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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子紋    


  「這……」

  「不管怎麼樣,」絲琪根本不給他有任何解釋的機會,「我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

  凱文感到太陽穴隱隱作痛,兩人睡了個長長的午覺起來後,才在飯店的房間裡用了頓遲來的晚餐,可沒想到,絲琪硬是死咬著律爵打他這件事不放。

  「就算再怎麼好的人,總也會有腦筋秀逗的時候,不是嗎?」他的口氣輕描淡寫。

  「沒錯,」絲琪認同。「但是他不應該打人。更不應該打你。」

  「我真的是很感動你這麼護著我,」他誠懇的說道,「但是我並不希望你跟律爵把關係鬧僵,這樣會使我很為難。」

  絲琪沒想到凱文會用哀兵政策,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擺明著告訴他,她並不在乎他會變得為難。

  「其實律爵他這個人……怎麼說呢?」凱文想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除了有時冷酷了點,偶爾有點不講理,有點不易親近之外。其餘的時候,他可是個文明得不能再文明的人。」

  「聽起來似乎是個不太討人喜歡的人。」她有些火大的將桌子底下凱文那不安分的腳給踢掉。

  打從律爵打凱文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已經私下決定自己不可能與這個叫律爵的成為好友。

  「天使……」

  絲琪冷冷的將凱文的無奈給看在眼底,「就算是夫妻,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去喜歡我不喜歡的人,不是嗎?」

  她的話令他無話反駁,畢竟她說的是實話。

  「好吧!」凱文舉起雙手,要求道:「讓我們暫時忘了這件事。反正下次你看到律爵之後,你自然會發現他是個好人。」

  「或許!」絲琪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但她的表情卻告訴他。除非等到地獄結冰,不然,她是不會對律爵這個人有任何好感的。

  第八章

  絲琪翻過身,隱隱約約覺得起居室有人在講話的聲音,她伸出手一摸。身旁的位置上沒有凱文的身軀。

  她睜開眼,站起身,試探的目光在黑暗中梭巡。從門縫中透露出微光,她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肩上,疑惑凱文那麼晚不睡覺在搞什麼鬼?最近幾天。就見凱文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

  「把你吵醒了嗎?」刑於軍才將電話掛上,一轉過身。正好與推門進來的絲琪打了個照面。

  他不是凱文!她可沒有預期門外的人不是凱文。

  她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試圖在腦海中搜尋有關這個人的影像,但結果是一無所獲,她不認識他,絲琪握緊雙拳,準備有必要時,將他打出去。

  「你是誰?」她口氣惡劣的問。

  她果然就如同凱文所說的,一個美得像天使,但脾氣卻糟得如同撤旦般的女人。

  「刑於軍。」他一笑。

  「刑於軍?」她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這一個人。

  到絲琪一臉疑惑的表情,於軍顯得有些吃驚的反問:「凱文沒告訴過你嗎?」

  「凱文?」聽他提及自己的丈夫,絲琪才微微放鬆自己的身軀,然後搖搖頭。她對刑於軍這個名字基本上挺陌生的,根本就沒有聽過凱文提起過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

  「沒有?!」於軍有些驚訝,沒想到在凱文的心目中,他們竟然是如此不值得一提,不過……他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你似乎是個保護凱文不受欺負的人。」

  他的口氣透露出他與凱文之間的熟稔,「你是凱文的朋友?」她試探的問。

  「可以這麼說吧!」於軍的口氣模稜兩可,「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跟你大打出手,所以你可以放輕鬆點,讓我們彼此都……自在些。」他小心翼翼的坐下來。

  經他一提,絲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握得有多緊,她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拳頭。

  「你可以坐下,」於軍有些反客為主的說道,「我不太習慣我坐著,而別人站著跟我說話。」

  絲琪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這個人可能沒有惡意,這才緩緩的坐在於軍的對面。

  眼前這個人有著東方人少見的高壯體魄,留著一臉的落腮鬍,給人有點落魄的感覺,但他眼神中的銳利可令她一點也不敢對他輕忽。

  「凱文跟我說過。你很漂亮!」絲琪一坐下,於軍便立刻開口,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恭維她,而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是嗎?」絲琪聳了聳肩,「他應該還告訴過你。我脾氣很差,跟我的容貌一點都不相符吧?」

