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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春野櫻    


  「我知道。」她狐疑的睇著他,「這有什麼不對嗎?」

  他勾唇一笑,「沒什麼不對,我只是想問……你也喜歡他嗎?」

  「當然。」

  「不是因為他到你的道館去上課?」

  「不是。」她毫不遲疑地回道,「我喜歡他,而且我覺得他是個令人憐愛的小孩,你不該疏於關懷他。」

  他忽地欺近她,兩隻帶著侵略性的黑眸緊緊鎖住她。

  她嚇了一跳,兩朵紅霞瞬間飛上臉頰。她想,他是故意嚇她的吧?

  哼,他想得美,她古橋珠樹才不是受到驚嚇就會哇哇大叫逃走的女人呢。

  於是,她迎上他的視線--

  「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只是同情他沒有媽媽?」都臣直視著她的眼膪,像是在說「休想瞞騙我什麼」。

  一同、同情?是……是有一點吧。」她有點羞愧,但十分老實地回答。

  「既然這樣,你就行行好吧。」

  「咦?」覷見他眼底那一抹高深的點光,她一怔。

  「當棋太的媽媽。」

  問言,她陡地一震,瞠目綏舌的看著他。

  她確信自己沒聽錯,他的確說了「當棋太的媽媽」這句話。老天,他這個人有什麼毛病啊?

  「你、你在、在胡、說什麼?」雖然她已經努力鎮定心神,但還是結巴了。

  他似笑非笑的睇著她,像個躲在暗處看人出糗的頑皮鬼。

  「你結婚了?」

  「還沒。」

  「有男朋友?」

  「沒有。」怪了,她為什麼要這麼誠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那不是正好嗎?」他一笑,「我們家正好缺一個媽媽。」

  他……他根本是個以捉弄人為樂的混蛋!

  「棋太真的太可憐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沒有媽媽已經很寂寞了,居然還有你這種糟糕透頂的爸爸。」

  「什……」她好大的膽子,他不敢說自己是合格的父親,但也沒糟到讓她這個外人都跑來伸張正義吧?

  「混蛋!」她毫不客氣的罵了他一句。

  「你這--」

  他伸出手想揪住她,要她清楚交代她罵他的理由,但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一個轉身跑回病房。

  兩天後,古橋劍道館。

  練習室裡沒有傳來任何練習的聲音,只聽見珠樹在訓話。

  棋太跟裕介被叫到前面站著,而其他人都席地而坐。

  「裕介,請你向棋太道歉。」珠樹一手抓著裕介的肩膀,一手搭著棋太的肩頭,語氣強硬而嚴厲的要求。

  裕介一臉不願。「是……是他先向我挑戰的。」

  「好,」珠樹轉頭看著棋太,「棋太,你為什麼要向裕介挑戰?在道館裡如果沒有我的許可,沒有誰的竹刀可以對著另一個人。」

  棋太皺著眉頭,有點猶豫,「裕介他……是他先說我沒、沒有……。

  「珠樹姐姐,」小冬舉起手來,打抱不平,「裕介說棋太是沒有媽媽的野猴子。」

  「裕介,」她直視著心虛又害怕的裕介,「你真的說了那種話?」

  裕介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她,「他……他是真的沒有媽媽呀。」

  「每個人都有媽媽,因為不管是你還是棋太,或是其他人,都是媽媽生下來的。」

  她趁機給大家機會教育,也試圖安慰因為沒有媽媽而感到孤單及自卑的棋太。

  「大部分的人都非常幸運有媽媽陪伴,但也有少部分的人因為各種不一樣的原因,導致他們的媽媽沒有辦法陪在他們身邊,但那並不表示他們的媽媽不要他、不愛他。」說著,她端起裕介的臉,直視著他,「裕介,你知道什麼是同理心嗎?」

  裕介怯怯的搖了搖頭。

  「同理心就是要試著站在別人的立場去看他們面對及遭遇!到的事情。」她問:「你願意被說是野猴子嗎?」

  他又搖了搖頭。

  「很好,那你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這回,他終於點頭。

  「那麼,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裕介有點慚愧的轉向棋太,怯怯的說;「對不起,棋太。」

  棋太非常大量,「我原諒你,只要你以後不要再說我是野猴子。」

  「嗯。」裕介坦率的點點頭。

  「好極了。」珠樹一笑,拍拍兩人的肩,「那你們握手言和吧。」

  她說完,裕介跟棋太幾乎同時伸出了手,然後交握。

  這時,其他的小朋友們也開心的鼓掌叫好。

  「好,既然問題解決了,那我們開始練習吧!」她一聲令下,「大家都去拿竹刀。」

  「是!」

  小朋友們非常有精神的快步散開,並快速的取來各自的竹刀,才剛站定,外面突然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古橋直樹!古橋直樹在哪裡?快給我滾出來!」

