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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春野櫻    


  「裡面請。」美婦聲線婉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陸傲秋望著她,輕輕點頭。「卻之不恭。」

  一夜閒聊,美婦並未表明身份,卻從陸傲秋口中知道了不少事,包括他其實本是周國人,父親陸其正曾在王城為官,後遭小人陷害而被拔官去職,最終抑鬱而終。

  他的身世,他是有意要透露給美婦知道的。因為透過蛛絲馬跡,他幾乎可確定美婦應是鄒氏一族的成員。

  救了鄒氏族人,他便對鄒氏有功,他並不求官求財,但若能因此而有機會為他爹平反,還陸家清白,他也能告慰父親在天之靈。

  只不過能意外的救了鄒氏族人,確實讓他太驚奇了。他想,就連老天爺也在幫他吧?

  天才剛亮,趙大人進屋稟報。「夫人,二公子到了。」

  不一會兒,一名器宇不凡的男子走了進來,見屋裡有陌生的面孔,先是一愣。

  「宇龍,這位是陸傲秋陸大夫。」美婦替他介紹道:「昨夜我們遇襲,還好有陸大夫相助才得以脫劫。」

  「多謝陸大夫相救,」男子好奇的看著他。「能使劍的大夫真是難得一見。」

  「可不是。」美婦笑道:「昨晚肅兒許是受驚,哮喘犯了,幸得陸大夫紮了幾針才教他喘過氣來。」

  男子聽了,拱手一揖。「大夫救了家姊及外甥,在下感激萬分。」

  「言重了。」陸傲秋回以一揖,也透過兩人的對話約莫猜到他們的關係。

  「宇龍,這位陸大夫亦是周國人氏。」美婦說道:「他的父親原是王城衙門的教頭,後因得罪小人,遭人誣陷貪污,於是被拔官去職……」

  男子微怔,疑惑地道:「令尊是……」

  「陸其正。」陸傲秋說。

  男子思索了一下,又問:「令尊真是無辜?」

  「先父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絕不貪取不義之財,便是因為看不慣衙門中有人收賄,他才會犯了小人,淪落至削職拔官,抑鬱而終。」他說。

  「宇龍,」美婦說道:「陸大夫救了我跟肅兒,咱們家是一條人命一份情,說來……咱們欠他兩份人情呢。」

  「姊姊說的是。」男子頷首,直視著陸傲秋。「陸大夫,實不相瞞,在下是鄒宇龍,正是周國二公子。」

  「二公子?!」趙大人見他坦白自己的身份,陡地一驚。

  「無妨。」鄒宇龍深深一笑。「我看陸大夫應該也猜出咱們的身份了。」

  迎上鄒宇龍的目光,陸傲秋唇角一勾,算是默認。確實,他早已猜到美婦應是鄒氏族人,剛才聽她喊他宇龍時,他更加確定,因為宇龍正是周國二公子的名字。

  鄒宇龍是現今國主鄒天擎的二子,性情豪爽正直,喜交江湖朋友,更是鄒天擎屬意的繼承人。

  美婦是鄒宇龍的同母姊姊鄒宇凰,她嫁給洛城富商,生活美滿,這次她帶著兒子是要回周國探望病重的父親,為了加快行程及避人耳目,才如此輕裝簡從,她與弟弟約定在此碰面,未料昨晚竟會遭襲。

  「據傳國主大人病重,想必兩位正要趕回周國探視吧?」陸傲秋問。

  「沒錯。」鄒宇龍說道:「我派趙大人前往接回家姊,再相約在此會,如此低調行事,不料還是遭人盯上。」

  「如今三國鼎立,各有盤算,二公子小心為上。」

  聽他似乎對政局頗有想法,鄒宇龍不免感到好奇。「陸大夫來自何處?又將去哪裡?」

  「我初離開落鳳城,正要前往隼城找一位拜把兄弟。」

  「你既是周國人,為何不回霜山城?」鄒宇龍問道:「以你的醫術及劍術,必能在霜山城功成名就。」

  「在下不求功成名就。」陸傲秋說:「只希望有朝一日能還先父清白,以慰在天之靈。」

  鄒宇龍輕鬆一笑。「本公子回霜山城後,定會馬上展開調查,還令尊清白。」

  「多謝二公子。」

  「這是我該還你的人情之一,還有一個人情,你要什麼?」鄒宇龍問:「金錢?官職?還是……」

  「在下都不要。」陸傲秋語氣堅定地道:「財富虛名都是身外之物,二公子若能還先父清白,就已經是恩情。」

  鄒宇龍與鄒宇凰相視一眼,對於他的不求名利、正直氣節都對他感到激賞。

  鄒宇龍自腰間取出一塊雕著一條活靈活現雲龍的玉腰牌,遞給陸傲秋。「陸大夫,請你收下本公子的玉腰牌。」

  陸傲秋一頓,並未立刻收下。

  「人情是一定要還的,或許你現在還想不到,他日你若想到了,便拿著這塊玉腰牌來跟本公子討人情吧。」鄒宇龍見他遲遲未有動作,相當堅持的將玉腰牌塞進他手中。

  握著那塊玉腰牌,陸傲秋深深的看著他,只是淡淡一笑。

  這世道要成事,人脈是首要條件,他想,總有一天這塊玉腰牌會派上用場的。

  第6章(2)

