!」對方愈是強硬,她就愈不低頭。

  「你娘是這樣教你的嗎?一點教養也沒有,難怪沒人喜歡你。」徐靖磊的口吻偏冷,眼神漠然,似有輕蔑,又似不屑,最後將鞭子交還給她。「相信你應該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怎麼對人,旁人就怎麼對你,若希望得好人緣,自己就得先改改這種莽撞、輕率的舉動。」說完,他轉身便走。

  金縷呆呆站著,片刻後才咬了咬下唇,皺著眉頭轉身衝進府裡。

  這麼重的話在娘過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對她說過了,所有人都寵著她、順著她,不曾說過一句重話,無論她做錯什麼,爹從不責罵,適才她本以為盛怒之下徐靖磊會動手,沒想到他僅是平靜地說完,一時之間,她心裡竟有些五味雜陳。

  他倒是說對一句話——沒人喜歡她。

  不過……她也不需要旁人喜歡。

  徐靖磊並不特別重視長相,只要不會嚇人就好,不過他這會兒倒是很在乎臉上這道傷口,畢竟古代醫療不發達,一個沒弄好變成細菌感染,大概只能等死了,他有想過去看大夫,可惜身上沒有錢,錢包裡的那幾張千元大鈔只能當紙燒。

  他拉高衣袖,手上還有一支幾十萬的手錶,他不知道上頭的鑽石在這裡有無價值,領帶夾是純金製的,至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靜靜地瞧著,沒有半點要典當的意思。

  這是母親送給他二十歲的生日禮物,意義重大。

  他回到秋府想拿領帶夾去典當換點錢看大夫,正要出門時,一名年輕人攔了他的去路。

  「敢問是徐公子嗎?」

  徐靖磊看了對方一眼,問:「請問你是?」

  「敝姓孫,是大夫,來幫你看傷勢,請問方便入內嗎?」孫大夫打開箱子,裡頭儘是藥材。

  「是誰請你來替我看傷?」他剛來到這裡,除了秋府的人沒有認識其他人,有誰會這麼好心為他找大夫?

  孫大夫淺淺一笑,回道:「對方希望在下保密,所以無法告訴徐公子。」

  保密……難不成是那丫頭?

  徐靖磊畢竟只是秋府的客人,他請孫大夫稍待一會兒,先去問了秋夫人後才請他到正廳,讓孫大夫幫自己清理傷口,對方動作俐落,很快便處理好。

  「她不是故意的,必定是一時心急才會誤傷,還請公子別生那丫頭的氣。」孫大夫先前還不說是誰,這會兒倒是自己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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