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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古靈 連用輕功逃命都不會! 「抱歉、抱歉,」他一邊拍拍香墜兒的背安撫她,一邊向對方道歉。「我老婆就是膽子小,見生人就怕,尤其是男人,不靠近她就沒事,一靠近她就……」 還沒說完,換對方尖叫了。 「她是你老婆?」張文雋的嗓門拔得又高又尖,活像哭唱長恨歌的女旦。 方瑛馬上抱緊香墜兒,因為她被對方的尖叫嚇到,又想逃了。「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張文雋又問,嗓門還是拉不下來。 「我岳父突然一個通知來就要我們成親,我們準備得很倉促,也沒來得及通知任何人。」 「你……」張文雋似乎還不太能接受。「成親多久了?」 「快兩年了……呃?」方瑛突然低頭看,因為香墜兒捏了他一下。「咦?兩年多了嗎?真快,我都不覺得呢!」 「他們還有個兒子呢!」 冷不防地,第三個聲音加進來,張文雋這才注意到四周早圍滿了人,牽著小小子的方夫人、方瑞、方家四姊妹,還有奴僕下人們,全都是被香墜兒的尖叫聲「召喚」來的。 「要聊就到偏廳裡聊吧!」方夫人說。 她很瞭解方瑛,就跟他父親一個樣,一個耿介正直的男人,除非當面撕破臉,否則不管張文雋再怎麼對不起他,他也不會在意,只在意自己有沒有對不起人家,不過如果張文雋真想動香墜兒的歪腦筋的話,恐怕方瑛就會翻臉了。 想想,也許讓他們早點撕破臉反而比較好吧? ☆ ☆ ☆ ☆ ☆ ☆ ☆ ☆ ☆ ☆ ☆ ☆ ☆ ☆ 桌上是吃一半的清粥小菜,婢女再添一副碗筷,一坐下,方瑛就開始交代方瑞。 「你先去,有事派人回來通知我,沒事就督導士兵們演練昨兒我教的陣式,我會晚一點去。」 「是,大哥。」方瑞三兩口就喝光了稀飯,走人,他也不喜歡張文雋。 男人光是容貌長得好看又有啥屁用,沒有寬大正直、磊落坦蕩的胸襟,配稱什麼男人! 「你現在是?」方瑞一離開,張文雋就開口問,眼神有點陰。 「都指揮同知,你呢?」 「……鎮撫。」張文雋的臉拉得跟麵條兒一樣長,因為方瑛是二品官,他卻只有五品。 「慢慢來,只要立個功,你馬上就可以升了!」方瑛好意想激勵他。 但張文雋根本不領情,「如果不是因為你爹戰死了,你也不可能一步跳上那個位置!」他酸溜溜的說。 惡劣的說法,但方瑛並沒有生氣,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注視他好一會兒。 「我知道你不會只因為沐姑娘不肯嫁給你就這麼生氣,那麼,是為何?」 張文雋瞟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反而東張西望地問:「嫂子呢?」 方瑛微微蹙了一下濃眉。「她向來是跟我娘她們一起用早膳的。」 張文雋輕哼。「我可是你的至交好友,跟兄弟沒兩樣,她也不來招呼一下,真不懂禮貌!」 「她膽子小。」 「那就更有必要多熟悉熟悉了,往後她才不會一見我就尖聲怪叫,我也才能夠和她……」張文雋不懷好意的嘿嘿笑。「好好『認識』一下。」 「你究竟想如何?」方瑛的聲音很低沉,隱約有絲怒意,他終於生氣了。 方夫人猜對了,方瑛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夠忍受有人想動他老婆的歪腦筋,翻臉是必然的結果,至於會不會殺人,得看情況而定。 「沒想如何,只是……」張文雋用手指捏起一塊雞肉吃下。「給你一個忠告,嫂子那麼膽小,如果你不能時刻守在她身邊保護她、憐惜她,就不能怪她找外面的男人保護她、憐……」 砰然一聲巨響,方瑛霍然拍桌而起,嚇了張文雋好大一跳,因而沒注意到被方瑛猛拍一下的大理石桌竟已出現裂痕。 「真是,怎麼生氣了,我是好心給你忠告……」 「張文雋,你敢動我妻子一根寒毛,我會親手殺死你!」方瑛咬牙切齒的發出最嚴厲的警告。 「興許是她來找我的呢!」張文雋滿不在乎地歪著嘴笑,十足下流色胚樣。 方瑛死命握緊了拳頭,青筋都爆出來了。「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沐月琴的求親我立刻回絕了,甚至遠遠看見她就躲,不曾再見過她半次面,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你要這樣對我?」 張文雋沒有回答他,只是慢吞吞的起身,斜斜的瞥他一眼,再慢條斯理的往外走,舉步跨過門檻後,他才回過頭來說了一句。 