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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有容    


  「喂!你這女人……」他大手一甩,臉又沉下來了。

  國父革命第十一次才成功,她要有偉人的精神。她的手又摸上他的手臂,更進一步的把瞼湊近。「老闆,你就這麼怕我嗎?你是怕我這個人,還是怕你的心底事給人摸清了?你討厭的那女人不是我,用不著看到我就想到她,下然我多無辜啊!」

  沉冷的眸瞇了瞇,「你知道了什麼?」

  她一笑,「你很討厭我。」

  「那你就……」正要叫她離他遠一點時,卻發覺這個平時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的女人,突然有些心不在焉的轉過頭去,很自然的,他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麗冰磬看到站在十步之外的美麗貴婦時,原本就冷漠的瞼變得更加沉肅可怕。

  誒,是那個「笑容可掬」的女人嗎?她們哪裡像啊,她可沒有那麼老。

  挽著他,她知道了他的心思,他內心對那美麗貴婦的恨意還真強大啊!

  楚柔的手輕扯了一下麗冰磬的袖子。「老闆,你看著那女人超過一分鐘了耶,這些時間看我不頂好?」她還是笑得輕佻。「還有啊,別老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

  麗冰磬原以為她又在油嘴滑舌了,可她說到最後一句時,他不由得心裡一跳的看了她一眼。

  魏孟玉走了過來,未語先笑,「冰磬,好久不見,快一年了吧!看你氣色挺好,有空也回來看看你爸爸,他嘴裡不說,我看得出他很想念你。」

  「我爸有你照顧,我很放心。」彷彿不想搭理她,和她說話時,他的眼睛一直沒看她。

  「是嗎?」魏孟玉笑吟吟的打量了一下和他狀似親密的女孩。「和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什麼關係?女朋友?」

  她打量她的眼神可真不客氣啊!眼中的那股護意也太不加掩飾了吧!

  麗冰磬看了楚柔一眼,要開口之際,楚柔巳回敬魏孟玉一瞼沉浸愛河的笑,開口道:「伯母,你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肯為一個女人去買衛生棉,那該是什麼關係?」

  她話才說完,麗冰磐面紅耳赤不已。不過,看到魏盂玉那一臉鐵青,倒也是難得。

  魏孟玉生平最痛恨「老」,聽楚柔叫伯母,嗤,夠她氣的了!

  深吸了口氣,她的笑臉僵了。「冰磬,你喜歡的女孩兒也夠奇特的了。」那張笑瞼她還真想抓花,看看她還笑得出來笑不出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兒?怪不得妹妹會為了你尋死。」她揚起了冷笑。

  由她的話,楚柔聽出了些端倪,麗冰磬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怕是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可那並不足以叫一個人去死,除非……

  幾秒後她像想到了什麼,訝異的心口一動。

  她是故意的!故意挑超麗冰磬心中的痛。楚柔瞇了瞇眼,抬頭看著他,仍是一臉沉冷,她看得出來,他在壓抑心裡的傷。

  「你來這裡幹什麼?」奸半晌後,麗冰磬才冷冷的問。

  「來看你究竟是否還記得當年的事?不過今天看來……」她看了一眼楚柔,臉上淨是不懷好意的笑。「想來你妹妹為你死也真夠冤枉的了。」

  「伯母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怎麼算是冤枉?如果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想死,那只能說她想不開。」想不透這女人眼中的那抹恨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她眼中會有一抹玉石俱焚的寒光?「除非……她的死不是自願,而是被逼的。」

  魏孟玉聞言臉色丕變,「你……你說什麼!她的死是自殺,還留有遺書呢!」

  不過是一句玩笑,她的反應未免太大了!楚柔眉一挑,呵呵的笑,「伯母,我的話若嚇到你,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千萬別介意吶。」大膽假設好像有些成效了。

  「你……」魏孟玉臉色青白,剛剛的氣焰全消,牙一咬,匆匆的離去。

  看著魏孟玉迅速地逃離,楚柔噗哧的笑了出來?(欽,老闆,你繼母以前是田徑隊的嗎?好敏捷的身手。」側著臉她還是在笑,「我方才開的玩笑過火了嗎?瞧她逃得好像人是她殺的似的。」

  麗冰磬默然。

  她回過頭,才發覺他正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

  「咦?老闆,你發覺我的魅力了嗎?」

  他盯住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是不開口。

  「老闆,你再看下去我會害羞呢!」

  話雖這樣說,但她的行為可一點也不出來有丁點不好意思。挽著他的手,她一路吱吱喳喳、快樂的往維也維森林而去、

  *****

  打從上一回當了麗冰磬「女朋友」之後,楚柔老遇不到他。

  上班時遇不到,下班也堵不到他的人。下得已之下,她只好到維也納森林守株待兔了。

  這段時間下來,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上維也納森林的感覺,有時候即使不是為了麗冰磬,她還是會到這裡來。

