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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有容    


  真是豈有此理!

  後來,她聽說因為當天騰極未來的丈人秦王也在殿上,她以為他是因此而不敢對她的熱情有所回應,沒想到……

  連著數目她遣人送了數封文情並茂的信函到洛王府,聽送信的屬下說,洛王連拆都沒拆的就將信擱在一邊。

  他對她真的如此沒有興趣嗎?這使得情場常勝軍的她忽然感到一種嚴重的挫折感。

  不甘心吶!她真的不甘。

  正當塞雅生氣的想著騰極的不解風情時,塞娃由房間的另一邊門走了進來,她和塞雅一樣有著西域人特有的深刻輪廓,她冷冷的打量塞雅一會,瞥見又遭送回的情書,臉上出現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遇見了那樣一個中原木頭,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塞雅橫了妹妹一眼,「塞娃,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塞娃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你的事我一向不想管,也懶得管,我這回提早到中原來只想完成兄長交代的任務。」她的任務就是殺了騰極。

  上一回的戰事西域諸國之所以會敗戰,除了中原軍力強盛之外,其中運籌帷幄的將帥更是最大因素。而在將帥中,騰極的精明果決、精通各家兵法最是令人頭疼,因此,若是能除去騰極,對兩方戰局不無影響。

  「上一回你入宮行刺失敗,仍不死心啊?」塞雅冷笑道:「騰極的武功深不可測,就憑你想殺他?別做白日夢了!」她懶得出言阻止塞娃行刺,反正她知道憑著塞娃的武功根本勝不了騰極。

  塞娃連她都尚且打不過!

  「你……」塞娃一咬牙,她們姊妹倆自小就不合,兩人幾乎行同水火。忽地,她冷冷一笑,想到了刺激的話。「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說,上一回我到宮裡行刺洛王時,不但看到了洛王,還看到一個絕色美女。看那洛王護著她的樣子,兩人只怕交情匪淺,不知道那位是不是就是他未來的妻子?若是的話……嘿嘿,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那姑娘的模樣可比你這西域美人美多了。」

  「我不信!」

  「你最好相信,免得屆時醜樣百出。」

  塞雅原本已經十分不快的心情被塞娃弄得更糟。「你今天來這裡是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算是,也算不是。」看她刺激不小的樣子,塞娃笑了。「真奇怪,真不曉得一個背負著族恨國仇的人怎麼能夠昧著良心喜歡上仇家?」

  「騰極是個人才,一旦我能順利的嫁給他,我會試圖勸他歸於我朝。」她看著塞娃,「我喜歡騰極的事父王和母后都知道,他們可都是樂見其成的。」

  塞娃口頭上仍不甘居下風的說:「唉,世上最悲哀的人莫過於自以為是了!我覺得比起你想要聯姻而使得騰極歸順我朝,我覺得除掉他還比較實際。」

  「是嗎?」她瞇著眼看妹妹,「咱們來玩個遊戲,看是你先殺了騰極、抑或是我先嫁入洛王府?若是你先殺了騰極,那我無話可說,若是我先嫁入了洛王府,從今以後你必須打消殺騰極的念頭,如何?」

  她知道塞娃也許令人討厭,可卻一直都是個守承諾的人。

  塞娃訕訕道:「那你只怕要輸定了!」

  「你說了我想對你說的話。」

  「走著瞧吧!」她有十足把握自己會贏。

  「彼此、彼此。」

  ###景色依舊,心情卻不同。

  上一回來到這洛王府所屬的林子時,她是怒氣沖沖的找騰極要勸他打消娶自己的念頭,可這一回當寶懷再從新踏上這片土地時,心中卻有不同的感受。

  她好像不再那麼討厭騰極了哩!甚至……

  唉!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不是一向都很能堅持到底的嗎?也就是說,凡是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鹹魚翻身。就像多年前的騰極一樣,她一旦討厭他,管她週遭的人如何捧他、視他為天人一般。她就是討厭他,而今……

  她竟發現自己固執的性子變了!

  她竟然不再視騰極為洪水猛獸的,甚至……有些喜歡他。

  上一回見面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竟然會想念他,有想見他的衝動,所以…

  …她今天才來到這可能見得到騰極的地方碰運氣。

  今天能夠在這裡見到他嗎?

  真奇怪,以前不想見他的時候,三不五時總能不期而遇,同他鬥嘴、瞪他幾眼洩恨,而今呢?

