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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菲比    


  「練武功?」長孫嫣然感到詫異。

  「是呀!傅公子的每套動作都做得好紮實,每一個揮拳或踢腿都會發出呼呼的風聲。」小燕露出崇拜的神情。

  「你說的是虎虎生風吧!」

  「嗯,小姐,你也知道我書讀得不多。」小燕吐了吐舌頭,「小姐,我在將軍府裡待這麼久,也看過不少武將練武功,不過我覺得傅公子的套路是我看過最厲害的。」

  「是嗎?」長孫嫣然略感意外。

  雖然昨日瞧見他精壯的身形,今日再知曉他懂武功,她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小燕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女孩,他的拳腳功夫竟然會受到她大力稱讚,表示他的確是個狠角色,害她好想親眼瞧瞧。

  「我去外頭找師父了。」

  第2章(2)

  長孫嫣然走出四合院,果然看見傅夏盤腿坐在柳樹下,雙眼微閉,嚴峻的五官隱含著不容小覷的霸氣。

  她蓮步輕移,緩緩走近穿著黑色便袍的他,雙眼無法從他俊逸的臉龐移開,一顆心逐漸加快跳動的速度。

  她不曉得自己是發什麼傻,活了十八個年頭,從未有過如此異樣的感受。

  當長孫嫣然距離他兩步遠時,傅夏睜開眼睛,望向她,嗓音低啞的開口,「什麼事?」

  「我……」她的心臟驀地漏跳一拍,急忙的說:「小燕已經準備好早膳,就等你來。」

  「謝謝。」他站起身,高過她兩個頭的龐然身軀替她擋住陽光。

  「我們去吃飯吧!對了,我聽小燕說,師父早上不僅會練武功,還會打坐。」她跟在他的身後,疑惑的問。

  「是強身,不是練武功。」他依舊惜字如金。

  「那打坐呢?是修練的一種嗎?」長孫嫣然真的不懂,做刺青工作的扎工與打坐有何關聯?

  「你什麼時候離開?」傅夏轉移話題,趕人的語氣既堅定又絕情。

  「離開?」她偏著頭,裝傻的反問:「我離開,要去哪裡?」

  他輕輕的歎口氣,繼續往前走,走進屋裡,瞧見大廳的木桌上擺著三菜一湯,與冒著熱氣的米飯。

  「傅公子、小姐,快來吃飯。」小燕一邊擺碗筷,一邊招呼。

  「小燕姑娘,謝謝你。」傅夏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燕?」她記得自己不曾做過自我介紹。

  「我聽到你家小姐這般呼喚你。」他冷冷的解釋。

  「師父,你知道徒弟的名字嗎?」長孫嫣然這才發現自己尚未自我介紹。

  傅夏轉身,低頭望了她一眼,「首先,我並不知姑娘的閨名。第二,我不是你的師父。」

  很好,他還是不肯收自己為徒弟。

  長孫嫣然噘起嘴巴,睨著他,「師父,第一,你喚我嫣然即可。第二,我既然決心當你的徒弟,就一定說到做到,因為我這個人沒有別的特長,不過麻煩別人、死纏爛打倒是一把罩。」

  為了謹慎起見,她刻意不說出自己的姓氏,畢竟許多人識得長孫將軍,若是貿然說出真實的姓名,她深怕他有一天會得知她其實說謊欺騙他。

  「領教了。」看著她嬌俏的小臉,那刁蠻又活潑的個性讓傅夏的嘴角微微放鬆。

  「師父,徒弟的肚子餓了。」她的確是餓了,不過之所以趕緊開口,原因無他,只因為不敢也害怕被他用那雙犀利的眼眸盯著,每每他這般看著自己時,她都會感覺到雙頰如火般燒燙,心跳有如擂鼓。

  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傅夏不明白她的心思,也懶得再糾正她對他的稱謂,在自己坐慣的木桌右邊坐下,拿起空碗,準備盛飯。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長孫嫣然為了討好他,趕緊上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瓷碗,開心的替他裝盛香噴噴的米飯。

  傅夏冷眼望著身穿天藍色衣裙的她,今日的她在他的眼底依舊清新絕色,莫名的讓他心跳加快。

  「師父,請用。」她笑得燦爛,將米飯裝得高如一座小山的碗遞至他的面前,等著他接手。

  「小姐,你裝太多了吧!」小燕差點昏厥。

  「是嗎?我想說師父如此高大,飯量一定不小。」長孫嫣然擰起眉頭。

  「小姐,你是傻子呀!傅公子吃完一碗,還可以再裝,又沒有限定一人只能吃一碗。」

  她恍然大悟,「對耶!那我把飯弄少一些。」

  「不必了。」傅夏接過瓷碗,巧妙的不碰觸她柔嫩雪白的手指,因為眼尖的發現,剛煮熟的飯冒著熱氣,讓她的小手泛著點點紅痕,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長孫嫣然當然不明白他這樣的舉動是貼心的表現,開心的坐在面對大門的主位,得意的笑說:「坐在這裡,感覺我好像是主人。」

