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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安琪    


  「還不快過來扶我?」他是很想自己走,不過小腿實在疼得很,他可不想死硬強撐,最後把腿骨弄斷了。

  「啊……好的!」

  要是一般人被他這麼使喚,大概早就氣得扭頭而去了,管他傷得重不重?幸好方湄本來就是女僕,奴性堅強,所以不以為意,她訓練有素地在最短的時間內來到他身邊。

  「來,讓我扶你吧!」她伸出手,小心地扶著他的左臂,帶領他緩緩往前走。

  方湄靈敏的反應和俐落的動作,勉強換來嚴御恆認同的目光。

  第二章

  方湄一路扶著他走到主宅的附近,她看見門前有張情人椅,便對他說:「如果你不想被人看見你受傷的樣子,要不要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跟主人借醫藥箱出來替你包紮。」

  「不用了!直接扶我進屋去。」嚴御恆拒絕坐在路邊等她回來。

  又不是乞丐!

  「可是你不是說——」

  「只要不從前門進去,就不會被發現。二樓的浴室裡有醫藥箱,我帶你從其他的門進去。」

  「可是……這樣萬一讓主人撞見了,不是很尷尬嗎?」說不定人家還會以為他們是溜上去偷東西的!

  「主人?」他用怪異的眼光斜睨她。「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呃……我不知道。」

  方湄皺皺俏鼻,心想;你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我一定得認識你嗎?

  「我就是主人的兒子,我叫嚴御恆。」

  「啊!你是嚴家的少爺?!」也就是說他也是主人?

  她居然在別人的院子裡,意外救了受傷的主人?還行他竟跟自己的兄弟打架?這種情形,好像有點詭異耶!這個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發完呆了沒?」嚴御恆覺得自己的腳疼得快斷了,而她還傻傻站著發呆!

  「啊,對不起!請你告訴我該怎麼走。」

  「前面左轉有扇玻璃門,從那裡進去。」

  「噢。」他還真是惜字如金呀!

  方湄依照他指的路,左轉之後,果然看見一扇玻璃門,她試著推了推沒有上鎖,太好了!

  她趕緊扶著嚴御恆走進屋內,趁著大家都在大廳用餐閒聊時,偷偷溜上二樓。

  「該死!」

  嚴御恆在書房的沙發落座,拉高西裝長褲一看右腳小腿整片烏青,明天一定會黑得更厲害。

  痛死了!他起碼會有一兩個禮拜不能去游泳,也不能穿短褲去打球。

  「可惡,都是那兩個混蛋害的!」他再次詛咒。

  他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這筆帳,他非要「親愛」的兄長與弟弟付出代價不可!

  「讓你久等,我找到醫藥箱了!」

  方湄拿著剛找到的白色醫藥箱,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又輕輕地關上。

  「你到哪裡去找了,怎麼這麼慢?」嚴御恆—開口就沒好氣的指責。

  「對不起!因為房子太大了,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浴室在哪裡。」

  「別說那麼多,快替我上藥!」嚴御恆嘀咕著翹高長腿。

  「好的。」方湄捧著醫藥箱,在他腳邊坐下,然後打開醫藥箱,拿出鑷子、碘酒和棉球,開始替他擦去傷口的髒污,準備等會兒包紮起來。

  「痛死了!你不會輕一點?」當她用沾了碘酒的棉球,刷過嚴御恆破皮的傷處時,他痛得抽了下,隨即拉開嗓子大罵。

  唉!他的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方湄望著他橫眉豎眼的兇惡模樣,暗自在心中歎息。不過也難怪嘛!他可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呀,這些富家千金、公子,脾氣通常都很大。

  可是她家小姐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啊!她就不會像他一樣惡形惡狀,隨意使喚人,小姐一直很體恤她的。

  說到小姐,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你要是再該死的繼續發呆,我就把你從窗口丟出去!」嚴御恆生氣地大吼。

  「對……對不起!」知道自己又發呆了,方湄趕緊繼續手中的動作,但是放輕了力道,免得一不小心弄疼了他,他又要哇哇大叫了。

  她一逕的溫言軟語,總算讓嚴御恆良心發現,稍微收斂暴怒的脾氣。

  「算了!」

  方湄抬頭對他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稍微加快手上的動作。

  嚴御恆瞇著眼,專注凝視正小心翼翼替他上藥的她。

  她並不是個漂亮的女人!他用苛刻的眼光,挑剔地打量她。

  她的臉和五官都太小,身體也清瘦得很,整體看來算是清秀,但是太單薄,並不是他向來偏好的豐腴美人。但是她白白淨淨、溫溫柔柔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暢感,而且奇跡似的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方湄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過之後,看看時間,發現自己竟然耽擱了將近一個鐘頭!

