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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有容    


  「我……我……」她又紅了臉,「那個人不在王府,他……他是我在到王府前就認識的人。」嚥了下口水,她說:「那個人和小王爺長得十分神似,第一次在萬花樓前看到小王爺,我還一度把小王爺誤認成他。」

  「哦,有那樣的人?」王妃露出狐疑的表情,那人品想必也是萬中選一了,「對方是哪家公子?」

  閻鏡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只知道他偶爾會出入風家堡。」

  「風家堡?」王妃一怔,「你喜歡的那個人可是楚還?」「楚還?」那不是風家堡堡主的名字嗎?老總管對她提過的,咦,王妃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閻鏡觀搖了搖頭,「不是。」

  「那就好。」王妃放了心,總不能見兩個同出師門的人為一個女子撕破臉吧!更何況,她還是楚還的姑姑呢。一邊是兒子,一邊是親外甥,那可為難了。鏡觀喜歡的人既非樓兒,而對方長相又神似於樓兒……那答案不就昭然若揭了嗎?

  「我……我心儀的對象他叫……叫……風梵樓。」一提到風梵樓的名字,閻鏡觀仍是禁不住地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風梵樓?」王妃一聽,果然是這三個字,開心得笑不攏口。

  呃,為什麼這王妃一聽說自己的心上人叫風梵樓,開心成這樣?她刺激過了頭嗎?

  「王妃,你……你笑什麼?」王妃的笑容令閻鏡觀很擔心。

  看來,她得要向這女孩說一些有關兒子的秘密了,也怪不得鏡觀會對兩個相貌相同的人給於「差別待遇」了,一個是神采俊朗、風度翩翩的少年俠客,一個則是吊兒郎當、花名遠播的小王爺。王府中除了她和王爺知道兒子的「委屈」,其他人都只知道鎮西王府出了個敗家子,沒法子,他們也擔心王府中有汝南王的耳目。為了朝廷,樓兒也真是犧牲得夠透徹。

  「鏡觀,你可知……管御樓和風梵樓其實是同一人?」

  「啊!」閻鏡觀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可能的。」騙人,殺了她也不相信,一個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一個則是她痛恨得如同老鼠般的人,這兩人是同一人?她又不是「弱視」看不清楚。王妃對於閻鏡觀的直接反應不以為意,她耐心地說:「我說一個很長的故事給你聽……」

  ☆  ☆  ☆

  望著手中的玉珮,閻鏡觀呆呆地看出了神,當她把一、兩年前,她在林子裡撿到的玉面閻羅所遺落的玉珮拿給王妃看時,王妃一眼即認出,那玉珮是小王爺的。

  原來那通身白得近乎透明的玉珮,是小王爺十八歲藝成下山時,皇上派人送來的賀禮。

  這麼說來,玉面閻羅即是風梵樓,而風梵樓又是管御樓,也就是小王爺!

  為什麼?為什麼他寧可被她視為洪水猛獸,避之惟恐不及,也不願意告訴她,他就是她的大哥?怪不得她初到鎮西王府時,他就知道她再過兩個月就滿十五,記得這件事只有大哥知道。

  難道說,他就那麼不信任她?可……可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經由王妃的說明,她總算明白了許多事情。所謂眼見為憑也不見得正確,像小王爺,外人看他是花花公子、紈E子弟,又有誰瞭解他的無奈及痛苦?

  唉!說來,她從前也真的對他太壞了,她先入為主的觀念還真不是普通的強,怪不得老哥曾對她說過,第一眼給她印象不好的人,以後大概也沒啥鹹魚翻身的機會,老哥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

  閻鏡觀一個人來到這一、兩年不曾再踏上的南園,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沿途的百花齊放、萬紫千紅教人看得賞心悅目。

  隔著一池清可見底的湖水,閻鏡觀發覺遠處的亭子坐了一白衣男子,此刻正優閒地操琴自娛。

  那熟悉的背影不是她的大哥嗎?同樣熟悉的琴音、一樣俊俏的容顏,只要她夠細心,怎會看不出來管御樓和風梵樓是同一人呢?

  人家說女子心細如髮,只怕她的心不似一般女子,怪不得、怪不得風大哥一直不把她當女子看。

  蓮步輕移地走在彎彎曲曲的曲橋上,在距離管御樓約莫十餘步距離時,她止住了腳步。

  以管御樓的武功修為,早就察覺到有人向他的方向移動,聽那不甚均勻的吐納,此人略會武功,但是功力不強,內力十分不純,再加上此人腳步細碎,必定是個女子。

  是小翠嗎?除了她,這南園內的女婢並不多,是鏡觀,一想到他,一股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湧上心頭。

  不,絕對不會是他的,他已經躲自己躲了一陣子了,每一回自己到北園去向爹、娘請安時,他沒有一次出現的,可見他是不願意見自己的。

  一、兩年未曾見面,想必他又長大些了吧?其實,他不讓自己見他,自己倒無所謂,怕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會愈來愈像個男子,屆時、屆時要是爹、娘識破他是男兒身,那可如何是好。

  為了避免萬一,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問問小翠,「姑娘」在北園過得可好?小翠每一次給的答覆都是——姑娘很得王爺和王妃歡心哩!

