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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有容    


  「為什麼之前你從來沒提醒過我這件事,直到現在才說?」

  「你的記憶力不是一向超好,我罵過你什麼話你都能一字不漏的記下來,甚至倒背給我聽。我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會忘了?」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舞流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正因為是很嚴肅的事情,因此我們也都很認真啊。」

  在電話這頭的舞流雲看不到祖父的表情,可是,他老有一種祖父對此次談話顯然很愉快的錯覺。

  這可惡的老人,總不會錯過任何可以讓他早日進入婚姻墳墓的機會。

  舞流雲明知故問:「就算這件事我不反對好了,難道言叔的女兒沒意見?」哼,她意見可大著,大到不惜以逃家表示抗議。

  「你這樣的人才,她會有什麼意見?」 

  「我的樣子也許過得去,可各花入各眼。你有沒有想過你孫子也有可能吃閉門羹?」

  「若真是如此,言琛那丫頭就不會在知道你的資料之後,決定約你見面了。」哈特順便把才纔和言家通電話時,請他邀約舞流雲見面的事說出來。

  「她約我見面?」舞流雲語氣透著不信。怎麼可能?那丫頭不是很排斥他?若她看過資料,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登徒子,她不堅持拒絕就太不合乎常理了。

  「女方那方面已擺平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舞流雲沉吟了一下。「沒意見。」他也好奇言琛之所以會答應約會的原因,想盡早得知。

  「那就好,她約你見面的時間……」交代完事情,哈特結束了這通電話。

  自放下電話後,舞流雲這幾天一直想著言琛之所以約他見面的原因,但百思不解,最後他也懶得再想,反正見了面就知道了。

  今天就是他和言琛約定見面的日子,看了下表,他提起她當初錯拿留在他這邊的手提箱,駕車前往言家。

  到了言家,來應門的人是一個女傭,她領舞流雲進入屋內。

  偌大的客廳裡坐了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溫文儒雅,女的一看就知道年輕時一定是不知迷倒多少異性的大美人。想來他們就是言騰均夫婦。

  舞流雲在小時候雖見過言騰均夫婦,可畢竟十多年不見,他只能憑猜測推論。

  至於坐在言騰均夫婦身邊美麗而嬌貴的女子,是前不久才和他有一面之雅就很難忘記的言琛。

  「你是穆蘭德?」穆蘭德是舞流雲幼年時在阿拉伯的小名。見舞流雲點頭,言騰均說:「十多年不見,你長得那麼大了!」

  言騰均對舞流雲的印象好極了。之前看到相片中的他,已對他不凡的長相讚不絕口,沒想到本人更軒昂。

  氣宇不凡、瀟灑不羈,這等人品正是配得上女兒的男子!

  舞流雲向在座的言氏夫婦打過招呼後,又向言琛一頷首。

  只見她高傲地將臉別開,理都不理。

  舞流雲看了她的表情,霸氣的濃眉一攏隨即放鬆,然後一步步地走向她。在大夥兒皆未明白其意時,突然將手上的提箱往她懷裡塞。

  「你……」言琛看著他的眼裡燃著兩把高漲的火焰。

  「送你的見面禮。」他嘴角扯著令她吐血的笑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一時間整個客廳安靜無聲,任誰也看得出舞流雲和言琛之間詭譎的氣氛。

  為了化解尷尬,言夫人突然說:「老伴,你覺不覺得舞流雲長得有些像邵郡?」

  「邵郡?」

  言騰均來不及表達意見,言琛就接口:「哪兒像了!」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我學長哪長得這種登徒子樣!

  她討厭這種父母在場,心裡有什麼話總不能一吐為快的情況。於是言琛站了起來,「爸、媽,我到我的實驗室去了。」在走之前,她轉頭對舞流雲說:「你要不要來參觀?」

  這算是一種友善的邀請嗎?他舞流雲可不會天真到這種地步。不過,他十分好奇她在玩啥把戲。

  「如果不麻煩。」他起身跟隨在她身後。

  「怎會,」她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你客氣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去,剩下言家兩老面面相覷。他們對於舞流雲和言琛兩人先兵後禮的態度看得一頭霧水。不過既然兩人想獨處,更進一步瞭解彼此也不會是壞事,暫且靜觀其變吧。

