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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單飛雪    


  「今天累死我了,都是你害的,我明天可以睡晚一點嗎?」

  「好啦,那你晚一小時到喔。」汪樹櫻忙著抹桌子。

  管嬌嬌嚼著口香糖,拿出鏡子整理頭髮,聞了聞。「唉,又弄得全是巧克力味了,每天都要洗頭髮,髮質變好差喔,你應該補貼我護髮的費用。」

  「護髮?那個要多少錢?」

  「真是,身為女人竟然連護髮都不了,怪不得你頭發毛成那樣。護一次大概八百元,我有認識的美發師很便宜。」

  「八百?!我親自幫你護好了,巧克力很營養,我提供巧克力粉幫你護髮。」

  「你想氣死我嗎?我都討厭頭髮有巧克力味,你還叫我用巧克力護頭髮?你腦殘啊?」

  汪樹櫻呵呵笑,拿了打烊的牌子要去外面掛,忽然低呼一聲,瞪著前方,倒退著回店裡。

  管嬌嬌跑過去。「怎麼了?嗄?嗄?!」這……這樣的登場方式,也太華麗了吧?!有必要這樣嗎?這麼戲劇性?

  管嬌嬌瞇起眼睛,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還有嚇壞的汪樹櫻,她一路倒退走,驚駭至極。

  「你、你怎麼搞成這樣?!」汪樹櫻問他。仇人相見應該分外眼紅才是,但是,仇人此刻嚴重受傷,假若報仇也勝之不武。

  「黑先生」一跛一跛的走進店裡,他扶著門進來,右手吊著繃帶,左腳腳踝捆著紗布。他一臉憔悴的走進店裡,拄著枴杖。他找位子坐下,放好枴杖,看著嚇傻的汪樹櫻,他心裡偷笑,但表情很無辜。

  他說:「今天下午那些外送的貨多少錢?我賠你。」

  「你怎麼傷成這樣?」

  「我在外面等你的時候剛好有貨車要卸貨,所以我把車先開走了。我把車開走以後,到了路口要回轉繞過來接你時,剛好被一輛超車的小客車撞了,被撞了以後我陷入昏迷被送去醫院,被送去醫院以後我接受治療然後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地,他講了一連串在腦子裡早排演好的對白。看汪樹櫻揪著胸口,臉色慘白,表情像遭到雷劈,杜謹明有點得意自己的聰明,又有點小內疚。

  現在,汪樹櫻顫抖著,激動地紅了眼睛。「所以……是因為我?因為我你出了車禍?怎麼辦?怎麼會這樣?你……你還好嗎?行動很不方便吧?」她衝過去,打量他的傷勢。「怎麼辦?都是我害的,你這樣怎麼幫人家開車?車子呢?修車費很貴嗎?」

  「有保險,沒關係。」

  「老闆有沒有罵你?」

  「我老闆是個很好的人,為人厚道,待人慷慨,深受員工們的愛戴,他不跟我計較。」杜謹明撒起謊來還真是面不改色。

  管嬌嬌看汪樹櫻不爭氣地問長問短的,她涼涼地走過去。「樹櫻,你想有這麼戲劇性的事嗎?剛好就出了車禍,該不會是騙你的!」忽然重踢一下他受傷的左腳。

  「噢……」杜謹明痛呼。

  「是真的嗎?」管嬌嬌驚駭。

  「幹什麼啊?!」汪樹櫻喝叱,推開管嬌嬌,護在他前面,「他都受傷了,你還這樣?!很好玩嗎?!你踢他幹麼?!」

  看汪樹櫻那麼生氣的擋在「黑先生」前面,管嬌嬌笑了。「喔天啊天啊,之前是誰說要好好懲罰他的?之前很豪氣的跟我打賭,信誓旦旦地說要是他再上門,你打算怎樣?!」

  打賭?杜謹明聽見她們的對話。「你們打賭什麼?」

  汪樹櫻臉紅。「可是……可是他是出車禍欸,這還賭什麼賭?難道我要打這個因為我出車禍的人嗎?」

  「賭打我嗎?呴?打我?!」杜謹明失笑。誰打?汪樹櫻?就憑她那瘦唧唧的身子要打他?

  管嬌嬌攤著掌心。「五千塊拿來,車禍是車禍,打賭歸打賭。」

  「什麼?嚴重的話他可能會死掉欸,你知道車禍多可怕嗎?」

  「你出過車禍,所以才這麼小題大作,依我看他都是外傷,沒事,你不用這麼神徑兮兮的,五千拿來。」

  「真冷血,好,我給,我給你好嗎?你先等一下。」汪樹櫻轉身,溫柔的看著「黑先生」,「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受到很大的驚嚇吧?要熱巧克力嗎?我弄一杯你愛喝的薄荷巧克力?」