  她意興闌珊的找個地方坐下來,隨手摘了一朵身旁的紅色小野花,一片片的摘下它的花瓣,口中唸唸有辭,「他來,不來,來、不來……」搞到最後一片花瓣,花兒露出了黃蕊。寶懷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他好像不會來哩。」

  失望的把身子倒靠在身後的樹幹,她耳朵靈敏的聽到傳自遠方的馬蹄聲。

  「這是……」她重燃希望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往前方走了數步。

  真……真的是他!

  她開心的直想笑,咬著唇避免自己笑得太開心,被人窺視出太多的心情。

  在寶懷發現騰極的同時,他也發現了一身男裝的她。馬兒迅速的腳程很快的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騰極一勒馬韁。說真的,在此刻看到寶懷他有些訝異,但也不否認很愉快。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他坐在馬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和被風略微吹亂的髮絲頑皮的纏繞在她雪白的頸項。

  「來向你索價的!」她一噘紅唇嬌嗔的說。

  「索價?」又是一句驚人之語。「那你倒說說我欠了你什麼?」看著她那蘋果般的俏臉上不斷變化著不同的表情,騰極發覺自己愈來愈難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寶懷更加靠近他,輕輕的扯了扯韁繩,「你忘了嗎?上一回你騎著馬送我回秦王府時,不是答應過有機會要教我騎馬嗎?」

  其實那時他說這話時是在她半脅迫的情況下答應的,而且他也沒有的定時間,可這是她唯一想得出她今天之所以到這裡來較「合理」一點的借口了。

  她是姑娘家哩!總不能很痛快的說,因為她想見他啊,不行嘛!

  她把理由說出來之後,見騰極對她的話久久不予以回應,只是一味的以著探索般的笑意看著她,令她無法控制心跳加速。

  怪……怪了!她的話那麼值得深思嗎?

  寶懷心虛的紅了臉,慢慢的把頭低下。

  「如果……不想教我的話就……算了!我……」她發覺此時要為自己我下台階還真不好找。她愈是急,臉就愈發地紅了。

  「為什麼要學騎馬?」他從來不覺得女子活潑好動有什麼不好,可騎馬……若非是江湖中的俠女,終究為世俗眼光所不許。

  他自己是挺有彈性的接受一些禮教,不會奉其為圭梟,他只擔心寶懷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指責。

  「騎馬……不好嗎?」她也不是對馬上英姿多麼嚮往,想學騎馬只是接近騰極的一種手段罷了。「那……算了。」她發現愈是在乎一個人,當自己在他面前丟臉時,愈想早些離開他的視線。於是,她轉身欲走……

  騰極早先一步拉住了她,一雙澄澈而不再那麼冷淡的眼眸瞅著她,「既然想騎的話,那……來吧!」他手輕在她腰間略一使力,寶懷輕易的上了馬背,他讓她側坐著。

  「你……」有時候她真的不是很懂他,方纔他不是不願教她騎馬的樣子嗎?此時又為什麼改變?

  「有話想說?」他略微低頭的看了一下和他相距不到數寸的寶懷。

  「有時候……我好像不太懂你哩。」她側著臉抬頭看著騰極。

  曠野風大,風拂著騰極垂在胸前的鬢髮,髮絲一次又一次的拂劃過寶懷的臉,她擷取了一小束把玩。

  好柔的發,一如姑娘般的柔軟!

  有人說,頭髮愈細者那表示愈是柔情似水,騰極的髮絲這般柔軟,他也柔情似水嗎?寶懷不禁想著。

  「不懂我?」

  「唔。」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懂這樣一個人人敬重的王爺怎麼會到花街柳巷,不懂他的性子為什麼有時候熱情不羈、輕佻得直叫人痛恨?有時候又冷得像冰,眼眸中常常透出一股不被瞭解的寂寞?

  兩種極端的性子,究竟哪個才是他?

  「懂我做什麼?你不是視我為洪水猛獸,避之惟恐不及嗎?想懂我?沒有道理啊!

  除非……」他忽地似笑非笑的盯住她,那一眼叫寶懷心跳漏了半拍。

  他……猜到了嗎?他猜到她對他心情的轉變了嗎?

  「什……什麼……」她心虛到眼睛根本不敢對上他的。

  「你也把兵法上的『知已知彼,百戰百勝』用到我們彼此間的關係來了。」

  他的話令寶懷鬆了口氣,卻沒有預期的愉快而感到有些沮喪。她心想,唉!所謂的沙場名將在某些反應上真的近乎白癡!

  好吧!他既然是白癡,就由她這智者引導他吧!

  「喂!你有沒有聽過,沙場上只講求勝負,沒有永遠敵人的!」她更加一步暗示他,她對他的感覺已經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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