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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有容    


  別人忘記的事,她不介意以行動提醒他!張開嘴巴,她用力的咬了他虎口一記,他總算痛得收回了手。不敢相信這女人拿上扔他的偷襲事件後,又張口咬了他!

  觀音後的四道電流交纏、火花四冒,但無關天雷勾動地火,而是火藥一觸即發的前兆!

  「小姐,有需要什麼東西嗎?要不要我幫妳介紹?」外頭的張藝豐恪盡職守的開口,想把這不速之客引到一樓。

  「不用了,我只是來找人。」大白天就頂著濃妝的女人環顧一下四周。「老闆,方纔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高又帥,年約三十左右的男人走進來?」

  「呃,只有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女孩來過。」他和秋陽沒交情,可他沒本事惹他,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嗎?」女人半信半疑的環視著,恰巧看到茶桌上有茶,「老闆,可以喝杯茶吧?」正好,她渴了。

  「當……當然!」糟了,如果她位置坐「對」了,某個角度看去,絕對可以看到觀音後方的一小角。如果那裡只躲一個人,要發現並不容易,可兩個人的話……較外頭的那一個就危險了。

  女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還坐「對」了位置,不得已之下,張藝豐只得坐在她對面,能擋多少算多少了!

  為她倒好茶後,兩人互相遞了名片。

  「啊!原來是記者小姐,失敬失敬!」原來這女人叫劉虹啊!

  「張先生,不瞞你說,我要找的人是某大企業未來的接班人,那個人真的很難搞欸!想採訪他卻被他的秘書拒絕,電話根本就接不到他手上,之前不是有0週刊說他可能是同志嗎?我們也搜集了一些資料和證據,可就是採訪不到他,他呀……」劉虹一提到秋陽就一肚子火,劈哩咱啦的抱怨個沒完。

  劉虹的滔滔不絕雖然令人受不了,可由於她的高分貝,也使得躲藏的兩個人不必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就怕被發現!

  秋陽偶爾一個回頭,發現自己居然看得到張藝豐的右肩一小角,這也就表示對方也一定看得到他,不意識的,他又往裡頭移進了一些。

  他們之間的動作已經夠曖昧了,這男人的神經是比電線桿粗是不是?居然還一直貼上來,讓寇長命氣得滿臉通紅。

  注意到他西服前的口袋掛了支鋼筆,她一把奪過,在自己的手上寫著,你再靠過來,我告你性騷擾!寫完後便亮給他看。

  現在就算多看女性胸部幾眼都構成罪狀,更何況是……這種樣子,她真怕這男人為了要報復上回的事件,趁機對她不禮貌。

  他把筆拿過來,在她手上回以,妳想大多了!

  為什麼他要寫在她手上?最好是這樣!寫完後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這樣!拜託!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種馬,憑妳?餓我個十年半載的,我還不見得有胃口!在這女人眼裡他是什麼?登徒子,還是色狼!

  這混蛋男人!寇長命氣憤的收回手,又把筆搶了過來,然後下筆。只是這回她下筆的地方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他那張囂張傲慢的俊臉,她在他額上寫了個「王」,鼻翼兩側畫了兩撇,原本要寫個「蛋」,可他倏地別開了臉,接著動手奪筆。

  這該死的女人!他的臉色大變,急欲把鋼筆奪回,到時候他一定要在她臉上畫棋盤,然後再好好下一盤五子棋!

  寇長命當然也知道如果筆被奪回的慘狀,因此她努力的「護筆」。於是在劉虹長舌的口沬橫飛之際,觀音後正上演著奪筆大戰,最後結束在秋陽手肘不小心撞到木櫃的響聲中。

  劉虹疑惑的皺了下眉,「奇怪!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張藝豐笑得有點僵,「有……有嗎?」那兩人不會在觀音後頭大打出手了吧?

  「有啊!還好大一聲哩!」劉虹直覺的站了起來,想到觀音後探個究竟。

  「呃……那個……不瞞劉小姐說,我們藝廊最近來了一隻聾型壯碩的老鼠,還嚇到了一些客人,可那隻老鼠狡猾得很,買了捕鼠器也捕不到,方纔那響聲,可能是牠發出來的吧?」聽說十個女人有九個怕老鼠,雖然這女人看起來比較像老鼠會怕她的模樣,可賭一睹吧!

