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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有容    


  她遲到了嗎?正當她遲疑之際,有個年輕男子向她走了過來。他十分有禮貌的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戴尋芳怔了怔,說明了來意。

  「你就是戴尋芳小姐?」年輕男子似乎知道她要來。接著他又說:「等你很久了呢。」

  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具玩味?似乎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她不認識他吧?晤,大概是她太神經了。

  「我……」她有些莫名的催促著往大宅裡頭走。忍不住的她問:「其他的伴、伴娘呢?還有,我那朋友她的情況還好吧?」

  「你來得太慢了,新、新娘他們先去註冊了。至於鍾小姐她先回家休息。」

  「沒去看醫生?」她關心的問。上吐下瀉可不是普通的症狀呢!不會她當完伴娘還得到醫院探視她吧?

  「老毛病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毛病?上吐下瀉是鍾莉莉的老毛病?打從認識她到現在,近十年的交情,她怎麼不知道她得了這種怪病?

  戴尋芳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更覺得他有點奇怪。算了!反正這年頭的怪人多。

  不久,男子領著她進人大宅子,並且上了樓,來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他推開門,「禮服在裡頭,你先自行更換。新郎和新娘回來時,我會通知你。」

  戴尋芳有些奇怪的問:「我不用全程陪著他們?」

  年輕男子倒了一杯水給她。「不用了。等他們註冊回來到門口時,你再出現在伴娘行列中陪他們走進來即可。」

  戴尋芳為了趕時間正渴著,她很快的把對方遞給她的水喝光。「這樣,那我知道了。」她把杯底見天的杯子擱下,開始準備換禮服。

  看著戴尋芳把禮服拿在手上,年輕男子很識相的說:「你慢慢打理,我先下去了。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謝謝。」

  男子走了之後,戴尋芳看了一下伴娘的禮服。心想,這件禮服好看則已,可未免太暴露了吧?它該有一件連身的襯裙才是,要不這禮服大概沒幾個人敢穿!也不過是代替鍾莉莉當個伴娘,她沒理由犧牲那麼大吧?

  放眼四下,總算讓她找到了連身襯裙。只是……怎麼這襯裙也那麼……性感?像極了新娘在新婚之夜,為了添性感風情所穿的蕾絲性感內衣?

  哇!還是連著吊襪帶的。

  現代伴娘都穿得比新娘更性感嗎?

  她拿起了那件……姑且就稱之為「性感內衣」的連身襯裙。哇塞!那上圍是C罩杯的哩!莉莉什麼時候連升兩級,她怎麼不知道?還是她打算塞棉花充數?

  不過這「性感內衣」還真是好看!戴尋芳興致勃勃地把它穿上,然後走到一面落地鏡前轉了兩圈。晤……效果不錯哩!她站在鏡子前搔首弄姿了好一會兒,這才想到要把禮服套上,怎知她才一轉身就一陣天旋地轉……

  怎……怎麼了?她一陣莫名。直到她昏倒在地上,黑暗吞噬她之前,她還是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昏倒不久,房門再度被推開。門口高大修長的男人身影映落在她纖細的嬌軀上。

  影子的主人一步步的靠近戴尋芳,在她身旁停了下來,然後緩緩的蹲低身子,近距離的俯視她。

  看著她緊閉的美眸,他迷人的臉上有抹惡作劇的笑容。

  早在戴尋芳膽敢在他頭上動「刀」的那一天起,就種下了日後彼此「絕對」會再見面的因果。

  情人過招的戲碼,上演了!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戴尋芳漸漸的對於外界有了感覺。

  她一向是個很敏感的人。在半夢半醒之際,她一直無法再入睡,因為,她老覺得身邊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是方才作夢的關係吧?在夢中,她好像夢見有個男子一直凝視著她。那眸子好深情!只是她沒看清楚他的長相。

  究竟有人在看她的感覺是夢的延續還是她的錯覺?不!她每一次認為錯覺的事,其實都真有其事。

  在一陣掙扎之後她睜開了眼。首先映人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偌大空間,而預期中偷窺她睡容的眼睛並不存在,這使得她鬆了好大一口氣。只是……在她打量所在的環境後,她的心跳反而加速了。

  不對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陌生的房間?她記得……記得在她迷迷糊糊睡著之際,自己是正在鍾莉莉的朋友家換伴娘禮服,不是嗎?

  迷迷糊糊……對了!她又沒生病、發燒的,怎麼會忽然昏了過去?她想了想,看來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那個年輕男子端給她喝的那水。只是她和他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那樣做?