「我一定會比你更有出息!」 望著張文雋離去的背影,方瑛依然怒容滿面,但眼神卻是困惑不解的,他不懂張文雋丟下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兩人一定要比那種事? 「走啦?」 門口,方燕先探個頭,旋即大步走進來,後面還跟著方家所有的女人,落落長一大串,方瑛沒理會她們,兀自苦苦思索張文雋說那句話的原因。 「你們撕破臉了嗎?」方夫人關心地問。 「最好是,那傢伙好看是好看,但真的很討人厭耶!」方翠忿忿道。 「是非不分又不講理,那種朋友不要也罷!」方虹很爽快的替大哥把朋友名單上的名字刷掉一個。 「難怪沐月琴不想嫁給他,真是,也不先反省一下自己!」方燕更是不屑。 你一言、我一句,方瑛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攬著濃眉苦思不已,不過是一個傲裡傲氣的女人罷了,怎會令他們多年友誼的兄弟反目成仇呢? 見弟弟似乎很苦惱,方蘭歎息著搖搖頭,想給他一點良心的建議。 「我說你啊……」不過,她也只有起頭的份。 砰!砰! 霍地,兩道巨響同時響起,所有人都駭了一大跳,差點像香墜兒那樣失聲尖叫出來,包括方瑛在內。 方夫人第一個飛快地抱起嚇呆了的孫子跳到一旁,方翠也猛然往後跳,叩一下撞到牆,方虹和方燕跳得最遠,一跳就跳到偏廳外去了,門裡門外的人俱皆目瞪口呆的驚望著碎裂成兩半的大理石桌。 恰恰好對半分,一個倒右邊,一個倒左邊。 但最錯愕的莫過於方蘭,她只不過把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她改瞪住自己的手。 難道她有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的神奇魔力嗎? 香墜兒連連眨了好幾下眼,繼而將驚奇的視線投向方瑛,後者立刻躲開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會賠她們一張桌子,可以了吧? 打從這日開始,方瑛再也不許老婆出門了,香墜兒不反對,她本來就不喜歡出門:方夫人也不反對,她可不希望寶貝媳婦兒出事:方瑞更不反對,他還建議大哥把大嫂裝箱鎖起來。 就連方家四姊妹也不敢反對,張文雋有武功,她們對付不了,要只是貪圖一時快樂而害得香墜兒出什麼差錯,誰負責? 她們? 不,她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想出門? 還是忍忍吧! 第八章 年,過去了。 元宵,過去了。 清明,也過去了。 端午前半個月,笑閻羅決定帶哭閻羅回天山了,因為該教的都教完了,剩下的是方瑛自己的問題,若要全盤吸收成為他自己的東西,必須由他自己去鑽研、去領悟、去體會、去練習。 高深的武學並非能一蹴而就的。 「你現在的武藝和功力都比墜兒高上許多,但若是你無法熟練運用,還是會輸給她的。」 「再熟練也沒用,我永遠也贏不了她,她的眼淚太厲害了!」方瑛喃喃道。 為了他這一語雙關的話,香墜兒赧紅了臉兒,其他人都笑了。 香墜兒若是使出哭功來的話,的確是任何人都只有投降的份,但另一方面也是表示他對香墜兒的寵愛,只要香墜兒一掉淚,他不讓步也得讓步。 「不過有一件事得先警告你。」笑閻羅說,並向毒閻羅使眼色示意。 毒閻羅上前來,搭上方瑛的腕脈,片刻後,他放開。 「記得吧,你身上還有十三支金針?」 「有十幾支針刺在自己體內,誰敢忘,要不小心從嘴裡吐出來怎麼辦?」方瑛咕噥。「二叔要幫我取出來了嗎?」 毒閻羅和笑閻羅相對一眼,再瞄一眼香墜兒,遲疑一下。 「不,你身上的金針絕不能取出來,一取出來,你就死定了!」 果然,香墜兒立刻嚇得臉煞白,方瑛自己卻只是怔了怔而已。 「記住,」毒閻羅的表情異常嚴肅。「當有一天,你身上的金針開始自己掉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的身體在警告你,你不能再打仗了……」 香墜兒驚喘,險些尖叫出來。「會……會自己掉出來?那……那……」 「放心,只要掉出體外的金針不超過六支就不要緊,靜養一個月就行了,要同時出來七支才會有危險,即使如此,只要你能夠及時插回去,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毒閻羅柔聲安撫她。「來,我現在就教你如何把金針再插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