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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香彌    


  馬的,她一個小老百姓擔什麼大任,她也不想動心忍性,她只想出去將那些算計陷害她的人狠狠踩到腳下。

  她氣呼呼的吐了一大口憋在胸口的悶氣,不斷在心中替自己加油打氣,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第11章(1)

  提審這日很快就到了,因為文詠菁的案子鬧得夠大,一大早衙門就擠了不少圍觀的百姓,就連秦奉、喬守儀與南元照也來了。

  文詠菁被兩名衙役帶上來後,不少人指著她叫罵——

  「用下作手段搶奪別人的丈夫,不要臉的賤人!」

  「這種貪慕虛榮不顧姊妹之情的女人,就該判她死刑!」

  「她將來會不得好死,生的孩子沒屁眼!」

  坐在高堂之上的蔡保鑫重拍驚堂木,喝道:「肅靜!」

  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閉上了嘴。

  蔡保鑫看向跪在堂下的文詠菁。「堂下所跪何人?」

  「民婦是左之鎮的妻子官善善。」文詠菁答道。

  「有人狀告你用卑劣手段搶人丈夫、毀人姻緣,你可認罪?」

  「民婦不認。」文詠菁立即答道。

  蔡保盡一拍驚堂木。「來人,將原告帶進來與她對質。」

  官蘭蘭被帶進來時,先是惡狠狠的剜她一眼,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這才跪到她左側。「民婦官蘭蘭拜見大人。」

  「官蘭蘭,你狀告官善善用卑劣手段搶你丈夫、壞你姻緣,你可有何證據?」

  「民婦有證人為證。」官蘭蘭飛快答道,胸有成竹。

  「證人在何處?」

  「在外面。」

  「來人,帶證人進來。」

  坐在一旁記錄案情的師爺,讓衙役從側門將證人帶入,側門是提供案情相關人員進出之處。

  衙役很快帶進來兩人,兩人跪在堂下,蔡保鑫依例盤問兩人的身份。

  「小人原是六小姐的丫鬟,名叫瑤琳,在六小姐出嫁前兩日,八小姐來找小人,並許了小人好處,要小人幫助她迷昏六小姐,好讓她頂替六小姐嫁給左三爺,小人一時財迷心竅,答應了她,在六小姐出嫁當日,暗中在六小姐的茶水中下了迷藥,迷昏六小姐。」

  跪在她旁邊的秀雅也連忙附和,「小人也是如此。」

  她們兩人早在被官蘭蘭找來做證之時,已套好了話,主要的應答則都交由性子較沉穩的瑤琳負責。

  「你們兩人說謊,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文詠菁激動的怒斥。

  蔡保鑫斥道:「肅靜,本官沒有問你話。」

  瑤琳接著說道:「稟大老爺,做下這種事,小人早已深感後悔,前陣子便離開了八小姐,後來遇到六小姐時向她坦白招供了一切,六小姐為人寬厚,原諒了我們,為了報恩和贖罪,我們才會特地前來指證八小姐的犯行。」

  兩人確實是在前陣子與官蘭蘭相遇,那時官蘭蘭很是落魄,住在一間小破屋裡,之後沒多久,她們和她碰頭,她還給了她們一筆銀子,要她們幫忙作證指控官善善。

  她們原本就對被趕出來之事心存怨恨,見有好處拿,自然一口答應。

  蔡保鑫看向文詠菁。「官善善,你有何話要辯解?」

  文詠菁努力抑下胸口的憤怒,有條不紊的說道:「當時三爺病得很重,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能治好他的病,官蘭蘭擔心嫁過去便要守寡,才會想與我對換身份,我不答應,她便與她那兩個丫鬟在出嫁那日對我下藥,在迷昏我後將我送上侯府的花轎,我被抬進樂平侯府時,人還是昏迷不醒的,直到兩日後才清醒過來。」

  聽見她的說詞剛好與官蘭蘭等人截然相反,圍觀的百姓不禁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蔡保鑫也若有所思。「你所說可有證據?」

  「我……」

  她正要開口,外頭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嗓音——

  「我就是人證。」才剛趕回來的左之鎮排開眾人,大步走了進來,來到堂前,他仰起下顎說道:「蔡大人,我是當事人,我可以證明官善善所說是真,她嫁給我那夜確實昏迷不醒。」因他四年前曾中過舉人,有功名在身,無須朝蔡保鑫跪拜。

