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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巫靈    


  「別礙著咱們的路,快滾!」帶頭男子也不客氣的回吼,「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就少管閒事!」

  「救我,求求你救我……」被抓住的姑娘苦苦哀求出聲。

  「人死都死了,你們真以為弄個血祭就能讓死人復活?別傻了,那全是迷信,就算你們殺了再多人當祭品,死去多年的殷姬也不會活過來的!」

  陶天香這番話讓那些男子瞬間沉下臉上,一旁冷眼旁觀的路人們也同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向她,氣氛頓時變得非常詭異。

  「你……你們這麼瞪著我幹嘛?」她被他們奇怪的眼神瞪得心中發毛,卻還是據理力爭,「我說的都是實話,人死不能復生,如果舉行一場血祭就能讓人起死回生,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先人存在了。」

  第2章(2)

  他們繼續瞪著她,一股敵意開始瀰漫在四周,將她包圍起來。

  「聽她的口音,不像是咱們殷族人。」

  「如果真是殷族人,又怎會扯自己族人的後腿?」

  交談的聲音此起彼落,眾人一致認為她是外族人,對她的敵意更是濃厚,緊張的氣氛彷彿一觸即發。

  帶頭抓人的男子揚起一抹冷笑,「咱們需要一百個血祭祭品,還差不少未婚姑娘,現在倒有一個不知死活的……」

  他們的祭品不找自家族人,都是從璽國擄來的,不管眼前的女人是哪裡來的,對他們來說都是外地人,正是最適當的祭品目標。

  瞧著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眼神,陶天香忍不住留下冷汗,感到非常不妙,「不會吧……」他們難道……也要把她抓起來當血祭的祭品?

  帶頭男子突然指著她高喝,「把她抓起來!」

  「啊——不要——」

  四周的群眾瞬間朝陶天香圍堵過來,每個人面貌都異常猙獰,她一邊驚叫一邊想衝出他們的包圍圈,卻一點用也沒有,他們很快就將她緊緊圍住,無數只手不斷往她身上抓,像是瘋了一樣。

  她死命的掙扎,用盡全身所有力氣還是逃不了,身上的衣服不斷被拉扯,臉和頭髮也被抓扯得快痛死了。

  這群人真是可怕!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她快被瘋狂的人們給活生生分屍了!

  救命,救命!有誰能來救她?她還不想死呀——

  「快住手!」任諺帶著護衛快速衝入人群裡,推開失去理智的殷族人,瞬間開出一條路來。

  此時璽御驀地躥入人群中,一把將陶天香拉出,打橫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帶她逃離這一團混亂。

  璽御率先撤退,任諺及護衛們留下阻擋失去理智的群眾,待他們順利離開後才接著撤退。

  陶天香還出於驚魂未定的狀態,蒼白著臉,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抱著她快速逃離,一路上兩人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回到宅子,璽御將腳步停在她院落前,才鬆手放下她,她雙腳一踩到地,卻全身虛軟得根本使不出力氣似的站不住,若不是他眼捷手快趕緊抓住她,她肯定會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反抓著他的手,語氣虛弱的開口,「謝……謝謝你。」

  「以後別再衝動行事,不自量力。」他一路忍著氣帶她回到宅子,本不想在此刻教訓她,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吃到苦頭了吧?在沒有任何準備下便衝動的公然與其他人為敵,若非有咱們在,你的下場不會比那個姑娘好到哪裡去。」

  她的頭髮早已被抓亂,像是個瘋婆子,臉上也有好多道血痕,就連衣裳也凌亂不堪,被扯裂的地方還不少。

  她紅著眼眶,緊咬下唇,眼淚要掉不掉的,像只受驚嚇的小兔子,原本的生氣勃勃早已不見,此刻的她脆弱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崩潰痛哭一樣。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這真是他所希望見到的?

  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她,的確是他想讓她吃點苦頭,學乖一點,卻沒想到她惹禍的本事不小,輕而易舉的就引起公憤,成為殷族的敵人。

  他冷眼旁觀,眼睜睜看著她將自己往險處推,卻遲遲沒有阻止,才回造成最後的一團混亂,差點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確是受到教訓了,但他卻更是氣惱,惱自己為何非要教訓她不可,害她變成這副狼狽又無助的模樣?

  不斷湧上的懊惱讓璽御反過來恨自己的無情,她什麼都不懂,他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他甚至不該賭氣逼著她和他一塊出門的!

