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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瑪奇朵    


  曲輕裾自以為找到了答案,馬上睜大眼道:「這女人該不會……就是你放在心上的人吧!」

  瞿謝時對於她提出的問題淡淡回道:「是啊,是放在我心上的人。」

  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懷念和高興。

  對他來說,這世界上,能夠擺在心上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對他有恩的人,一種就是背叛他信任的人。

  而很不巧,這個女人……不!該說是鬼了,就是第二種人。

  曲輕裾雖然從他平穩的口氣裡嗅到了某種八卦的味道,但是她很識相的沒有在這個時候提出什麼怪問題,而是看了看他的方向,發現那個女鬼一直用著悲傷的眼神看著他,不像其他鬼魂如果感覺到有人可以和祂們溝通,就會一窩蜂的聚到她眼前。

  瞿謝時臉色不大好,曲輕裾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猜測他的臉色是為什麼不好,

  而是皺著眉,看著那背後的女人無聲的說著什麼。

  「金……小心……臥……身邊……」她有些困難的跟著她的嘴唇慢慢的念出那些字來。

  接著,那女鬼又看了瞿謝時一眼,就消失了。

  難得看到走得這麼爽快的鬼啊!曲輕裾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想著。

  瞿謝時從剛剛她看著他的背後不知道在念什麼東西,就安靜的看著她,然後見她對他露出有些不解的眼神,卻一直沒想到開口問他的時候,他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你又看到或聽到一些什麼了?」

  曲輕裾撇過頭不去看他,臉上有些苦惱,「這我也不清楚,她竟然沒辦法出聲,只能看著她的唇去猜字。」

  剛剛她也覺得自己傻了,為什麼要給情敵當翻譯呢?

  本來活人就已經爭不過死人了,她居然還去當他們溝通的橋樑,是嫌棄自己找虐找得還不夠嗎?

  愛的人不愛自己就算了,自己還去幫情敵說話,想想都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

  「所以她說了什麼嗎?我剛剛聽到你說了金什麼的。」

  「好像是什麼金山小心,臥底身邊。」曲輕裾也只能拼湊出模糊的字句,因為那個女鬼站得比較遠,而且又沒出聲,純粹用唇語去猜的話,她也不能保證每個字都能夠猜得出來。

  只是這句話,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想了想,曲輕裾突然瞪大了眼,然後望著他,小聲喊著:「她是來示警的!」

  「示警什麼?」瞿謝時冷笑道。「示警她接下來要在我翟家做亂嗎?」

  那個女人背叛了他,就是死了還想要來放什麼假消息嗎?

  「不是這樣,她的意思是你的身邊有叛徒,而且還是為了金山來的。」曲輕裾沒看見他一聽完她說的話,瞬間就繃直了身子,一雙黑眸也銳利的看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

  曲輕裾沒注意到那些,只是喃喃自語的說著,「對了!那天我也聽見了兩個人說了類似的東西,說了翟家後頭的那座山有金礦,還說瞿家沽名釣譽,最後還說要奪了過來……」

  她剛說完,一抬頭就看見瞿謝時臉陰得像什麼似的,讓她忍不住心上惴惴,「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恐怖了?」

  他往常在外頭都挺能裝的,很像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穿起大袍子的衣裳,臨風而立,也的確是有幾分仙味。

  只是他最近不知道是怎麼的,脾氣似乎越發的無法克制,難道是遇到了什麼更年期還是叛逆期?

  瞿謝時現在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太多紛雜的思緒在腦海中飛掠而過,他想要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的心怎麼都靜不下來。

  這是除了許多年前被那個女人背叛後就再也沒有過的情形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從桌上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才又看向曲輕裾。

  「你剛剛說樸靈兒說我的身邊有叛徒,還說是為了金山來的?你自己也聽到有人在算計我瞿家的金礦?」

  他的表情太嚴肅,嚴肅的讓她也忍不住跟著正經了起來。

  她點點頭,「是啊!就我手受傷的那天,我因為血流得太多一時站不起來,就靠著邊上休息一會兒,誰知道就聽見兩個男人提到了金山這幾句話。」

  「你沒被人發現吧?」她剛說完,瞿謝時忍不住擔心的問,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沒有,如果被發現的話,我還能夠走回來嗎?早不知道被人扔到哪裡棄屍了吧!」曲輕裾後來也很慶幸,如果不是那一道假山,或許自己還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現代愛看戲劇的人都知道一句最經典的台詞:「死人才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人」,雖然這句話對她來說沒用,但是對一般人來說是挺通用的。