  官蘭蘭連忙出聲道:「大人,民婦有話要說。」

  蔡保鑫示意。「你說。」

  官蘭蘭故作委屈的道:「因官善善無意之中發現左三爺擁有的一塊荒地能產鹽,左三爺才會包庇於她,為她矯飾掩過,還請大人明查,替民婦作主。」

  蔡保鑫詢問左之鎮,「官善善發現鹽地之事可是真?」左之鎮得到鹽地之事在玉穗城早已傳開,這事他也早有耳聞,但程序上還是得問上一問。

  左之鎮答道:「那塊鹽地確實是我娘子所發現,但我並未包庇她,我方纔所言句句屬實,且我娘子先前在官家,因是庶女,不得看重,她身邊甚至連個服侍的婢女都沒有,她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財可以買通官蘭蘭身邊的丫鬟。這兩人先前在我府裡頭因犯了事,被我攆走,遂挾怨報復,與官蘭蘭勾結,做此偽證,誣告我娘子,還請蔡大人明查。」

  看著努力為自己辯護的丈夫,文詠菁先前所受的那些委屈和不平,全都沉澱了下來,胸口也注入了一股暖意,連帶的臉上的憤怒之色也消散不少。

  左之鎮接著又道:「而且官蘭蘭嫁到林家已有數月,若她真是被迷昏的,為何直到現在才提告?」

  官蘭蘭急忙道:「稟大人,民婦還有人證,可以證明民婦絕無撒謊。」

  蔡保鑫下令,「傳人證。」

  一名婦人被帶進來,顫巍巍的跪在堂下,她沒進過衙門,心裡怕得發抖。

  「堂下所跪何人?」蔡保鑫按例詢問。

  「民婦是、是官善善的生母。」李姨娘抖著嗓答道。

  蔡保鑫不免有些訝異。「你來公堂所為何事?」

  李姨娘跪伏在地上,結結巴巴道:「民婦來此是為證、證明當初六小姐確實是遭、遭到八小姐下藥迷昏,八小姐貪慕虛榮,認為左、左三爺身份較高,心生歹念,想頂替六小姐嫁、嫁給他,還、還偷了我的首飾和、和銀兩,拿去給六、六小姐的那兩個婢女,買通她們幫忙。」

  這番話她背了好幾日,說得坑坑巴巴的,但總算說完了,不是她沒良心到不顧母女之情誣控女兒,這回她也是迫不得已。

  官蘭蘭隨即高聲說道:「大人,就連她的親生母親都這麼說了,若非事實,李姨娘又豈會出面作證來害親生女兒呢?」

  這話一出,原先聽了左之鎮和文詠菁的辯解而有所動搖的民眾,又紛紛相信了官蘭蘭所言,她親生母親都出面作證,那件事八成就是真的了。

  文詠菁一見到李姨娘就有些驚訝了,在聽完她所說,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這世界上竟有這樣的母親,她居然顛倒是非,撒謊幫助外人來陷害自己的女兒。

  左之鎮眼神冷如寒冰的望向李姨娘,身為人母,這女人簡直令人髮指,他決定今日過後,就讓娘子斷絕和官家所有的一切。

  蔡保鑫重拍驚堂木,沉聲喝道:「官善善,你還有何話可說?」

  文詠菁冷冷地道:「我只能說,我這輩子看過不少為人母的,但沒見過像她這麼喪心病狂的母親。」

  蔡保鑫怒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如此咒罵自己的生母,豈是身為人子所該做,由此可見你品性確實不端,本官判你……」

  就在他要宣判時,左之鎮出聲阻止,「慢著,蔡大人請稍候,我也有人證可以證明我家娘子所言非虛。」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蔡保鑫甚是不悅,口氣也變得不太好。「你還有什麼證人?」

  「請大人傳喚便可知。」

  「傳證人。」

  一名三、四十歲的男子從容的走進來,他撩起衣擺跪下。「草民石檀明見過大人。」

  蔡保鑫在看清他的容貌之後吃了一驚,急忙下堂,親自扶起他。「這不是石大夫嗎?您怎麼會來這裡?」

  石大夫行醫多年,救人無數,三個月前他母親生病奄奄一息之際,也是多虧石大夫妙手回春才能痊癒,因此他對這位醫術精湛的大夫很是敬重。

  「草民來此是為左三爺與左夫人作證。」石檀明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是來替他們作證?」蔡保鑫面露訝色。

  「沒錯,草民是來證明當初左夫人嫁給左三爺時,確實中了迷藥昏迷不醒。」

  石檀明將事情的經過一併說了出來,「當初左三爺生病時,便是由草民診治,很慚愧,那時草民一直無法治好左三爺的病。左三爺在成親翌日,便被其兄長趕出侯府,遷到城郊的莊子,那時左三爺見其新婚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故而曾請草民前去診治。」

  石檀明醫術高明,且常為窮苦的百姓施藥義診,在民間有極高的聲望,故而他這番話一出口,就讓圍觀的百姓以及蔡保鑫都很驚訝。

  石檀明接著又道:「說起來,草民能治好蔡老夫人,還得感謝左夫人。」

  「這是何故?」蔡保鑫訝異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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