  受了James的影響,她也開始喜歡巴著一臉酷相的Hermit說話。因為麗冰磐的

  關係,她也愛上吧檯右側最角落的位子。

  「Hermit,你今天要為我調什麼酒?」

  伸長脖子,楚柔想看清楚她調的是什麼酒,只見那杯調西是粉橙邑,不是Cool  Face恰到好處不深不淺的藍。

  「Fuzzy  Dream。」

  「迷幻之夢?」她啜了口果香甚濃的調酒。「你覺得我在追逐一場夢嗎?」

  「你是嗎?」

  她一笑的承認,「嗯,我是在追夢,由夢中追逐到現實來。時間久了呵,美夢也會成真喲。」

  「確定?」

  「嘖嘖,Hermit你對我很沒信心呢!」她邊啜著順口的調酒邊說:「幸好咱們不坐同條船,否則鐵定沉船。有人說,將帥出師,若不在心裡先篤定自己會贏,那這場仗大概也甭打了。」

  「這場仗是場硬仗,你可得加油了  」Hermit難得多嘴,臉上有抹惡作劇的笑。「喂,你和蔚傑那傢伙不都足賭徒嗎?你覺得這回你會贏還是會輸?」楚柔「相中」麗冰磬的事她由蔚傑那兒聽了一些。

  話又說回來,即使沒有他說她自己也看得出來。打一開始,楚柔就下曾掩飾她對麗冰磬的好感。

  老實說,她對楚柔第一眼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因為她的一臉笑意。

  年輕女孩的笑容常給人天真、嬌憨的感覺,可楚柔嘛,她的笑有種輕佻、挑釁的味道。

  她漂亮的眸子太銳利,太有精神,當她在看著對方時,會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樣銳利的雙眸再加上一臉習慣性的笑容,遇到修養差一點的人,還真會想揍她。

  不過幾次相處下來,她發現她其實是個很真、還保有赤子之心的人。她的眼神堅定、認真,下仔細去「認識」,還真會被她那整體的輕佻感給騙了。除此之外,最令她感興趣的是……她好像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對於Hermit「難得的好奇,她決定不吝惜的滿足一下她,

  楚柔托著下巴,身子傾向前,「哎呀呀,親親Hcrmit,你可真問到我心坎裡去了!當睹徒有個必備條件,那就是願賭服輸。而這回我就是不想輸啊!」

  「你話中有話,」

  對於楚柔的第一次印象算得上深刻——她過人的勇氣。

  麗冰磬一直就是獨來獨往的人,俊美的外貌很難叫人忽略,但他卻偏偏老坐在一個要人不注意的位子。他偶爾到這裡來也只是喝幾杯,喝完就走人,從來不多話。

  在酒館這樣的地方,只要是略具姿色的男女都很容易被搭訕,而像他這樣的極品,在楚柔之前卻沒人敢向前去說上幾句話,更甭說是搭訕了,

  他孤高冷漠的樣子,彷彿他與人之間隔著層層的冰山似的,而他也不打算讓任何人接近。

  「在維也納森林裡,他願意聊得聊上幾句的大概也只有老闆了。」

  心牆築得半天高的人通常是注定孤單寂寞的,而這樣的人似乎也預期了這樣的結果。然而世事無絕對,擾亂他生活的人還是出現了,還足他最不想遇上的那種人。

  敢卯上麗冰磬,而且還可以把他那張足以凍死人的瞼當藝術品欣賞的人,楚柔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一個拒絕讓人窺視內心世界的冰山男,—個天生具有窺視人內心世界能力的X光機女,這樣的組合也夠絕例的了。

  話中有話?楚柔以為自己講得夠白了。好吧!那就再白—些;「就是我絕對要贏唄!」

  Hermity一笑。「為什麼?」

  她擠眉弄眼的不答反問:「Hermi,依你的性子,如果遇到一見傾心的男人,你會放棄把他嗎?」目前的她可能還是單戀啦,但等久了就是她的。

  在Hermit未回答時,門口的風鈴響了,她瞥了一眼推門而入的高眺身影,「你要把的男人終於出現了。Cood  Luck!」

  楚柔回過頭去,眼瞇了瞇,「咦,好像有一些些不同,暍了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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