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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陽光晴子    


  杜政中被搖得頭昏腦脹,但他只敢說:「是、是,臣……臣馬上去辦。」

  杜政中起身,慌亂的向太子行禮,將瓷瓶塞入袖內步出宮殿,在一轉角處竟然與一名宮中侍衛撞個正著,他還差點跌倒,「該死的奴才,沒看見本大人嗎?」他一肚子火的朝他怒叫。

  「對不起,杜大人,是小的錯,請你原諒。」侍衛急急低頭拱手。

  「滾!」杜政中再吼了一聲,見侍衛快步的越過自己後,他咬咬牙,真是諸事不順,但太子要他做的事……他搖搖頭,快步往御膳房走去。

  此時,那離去的侍衛卻在低首快步走了一段路之後,以精湛內功聽出杜政中的腳步已走遠,他停下腳步,抬起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龐,見四下無人,他再往臉上一抓,將人皮面具拉下,赫然是杜慕羽。

  他從袖袋內拿出與杜政中相撞時迅速調換的黑玉瓷瓶,冷笑一聲,「終於沉不住氣了。」

  第11章(1)

  御膳房在供應皇上晚膳後不久,所有御廚等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侍衛帶走,全關至地牢。

  過不久,多名御醫腳步匆匆的進出皇上寢宮,皇宮裡的人都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氛圍,接著齊緯被皇上急召進寢宮,杜政中在齊緯的眼神示意下,也連忙跟上。

  此時兩人來到寢宮內,不管是總管太監、兩名大內侍從、多名御醫,個個表情都哀傷而凝重,兩人從層層垂落的紗幔裡,隱約看到皇上躺臥在床上,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臉上似乎沒有中淫毒的紅熱。

  「到底怎麼回事?父皇怎麼了?」齊緯走上前就要掀開紗簾。

  「等等,太子殿下要有心理準備,皇上他……皇上他……」總管太監突然上前攔住,但眼淚卻一滴滴的落下,他雙膝一跪,頭一磕,「皇上駕崩了!」

  這一說,所有人都跪下,低頭嗚咽。

  齊緯一臉震驚,杜政中也一臉錯愕,藥效怎麼會這麼快?!還是調和的藥經過三個月後藥性更強了?

  但兩人立即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也連忙跪下,齊緯還虛偽的跪哭到紗幔前,「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不是好好的嗎?」他回頭怒視御醫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請先冷靜,皇上可能是近來國事繁雜,龍體負荷不了。」一名御醫拱手回答,「臣等已派人去請杜慕羽參謀官速速進宮,看要怎麼對外說明皇上突然駕崩之事。」

  「怎麼會是由他來決定怎麼說明?父皇死了,就是本太子的天下,當然是本太子決定怎麼對外說明!」提到杜慕羽,齊緯的火氣瞬間大了起來。

  「太子殿下,可是杜參謀官是皇上推動國家政務最仰仗的人。」

  「出去!全給本太子滾出去,本太子要好好的跟父皇說說話,聽說人死後,魂還會留在人世間一段時間……」他愈說愈難過,頭愈垂愈低。

  其它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

  杜政中看了看,見最後出去的總管太監將寢宮的門給關上後,他立即跪爬著來到齊緯身邊,「他們都出去了。」

  齊緯立即起身,拭去臉上假哭的淚水,一把拉開紗幔,蹙眉看著臉色慘白的皇上,他伸手往皇上鼻子一探,果然沒有鼻息,可是……

  「到底怎麼回事?這不是中淫毒的樣子。」

  「太子。」杜政中不安的又看看四周,就怕隔牆有耳。

  「你確定你有加了淫毒在父皇的膳食裡?」齊緯再問。

  「臣加了,還是在御膳房的奴才以銀針試毒後,趁那奴才找不到臣刻意藏到櫃子裡的托盤時,迅速的將白色藥丸捏碎撒在膳食上,太子也知道那藥一遇熱就溶化,根本看不出異樣。」

  「砰」地一聲,寢宮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開來。

  齊緯跟杜政中嚇得回頭,竟見到杜慕羽大步的走進來。

  「有些事做一次就夠了,若不懂得記取教訓,就是笨到沒藥醫。」他冷冷的看著兩人。

  「你……你說什麼?而且你太大膽了,竟敢直闖我父皇寢宮,父皇他……」齊緯突然住了口,因為在一大群大內高手突然進到寢宮,再左右排開後,他竟看到一身黃金龍袍的父皇走進來,表情嚴峻。

  他臉色刷地一白,「父……父皇?!」

  杜政中臉色更是慘白,「皇、皇上?!」

  他們不解,那躺在床上的又是誰?!

