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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七季    


  祝子瞳一聽,雙眼一亮,也跟著蹦過來,搶到吳真央另一邊的位置。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跟范雅賢離婚時,都還不認識他們呢!「祖哥、小瞳,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不麻煩,怎麼會是麻煩呢!」實際上,要是這種麻煩,隔三差五地給他添一些,他還很歡迎呢!「不過真央啊,你不要怪我話多,讓那小哥就這麼走了,好嗎?」

  吳真央盯著桌上的水壺發呆,賴念祖撓了撓頭,掂量了好一會了,才又壯大膽,再摸一把老虎鬚,「說實話,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是關係還算不錯,我從沒見過你像今天這樣,紅著臉動氣,有句俗話是怎麼的?打是情、罵是愛啊!你罵他罵到自己眼眶先紅了,那你對那個小哥,就肯定是不一樣的!男女間的事嘛,不要衝動,何必一時賭氣,誤了自己?你要是想把那小哥抓回來,一句話,老哥我現在就衝下樓!」

  她……她剛才的樣子,真的很教人擔心嗎?不然,怎麼連一向對凡事都大而化之的賴念祖,也一本正經地對她念叨起了他最不擅長的事?竟然會被他安慰這些,她也真是夠慘了!

  自嘲地笑了出來,「祖哥,我不是在賭氣,你就別瞎擔心了!就這樣吧,這樣也好,就是要讓他走……」

  「啊?你不後悔啊?就算要分開,也好聚好散嘛!搞這麼僵,不好!」

  「總之都是不好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她深吸口氣。

  祝子瞳跪在沙發上,埋頭正往窗戶下面看,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看上去十分驚險,她縮回脖子,指了指樓下,「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下面停了輛黑色的車,是那人的吧?這棟樓應該沒人開那種車,那車還停在樓下耶!他還沒走,是不是在等真央姐啊?」

  「笨,哪有人會白目到那種程度的!」賴念祖粗掌蹭著方顎,「依我看,小哥八成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時無法行動了,沒看他走出去的樣子,像丟了魂似的嗎?被真央說成那樣,哪個男人受得了啊?不會在車上想不開了吧?」他這話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完全是說給吳真央聽的。

  按平時,吳真央用腳指頭都能算出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現在,她七拐八彎的腸子全掰成了一條直線,直通著樓下的那輛車。

  窗戶就在她身後,可她就是不讓自己回頭。

  「也沒有……太過份吧?」她瞇起眼,很艱難地試著為自己辯解,好似也在安慰自己;她只是說得「直接」了點,又沒有指責他什麼,應該不會那麼嚴重才對……

  「不過份?你說你?」賴念祖「啪」地在自己額頭拍了下,「要是我求婚的女人,對我說出那種話,轉頭我就找一面牆撞死算了,一了百了!不過小哥是小哥,看他的樣子,不像我這麼脆弱,頂多也就是喝喝小酒,醉死個十天半個月吧!」

  很不幸地,那個男人恰好十分地「脆弱」,想法還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如果他真能想到藉酒消愁,那該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了。

  十根手指擰成了個死結,連她的心也被攪得難受。

  好吧,她是有那麼一點點「衝動」,專挑他的罩門下手,她也是一時沒忍住,誰教他也專找她的罩門挑釁?

  說他失魂落魄?細想一下,他離開的時候好像是不太對勁……他在樓下不走,是在做什麼,哭嗎?還是……真的做什麼傻事?不會、不會……他只是心腸比一般人軟了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可是,萬一……

  身子自動地就往後扭,又被大腦拉了回來,如此反覆,讓她看上去,像個卡了軸的木偶。

  算了!只是瞧一眼而已,又不會死,再說,他也看不到她!

  「啊,開走了、開走了!」祝子瞳又探了半個身子出去,跟著那輛車將視線拉了好遠,好半天才又回了屋裡,「真央姐,他真的走了耶!」

  「就是為了讓他走!」這下算徹底如了她的意,所謂眼不見為淨,那個惹她心亂的男人沒再出現,她看不到他,自然心也就靜了,這三年,她不都是這樣過的嗎?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

  吳真央托著下巴,無神地望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發呆,但是,沒人在發呆的時候,會意識到自己是在發呆,除非有什麼事打斷了她的了呆想,此時,打斷她神遊的,就是總裁專線。

  她又要被使喚了。

  吳真央踩著那雙自信來源的高跟鞋,敲開了總裁室的門,沒有什麼能影響她的,面對自己最重視的工作,她從來都是以最好的狀態示人,她有她的生活重心、有她的生活方式,他人休想擾亂。