  那兇惡的聲音傳進練習室,打斷了正要開始的練習,也令孩子們感到害怕。

  孩子們驚慌的看著她。「珠樹老師……」

  「別擔心。」她安撫著大家,「小勇,你在這兒照顧大家,我出去看看。」說著,她走向外面,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過頭來,「你們別出來,知道嗎?」

  「喔。」大家小小聲的應道。

  但珠樹前腳一走,大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紛紛擠到了門邊。

  第2章(2)

  珠樹快速的穿過院子,來到了前門。

  前門處,五個流氓模樣的男人正在隨意破壞著家裡的物品。

  見狀,她十分生氣的大喝一聲,「你們是誰?」

  五人見一個穿著劍道服的年輕女人走出來,立刻停止破壞行為,朝她湊了過去。

  「小妞,你一定是古橋直樹的妹妹吧?」一個金髮男子不懷好意的笑視著她。

  她目光凜然的瞪著他,「你們找我哥做什麼?」

  「怎麼那小子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她哥哥到底在外面闖了什麼禍,為什麼這幾個凶神惡煞會跑到這裡來撒野?

  「你哥哥欠了我們老大三千萬。」金髮男咧嘴一笑,「聽清楚了嗎?是三千萬。」

  「你在胡說什麼!」她無所畏懼的直視著他,「我哥他怎麼可能欠你們三千萬?」

  她哥哥向來都是小賭,了不起回來跟她要個五千、一萬。三千萬?這些人在說什麼鬼話?

  「我哥什麼都沒有,你們會笨到借他三千萬嗎?」

  五人先是一怔,然後相視一笑。

  「小妞,」為首的金髮男嘿嘿笑說:「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們老大不是笨蛋,不會平白無故借你那衰鬼哥哥三千萬……」

  「既然這樣,」她指著大門,「你們還不快滾?」

  「小妞,別這麼囂張。」金髮男臉一沉,露出陰狠猙獰的表情,「我們可是有你哥哥親自蓋手印簽名的借據。」

  說完,他伸手跟一旁的小弟取來了一張借據,亮在她的眼前。

  「你給我看清楚,白紙黑字。」他說:「你哥抵押的是這問道館的所有權。」

  她陡地一震,一把搶過那張借據。

  是的,上面是她那個不爭氣老哥的親筆簽名及蓋印,而且清楚的寫著以古橋劍道館為抵押品,向名為平岡雄三的男人借款三千萬。

  老天,她老哥居然瞞著她幹了這種蠢事?這道館可是爺爺跟雀爸的心血結晶,怎麼可以落入這些人的手裡?

  一時氣憤及衝動,她狠狠的撕爛了借據。

  見狀,金髮男既不急也采阻止她,反倒氣定神閒、好整以暇的笑看著她。

  「就算你把那張借據吃了也沒用。」他說:「我們老大未卜先知,早就要你哥哥多簽了一份借據。」

  「什……」

  「我看你就乖乖的把地契交出來,然後搬出去吧。」金髮男邊說,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然後邪點一笑,「如果你堅持留在這裡的話也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說完,其他人得意又猖狂的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讓她懊惱又焦躁,抓起一旁的掃把對著他們。「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金髮男兇惡的瞪著她,「該滾的是你,小妞。」

  「這是我爺爺跟我爸爸的道館,我絕不會交給你們這些臭流氓!」。

  「大哥,我看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好了。」一旁的小弟獻策著。

  珠樹目光一凝,擺好攻擊的架式,「我才不怕你們!」

  「哼哼。」金髮男哼地冷笑,「小妞,你不怕我們,難道你身後那群小鬼也不怕我們嗎?」

  聽見他這麼說,珠樹陡地一震。

  回過頭,她看見孩子們都已經因為好奇及擔心而跑了出來,正在她身後數公尺處看著她與討債惡霸對峙。

  「你們快進去!」她焦急的對著孩子們叫著,「進主屋去!」

  「小妞,」金髮男閒閒的笑視著她,「我看你就別做無謂掙扎了,那些小鬼都是別人家的小孩吧?要是有個閃失,你賠得起嗎?」

  「你……」

  金髮男的威脅,她聽得懂。她知道他不是在嚇唬她,像他們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沒什麼事幹不出來。

  可惡,都怪她哥哥,整整一星期沒回來,原來是自顧自的跑路了。

  她真的好氣,也好想哭……

  但倔強的她絕不會在這些人面前掉淚、示弱,她要讓他們知道,她沒那麼容易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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