  她是家中年紀最小的一員,不論是平時的用膳時間,抑或所有家族成員的大團聚,總是坐在下位,離好吃的菜餚有段距離,所以今日能坐在主位,就算只是小小的木桌上頭擺著簡單的食物,都讓她心情愉悅。

  「小姐,你真是的。」小燕睨了小姐一眼,笑著夾起炒蔥蛋,就要放在傅夏的碗裡,「傅公子,你嘗嘗我的得意之作。」

  「小燕,你做什麼?」長孫嫣然馬上阻止。

  「當然是夾菜給傅公子呀!」小燕噘著嘴巴,理所當然的說,「小姐,你放心,這雙筷子還沒用過,所以我夾菜給傅公子並不失禮。」

  「我指的不是這個。」長孫嫣然趕緊也夾起盤子裡最大塊的炒蔥蛋,揚起討好的微笑,「師父,你吃吃看這個。」

  傅夏沒有說話,看著她將蛋放在高得差點就要崩塌的米飯山上。

  「雖然是借花獻佛,但徒弟替師父夾菜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她睨了小燕一眼,用眼神暗示,討好傅夏的是她的工作,不需要小燕插手。

  小燕接收到了,當下明瞭小姐的意思。

  他先確定手中的小山安全無虞,然後抬起頭,堅定的望向長孫嫣然,「謝謝你,不過我說過了,並不想收你為……」

  「師父,你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如果你總是要拒絕我的好學與孝心,那麼我絕對會用最大的耐心與你抗衡,沒有學會刺青的技巧,就不離開這裡。」長孫嫣然仰起俏臉,神情無比的堅定。

  傅夏無言以對。

  「吃飯吧!徒弟的肚子好餓。」她當作他默認了。

  三個人低下頭,開始享用早膳,期間不時響起長孫嫣然與小燕的對話,雖然她們偶爾也會問問傅夏的意見,但惜字如金的他總是冷冷的回了個「嗯」或「喔」,而這樣的互動方式讓他的心情異常的愉悅。

  愉悅?

  是的,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情緒了。

  平平淡淡的度過每一天,早晨天未亮就起床,然後工作,再來就休息,用膳之後便躺在床上入眠,一日復一日,生活比日出日落還要規律。

  雖然住在附近的農人會來找他說說話,一個月總也來個一、兩趟的商人同他取貨時順道與他說幾句話,但是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安靜的。

  偌大的空間一片靜謐,好看的薄唇緊抿著,就連他的心也都平靜無波,沒有半點漣漪。

  傅夏十分滿意這樣的生活,畢竟像他這般出身、這般工作的男人,就該要獨自一人隱居於此,不過從哪時開始他竟然會享受吵鬧?

  也許是從昨日長孫嫣然走入他的生命的那一刻開始,他居然懂得愉悅,雖然只有一絲絲的愉快,卻讓他對未來的生活有了期待。

  ***

  用過早膳,長孫嫣然好奇的跟在傅夏的身後打轉,看著他先回到房裡,待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又踏出房門,接著邊走路邊用麻繩墮思的綁起黑髮,來到屋外。

  他終於轉身,望著她,「為何一直跟著我?」

  「徒弟想知道師父是以什麼為生。」她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這是實話,雖然傅夏是傅扎工的徒弟,理當繼承衣缽,以刺青為生,但是她怎麼瞧都不明白,既然是以刺青為生的扎工,一直待在城外,會有生意上門嗎?

  要不,身為扎工,他也該到城外去擺攤做生意,但是都將屆辰時,他依然沒有出門的打算,讓她對他越來越好奇。

  傅夏沒有回話,逕自轉身,旁若無人的脫下上身的衣物,展現肌理分明的胸部線條。

  「怎麼又突然脫衣服?」長孫嫣然尖聲的喊叫,還不忘遮住骨碌碌的大眼。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走?」

  如果每當他脫下衣服開始工作,身旁的女孩就會驚聲尖叫,那他可是受不住,縱使他會因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而略感愉悅。

  「我說了,我是不會走的。」她揚起小臉,想要展現氣魄,但是當放下遮住視線的雙手時,眼前所見到的情景讓她早已羞紅的臉龐更加火燙。

  她瞧見他古銅色的精壯背部,上面佈滿深淺、長度、大小不一的傷疤,因為彎身與施力更加肌理分明,任她產生想要伸手輕撫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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