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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七巧    


  「利誘不成,換威脅?」范翼不免感到好笑。

  他在他對面一屁股落坐,雙手盤胸,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等著對方能怎麼威脅他。

  「你接近舒妤不就為了錢。」在調查過范翼的背景後,他直接認定對方是為了錢才跟舒妤交往的。

  范翼不禁大笑出聲。「之前聽舒妤口口聲聲稱讚她二哥對她多好,我看全是狗屁!」

  齊優人俊眸微瞇,對他的話很有異議。

  「你開口閉口跟我談錢,完全認定我跟舒妤交往,是因為她的身份、她的附加價值?你不相信她個人能吸引我?而我只是單純跟齊舒妤談戀愛,不是要攀權附貴。」范翼話語犀利,聲音低悶,反過來訓斥他的膚淺。

  聞言,齊優人怔了下,卻不相信他對妹妹的感情真那麼單純。

  「你跟舒妤,不會有未來。」他斬釘截鐵道。

  如果,范翼是想將來騙舒妤結婚,繼而成為名揚集團的駙馬爺,那他絕對打錯如意算盤,反對他的人,不會只有他這個二哥。

  「未來?那從不是我會考慮的字眼。」范翼說得率性。

  他只活在當下。

  他跟舒妤交往,是因彼此心意相吸,至於這份感情能維繫多久,他從來沒想要計算。

  「所以,你承認跟舒妤只是玩玩的?」齊優人眸光繃出一絲怒火,質問。

  「你這是在低貶自己的寶貝妹妹?」范翼挑了下眉,反問。

  齊優人言下之意,是指舒妤就像他過去的女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我沒想過跟舒妤結婚,但現在對她的感情是再真實不過。」他坦蕩蕩的向齊優人宣告。「除非,她提分手,否則我不會被他人的利誘或威脅所左右。或者,日後我自覺跟她的感情淡了,無話可說了,我也會做出分手決定,但那都是我跟她兩個人的事。」兩人的感情不容第三者置喙、干涉,就算是她的親人也一樣。

  齊優人因他眼神中的篤定,不免要懷疑。他真的只是單純跟舒妤交往,完全沒貪圖她的背景?

  但因他也申明,對未來不掛保證,他這不穩定的性格,仍令他非常不放心,無法真的放手不管,任兩人繼續交往。

  他需要更多的觀察、求證,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護妹妹。

  他將與范翼的談話,如實向妹妹轉述,強調范翼親口所言,跟她的感情不會長久,要她好好慎思。

  齊舒妤對二哥的話半信半疑,卻也覺得那應是范翼會回應的答案。

  不多久,齊優人接到一通電話,聽對方報告完,他看妹妹一眼,思忖了下,不管真相如何,要讓妹妹去親眼目睹。

  他在派人初略調查過范翼的成長背景後,為了安全起見,仍找人暗中在他身邊注意他的動向,若有異常事件,便要立即向他回報。

  「你說聯絡不到范翼,知道他今天早退,沒接你電話的原因嗎?那可不能怪到二哥頭上。」

  齊舒妤輕眨眼,疑問。

  齊優人看了下手錶,「你現在讓司機載你去他住處,就能知道答案。」

  她仍對二哥的話不解。

  「范翼對你是不是認真專一,他的女性關係復不複雜?二哥就不再多數落他,你自己去印證。」

  看著妹妹,補充又說:「不用跟他聯絡通知他,你直接突襲。」

  儘管帶著困惑,她仍照二哥所言,選擇前往范翼租屋公寓,要弄清楚二哥故弄玄虛的事。

  傍晚五點二十分,齊舒妤來到范翼的住處。

  他在離工作修車廠約二十分鐘車程的區域租房子,是位於巷弄間相連的舊公寓,他獨住一層樓,約莫二十坪空間,兩房一廳一衛。

  他是在母親過世後才搬來這裡居住,不想在跟母親長年生活的小區、房子裡觸景傷情,他偶爾才去以前居住的地方,為了探看廖阿嬤。

  她下車後,直接進入沒關的公寓鐵門,這裡不僅沒管理員,甚至鐵門也常敞開著,任由住戶隨意出入。

  她走樓梯到四樓,按電鈴。半晌,范翼來開門,見到門外的她,神色一驚。

  「你怎麼……突然跑來?」他神情似有一抹慌亂。

  齊舒妤不禁對他的反應納悶,也奇怪他此刻會打赤膊。

  「我之前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我二哥……跟你說了什麼?」儘管二哥向她轉述兩人談話內容,她仍要聽他親口告知。