  ****

  到了言琛的實驗室後,舞流雲玩味地看著一室實驗器材,沉默地等著言琛開口說話。玩遊戲的正主尚未幫他說明遊戲內容,他這「陪玩者」不必過於心急,耐著性子等即可。

  「你不問我單獨找你來這裡的目的?」她終於開了口。

  「反正除了來『參觀』外的理由,什麼都有可能。」他諷刺她找他來這裡的借口既虛假又沒創意。

  「你知道『參觀』只是個借口,卻還是來了,不是?」

  「我是為好奇你真正的目的而來。」他毫不拖泥帶水地說明自己的想法,臉上仍揚著慣有的笑意,「對於一個不惜以『逃』的方式拒絕我的人,是什麼原因使得她違背心意願意約我見面,她的背後動機,我十分好奇。」

  「你打開了我的手提箱?」他一定打開過,並且看了那封留書,否則他不該會知道她想逃離一事。她早料到他會這麼做,可仍有些不開心。

  「你也打開我的了,不是?」外型相似的兩個提箱,不打開怎麼知道發生了提錯的烏龍事件?不過他懶得在這件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上作文章,因為真要計較,他的「精神損失」可大著。畢竟在陽剛肅穆的密警高層的會議上,他卻提著一箱女人的貼身衣物進去……哎!這豈是一個「丑」字了得。

  他的話使得言琛沉默了下來。

  看著她,舞流雲問:「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想知道你今天願意約我的目的是什麼。」

  似乎不急著回答他的問話,言深打開身後的一個櫃子,從中取出一疊資料,「經過特殊管道,我弄到了一些關於你的資料。」她將資料遞到他手上,「在所有的資料中最吸引我的是,你有兩百的超高智商。」

  略看了一下資料,他從容地抬起頭,「找來這些資料只是要證明我有沒有資格娶你?」他不莊重地一挑眉。

  回以他輕佻的態度,她訕訕然地笑起來,舉出食指左右搖了搖,「不。只是要證明你有沒有資格當『種馬』。」

  她既嗆又直接的話令見過世面的舞流雲也不禁笑僵了臉,不自覺的重複了一次,「種馬?!你的意思是……」

  「借你的種。」

  他發現自己再也笑不出來,沉聲說:「開什麼玩笑!」

  借種?這可怕的女人!

  「我很認真。」她解釋地說:「我是一個研究遺傳基因的醫生,我想創造出一個天才。我的電腦從數十億人選中選中了你。而我的IQ相當於你的,或許我們兩個的基因結合後,超高智商的天才可能就此能誕生。因此……」

  舞流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為了創造天才而願意賠上婚姻?」這女人太瘋狂了吧!

  「不是的。我們不必結婚,我只想向你要一些……精子。」雖然早習慣這些生理名詞,可在一個男人面前講「精子」兩字,仍舊讓她因有些不自在而臉紅。

  「要精子?你的意思是說……」他已隱約猜到她會說什麼。

  「其實要有寶寶不一定要結婚,也不一定要有……有親密行為。像試管嬰兒就是一種方便的法子。」她深吸了口氣,抬起臉看他,「你覺得如何?」

  「我為什麼要幫你?」他根本不可能答應配合她這種瘋狂的想法。

  「只要你肯幫我,你可以開出任何條件。」

  舞流雲狂邪的笑意揚在臉上,「這句話一出口,往往會給女孩子帶來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哦。」他輕捏住她弧度完美的下巴,一雙闃墨如利刃的眼眸像能看透她心思般地望進她的黑瞳。

  「你在暗示我最好先知道你開的條件再作決定?」她無懼地看著他。「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沒有什麼條件,我只是在說明我的『遊戲規則』。」他將言琛逼靠在實驗台上,雙手一撐,憑藉著身材的優勢將她圈在自己兩臂間的小範圍。「我的遊戲規則再簡單不過。要我的『種』的方法只有一個——和我上床。」

  「你……你說什麼?」她方才好像聽到一個可怕的答案。

  「向我要種的惟一方法就是和我上床。」他惡作劇般地將身子傾向她,臉上有著像惡少般的笑意。

  言琛紅了臉,心裡頭又羞又氣。「你……」她的伶牙俐齒突然不見,只剩滿心的慌亂。

  看著她的樣子,他心中湧起一股整人的快感。誰叫她說他是種馬,種馬總要有種馬的調調吧?

  他毫不放鬆地追問:「考慮得如何?」

  「你……別作夢了!」言琛咬牙切齒地說,氣不過地伸手一揮,打算掌摑舞流雲,可那一巴掌在途中給攔住了。

  「哎,你說這句話就不對了。人因夢想而偉大嘛!更何況我愛作夢,也是因為你給了我作夢的理由。」他看著她,笑得很壞,低下頭細吻著她的指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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