  一個男子要他長期男扮女裝,也真是難為他了,只是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待朝廷的事告一段落,自己就會把鏡觀送出王府,難不成要他男扮女裝過一輩子嗎?

  管御樓每一思及此事,心思不免大紊,操琴的心思受到俗務困擾,平時彈得極熟的曲子也亂了拍子。

  「小王爺有心事?這首曲子彈壞了。」她知道他隱瞞身份的苦衷,可又不甘心白白被當傻瓜耍,因此在他尚未知道她已知道他的「秘密」時,閻鏡觀決定也耍耍他。

  這聲音是……管御樓快速地回過頭去,當他看到已多時不見的閻鏡觀時,心跳倏地加速了起來,站在百花為襯南園中的閻鏡觀,美得如同從花叢中幻化而出的花中仙子一般。一、兩年未見,他又變得更美了,他從前臉上的稚氣稍褪,更見其清新絕倫的清靈秀逸。這美如天仙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小兄弟嗎?天!他真的是鬢眉男兒嗎?

  「小王爺……」你怎麼了?」閻鏡觀明顯地感受到當他目光在望向她時的熾熱,隨即,他又似壓抑地讓視線在理智的控制下轉化為正常。發現他對自己有感覺,她笑得更甜、更燦爛。

  「鏡觀,許久不見了。」管御樓恢復冷靜地說,他是一個自制力一等一的人,很少人能夠左右他理智的思緒,可……方纔,他居然對一個男扮女裝的男子有了短暫的「失魂」,可笑之至。

  「好雅致。」她把視線移到琴上,「從前我在南園也常聽你撫琴,技巧似乎比現在好多了。」

  「見笑了。」他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太靠近鏡觀,他無法正常思考問題,「這段時日在北園可過得好?」

  「很好。」她發覺她可愛的大哥的俊臉上居然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哈!這大男生比她更害羞,原來古早男人在遇上心儀的女子時,是如此怕羞的。

  從他方才熾熱的目光她還感覺不出他喜歡她的話,她就枉為二十世紀女子了,只是他為何一臉壓抑的樣子?

  哦!有了,這呆頭鵝不會至今仍認為她是男兒身吧?如果真是那樣,他的確是該為自己的「自然反應」感到羞憤欲死,男人喜歡男人,那不就是「斷袖之癖」,哈,真好玩!怪不得他要壓抑了。

  「小王爺,這段時間沒見到你,你可知……我好想你呢!」閻鏡觀故意曖昧地說,原來逗著他玩是那麼有趣的事,要是給人看見這一幕,知道在花叢裡打滾多時的花花大少原本是那麼「青澀」的,他的花名可要毀於一旦了。

  她的話的確令管御樓臉紅心跳,但是很快地,他理智的腦袋又掌控了一切困窘、不知所措的反應。

  「能被那麼美的姑娘想念,小王可榮幸得緊。」他又恢復了閻鏡觀印象中的花花公子形象,他伸出手牽住她的手,「來,同我說說,這段日子在北園的生活。」此時管御樓在心裡所想的,是他牽著小兄弟的手,男人牽男人的手,有啥好羞臊的?

  倒是閻鏡觀沒想到他會突來這一招,一張俏臉羞個通紅,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個侍從行色匆匆地向他們走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管御樓自然地放開了她的手。

  「奴才叩見小王爺。」

  「平身。」管御樓看來者行色匆匆,定有啥事要說,於是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侍從看了一眼閻鏡觀,支支吾吾了起來,「這……」

  「閻姑娘不是外人,不必避諱,有啥事就直說吧。」

  有了這樣一句話,閻鏡觀發覺他雖隱瞞了她不少事,但是在他心中,她仍是與眾不同,有著不同於他人的地位的。「是。」既然主子如此說,侍從也就直言了,「小王爺,方才奴才在路上得到一個消息,說……說李刑部那寶貝兒子昨天大鬧萬花樓,強迫小喬姑娘得要嫁給他做妾,要不然,他就要夷平萬花樓。」他看了閻鏡觀一眼,又繼續說:「奴才一獲知消息立即趕來跟你說,我想……小王爺和小喬姑娘交情匪淺,一定會阻止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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