  這會兒不是她找小姐,恐怕是小姐急著到處找她了。

  「我已經替你包紮好,那麼我要走了!」她焦急地起身道。

  「嗯。」嚴御恆哼了聲,算是應允她離去。

  她剛拉開書房的門,正要跨出去,背後突然傳來嚴御恆的聲音。「等等!」

  又有什麼事!

  方湄掛著忍耐的微笑,轉頭看他。「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叫什麼名字?」她雖然不是頂漂亮,但他想知道她的名字。

  「我?」方湄疑惑地眨眨眼。「我叫方湄。」

  「方湄?」

  好,他記住了!

  從那次之後,嚴御恆就經常在大小宴會中與方湄不期而遇。

  由於次數實在太多,讓嚴御恆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專門參加宴會、準備釣金龜婿的宴會女王?不過,他還是會停下忙碌的腳步,與她閒聊兩句。

  經過幾次短暫的交談,他們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聯繫,但兩人都已經開始注意彼此的存在。

  自這之後,他們每到—個不同的宴會場地,總是習慣性的四下打量,找尋彼此的存在,也成了他們的習慣。

  方湄一開始覺得嚴御恆脾氣不好,架子很大,然而相遇幾次之後,漸漸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相處久了之後,她甚至能夠敏銳的察覺,他隱藏在冷硬的外表之下,那顆溫柔的心。

  慢慢的,她發現自己在宴會中,除了追逐小姐的行蹤之外,其餘的時間,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

  她喜歡看他,看他獨自沉思,看他和人說話,看他皺眉生氣、看他仰頭大笑。

  她未曾深思自己為何喜歡看他,不過只要能夠這麼望著他,她便感到很開心、很滿足。

  這晚的宴會,和過去半年的六十四場一樣,沉悶、乏味,嚴御恆轉動灑杯,偶爾啜飲一口杯中醇酒,同時漫不經心的聆聽成興實業老董事長對他喋喋不休,抱怨兒孫不成才。

  他百無聊賴的舉口四望,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嬌小人影竄過,嘴角不禁勾起,走露出—個淺淡的微笑。

  是方湄!

  瞧她愣頭愣腦的四下張望,就知道她又在找人了!

  既然那鄢晶遙這麼會跑,她何不打把鐵煉把她拴在身上?這樣可以省得每次參加宴會都像無頭蒼蠅—樣,到處亂轉。

  他本來還好笑地遠觀,她急著找人的慌張模樣,直到她逐漸往大廳後方的隱蔽處走去,而幾個神情浪蕩的絨褲子弟,也鬼鬼祟祟的尾隨她而去,他這才敏銳地察覺事情不妙。

  「抱歉!周董,我有點事急著去辦,改天再陪您聊。」

  他向成興實業老董事長告罪之後,立即朝方湄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大廳的後方,是幾間主人待客用的客房,方湄四處繞了一下,還是沒找到鄢晶遙。

  「小姐真會躲不對!是佟先生太會躲,因為小姐是跟著他而去的,就是因為他會躲,所以小姐才會連帶跟著不見。」

  她自言自語,正想走回大廳,忽然發現通往大廳的走道,被三個笑得色瞇瞇的男人擋住。

  「對不起,麻煩請讓我過,我要去大廳。」她禮貌的對他們請求。

  「噴噴!你還到大廳去做什麼?」三人當中的一人淫邪地笑道:「反正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那裡,去了又有什麼用?」

  「你們知道我在找小姐?」方湄驚奇地睜大眼。「可是我沒告訴你們呀!」

  「哈哈!我們參加宴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然知道你總是在找鄢晶遙。不過我們奉勸你別白費工夫了,在她和佟烈快完之前,是不會出現的。」男人仰頭大笑。

  他話中輕蔑淫穢的語氣,讓方湄很不高興。

  「請你不要用這種話來說我家小姐!你們根本不瞭解她,請不要妄下定論。」

  「我們怎麼不瞭解她?看她不知羞恥迫著一個大男人跑,就知道她是個多麼不甘寂寞的淫娃蕩婦。可惜她老頭在商場上還挺有勢力的,害我們想嘗嘗她的滋味都嘗不到!」

  他們愈說愈過分,方湄也愈聽愈火。

  「你們嘴巴這麼惡毒,我不想跟你們說話,請你們讓開!」

  「喲!一個下女脾氣還這麼大,搞清楚,我們願意陪你玩是你的榮幸,少不識好歹了!」為首的男人粗俗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方湄皺眉瞪著他沒衛生的舉動,小手插著纖腰,認真地訓誡他:「請不要隨地吐痰,這樣很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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