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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巫靈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好久,曾經以為自己無法見到兩人相守的這一刻,幸得上天眷顧,終於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只要一想起今晚是他們倆的新婚之夜,就算阮蝶依平常再強悍,此刻也柔得像水一樣。

  「青舟,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要喝交杯酒還不簡單。」

  賀青舟將她帶到桌旁坐下,替他們倆都倒了一杯酒,可她都還沒來得及伸手拿起,他就將自己的那杯一飲而盡,而且連她那一杯也搶了過去。

  「青舟?那是我……」

  他沒讓她有把話講完的機會,在她還反應不過來時便覆上她的唇,親自餵上兩人的交杯酒。

  淡淡的酒香充塞在口鼻之間,再加上綿密的吻的催化,讓她沒兩下就微微的醉了,只不過那不是酒醉,而是心醉。

  「蝶依,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他的吻和他的體溫一樣火熱,就像是想將她給融入自己身體裡一樣,她將他的熱情完全接收,也主動的回應著。

  他慢慢褪下她的衣裳,露出她雪白的肩頸,桌上搖曳的燈火被他一掌拍熄,隱藏住了無限春光。

  嬌柔的嚶嚀增添了新房內的曖昧氣氛,強烈的誘惑著、吸引著他們,將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慾望全都引了出來。

  兩顆渴望彼此的心緊緊相合,再也不需要有任何顧忌,這個夜是屬於他們的,沒有任何人能夠介入。

  然而,遠方僵持已久的戰況,也在此時悄悄的點燃了戰火……

  ***

  燦爛的驕陽照耀在一對互相依偎的戀人身上,顯得明亮無比。

  阮蝶依帶著賀青舟來到明鏡城外一處略微荒涼的林地,臉上始終有著羞澀的笑顏,那嬌美的模樣讓人心動不已。

  「蝶依,這是什麼地方?」

  「你看前面。」她指著前方一對高大樹木,它們的枝幹互相纏繞,已經完全糾結在一塊,就像是合而為一一樣。

  「好奇特的樹,這是什麼樹?」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咱們都稱它為連理樹。」

  連理樹?好一個浪漫的名字。

  「你知道嗎,咱們這邊有個習俗,如果兩人想白頭到老,都會來這連理樹前做一件事。」

  「什麼事?」

  阮蝶依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小刀,截下自己一小段髮絲,之後又截下賀青舟的一段頭髮,然後將兩人的發纏繞在一起,將它埋在連理樹的根部。

  她跪在樹根上,對著連理樹誠心的輕聲祈禱,「我阮蝶依與賀青舟結髮為夫妻,兩人將相生相守不離不棄,願連理樹保佑我倆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這樣真的有用嗎?」賀青舟也跟著她跪了下來,誠心祈求,「我賀青舟與阮蝶依結髮為夫妻,兩人將相生相守不離不棄,願連理樹保佑我倆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她深情的望著身旁的他,「是呀,永不分離。」

  他將她擁在懷中,低聲回應,「永不分離,就像這連理樹一樣。」

  「答應我,絕對不可以食言。」

  「你放心好了,我只怕你會先後悔而已。」

  她輕笑了一聲,「後悔?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開始後悔了。」

  「不准。」賀青舟將她摟得更緊,「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妻,王宮內許多人都當了咱們的見證,你怎麼逃也逃不了。」

  「逃不了,那就只好認命了。」

  「你已經永遠擺脫不了我了,我的娘子。」

  他心滿意足的微笑,捨不得放開溫暖的她,「蝶依,等咱們找到了隱居之地,就來組織自己的家庭吧。」

  「你的意思是……」

  「孩子,我想要許多孩子,這樣才熱鬧。」

  「孩子呀……」阮蝶依揚起了幸福的笑容,只要一想到那子孫滿堂的熱鬧模樣,她的心中就滿溢著柔情。

  「好呀,只要你喜歡,咱們就生好多個孩子,直到不能生為止。」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哦。」

  「為什麼要反悔?我可是你的妻……」

  「嗯,咳咳咳……」

  原本沉浸在未來美好願景的兩人被這非常生硬的咳嗽聲給拉回了現實,他們瞧著不知何時開始便尷尬的站在一旁的司徒湛,這愛壞他們好事的傢伙又出現了。

  「我先說明,我真的沒有意思要打擾你們,只不過我剛好去山裡摘完藥回來,不小心就遇到了,真的是不小心。」

  他們倆頗有默契的瞪著司徒湛。不小心他可以默不作聲的趕緊滾呀,又何必出聲打擾他們?

