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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陽光晴子    


  不要多想了!搖搖頭,她擠出一絲苦笑,「不會的,豫傑,我只當他是另一個哥哥。」

  「另一個哥哥。」他愕然的注視著她。

  「嗯,你也是哥哥啊。」她苦澀的道。

  「我……」他愣愣的,不知該如何接口。

  深情的眼眸兩兩相望,兩人心中的愛戀都是苦不堪言。

  「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做,我得出去了,你待會兒走時再幫我關上門。」王怡蘋撥開他熾熱的雙手,轉身逃離那層緊緊環繞他倆的奇異氣氛。再過五天,一張近四千萬的支票就會跳票,到時所有的事就會攤在陽光底下了,所以為了不連累上他,她要盡可能的疏遠他,而爸爸也將在明天安排哥哥到美國參加考察以避開屆時的偵查。

  王豫傑沉默的凝視著她。上天究竟在開什麼玩笑?他難道成為煩人的第三者?可是他能阻撓她嗎?她愛跟誰在一起,他又有何權力反對?畢竟他只是她的哥哥。

  第8章(1)

  寒冷的夜,天空微微飄著細雨,警局辦公室內,陳長春看著匆忙走進的曾明右夫婦。

  一個多月前這兩位多年的同儕突然找他幫忙調查王錫的事,而就著多年累積的人脈,他總算為他們查到一些足以令他們振奮的事。

  「長春,哦,不,陳局長,你不是說有進展了?」曾明右焦慮的道。

  最近王豫傑兄妹亂倫的新聞令他們亂了方寸,因為他們可以確定這對兄妹絕對不是親兄妹,但是他們又沒有任何證據去平反媒體的報導。

  因此,在顧慮到女兒悲痛的情緒時,他們只能頻頻按捺著將她擁入懷中撫慰的衝動,遠遠的看著她重回人群,冷漠的承受眾人的指指點點。

  陳長春近六旬的臉孔沉穩的笑了笑,「上回說過了,我們是老同事,還是叫名字比較習慣。」

  許瓊如拍拍丈夫的手,「長春,有什麼進展了?」

  「先坐下來吧!」他示意他們在長椅上坐下來,再從辦公桌上拿出一個卷宗走到他們的對面坐下身來,而後,從卷宗裡拿出兩張照片放在桌上,「你們覺得這兩個男人有什麼雷同處?」

  「林彥新?!」看著其中一張他們曾聯手捉拿的累犯照片,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

  「再看看這張照片。」陳長春拿起另外一張,「這是幾年前一名狗仔隊攝影師異想天開的想揭開王錫這個人稱藏鏡人的面貌而拍攝的,只不過沒有一家雜誌媒體敢用,據說王錫早就放過風聲,只要任何一家媒體沒有經過允許刊登他及家人的照片,他絕對要控告對方到關門為止。但這次,他處理現代雜誌的態度已令許多知情的雜誌社蠢蠢欲動,畢竟現在『時機歹歹』,他們覺得若王錫因此就以七折收購所有雜誌,那利潤還是很高的。」

  曾明右夫婦仔細的打量起王錫的照片,覺得他的面容和林彥新雖然有一段差距,但是那對心機深沉的眼睛卻和林彥新相同。

  「看來,你們也看到我所說的進展了。坦白說,我懷疑王錫就是林彥新,雖然他的面貌與以往相距甚大,但找個人整型並不是難事,只是人再怎麼整型,卻無法將眼睛整型。」陳長春信心滿滿的道。

  「可是他已經死了。」曾明右駁斥道,「當年是我親手抓到他的。」

  「我知道,當時我們是一隊的,但是在幾個月後,他在上訴仍被判死刑的押解到監獄的路上發生意外。」

  「是,當時車子失速衝入海中後,隨即起火爆炸,你認為他還有可能活著?」曾明右接過話搖頭道:「同車的同仁及罪犯無一倖免,他能活著?這怎麼可能?」他仍無法置倍陳長春的猜測。

  「可是他若是在車子衝入海中之前就逃出呢?」他提出假設。

  「這……」曾明右怔住不語,他並沒有想到這問題。

  「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林彥新的眼睛。」默不作聲的許瓊如突然開口道,「他是林彥新,我能確定,而他現在化名為王錫撫養著我的女兒,欣翎一定是被他抱走的。」

  當年她也是追捕他的辦案人員之一,為了完成任務,她還假裝愛上他,以取得他的信賴,進而瞭解他所有的交易動向。一旦他沒死,他一定會找機會報復地的,而抱走她的女兒就是他最陰沉的報復。她暗忖。