  「乾脆再煮個豬腳麵線給他吃怎麼樣?」管嬌嬌冷笑。「早上差點跟人家親親,下午把人家罵到臭頭,晚上又這麼眉來眼去,汪樹櫻你好沒原則——」

  「我給你錢,我馬上給,你回去,氣死我。」汪樹櫻跑回櫃檯,打開收款機,數了五千塊拿出來,塞給管嬌嬌。

  「感恩——」管嬌嬌興奮地伸手接下。

  等一下——管嬌嬌瞪大眼睛,看著落入手中的千元大鈔硬生生被截走了,黑先生拿走五千塊。現在,這兩個女人盯著他看。

  他問:「請問,這五千塊是賭什麼?」

  汪樹櫻結結巴巴、吞吞吐吐,小臉脹得紅咚咚。

  「錢還我。」管嬌嬌右手插腰,伸出左手要錢。「因為她說只要你再出現,她會讓你好看,可是她現在屁都不敢放,她賭輸了,把錢還我。」

  「讓我好看,怎樣讓我好看?方便讓我知道一下嗎?」

  「不要說!」汪樹櫻大叫。

  「那個就是喔——」管嬌嬌很興奮地分享,她學樹櫻之前慷慨激昂的陳述。「她說『下次看到他,首先,我要揪住他的頭髮,再踢他的肚子,咬他的手臂,再給他來個狠狠的過肩摔』,結果她什麼都沒敢做,錢給我。」

  杜謹明聽著,哈哈笑。

  汪樹櫻很糗。「我說不要講你還講,真沒義氣,白賺了五千塊還這樣——」

  杜謹明忽拉來樹櫻的手,把五千塊現鈔塞進她掌心裡。

  「來吧。」他鼓勵道。

  「欸?」汪樹櫻困惑。

  「來什麼?」管嬌嬌納悶。

  「揪頭髮是吧?嗯,先做這一項。」杜謹明低頭,貢獻他的腦袋讓汪樹櫻動手。「快揪我頭髮。」

  「怎麼可以?你是幫我才傷成這樣,我還……」

  「打賭是說揪頭髮又沒說揪多大力,你就應付一下,小揪一下,沒必要白白損失五千塊。快,我們合作賺這個冷血女人的錢,大不了拿了她的賭金分我一半,這麼好賺,不賺太可惜了。」

  「欸?不可以這樣!」管嬌嬌嚷嚷。「這是作弊,作弊。」

  「有道理喔。」汪樹櫻眼睛亮起來。「你好奸詐——啊不是,是聰明啊。」她笑咪咪,好崇拜他喔。

  看見汪樹櫻的笑容,杜謹明更起勁了,拍拍頭。「快來吧,揪吧。」

  「那我輕輕揪一下喔,我很輕地揪喔——揪——哈哈哈哈哈哈……」

  汪樹櫻瞅著他又黑又亮很乾淨的頭髮,輕輕揪一下,她臉紅,耳根子發燙,心跳如擂鼓,她放開手。「好了。」

  管嬌嬌在旁邊哭夭。「哪有這種事,沒有這種事啦!」

  杜謹明實在很享受被她輕揪住頭髮的親暱感。他看著她,又問:「接下來呢?踢肚子是吧?來——」他挺直身子,貢獻結實的腹部,讓她踢。

  「噢。」汪樹櫻蒙住臉。「這個……真的要踢嗎?好尷尬噢。」

  「是好下流吧!」管嬌嬌不爽。

  「沒關係,你輕輕踢就好,不會痛。」杜謹明鼓勵她,看她竟然很可愛地把布鞋脫掉,很恭敬有禮貌地朝他先一鞠躬。

  「那麼失禮了喔。」

  她一副乖小孩的模樣教杜謹明笑了。他看樹櫻用穿著粉紅毛襪的右腳丫,在他肚子上輕輕踩一下。

  汪樹櫻覺得自己又開始頭暈目眩無法思考了,他穿著毛衣的肚腹,又硬又結實,還很溫暖。踩那一下,她就覺得太刺激,她很熱,她流汗了。而杜謹明被那可愛的小腳丫踩了腹部,他神情一緊,努力壓抑不斷洶湧熱烈起來的身體反應——要命,他很興奮……

  「接下來?」他問:「咬手臂嗎?來,你咬吧——」他拍拍左手肘。

  汪樹櫻已經緊張尷尬到快暈倒了。

  管嬌嬌想到快飛走的五千塊也快暈倒了。

  「真的……真的可以嗎?」汪樹櫻覺得這遊戲太刺激,他畢竟是個活生生的男人,她這些動作都太親密了,她從沒對男人做過這些事。

  「沒關係,你咬吧。」他說:「來。」

  汪樹櫻把臉貼近他手臂,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天氣很冷她卻一直冒汗。她輕咬一下他手臂,他手臂很硬,肌肉結實,跟她的很不一樣。她整個人處於一種緊張尷尬又恍惚的狀態,她想像不到自己會對這個男人做這些事。

  「還剩過肩摔吧?」他問。

  「你現在身體傷成這樣,不可以摔。」

  最好你選真摔得動。杜謹明笑著想。他說:「放心,我會配合的。你先抓住我的左上臂,抓著。」

  汪樹櫻照辦,抓住他上臂,接著,杜謹明身子一偏,自己摔到地上去。

  「演技真好。」管嬌嬌冷哼。

  杜謹明仰躺地上,汪樹櫻跑過去,蹲在他旁邊俯瞰他。

  「還好吧?」

  他眨眨眼。「五千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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