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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樓采凝    


  「你的身子好像好得差不多了?」耶律克跟在她身後,看她走路的樣子倒還不錯。

  「本來還有點疼,不過剛剛活絡了下筋骨,感覺已經完全恢復了。」她回頭又對他笑笑。

  「那就好。」

  他不再多語,一回到原處就牽來飛翼,載著她直奔中京;而婉兒也只有趁這時候偷偷窩在他身前,享受著貼近他的溫暖與安全感。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就這麼永遠依偎著他,如果可以親耳聽他說愛她,就算死也值得。

  只是這可能嗎?

  耶律哥哥自六年前就完全變了個人,對她萬分冷漠,就不知他何時才願意打開心扉,接受她、感受她的好?

  ***

  經過數天行程,終於回到了中京,而耶律克也將婉兒平安的送回威赫將軍府。

  「你這丫頭怎麼悶聲不響的逃家,知不知道你娘為了你都急病了?」蕭曄平時可是將婉兒疼進心坎,但是這回無論如何都要訓訓她才行。

  「爹……」她垂下腦袋,嘴裡不知碎念些什麼,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怕被聽見似的。

  「蕭叔叔,就別責罵她了,她也吃了不少苦。」耶律克忍不住為她說了句話。

  婉兒立即咧開嘴笑望著他,「謝謝耶律哥哥。」

  耶律克卻轉過臉,朝蕭曄拱手道:「蕭叔叔,那我先離開了,我還得進殿覲見可汗。」

  「你要走了?」婉兒心一提,「為什麼不留下多住幾日?」

  「婉兒說的是,你就留下吧!婉兒的娘也一直念著你,讓我們好好款待你幾天,你再進殿覲見可汗也不遲啊!」蕭曄在勸說的同時,就見婉兒猛點頭。

  「這……」

  「耶律哥哥,要不你先去見過可汗後再過來嘛!」她央求著,就怕他會立即啟程返回西京。

  「好吧!那我先進殿了。」耶律克對蕭曄頷首行禮後,便離開威赫將軍府。

  「這小子愈來愈穩重了。」蕭曄撇嘴一笑。

  「爹,你還笑,我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她嘟著小嘴,「我還是喜歡那個經常笑口常開的耶律哥哥,而不是現在這個不苟言笑的大木頭。」

  「你說他是大木頭?!」蕭曄仰首大笑,「這個稱呼倒挺有趣的。」

  「什麼有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痛。」爹怎會明白她這幾年所受的冷落之苦呢?

  「心痛!你才幾歲呀!懂什麼心痛。」他笑著拍拍她,「還是去看看你娘吧!」

  蕭曄雖然已年近四十,可看來更有魅力,儘管只剩一條胳臂,但舉止言談間仍不失優雅風範。

  「哦!」婉兒朝爹皺皺鼻子後就直奔府邸後方的主人居。

  「這孩子!」蕭曄望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不禁會心一笑。但只要想起她對耶律克益發濃烈的感情,他又無法不憂心呀!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對耶律克的愛意?

  「娘……」婉兒奔進爹娘的寢居,望著躺在床上的娘,「我回來了,娘……婉兒回來了。」

  江瑋凌緩緩張開眼,一見到女兒沒事這才放下心,「你這壞丫頭竟然逃家,知不知道這陣子我有多擔心?我還要你爹帶我四處找你,可你就像陣煙,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娘,真的對不起。」婉兒握住娘的手,「我不放心耶律哥哥,所以去北方找他去了。」

  「什麼?你……你一個人跑去北方?」江瑋凌倒抽口氣。

  「你別這麼緊張嘛!瞧,我不是回來了,而且還好好的。」婉兒站起在她面前轉了個圈。

  「好什麼?瘦了好多。」江瑋凌心疼地撫著她的臉頰。

  「瘦才好,要不我一直圓圓的,大概因為這樣耶律哥哥才不喜歡我吧?」說著,她又微噘紅唇。

  江瑋凌看了直搖頭,「扶娘坐起。」

  「好。」婉兒乖巧的將她扶起,「可以坐嗎?躺著不是比較舒服?」

  「我躺了好久,想起來坐坐。」江璋凌坐好後,婉兒立刻為她倒了杯熱茶,「娘,喝杯茶潤潤口吧!」

  江瑋凌接過喝了幾口,又抬眼望她,婉兒這時合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她臉上卻總是摻了些不是她這年記該有的情愁。

  「婉兒,你真喜歡耶律克?」這話她早該問,可一直不敢問。

  「娘!」婉兒羞怯地點點頭。

  「可耶律克那孩子對你卻沒有這份感覺吧?」

  可憐的婉兒,她的心肝寶貝!想她在十歲時突然生了場重病,群醫束手無策,讓她以為就要失去她,沒想到有天她突然痊癒了,可卻不記得自己生病的事。她與蕭曄商量之後,決定就讓她忘了,也不再提及此事。

  好不容易撿回命的孩子,竟然為情愛心傷至此,要她於心何忍?