  「這個假設是成立的,因為在我所有得到的資料中,王錫的背景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只知道他在最初招募了一批商界的精英成立東展集團,之後很快的就在商界佔了一席之地,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雙腳不良於行,若我猜的沒錯,也許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陳長春補充道。

  許瓊如緊緊的握住丈夫的手,感謝上蒼,他們還是找到最重要的環節了。

  由於他們已多次的前去央求見王錫,知道他應該已有所準備,所以三人在一陣目光交集下,他們便開始討論如何在不傷害王怡蘋的情形下揪出王錫的狐狸尾巴。

  只是專注討論的三人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天王怡蘋就成了被收押禁見的犯人。

  東展集團董事長王錫的掌上千金王怡蘋瞞天過海,有計謀的掏空公司資產,使得東展集團一夕歸零……才抵美國四天的王豫傑錯愕的看著隨行人員慌張的交到他手上的報紙,心想,這怎麼可能?他出國前公司的運作還一切正常?他臉色蒼白的繼續往下看——王怡蘋不說二話就俯首認罪,而所有的罪證都指向她……楊煥強則因聽命行事,暫時斥回但不得出境,而王怡蘋則被拘提收押。至於資金的流向目前仍在追查中……看完後,他面色凝重的看著他的隨行人員,「我們馬上回台灣。」

  在前往機場的路途中,王豫傑仍是滿腹疑雲。他是瞭解怡蘋的,她絕不可能做出掏空資產的事,何況,錢的事一向是爸在掌控,為啥爸卻連個邊也沒沾到?

  就算怡蘋和爸近些日子的相處轉佳,但一向強勢的爸也不會因此就將錢的管理權交到怡蘋的手中,莫非爸因為自知日子不多,而移交給怡蘋?然而再怎麼樣,他都不相信她會掏空公司資產,他一定要回去查個清楚!

  一回到台灣的王豫傑馬不停蹄的直奔王怡蘋被收押的看守所,卻意外的看到曾明右和許瓊如這對哭腫了雙眼的老夫婦。

  凝視著許瓊如那張和王怡蘋相似的臉孔,王豫傑怔件許久。難道她是他們未曾謀面的媽媽?「你是……你是我和怡蘋的……」他困難的張口道。

  許瓊如不待他說完話就搖搖頭。她的心混亂不已,好不容易才在昨晚得知王錫的真面目,但由於王錫已躲過刑責的二十年追訴時效,因此他們也拿他沒轍。

  最後,他們考慮以柔性的方式找王錫出來談判,請他將女兒還給他們,怎知今天報紙就報導了女兒因掏空資產等罪,昨晚午夜就被捉來看守所。

  陳長春疲憊不堪的踏出會客室,剛剛和王怡蘋的再次接觸後,他知道要幫曾明右夫婦救回這個女兒可能相當棘手。

  「長春,她怎麼說?」曾明右夫婦一見到他,趕忙站起身跑到他的身邊。

  他面色凝重的搖頭歎息,「現在所有搜證到的資料、線索全都指向她,而她也坦承所有的罪刑,另外,我們也問了她前未婚夫自殺的事是否和她有所關聯,她也坦承自己因要報復王錫從小到大對她的責打怒罵,才計晝掏空公司資產,但卻被林文仁知道了這件事並揚言要對王錫說,所以她才設計陷害他,也就是林文仁也是死在她的手中的。」

  「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女兒不會這樣的。」許瓊如淚如雨下的道,「我女兒是冤枉的,她是無辜的。」

  「我們的女兒絕不會做那種事的。」曾明右緊擁著妻子心痛的附和。

  「可是她跟著王錫,也就是林彥新二十多年,如果他存心報復你們,他會如何教導她?」陳長春語重心長的提醒。

  夫婦倆相對無語。林彥新是壞事幹盡的人,會利用他們的女兒犯罪以報復他們,這是極有可能的事,可是他們不得不承認,這近一個月來的奔波,他們只是遠遠的看著王怡蘋,根本沒有和她面對面聊過。

  王豫傑呆滯了大約三秒,才消化了他們剛剛的對話。他難以置信的瞪著許瓊如,「你就是我們的媽媽?而剛剛怡蘋承認了一切罪行,這是不可能的!怡蘋沒有那麼深的心機,她不可能殺林文仁也不可能掏空公司資產,還有我爸王錫也就是『林彥新』……這……」

  曾明右穩住內心的沉痛拍拍顯然有些無措的他,「怡蘋是在襁褓中被你爸抱走的,可是你不是我們的孩子。」

  「我不懂。」王豫傑頻頻搖頭。真希望這是惡夢一場,可是他知道這是真實的。他沮喪的揉著疲憊的雙眼,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闔眼了,一路上,他也曾以手機四處聯絡爸,卻聯絡不著,連楊煥強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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