  於軍聞言先是一愣,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笑容渾厚,原本顯得有些嚴肅的氣氛,似乎泡在他的笑聲中化解。

  「你笑是因為我說對了嗎?」看著於軍,絲琪開口詢問。在她心目中,已經決定──眼前這個人,比那個叫律爵的大冰庫好多了。

  於軍點點頭,「你很瞭解你的丈夫。你們結婚一年多,我在一年多前。他來台灣時跟他碰面,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已經……」

  「他是因為你才把我丟在結婚典禮上的?」沒等於軍說完,絲琪打斷他的話問道。

  「什麼?」於軍不懂絲琪的話。

  「凱文說,一年多前,他是因為他的好朋友才到台灣,所以把我丟在結婚典禮上。」雖說事過境遷。她可以不計較,但她想,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屈辱,所以她想問清楚,「他是為了你嗎?」

  「不是。」於軍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我想。他應該是為了律爵吧!」

  「律爵?!」絲琪不悅的皺起眉頭,「又是他!」

  「又是他?」於軍在心中仔細玩味著絲琪的話,看來律爵並不怎麼討眼前這個女人的喜歡。

  「為什麼他要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大冰庫賣命?」她張著一雙美目,盯著於軍問。

  於軍沉默了好一會,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大笑出聲會被絲琪視為一種侮辱,他早就笑出來了。

  「讓我猜猜,你口中所言的他是凱文,而那個沒有感情的大冰庫……」他一愣,關於律爵──他可從來沒想過用大冰庫來形容,他覺得有些可笑,「應該是指律爵吧?」

  絲琪點點頭。

  「其實律爵人很好……」

  「口氣跟凱文一模一樣!」絲琪諷刺的聲音,打斷於軍的話。「律爵人很好,只是偶爾會心情不好。」

  這個女人實在不怎麼願意聽人把話說完,於軍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凱文的妻子與律爵的妻子兩相比較,實在不難發現東西文化下產生的兩種時代女性之間的不同點。

  「既然你已經對律爵這個人下定論了,我也無話可說。」於軍無奈的將手一攤,下了結論。

  短短幾分鐘的相處,他已經看出絲琪是個不易被說服改變觀點的人,所以他就少說點廢話了,反正律爵與絲琪之間的問題。那是凱文自己要解決的問題,並不關他的事。

  「凱文呢?」絲琪問。

  「去機場接人。」他回答,「我剛才就是在跟他通電話,他已經接到人。現在已經快回來了。」

  「去機場接人?」她感到好奇,對於凱文就這麼放心的放著熟睡的她與一個大男人相處,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接什麼人?」

  「風。」

  「風?」絲琪皺起眉頭,「你是說。他去接一個叫風的男人?」

  於軍考慮了一下,「可以這麼說,不過風的本名叫做楊頤關!」

  「楊頤關?」奇怪。在這短短的幾天竟然會冒出了那麼多陌生的人在四周。「他是誰?」

  看到絲琪露出一臉吃不消的表情。於軍忍不住一笑,「他是凱文的好友。」

  「你是凱文的好友。」她的手指指著於軍,「這個叫楊頤關的也是凱文的好友,還有那個律爵。我還真不知道,他竟然有那麼多的好朋友。」

  雖然荒謬,但現在她的心中竟冒出不安全的感覺,或許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瞭解自己的丈夫。

  「別這樣。」於軍似乎看出了絲琪的矛盾,於是柔聲安慰,「我、山、風都跟林認識快二十年了……」

  「等等、等等!」絲琪抬起手,打斯於軍的話,「山是誰?林……林又是誰?難道是凱文!」

  看著絲琪,看她被他們之間的關係搞得迷迷糊糊。於軍不由打從心底同情起她來。

  「沒錯。」於軍點著頭。「林就是凱文。」

  「為什麼?」她問。

  「好問題!」於軍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過若要解釋,可能要很久的時間,所以你還是去問凱文。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

  「我不瞭解他。」雖說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表達出茫然的一面應該是一件不安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他竟然瞞我這麼多事。」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於軍側著頭,仔細的看著她,「有的時候。人會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隱藏某一部分的自己,這不算欺騙。」

  「顯然我們彼此對欺騙的認知上有一定程度的差距。」也不給於軍什麼面子,當著他的面,她便反駁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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