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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巫靈    


  南澤天凝重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喜色,他快速來到前殿,一見到司徒亮,便追不及待的問:「阿亮,是不是已經有結果了?」

  司徒亮點點頭,「皇上,微臣調查的結果,原來是……」

  他將查到的事情一件不漏的道出,南澤天神色頓時沉了下來,感到異常憤怒,恨不得馬上將那個人給碎屍萬段!

  「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怒聲命令,「長清,帶侍衛過去,不管陶若婕此刻在哪,馬上將她給帶到芙蓉宮來,不得有誤!」

  「奴才遵命。」長清領命而去。

  第9章(2)

  ☆ ☆ ☆ ☆ ☆ ☆ ☆ ☆ ☆ ☆ ☆ ☆ ☆ ☆

  此時陶若婕正在太后的寢宮,自從花芙被南澤天救下之後,她就隱隱不安,生怕自己所設的局被人識破。

  如果皇上真要怪罪下來,她恐怕在劫難逃,所以她這幾日更是拚命討好太后,希望要是真發生任何事情,還有人可以救她。

  她是太后最疼愛的侄女,還是太后心中的皇后人選,她相信太后肯定會救她的!

  「若婕,怎麼了?」陶太后看著神色不安的她,「你這幾日特別心神不寧,是發生了什麼事?」

  「呃?沒事的,多謝太后關心。」陶若婕馬上回過神來,漾起笑。「可能最近有些睡不好,所以精神才恍惚了些。」

  「為什麼睡不好?有煩心的事?」

  「這……」

  「太后!」宮女急忙進到殿裡,「太監總管帶著侍衛前來,說是奉皇上旨意,要帶陶小姐到芙蓉宮去。」

  陶若婕心一驚,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太后,您一定要救救若婕呀!」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哀家救你?」

  長清帶著侍衛進到殿裡,朝太后行禮。「奴才叩見太后,奴才奉皇上旨意,必須馬上將陶小姐帶去芙蓉宮,若有任何冒犯之處,還請太后見諒。」

  「我才不要去!」陶若婕驚慌的搖頭。

  「陶小姐,抗旨不從可是殺頭大罪。」長清示意身後的侍衛,「將陶小姐拿下。」

  「遵命!」

  「別碰我!」侍衛將她左右架住,她掙脫不了,更是心急害怕。「太后,救救若婕呀!」

  「放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竟敢當著哀家的面抓人!」陶太后怒斥著。

  「太后,得罪了。」長清毫不猶豫的命令,「咱們走!」

  「太后——」陶若婕一邊被拖著走,一邊頻頻回頭求救。

  「若婕?」陶太后趕緊起身,追了出去。「哀家倒要親自瞧瞧,皇上打算抓若婕去做什麼?」

  陶若婕被押到芙蓉宮裡,一進到前殿,就被狠狠往地上一推,狼狽跪著,她一抬起頭來,就見南澤天居高臨下冷睨著她,一旁的司徒亮也沒給她好臉色。

  陶太后隨後也追進殿裡,「皇上,你這是在幹什麼?」

  「母后,既然您也來了,就請您在一旁靜靜待著,兒臣會讓您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南澤天繼續冷瞪著陶若婕。

  太監機靈的趕緊拿張椅子過來,礙於南澤天都發話了,陶太后只能忍著氣坐下。在她看來,兒子十之八九是為那妖女出氣。

  哼,是不敢動她,所以抓她最疼愛的若婕來洩憤嗎?

  南澤天將那兩尊木偶丟在陶若婕面前。「是你要自己老實招認,還是要朕幫你說出口?」

  「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些什麼。」她害怕得心兒狂跳,抵死不認。

  「既然你不自己招認,只好由朕幫你說了。」南澤天冷眸一瞇,氣勢凌人。

  「御書房的木偶,是你命人放置的,母后寢宮內的木偶,肯定也和你脫不了關係,這一切全是你設下的局。」

  經阿亮調查,在御書房發現木偶的那位太監,平時只負責清理書架及書本,那一日卻特別幫忙清理盆栽,而意外發現藏在盆栽下的木偶,阿亮覺得有異,才進而查出那位太監是被陶若婕收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陶若婕心慌的否認。

  「你還死不認錯?要不要朕傳那個人來和你對質?」

  「我是被冤枉的!不管那太監說什麼,都不是真的,請皇上絕不要被那太監給騙了!」

  「陶若婕,你怎會知道那個人是『太監』?」南澤天冷冷一笑,「朕剛才可沒說那人是個太監,你如果真如自己所說的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有辦法一口斷定誣陷你的人就是太監?」

  「呃?」陶若婕一愣,這才驚覺自己被套話了,知道再怎麼躲也躲不過,她只好趕緊求助陶太后。「太后,救救若婕……」

  陶太后錯愕的瞪大雙眼。將這陣子發生的種種思前想後一番,突然有所領悟。

  所以這一切都是若婕設的局,而若婕根本就是想假她的手,除掉蓉妃?