  「菲律賓那邊廠子的負責人還沒到嗎?」谷均逸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訂了餐廳,今晚和老婆、孩子吃飯。

  「菲律賓?」吳真央卻只是喃喃地重複了他的話。

  沒有立刻理解上司的意思,這是一種分心的表現,不專業,但更不專業的事還在後面,當她終於明白谷均逸在說什麼時,「菲律賓」三個字在她腦中無限地放大了。

  「啊!」她低叫,完全是出自於自然反應,躲不過誰的眼,她看到谷均逸的臉沉了下來,她也只好招了:「四個小時前,那邊的負責人來過電話,說是天氣的原因,航班停飛,要明天或後天才能過來。」

  「四小時前?」就是說,她有足足四小時的時間,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他。

  「對不起,我忘記了。」踩著高跟鞋的腿怎麼有點軟?

  「你最近很不對勁,昨天讓你去泡咖啡,你記得自己端著什麼回來的嗎?」

  「空杯子。」

  「是覺得泡咖啡委屈了你?」

  「不是。」

  「是在不滿我沒批准你的年假?」

  「不……」

  「准你休假一周,要度假還是什麼隨便,下周來見我如果還是這個樣子,我會去找夏北的范雅賢好好談談。」

  她不需要休假!而且,這又關那個人什麼事了?她不想他、不想他!怎麼他的名字,卻會由旁人的口中,這麼輕飄飄地飛了出來?

  想為自己辯駁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辯駁,想想自己這幾天的反常行為,和谷均逸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她還是不要說太多的好:同樣是習慣繃著臉的人,有人可比眼前這位總裁大人可親多了!那個……唉,都說不要想了!

  她並不是思念他,只是有點罪惡感而已,他被她罵跑,從那之後如斷了線的風箏,就那麼消失了蹤影,連個平安也沒報,她會有罪惡感啊!如果他真因為受了打擊,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那她不是也要承擔責任?

  好歹也給她來一點消息吧?證明他的生活也恢復以往,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怎麼可能給她這種報平安的消息?

  從天而降的再次相見,戛然而止的分道揚鑣,只是太突然,她還不太適應,用些時間,總可以的,辦到過一次的事,就能辦到第二次,也許這次要花六年或者十年,才能再次平復這心中這空蕩蕩的失落。

  第9章(1)

  「真央姐,拜託你了,去制止一下我那個前姐夫好不好?再被他搞下去,老大跟我都要瘋了啊!救人一命勝造很多東西,你就當救救我們了,好不好?」

  前姐夫?祝子瞳的前姐夫……

  一驚。

  「你說誰?」蛋糕店圓桌上好看的盤子差點被她撞掉。

  「我以為只有范雅賢一個……我的好姐姐,你可別嚇我……」

  是了,她的確只嫁過那麼一次;可是,這次怎麼又換祝子瞳提起那個了人?難得的休假,子瞳約她出來,她當然願意,可是這也太突然了點,好像一時間,那個男人的名字遍佈大街小巷。

  看得到他時,忽視他;看不到他時,周圍充斥的全是他的名字,是全世界人聯合起來整她嗎?還是說,這其實是范雅賢的詛咒?那個人該消失的,以往只要她不去想就行,可這次就算她不想,還是很多人會提醒她想,那個男人,他是什麼時候籠絡了她身邊這些人?

  「真央姐啊,都快鬧出人命了,你就別再發呆了,好不?」她是要說正經事的!

  這麼說,子瞳好像一直說著人命什麼的,「慢慢說,我不太明白。」

  「別說你了,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啊!我要說的事情太詭異了,你要穩住。」為了先穩住自己,祝子瞳喝了一大口熱可可。

  不只吳真央,所有人都認為,范雅賢自那次之後,肯定是乖乖回家療傷去了,可不知是恢復太快還是傷得太重,沒過幾天,范雅賢又推開了幸福偵探事務所的門。

  祝子瞳說,當他省了敲門的步驟直接走進來時,她跟賴念祖正在吃炒麵,一看清來人,賴念祖嘴裡塞得滿滿的炒麵,還很沒形象地嗆得他一陣悶咳。

  范雅賢人看上去倒沒什麼異樣,就是不說話這點有點嚇人,賴念祖跟他胡說八道了一通後,他像沒聽見似地,只是用那種冷漠、沉而深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定在賴念祖口沬橫飛的大臉上;下一刻,他旁若無人地抬起了那只充滿威脅性的手,在賴念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時,那隻手緩而溫地貼在了他五天沒刮鬍子的大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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