  想到今天奇怪的遭遇,她看了一下身上仍穿著的「性感內衣」,清楚自己沒有被侵犯,這才有心情再想一些事情。

  對方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他是她曾整過的學長,抑或拒絕過的男人?沒法子!她平時樹敵太多,想回敬地的人只怕不在少數吧!因此在這重要時刻,她還真的不知道是誰會那麼惡作劇的把她迷昏,帶到這裡來。

  人長得漂亮就是那麼麻煩!身邊總是不乏一些蒼蠅、蚊子環繞,有時不堪其擾的打發一些走,還會到處樹敵呢!

  就說嘛,男人真是不怎麼有風度的動物。

  不想這些了,現下她最需要別人為她解答的是,自己怎會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她禮服的房間啊!

  「我不可能自己出現在這啊?」她哺哺的說。

  「天響!有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是哪?」她看了看四周。大床上連床棉被也沒有,幸好有開暖氣,要不然這四月天她也會冷壞了。

  她想下床去找人弄清楚狀況,可是她現在身上只有穿著像內衣的襯裙吶!她又不是變態,哪有勇氣走出這房間?萬一她走了出去,迎面而來是個男人……天!她連想都沒有想下去的勇氣。

  終於,她按捺不住的下了床,她偷偷的旋轉了一下門把,沒鎖上哩!她想出去找件衣服應急,可萬一外頭有人呢?她現在穿成這樣子,她固然可以神經裝大條點,當自己參加內衣外穿秀,可是她保守的父母要是知道了,非上吊自殺不可!於是,她又退回大床,在床沿坐了下來。她現在的心情焦慮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她又站了起來,在紅色的地氈上走來走去。

  就在她心亂如麻之際,忽地有人未經敲門就推門而人。

  發現有人進來,戴尋芳任了好幾秒,這才叫出來--

  「啊--」一陣欲將屋頂掀去的高分貝聲音令人震耳欲聾。「你……你……色……色狼!」她找不到任何可以這身的衣物或布料,只能用雙手狼狽的去這重要部位。

  「是色狼現在就不會留衣服在你身上了。」悠哉而慵懶的磁性嗓音響起,來人將一張椅子挪了過來,大方的坐下。

  這聲音……方才匆匆一瞥而過的那張有點熟又不會太熟的臉!戴尋芳像要確認什麼似的抬起了頭。

  果然是他!

  「平偉暄!」她咬牙切齒的把名字叫全。

  他兩道被她刮得精光的眉毛可長全了。至於頭髮還來不及長成西裝頭,因此目前是一頭有型而帥氣的仙道頭。

  他的毛長了,又可以到處招搖了。

  她也真是失算,方才掠過她腦海,可能整她的人她想了不少個,就是獨獨漏了最近才加入仇人行列的平偉暄。

  失算、失算吶!

  「你知道我?看來我不必多作自我介紹了。」平偉暄一身西裝筆挺的穿著、軒昂不群的氣質,更襯出戴尋芳此時的狼狽模樣。

  「你會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必假惺惺了。」她生氣的說。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穿得極少的身上時,她的臉紅了。

  「這身穿著挺適合你的。」他玩味的說。

  「一如我覺得你眉毛剃光時比較性格一樣。」此時她的狀況是挺狼狽,可她仍不在口舌上落於下風。反正再狼狽也不過如此了。

  她的話令平偉暄笑開了:「我想……我們都有獨到的審美眼光。看來我們真的很合!也怪不得我會對你那麼感興趣。」她的嗆和辣性子對了他的味。

  是他眼光獨到嗎?怎麼覺得她那雙充滿叛逆的眸子就是這麼吸引人?其中的熱度美麗如同火焰一般,令他在驚艷的想獨佔之餘,又忍不住寵溺的放任。

  「興趣?哈!」她冷笑了一聲。

  「是很感興趣!」

  「你是毛髮旺盛,欠缺一個剃毛手嗎?」戴尋芳冷颶颶的說。

  平偉暄風度好,一點也不生氣。不過,不可否認的,他曾為了她剃光他毛髮的惡質舉動而生氣是真的。

  「不管我需不需要,你都毛遂自薦了,不是?」他淡淡一笑,接著說:「而事實證明,你也挺合適的不是嗎?」剃毛手?呵!她也真夠狠。

  戴尋芳橫了他一眼,「我玩過的把戲沒興趣再玩。」

  「那好!我也沒興趣再剃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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