  假如那時候被發現的話,就算她堅持她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她想那兩個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胡說!」就算只是假設,翟謝時也不希望她這麼組咒自己。

  曲輕裾偷覷了他一眼,心中的好奇鼓動著她去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感覺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摻和到一件不得了的秘密中了。

  「那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說的金山是什麼?叛徒又是什麼意思?」

  曲輕裾問了後,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忍不住乾笑兩聲,「如果不能說就算了,我其實也沒那麼好奇啦。」

  才怪!

  今天一天收到的訊息太多,瞿謝時早已找了把椅子坐下,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些事,卻就聽見她好奇的問話,腦子裡所有的事情瞬間全被他撇在一邊,他用一種奇怪又震驚的眼神看著她,在她的面容上停留了一會兒,眼神轉成了深沉的探究。

  「你是真不知道翟家和金山有什麼關係?」

  「我是不知道啊……」曲輕裾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怎麼了?難道大家都知道金山和瞿家的關係嗎?那為什麼原身裡的記憶裡沒有?

  曲輕裾開始翻著自己腦海裡的記憶,一瞬間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她終於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不是不記得,而是這個事本是大街小巷的孩子都明白的一個傳說,所以曲輕裾原身的記憶並不放在心上,而她自然也不會特別去想起這件事,結果剛剛的問話,根本就是變相的暴露了她有問題這一點。

  穿越被拆穿,比她能夠看見鬼這點更加的讓人害怕啊!

  第8章(1)

  曲輕裾全身僵硬的看著瞿謝時走了過來,將她困在桌子和他的懷抱之間,他閃亮如星的眸子定定瞅著她,語氣淡然。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落了水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從許多地方來試探你,只是你表現的雖然不同,但是該認識的,該知道的卻又一點不少,甚至在上次談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你情緒激動得讓我確定了你就是原本的曲輕裾。」

  曲輕裾面對他充滿壓迫式的問話,忍不住又往桌子的方向縮了縮,眼神左右飄移,乾笑著回答,「呵呵!我就是曲輕裾啊!哪裡有什麼原本不原本的?」

  「是啊!你是曲輕裾,起碼身體是,但是裡頭裝了什麼呢?是人是妖……還是鬼?」

  她身體一震,整個人繃得像根拉緊的弦,她嚥了嚥口水,眼神甚至不敢看著他,緊抿的唇也變得有些蒼白。

  「落水不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多,從清高哀怨變成嬌憨耿直,從心心戀戀那個男人變成愛兒子;從一個出門只愛穿整潔素衣變得連狗洞都敢鑽,甚至今日最讓我覺得奇妙是連鬼都能看見……」

  「那些都只是因為我死過一次所以大徹大悟了,知道我以前那樣不好所以……」曲輕裾還想狡辯,因為這些改變都是有可能的,不涉及常理性的改變。

  只是雖然這麼狡辯著,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蒼白,有一種隨時會被拆穿的恐慌。

  翟謝時靠得她更近,更清楚的看見她眼裡流露的緊張神色,她的手指還不停往裙擺處勾了勾,這是她說謊的時候會有的反應。

  「是嗎?會有那些正常的反應,卻不知道瞿家金礦這件事,我以為這是連三歲稚子都知道的傳言,在翟家裡應該不會有人不知道了。」

  「謠謠……言止於智者,我平常也不大聽這些東西……」曲輕裾還不知道自己的小習慣都已經被摸透了,還死命的編著借口。

  「還要說謊嗎?那天在荒廢院子的地板上畫的符菉也是落水後才學的?之前膽小得晚上看到一點白影就臉色蒼白,到現在看見鬼,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侃侃而談?你還不承認你不是曲輕裾?你到底是誰?!」

  他一字一句的問道,將她逼得撞上桌子,將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撞得匡當作響。

  曲輕裾覺得自己像是被逼進了死角的老鼠,而瞿謝時就是正舞著爪子的貓,正威脅著她如果不說出事實就要將她給吃了。

  明明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兇惡,但是他條理分明的舉證,還有那不容人閃躲的氣勢,讓她瞬間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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