  他呀,對躲起來的那兩位也算仁至義盡了,要是這個劉記者把他藝廊有老鼠的事大肆渲染,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老鼠!喔!天吶!這裡有老鼠?!」

  呃……她這表情是驚駭,還是驚喜?聽說有美食記者去採訪原住民美食,其中一道菜就是田鼠大餐,有人還因此愛上它!思及此,張藝豐忽然有點忐忑不安,「劉小姐……要協助我捕鼠嗎?」

  「不要,太可怕了!」她屁股又重重的坐下,幾秒後她找回自己的舌頭,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還好還好,這讓他鬆了口氣,觀音後的兩人也鬆了口氣,接著又開始不爽的互瞪起來。

  秋陽因為方纔的緊張又將身子往前移了些,現在他的重要部位和寇長命的下半身幾乎是緊貼在一塊兒了。

  喂!你……你起來!寇長命用唇語說,雙手還推著他。秋陽古龍水的味道在體溫升高中散發,陽剛的體魄和氣味熏得她腦袋發暈。她嚥了嚥口水滋潤因為緊張而乾燥的喉嚨,臉上的灼熱感讓她不必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她的身子拚命的往後挪,可已經碰到牆壁了,半丁點退路也沒有,現在她和他的姿勢真是……曖昧到了極點。

  在她尷尬得要死之際,秋陽又何嘗好過?軟玉溫香在抱,加上身子彼此貼近的關係,一陣陣屬於女人的幽香刺激著他的每條神經,尤其她的長腿還因為地方狹窄的關係而緊夾著他的腰,最讓他崩潰的是,她因為尷尬而在他身下不斷的動來動去,三不五時就刺激他的敏感部位,他不斷的偷偷在深呼吸,還把冷汗給一滴滴的逼了出來。

  上帝!這種非人的折磨到底要承受到什麼時候?!他只是個身強體健的凡夫俗子,再繼續下去,他的分身會背叛他的意志,擺出傷風害俗的姿態!

  被困住的兩人都想趕快結束這場惡夢,可外頭的長舌婦話匣子一開,似乎短時間內是不會收兵的。就聽她由這個話題到那個話題,由政治聊到寵物、天災人禍又扯到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張藝豐在外頭硬著頭皮笑到臉都快僵掉,打算隨便找個東西打暈她之際,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秋陽用雙手撐開,努力維持的上半身距離終於因為體力告磬,直接壓到寇長命身上去。

  「你你你……」

  他只能無奈的苦笑,將下顎沉沉的靠在她肩上,以氣音說著,「對不起,我沒練就什麼絕世武功,撐了一個小時,我的手沒力了。」他不逞英雄了,再繼續下去,他的手要廢了。「還有……妳可不可以不要像只蟲一樣動來動去?」

  他不知道她很尷尬嗎?「你這是什麼話?」

  這個時候誠實一點好,要不然等分身有所「行動」時,那時候臉才丟大了。「妳再亂動,我會有反應的。」

  反應?什麼反應?一瞬間她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一雙杏眼張到極限,下一刻她努力的要把雙腿併攏,現在這樣子的她根本是「門戶大開」嘛!

  叫她不要動她反而動得更厲害,他咬牙切齒著,額上青筋直冒,「不要動!」

  在扭動中,寇長命開始覺得他緊貼普她的某處開始膨脹再膨脹。

  她倒抽了口冷空氣,「你你你……勃……勃……」

  「不要說那兩個字!死三八!」

  死三八?!她氣昏了!從小到大她都是人人眼中端莊的淑女,而這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居然叫她「死三八」!

  「只許州宮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能有『動作』,卻不許別人說,還叫我死三八,你才是死變態哩!」兩人雖然都用氣音交談,可怒火高漲的兩人都忘了控制「氣」量。

  劉虹又皺了下眉,「奇怪!我一直聽到那尊木離觀音後頭有人在交談耶!」她站起身來,這回張藝豐也阻止不了她,只見她直直的往觀音方向走去,然後一陣低呼,一你……喔!秋先生,你果然在這裡!咦?你……你們在做……」

  倏地,這個臉皮厚過牆壁的女人臉紅了,不只她臉紅,連她身後的張藝豐也尷尬的別開臉,訕訕然的下樓去了,因為他們都注意到了秋陽正置身在女人撩高裙子的大腿間。

  他們在「做」什麼,她再不明白也太不上道了,只是她太過訝異,因為秋陽給外界的感覺始終是不苟言笑、精明冷酷的大企業未來接班人。

  他的新聞一向都出現在財經版,幾乎沒有和女人傳過曖昧或緋聞。就因為這樣,有一次送一個喝醉酒的友人回去,那傢伙竟當他是他女友的又摟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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