  「娘,你不必為我難過,我有信心會讓他喜歡婉兒。」只要難過時,她的招牌甜笑就會出現。

  那笑只是種自我安慰,別人不懂,可她這個做娘的懂。

  「娘的婉兒好堅強,娘也相信婉兒一定做得到的。」她明白婉兒打從小時候就喜歡耶律克,並一直持續至今,要她捨棄談何容易。

  而她和蕭曄是不是也該助她一臂之力呢?

  「有娘這句話,婉兒更有信心了!」她天真地彎起嘴角,露出開懷的笑容,對耶律克她是至死都不會放棄的。

  第三章

  耶律克進殿後,可汗便邀他留下下棋,這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當耶律克回到威赫將軍府已是深夜。

  一進大廳,就見婉兒還等著他,他眉頭輕揚,「怎麼還不睡?」

  「我等你呀!」她瞇眼一笑。

  「太晚了,去睡吧!」他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我想知道你在殿內做些什麼?」她雙手撐著下顎,好奇地問道。

  「和可汗下棋、談談戰事。」

  「那一定很有意思,耶律哥哥,你教我下棋好不好?像什麼圍棋、五子棋我老是弄不明白,每次都輸給爹。」婉兒只是想找機會與他接近。

  「現在太晚了,你白天剛回來,怎不早點休息?」耶律克瞧著她那對直眨動的大眼,久久才又說:「明早我教你。」

  「真的?」婉兒開心的站了起來,「不可以反悔喔!」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快去睡吧!」他沉靜地坐在椅上,又喝了口茶。

  婉兒走了幾步,又停下望著他,「那你呢?怎麼還不去睡,該不會可汗又派了什麼任務給你?」

  「可汗並沒派任務給我。」

  「那麼是?」不知為什麼,她很少見過他如此沉靜的臉色,心中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可汗想招我為駙馬。」他直言道。

  「什麼?」婉兒心口一提,「可汗真的這麼說?那你怎麼回答,耶律哥哥你快告訴我。」

  「我回絕了。」他淡淡地說,看她的眼神還是一樣冷淡。

  「真的?」婉兒提得高高的心這才放下,「那麼可汗沒說什麼吧?他有沒有仗著一國之君的威儀逼迫你?」

  「可汗很開明,他不會這麼做。」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婉兒又回到位子上,直盯著他那張剛毅性格的臉龐。

  「心事重重?我只是心情不好,而我心情不好也不是為了這件事。」他真的很想直言,他是為了她而心情鬱悶。

  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將心擺在她身上,可為何他就是辦不到?

  明知道他該早點離開,卻又不知不覺的停下腳步,難道只是為她而逗留?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下去,明天一早他就得離開。

  婉兒愈聽愈迷糊,忍不住追問:「那是為了什麼事呢?」

  他並沒回答,隨即站起,「我先去休息了。」

  「耶律哥哥──」

  蕭曄正好從後面步進大廳,見到耶律克立即笑問:「克兒,你終於回來了,耗到這麼晚,想必可汗不捨得你離開而直接找你閒聊吧?」其實剛才他已經聽見耶律克和婉兒之間的談話了。

  「只是隨意閒談,可汗是位非常英明的君主。」

  「英明什麼?可汗居然要招他為駙。」婉兒噘著唇說。

  「哦?有這回事?」已知情的蕭曄裝模作樣又問了一次。

  「我已回絕了,可汗也不勉強。對了叔叔,我打算明天一早──」

  「婉兒。」蕭曄沒等耶律克說完就先轉向婉兒,「爹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啊!任務?」婉兒不懂,「爹從沒給過我任務耶!是公事嗎?」

  「呵!爹可不會要你去捉拿盜匪,而是要你帶份賀禮去東京給達也爺爺,十天後便是他的七十大壽。」蕭曄解釋道。

  「達也爺爺看來很年輕,有七十了呀?」婉兒笑說,可想想不對,「爹,為什麼要讓婉兒去呢?」

  「爹本該親自去祝壽,但是你娘現在身體狀況不好,我無法丟下她一人。」蕭曄歎口氣。

  「可是……」婉兒看看耶律克,實在不想與他分開,她已打算要跟他去西京了。

  「可是什麼?你娘是為了誰才生病,你不會不知道吧?」他愈是責罵,婉兒的脖子愈縮愈緊。

  「好嘛!我去就是,可東京好遠喔!」婉兒吐吐舌。

  「再遠也不過十天的路程,你明天一早就啟程,別再耽誤了。」蕭曄故意這麼說,然後看向蕭曄,「你就再多住幾天和叔叔聊聊,別急著回西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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