  聞言,范翼濃眉一攏,「沒什麼。今天不方便,我明天再跟你談。」怕她誤會,他想先勸她離開。

  「怎麼不方便?我可以進去嗎?」

  這時,裡面傳來一道女聲,「阿翼,你有朋友找?」

  齊舒妤聽到他屋裡有女人,麗顏一詫,抬眸看他。

  她直接推開門,越過他,踏入客廳。

  沙發上,坐著一名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子,那女人身上套著他的T恤,長髮凌亂,沙發旁有女性的衣物散落。她因眼前畫面,心口一揪緊。

  「她是誰?」齊舒妤看著對方,卻是質問身後的范翼。

  「朋友。」范翼回得簡單。

  「什麼樣的朋友?你們——」她不想懷疑他,可眼前景象令她無法不亂想。

  范翼不僅曾經荒唐過,他現在的交友圈也一樣複雜,你對他的認知究竟有多少?又認識他幾個朋友?

  二哥問她的話,教她一時啞口。她只認識他的老闆兼死黨和同事,以及廖阿嬤,其他的,她完全沒過問,他也不曾向她提起。

  她記起,去觀賞他賽車競賽時,現場不少男女在他第一個衝到終點時,對他歡欣鼓舞,一副跟他很熟地向他熱絡打招呼,他事後告訴她,那些人不過是泛泛之交、酒肉朋友。

  可現在,他竟把女性友人帶回家,兩人感覺已發生什麼親密行為,教她處境難堪,心痛、震驚。

  難不成……他是因二哥的話氣怒,轉而去找女人發洩?不,他不是那麼糟糕的男人,那又該如何解釋眼前情景?

  原來,二哥是要她來親自捉姦。這是二哥設的局?或是他的本性,只不過被二哥委派調查他的人發現而通報?

  她腦袋混亂,心緒更紊亂。

  「不是你想的那樣。」范翼強調。

  「那你跟我解釋清楚。」她抿抿唇,沒有轉身就逃,要聽他怎麼做交代。

  「你跟阿翼是什麼關係?」沙發上的女人疑問。感覺這穿著高雅的美麗女子跟阿翼關係不單純,阿翼沒告訴她,目前有固定的女友。

  「舒妤是我的女朋友。」范翼向對方坦言,之前沒提,是覺得沒必要。

  他轉而對齊舒妤解釋,「宛玲被男友暴力相向,她打電話要我幫忙,我帶她過來這裡替她擦藥,讓她先躲幾日。」

  「就這樣?」齊舒妤對這說法不能苟同,他的解釋未免太沒說服力。

  「就這樣。這是事實。宛玲現在就像我的乾妹妹,我不能不管她。」至於兩人的過去,他不認為需要在這時間點向她解釋,或許也沒必要提起。

  「我不相信!」她怒而反駁,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不相信他跟對方的關係那麼單純。

  他為什麼要收留對方?他從沒跟她提起有什麼乾妹妹,且對方似乎也不知她這個女友的存在,而那女人除臉上的濃妝有些暈散,乍看並沒什麼外傷。

  她認為范翼胡亂編出的謊言,比跟她坦白認錯還不可原諒。

  「你不相信?」她激動的反應令范翼意外。「難道你以為我會背著你劈腿?」

  她一句不相信他,令他內心一扯。

  他以為,她應該瞭解他,信任他。即使她兄長懷疑他對她的感情,他也能不予理會,但若她對他的心質疑,那將中傷兩人的感情。

  儘管他曾經女性關係紊亂,但他過去從沒向一位女性承諾過情感專一,唯獨她。

  他不會信口開河去保證看不到的未來,卻也不會找理由欺哄瞞騙。

  他一向敢做敢當。

  齊舒妤緊抿唇瓣,此刻無法再冷靜聽他圓更多謊言,轉身就倉皇離開。

  「阿翼,對不起。」羅宛玲一臉歉然,沒想到害他女友誤會。

  她內心不由得感到酸楚。那漂亮且氣質高雅的女孩,竟是他的女友,而她曾愛慕他許久,兩人曾有過不少親密,但他那時從未認定她是女友身份。

  「沒什麼,晚點我再跟她解釋一次,我先替你上藥。」他往沙發落坐,再度拿起茶几上的藥膏,要替她被毆打瘀血的背部擦藥。

  她背對他,再度撩高T恤,讓他擦藥。

  「你該去驗傷,控告他傷害。」范翼擰眉,對那毆打她的男人非常氣怒,不可原諒。他生平最痛恨對女人出手的男人。

  「算了,我已經決定分手,你也替我教訓過他了。我想,他不會真的再糾纏不休。」羅宛玲說著,聲音不由得輕哽。

  自從離開阿翼之後,她屢屢遇到壞男人,跟阿翼在一起時,他雖無法給她專一的愛情,至少對她很尊重,很保護。

  之後她交往的對象,不僅各個花心劈腿,還會對她拳腳相向。

  想到自己一再感情挫敗,她心口一酸,眼眶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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