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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單飛雪    


  她嚇得轉過身瞪住床上的男子。「你……你是誰?」

  「別怕……」男子身著白衫,面容俊白,眉目清秀,聲音有一股懾人的魔力,他起身緩慢地踱向柳金葉,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道。「別慌,我不會害妳。」

  他終於踱近她面前,柳金葉恐懼地仰著蒼白的面容望著他。「你是誰?你想幹麼?」

  莫慎俯身凝視柳金葉的眼睛,他伸手,拇指輕輕按住她的唇辦兒,他的嗓音充滿誘惑。「我是能幫妳當上堡主夫人的人,我不像莫紹擎那個蠢蛋,竟然會冷落了這麼標緻的可人兒,金葉……莫紹擎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懂得。我懂得怎麼疼妳……」他的黑眸有一股魔力,他的話字字刺中她的要害,他準確地安撫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惶恐。

  「堡主夫人?」她困惑地仰視他。

  「是啊,可人兒。」莫慎伸出舌頭舔舐她貪婪寂寞的唇辦。「妳想要什麼,我會幫妳的。來——」他攙起柳金葉柔軟的身子,將她摟在懷裡,然後將她輕輕推倒在床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佇立在床畔,噙著笑解下自己的衣袍,然後俯身壓住柳金葉的身子。「現在——」他邪魅的指尖順著她的頸子滑至她胸上,他睨著她嗄啞地問。「咱們從哪裡開始?嗯?」他扯下她襟前的繡繩,她嬌吟一聲,看自己的衣裳緩緩地敞了開來……

  第九章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月暫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復,三五共盈盈。

  那之後,容心蕾就沒再和莫紹擎見過面,他不曾來過南院,避她如避蛇蠍,即使是用早膳時,大堂裡亦冶清得只有她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士。

  莫雪鳳時常往晏總管那裡跑,她追問總管找到解藥沒,得來的全是教人灰心的消息。

  年紀尚小的莫雪鳳氣不過,她憤慨地問蕾姨:「為什麼一定要解藥爹才肯立妳為夫人呢?爹說要送妳走,是真的嗎?」她不懂,這離歡散到底是什麼樣致命的毒,至少蕾姨看起來很好、很健康啊?

  容心蕾總是訕訕地答:「沒有離歡散的解藥,我便不能幫妳爹延續子嗣……」她總是歎氣。「妳不懂的,讓他送走我吧。我厭倦了這裡,我恨不得離開。」她口是心非地同雪鳳這般說道。

  可憐那天真的孩子還是想問個清楚,她不明白容心蕾心坎底的沮喪,還是一遍遍地提個不止。

  「妳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爹嗎?那麼討厭他嗎?」

  是的,我討厭他……

  容心蕾推開窗扉,看著月色籠罩下的美麗花園,她下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冷漠決絕的他。

  她的眉頭不知不覺得揪緊,神色黯然起來,她輕輕歎息著倚向窗扉。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麼莫紹擎可以那麼熱情地吻她,那麼熱烈地緊緊擁抱她,然而下一刻,卻又可以那麼冷漠,滿不在乎地說著冰冷的話,將她送入地獄。

  遠遠地傳來前廊群聚的丫鬟們竊竊私語,喳呼地聊著今晚那柳金葉被召去陪堡主了,幾個人煞有其事地幫著容心蕾唉聲歎氣起來。

  心蕾苦澀一笑,將窗扉關上,她不想聽見他們的談話,她痛恨心底那沉悶的失落感。

  他今夜要抱那女人了嗎?

  而她在這兒伴著明窗獨坐,容心蕾美麗的眼瞳空洞地凝視著桌上那跳躍的燭火。她懶懶地托著下巴,寂寞的苦澀感在她心底兒燒,她空虛地想像那雙強壯的臂膀緊緊地抱住自己,她想像莫紹擎會突然改變主意,然後他會踏著月色疾步而來,他會瀟灑的推開門屝,懊悔地告訴她——他錯了!他發現他愛的是她,他發現自己的心是在她身上的,他不會真的抱那柳金葉,他不會對她這麼殘忍……

  然而她只是安靜落寞地凝視著那案上跳躍的燭火,時間過了一刻又一刻,只有她共影兒兩個坐在冶清的屋裡,漸漸的,就連那燭蕊也被燒盡了,忽然一片漆黑籠罩住她,她於是就這麼無助地頹然地坐在黑暗中,沒有心思去更換燭蕊,她失笑苦悶地想,就連影子也將她拋棄……

  ※  ※  ※

  「妳在這裡做什麼?」莫紹擎怒瞪著寢室裡的不速之客。

  柳金葉一臉嬌媚神色、傭懶地斜臥在床榻上,身上只穿了件透明的罩衫,雪白的膀子露在兜外。

  面對莫紹擎震怒的表情,她仍是嬌笑道:「爺,奴家聽總管說您近兒個心情煩躁,妾身怎捨得讓爺兒一個人難受,所以特意哀求晏總管派奴家來幫爺兒消消火氣……」她性感地輕噘著艷紅的小嘴,眼角眉梢儘是柔情款款、無限春意……