  皇上走上前來,目管盡裂的瞪著齊緯,「太子啊!太子,朕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來人,將太子跟杜政中押入天牢!」

  「等等,父皇,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你要押我入天牢?」

  「還狡辯!朕都聽到了,杜參謀官聽到了,這裡每一個大內高手都聽到了!」

  皇上放聲怒吼,「你這個逆子,權勢真有這麼重要嗎?竟想踩著朕的屍體坐上皇位!」

  「那還不是父皇的錯!父皇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我是皇儲,早該坐上位,父皇不退,我就下毒讓你不得不退!」齊緯知道大勢已去,他不在乎了,吼出了他的希冀、他的野心。

  也因為他太激動了,大內高手立即將他雙手扣住,避免他傷到皇上。

  皇上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他雙手握拳,沉痛的吸了一口長氣,再看向杜慕羽,「愛卿說對了,朕高估了親情,朕先到暖殿去,這裡就交給愛卿處理了,朕不想再看到那個逆子。」語畢,皇上甩袖離去,總管太監及多名大內高手也跟著離去。

  寢宮裡,只剩下押著太子及杜政中的大內高手,杜慕羽走上前,連點了兩人的啞穴及週身幾處大穴,讓兩人都動彈不得也無法發出聲音後,他開口,「你們先退下,有些話,我要跟他們說說。」

  兩名大內高手拱手退下,再將房門關上。

  杜慕羽瞥了床榻上一眼,某人還睡得很香呢。

  他笑了笑,但在看到跪著不動的齊緯跟杜政中時,他神情一冷,「還記得我的逆謀罪嗎?」

  兩人互看一眼,表情忐忑。

  「為了擁立太子登上皇位,我的確寫了一些往來書信,希望朝中大臣能聯署請求皇上退位,但我做的也僅只於此,至於接下來的一封通敵信,內容寫著若皇上不退,需要武力支持,我有管道與邊疆異族聯繫,可以共盟,裡應外合逼皇上退位等等的密函……就是有人栽贓的。」

  齊緯眉頭一皺,直覺的看向杜政中,他明明跟他說,那封信是杜慕羽寫的。

  杜政中不敢直視齊緯的眼,因為那是他仿杜慕羽的筆跡所寫的。

  「你們應該也很困惑,就如同京城裡的每個人心中所感,為何我只有罷官免職,沒被斬首或流放?」杜慕羽勾起嘴角一笑,「誠如外界盛傳的流言,太子也牽涉其中,但皇上從未找你們對質,甚至嚴令下去,此事不許再提,否則嚴懲。」

  杜政中仍低垂著頭,齊緯則直視著杜慕羽,他們的確不明白,皇上為何只做罷官懲罰,他們曾經猜測是因為姜老將軍,皇上才特別網開一面。

  「堂哥安排一個親信當告密者,拿出那封通敵起兵謀反的信函當證據,但這封信,堂哥顯然沒讓那告密者看過,」杜慕羽冷冷一笑,「我要求皇上,要那個告密者將書信內容寫出來。」

  杜政中臉色丕變。

  「但他連第一行也寫不出來,我寫信的對象是誰,他更是一問三不知,不知內容的人,竟然能告密?」他再看向臉色愈來愈難看的齊緯,「當我跟皇上在對質時,太子卻沉不住氣的進殿,急著找皇上對談,就怕我一不小心透露了太子想快快登基的野心。」

  齊緯臉色鐵青,他記得,他急著向父皇澄清他跟杜慕羽並不如外界認為的那麼親近,寫給異族通敵謀反一事,更不是他所為……

  「想起來了嗎?太子,是你自露馬腳,那封信你若沒看過,怎麼會知道書信內容?」他深吸口氣,「所以皇上能怎麼辦我?主謀者竟是自己所立的皇儲。」

  齊緯恨恨的瞪著他,他更怒不可遏的瞪著杜政中,他也騙了他!

  「對了,物以類聚,我堂哥也跟太子做了一樣的事,讓我知道在膳食下藥、殺死劉媽的主謀是誰?欲誘發我體內餘毒的陰謀又是什麼。」

  杜慕羽繼續道來,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人日夜盯著太子跟杜政中,也透過一個好朋友的幫忙,找到暗衛組織所在,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讓他們吞下一種武力全失的藥丸,知道太子的陰狠無情,他們一定得死,所以在那位好朋友善意的安排下,一行人全離開京城……

  原來!他們早就是杜慕羽手中的囊中物!齊緯跟杜政中是欲哭無淚。

  杜慕羽喊了侍衛進來,解了兩人的穴道,吩咐侍衛將兩人押到天牢。

  皇上雖然心軟,但這一次,應該不會再縱容了。想到這裡,杜慕羽轉頭看向紗幔,「嚴月,還沒睡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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