  陶天香繼續緊咬雙唇,不發一語,不想在他面前掉下淚來。反正他說的都沒有錯,是她不自量力,活該受到教訓,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她自找的。

  她無法扭轉那些人病態的觀念,所以她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沒有本事還要硬出頭。

  見她一直低著頭,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淚,璽御不想見她哭泣,只好趕緊轉身離去,「算了,快回房間去休息。」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面前,獨留她一個人繼續站在小庭院內,僵直著身子,努力壓抑情緒和眼淚。

  只要一掉淚,她的情緒肯定會崩潰,不想自己變得那麼脆弱,所以她死命的忍住不哭。

  她深吸好幾口氣,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了些,她才慢吞吞的轉過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等等。」

  「呃?」

  陶天香回過身來,就見璽御去而復返,手上還多了一罐陶制的小藥罐。

  他將藥罐遞給她,心裡關心,但嘴巴還是不饒人,「這是傷藥,進去好好整理自己,你此刻的模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醜奴。」

  她瞧著他手中的藥罐,原本已逐漸平復的心情又忍不住激動起來,她趕緊死命咬著自己的唇,不想在他面前破功。

  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藥給她,還對她好?他不是很討厭她,甚至看不起她嗎?

  既然討厭她,那就該討厭個徹底,現在這麼做算什麼嘛……

  「還不拿過去?」

  她停頓了好久,終於伸出手,往他的手抓去,但她抓的卻不是藥罐,而是他的衣袖,她一抓住就用盡力氣緊揪著,怎麼也不肯放手。

  「嗚……嗚哇……」

  陶天香最後還是控制不了情緒,難過的大哭出聲,一邊哭一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一隻手不夠,另一隻手也跟著抓上去,像是將他當成救命浮木一樣。

  她哭得涕淚縱橫,全然不顧形象,只想將心中所有的緊張害怕全都發洩出來,什麼都不管了。

  她好難過,好無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可以傾訴心情的對象……

  璽御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他第一次被痛哭的女人緊抓著不放,想走都走不了,除了必須忍受她號啕大哭的可怕哭聲之外,她那張緊皺成一團的臉蛋也非常嚇人,比剛才的狼狽樣更加難看了。

  她要哭就哭,關他什麼事?他可以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轉身離去,但凝視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他內心不由得生出一抹愧疚,只因她此刻會哭得如此淒慘,他得負一半的責任。

  他只好僵著一張臉,和她一同站在房門前,任由她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哭得驚天動地,直到她願意放開他為止。

  只不過當她終於放開他,還他自由時,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

  「殿下,雖然陶姑娘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衝動了些,但屬下還是不得不說,殿下這一回……稍微過分了點。」

  「夠了明見,你不必特地提醒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書房裡,明見隱隱帶笑的看著璽御緊蹙雙眉的表情。他已經許久沒看到殿下懊惱的模樣了,不得不再度讚歎,鳳凰天女果然就是不一樣。

  昨天在大街上發生的事,他後來從撤退回來的任諺那裡聽說了,沒想到一向冷靜的殿下也會做出如此任性賭氣的決定。

  好像只要和陶姑娘在一起,殿下原本波瀾不興的個性,就會被挑起些許情緒起伏,不再猶如一潭死水般的無動於衷。

  這是一件好事呀,一貫冷情的殿下,的確需要活潑有朝氣的陶姑娘多多刺激,或許冰火之間,真能激出意外的火花來。

  璽御坐在椅子上,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去見陶天香,卻又忍不住擔心她的情況,「她今日還好嗎?」

  她昨日痛哭一場之後,就疲累的回房休息,他怕再見到她哭泣的模樣,刻意避開她,沒和她見面。

  「很好,除了眼皮子還有些腫之外,已經恢復精神了。」璽御雖然沒有說出陶天香的名字,但明見很清楚他問的是誰。

  聽到他的回答,璽御掛念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專心在其他事情上。

  此時任諺恰巧從外頭走入書房,「殿下。」

  「有進展嗎?」

  「是。」他就是要來報告此事的,「咱們探得在幾個月前,殷治身旁出現一位陌生的外地人,叫做易非,也就是這個人慫恿殷治盜回夫人遺骨,並且告訴殷治用血祭的儀式讓夫人重新復活。恐怕當初殷治不收殿下的信,也是易非在暗中搞鬼,刻意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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