  「蝶依,別理這個礙眼的小鬼,咱們來請連理樹賜給咱們許多小孩吧。」

  司徒湛再次打斷他們,「不用拜了,不管你們跪多久都是沒用的。」

  「為什麼?」他們倆再次回頭死瞪著他。別說這麼觸霉頭的話呀!

  「不要認為我是在詛咒你們。」他輕歎了口氣,「憑蝶依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順利產子了,連有沒有辦法懷孕都是個問題。」

  「這……」

  的確,她現在的身體虛弱得可以,根本承受不起懷孕的種種辛苦,這對她來說是件危險無比的事。

  原本滿懷著的希望瞬間落空,這讓阮蝶依很是沮喪。

  賀青舟強打起精神安慰她,「不要緊,如果咱們無法自己生,那就養義子、義女,一樣可以子孫滿堂。」

  「但他們畢竟不是自己的骨肉。」她失落的說。

  他微微的歎了口氣,這都是他們自己要承擔的因果呀。

  司徒湛忍不住想跳腳,真是看不慣他們這種喪氣的模樣,「你們兩個……別這麼快就哀聲歎氣的,我剛才的意思又不是說你們絕對沒辦法擁有自己的骨肉。」

  「真的?」原本沮喪得快掉入谷底的兩人瞬間又振作起來,「你有辦法?」

  「有是有,但要試試才知道行不行。」司徒湛遙望著遠方的彩霞,若有所思,「只不過咱們是不是要先離開這裡?說實在話,咱們已經逗留夠久了。」

  他的藥草已經採得差不多,足夠用上好幾年了,而邊境的戰火也已經越逼越近,如果他們要徹底避開兩國之間的戰事,絕對要趁早離開才行。

  阮蝶依也知道他們在王宮的確是逗留太久了,她對賀青舟說道:「東西收一收,咱們明天就向主上辭行吧。」

  他毫無異議的點頭,「嗯。」

  ***

  坐在寢宮裡,看著從戰場前方送回來的書信,露織女王的心情漸漸沉到了深谷底。

  三年前的情況再度重演了,然而此刻的她依舊無力保護她的國家、保護她所深愛的人民。

  「這一次……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主上。」阮蝶依輕聲的喚著露織女王,她一身簡單的裝扮走了進來,像是已經準備好要離開。

  「蝶依,你們要走了?」

  「是呀,在這裡打擾了好一段時間,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是嗎?」露織女王苦笑了一聲,內心苦澀不已,「我請宮女拿些糕點水酒過來,就當做是餞行吧。」

  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加推拒。

  最後一次和露織女王對桌而坐,她的心情有些複雜,見她眉頭深鎖,便柔聲開口,「主上,你有心事?」

  「三年前逃避不了的事,三年後的現在,我又要重新再面對一次了。」

  阮蝶依立刻瞭解露織女王的意思,「戰況如何?」

  「皇朝的軍隊就算少了逍遙將軍依舊剽悍,而咱們少了修羅魅後,就只有節節敗退的份了。」

  聽她這麼說,阮蝶依的心裡非常難過,「主上,這一次恕蝶依無法再幫你了。」

  「你的心意很堅決。」

  「是的。」

  露織女王只是微笑,親自幫她倒了杯酒,「我敬你一杯。」

  她接過之後就爽快喝下,而露織女王卻只是瞧著自己手上的酒,眼神有些複雜,並沒有喝下去。

  「其實……你不幫我,我也會想辦法的。」

  她的眼神很奇怪,讓阮蝶依有些不安,「主上,你還有什麼辦法?」

  露織女王輕扯嘴角,「你不會想知道的。」

  「為什……唔……」

  一種熟悉的腥熱感又從阮蝶依的喉中竄出,讓她難受至極,她連忙摀住嘴,但紅艷的血液還是止不住的流下,滴在桌上和衣上。

  她不懂,怎麼會這樣?司徒湛不是已經替她將內傷給穩住了嗎?

  「蝶依,我對不起你……」

  這一句話……好熟悉呀……

  她在酒中下毒!她強打起精神瞧著露織女王,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麼做。

  「蝶依,你問我還有什麼辦法?」露織女王殘酷的說:「你,就是我最後的辦法。」

  「該……該死……」阮蝶依一把掃下桌上所有的東西,杯碗碎裂聲嚇到了在外頭的所有人,她痛苦的跌在地上,想出去卻連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識逐漸消失,再也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露織女王來到她身旁,彎下身將已經昏迷的她抱在懷中,眼神依舊哀傷無比。

  「對不起,我又要利用你了……」

  在外聽到奇怪聲響的賀青舟來到門前,看見阮蝶依嘴角滲出的鮮血,不禁心驚的大喊,「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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