  莫紹擎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緩緩踱近床旁,然後沉默地佇立床畔「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爺……」柳金葉立即湊上身去,她仰望他英氣勃發的面容,仰望他充滿陽剛味的雄偉身軀,她不禁貪婪地舔舔飢渴的唇辦,笑意加深,慵懶地依伏上他結實的身軀,一雙葇荑輕輕解去他身上的盤金腰帶……

  同一時刻,莫慎擦亮燈蕊,然後拎著風燈,在月黑風高之際,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南院,他其實不怕被守門的人兒發現,因為——他成功的藉由他的術士幫他易了容,他的臉皮是假的,他看起來就似莫紹擎,俊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破綻。

  這便是他可以自由來去飛雲堡的緣故,此刻,隨著離容心蕾的廂房越近,他臉上的笑意也越深,他將佔有那個令他長兄動情的女人,莫紹擎不敢動那中了離歡散的女人,他莫慎敢,毒是他下的,只有他知道怎麼解。

  莫慎鬼魅般地穿過安靜的長廊,他將玩弄那個女人,他將以莫紹擎的身份,狡猾的奪去容心蕾的清白。

  莫紹擎擁有他莫慎得不到的權力和地位,但是,逐漸地,他將沒收屬於莫紹擎的所有東西,一件一件地討回來;而且,他將奪去莫紹擎心愛女子的清白!想到莫紹擎發現真相時將如何的痛不欲生,他便得意而痛快地加快步伐,很快地他來到漆黑的廂房前,他伸手輕輕推開朱紅的門扉……

  聽見開門的聲音,床上的容心蕾睜開了眼,緩緩轉過身來,然後她愣住了,她眼睜睜地凝視著床楊前的男子,微弱的燈光映照出他英俊的面容。

  「莫紹擎……」他總算來了,她心頭一陣暖流淌過,矇矓的雙眸瞬間清澈起來,她躺在床褥上,不敢相信地仰望著他。「是你……」她低喃一如夢囈,她深怕這只是一場夢,輕輕一碰就會驚醒了這個夢。

  莫慎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從她茫然的表情可知她對他一點戒心也沒有。他將風燈輕輕擱在桌上。

  然後他俯身湊近她的臉,他輕聲地說:「我愛妳……心蕾。」他滿意的看見她眼眶迅速泛紅潮濕。他敢打賭他那冷漠的哥哥肯定不曾對她這般溫柔地說過。

  容心蕾在明滅的燈光中凝視他。「我沒有聽錯吧?」她哽咽地輕聲問。現在,她簡直要篤定這只是一場夢了。那麼冷酷的莫紹擎竟然會說他愛她……

  她眸光閃爍地凝望他,莫慎微笑地俯視那芙蓉般細緻的面容,然後他的視線落到她柔軟圓潤的曲線上,黑亮的髮絲糾纏在象牙般雪白的頸子上,她真美是不是?

  他深深吸一口氣,任那甜美處子的芳香盈滿他的胸腔,可憐他的哥哥竟然沒能早他一步品嚐她的滋味。

  莫慎伸手托起她的臉。「妳沒聽錯……我愛妳。」他重複道,然後他的手撫上她柔軟的胸脯,他的嘴同時覆上她的唇,他炙熱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柔軟的身體……

  驀然問,他唇上刺痛,她咬傷了他,跟著一隻簪子尖尖地抵上他的咽喉。

  「你是誰?!」容心蕾顫聲問道。握著簪子的手微微顫抖,她努力壓抑下恐懼的感覺,試圖冷酷地瞪住他。「說!你是誰?」她加重簪子的力道。

  莫慎先是一愣,隨即微笑回道:「妳怎麼了?我是莫紹擎啊?」他溫柔地哄道。「快放下簪子,等會兒不小心傷了我……」

  「哼,你不是莫紹擎!」她篤定道。

  這可有趣了,他揚眉問:「何以見得?」從沒人可以識破他。

  容心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莫紹擎的眼瞳乍看黑如墨,然實則是深棕色,你不一樣,你的眼瞳分明是黑色的。你絕對不是莫紹擎!」

  容心蕾說罷狠狠地瞪住他,她心底清楚自己情況危急,她的心揪緊,雙手開始汗濕,他是誰?寒意從背脊尾端一直爬上脖子。

  莫慎先是有些詫異地瞪了她好一會兒,隨即,突然他放聲大笑。笑得她寒毛直豎,背脊一陣涼冷。

  「好妳個容心蕾!」他猝然將身子一偏,輕易地打落簪子,猛地抓住她下顎,強迫她望向他,然後他不慌不忙地當她的面撕下臉皮。當她看見他真實的面目時,她狠狠倒抽一口氣,瞬間眼底盈滿恐懼。而她的恐懼令他益發興奮。「怪不得我哥喜歡妳。」他捏緊她下顎,陰森的對她笑。「膽大心細,容心蕾,妳聰明勇敢得不像一般女子。」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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