  「陶若婕,像你如此狠毒的女人,朕絕對饒不了你!」南澤天毫不留情的道:「蓉妃受了什麼樣的苦,朕就要你同樣嘗嘗那種滋味,杖打一百大板,朕看你到底能挨幾板!」

  她害怕的尖叫出聲。她才不想落得像花芙一樣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下場。「不,我不要……」

  「來人!」

  「皇上,等等!」陶太后起身來到南澤天面前。「別這麼做,打一百大板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雖然她心裡有數,這一切八成都是若婕所設的局,但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受罪,畢竟她是自己的親侄女呀!

  「那母后當日杖打蓉妃一百大板時,可有想過是會鬧出人命的?」

  「這……」陶太后頓時心虛不已。

  南澤天憤怒的道:「既然母后都能命人杖打蓉妃一百大板,那兒臣為什麼不能命人杖打罪魁禍首一百大板!」

  「是哀家一時糊塗,才會錯怪蓉妃,將她給打成重傷。」陶太后只好放低姿態替侄女求情,「皇兒,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看在若婕是你的表妹份上,饒她一命吧,況且當日並沒有打足一百大板。你就將人給救下了呀。」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兒臣的表妹,那又如何?」

  「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想你勞苦功高的舅舅,為了保家衛國,他長年駐守邊疆,他就若婕一個孩子,你忍心嗎?再不然,你就當作是幫正在養傷的蓉妃積點福德吧……」

  礙於母后的一再哀求,南澤天就算無法原諒陶若婕對花芙所造成的傷害,還是只能退一步。「陶若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改杖打二十大板,驅離出宮,這輩子再也不准進宮!」

  「太后……」陶若婕害怕的瞧著陶太后。就算只有二十大板,也夠讓她生不如死了,她從小到大可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責罰呀。

  陶太后狠下心腸不再理會侄女。澤兒說的沒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不能再包庇若婕了,或許就是她太縱容她,才讓她如此膽大妄為,就讓她受點教訓也好。

  南澤天瞪向一旁待命的侍衛,「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馬上行刑!」

  「遵命!」

  陶若婕被狠狠壓倒在地,她瞧著即將揮下的木板,心驚膽顫,終於感到後悔莫及。「啊——」

  第10章(1)

  司花官始終找不出木芙蓉生病的原由,也解釋不了木芙蓉之所以掉葉的原因,南澤天只好當作是花維刻意對他的刁難。

  他向司花官探詢照顧木芙蓉的方法,便開始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他的生活只剩上朝、批奏折、養木芙蓉,其它的他一概不予理會。

  芙兒是在夏日被帶走的,這一年秋冬之交的十月,木芙蓉不要說開花了,連新的葉子都還沒長出來,他雖然非常思念她,還是只能強忍相思的折磨,小心翼翼的照顧木芙蓉,希望來年的十月能夠順利開出花來。

  不知不覺間,深冬已至,初雪飄飄而下。

  南澤天剛上完早朝,從議事殿步出,看著飄落的雪花,心一驚,突然急促的往芙蓉宮走,嚇到後頭一干隨從。

  「皇上,怎麼回事?」長清和其它人趕緊追上。

  「下雪了。」南澤天心急的繼續加快腳步,「那株木芙蓉還很脆弱,不能讓它在庭院裡被雪凍著,非得趕緊將它移入屋內不可。」

  他回到芙蓉宮後,馬上命司花官找幾名有經驗的花匠來,小心的將木芙蓉連根挖起,移種在大的盆栽裡,放入芙蓉宮內,並刻意燃起暖爐,始終保持溫暖,就怕木芙蓉被凍著。

  等到隔年春天,雪融了,他才將木芙蓉又種回庭院裡,四周的花草已經慢慢恢復生機,但木芙蓉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他忍不住心急、忍不住喪氣,直到春末,木芙蓉的枝幹上才抽出綠芽,這遲來的新綠,終於振奮了他的精神,像是瞧見一絲曙光。

  看著木芙蓉上頭的葉子越來越多、越來越茂盛,他欣喜不已,木芙蓉的茁壯,就像是在告訴他,他的芙兒也逐漸康復當中,即將回來與他團聚。

  春過,夏至,天氣一天天炎熱起來,百花競放,生機勃勃,木芙蓉的枝葉更是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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