  段景熙嫁到風止城已經兩個月了。

  自她抵達風止城後,身體一直感到不適,都待在杜長風為她準備的一座雅築之中。

  每次他來探望她,總見她臉色黯淡的躺在床上,她自個兒說是水土不服,卻又不肯讓他找來的名醫看診,只願意喝一些湯藥。

  她遣走了杜長風指派給她的僕婢侍從,只讓她從落鳳城帶來的彌生與婢女春桐跟著她,她的生活起居全由彌生發落張羅著。

  段景熙是驌國小姐,杜長風自然對她十分禮遇,他凡事依她,只希望她身體趕、緊好轉,因為……他們至今仍未圓房。

  段景熙足不出戶,杜長風的幾個小妾多次前往雅築向她請安示好,她都不太搭理,擺明要跟她們保持距離,不希望她們再來打攪。

  小妾們吃了幾次閉門羹,貼了她幾次的冷屁股,對她越來越是不滿,私底下常聚在一起說她的壞話,並開始在杜長風耳邊說三道四,挑撥離間。

  她們說她不肯讓風止城的大夫看病,是瞧不起杜長風,又說她稱病臥床,根本是不想跟杜長風圓房。

  一開始,杜長風雖沒把這些話聽進去,可時日久了,卻不自覺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年前,他娘親為了鞏固他的地位,為他的將來做打算及準備,央求他父親向驌國提親,請段百濤將女兒嫁給他。

  原因無他,就為了拉攏驌國的段氏,一起抗衡周國。另一方面,娶了段景熙,生下段家的外孫,他手上就等於有了人質,對驌國產生牽制的作用。

  豈料兩年前,段百濤驟逝,段景桓即位,他希望能在百日內跟段景熙完婚,卻被以守孝為由拒絕。

  其實他心裡有數,段景桓不過是在等待時機。若他一日不登上國主之位,段景桓便會想方設法拖延甚至解除婚約,段景桓有他的盤算,他亦如是。

  女人的心是跟著親生骨肉的,骨肉在哪兒,女人的心就在哪兒,他相信段景熙一旦生下他的孩子,便不可能再受段景桓左右控制。

  因此一將她娶到手,他便天天琢磨著如何讓她快快生下杜家的骨肉,卻沒想到她一病至今都兩個月了,仍不見好轉,別說不肯跟他圓房,甚至不肯跟他同住一個居苑。

  她當真這般瞧不起他嗎?

  這日酒後,杜長風越想越惱火,越想越煩躁,再加上寵妾在一旁加油添醋,為他打抱不平,給他出主意,他終於決定了一件事——

  女人沒有不聽話的,壓倒她,自然就乖了。

  踩著不穩的步伐,他來到雅築,一踏進去,便放聲大喊,「夫人!」

  段景熙換了寢衣,正要睡下,忽然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起身。彌生將她的外衣取來,她即刻披上,來不及繫上縛帶,他已破門而入。

  段景熙跟彌生聞到他一身酒氣,不覺心驚,主僕倆都還沒來得及行禮,他便衝了過來,一把挎住彌生,將她丟出門外,然後將門上了閂。

  段景熙看著雖感到不安,表面上仍非常鎮定。「大人,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杜長風看著她,眼底閃動瘋狂的異彩,一個字都沒說,就直接撲向她。

  「你做什麼?!」未料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她防備不及,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做什麼?」他緊瞅著她,眼底閃著渴望。「當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住手!」段景熙怒喝一聲的同時,揚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教酒醉的杜長風更加暴怒,他瞋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段景熙,你好大的膽子!」

  「快放開我!」她直視著他,語氣強硬。

  「老子今天不要了你,我就跟你姓!」杜長風說著,粗暴的想脫她衣服。

  段景熙不斷掙扎抵抗,誓不屈服,可她的反抗卻更加激怒了杜長風,讓他加重了箝制她的手勁。

  彌生在外頭聽見房裡不尋常的動靜,想進來救主子,卻怎麼也撞不開門,她別無他法,只好大聲喊叫,引來巡邏的侍衛。

  幾個人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大人,卻沒人膽敢撞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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