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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樓采凝    


  "王爺,請您鬆手啊!小的……小的不知道,她只說她想回家。"阿季在府邸工作多年,未曾見過這般盛怒的練毅,看在心底還真是會全身發毛。

  "回家!她住哪兒?"鬆了手,但他一雙厲目卻仍瞪著阿季。

  阿季傻住了。他並不知道於蕎飛住哪兒,如今他該怎麼回答?

  "你這人怎麼吞吞吐吐的?再不說清楚,你馬上給我捲鋪蓋走路。"

  聞言,阿季立刻跪了下來,"王爺,小的真的不知道,蕎飛臨走時怎麼也不肯說,王爺……您要相信我。"他雙腿頻頻發抖,就擔心這份工作不保。

  "她不肯說?"練毅雙拳緊握,"她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她嗎?那麼就來試試吧!"接著,他迅速回身離開。

  見他走遠,阿季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  @  @  @

  練毅回到前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頭不斷發沉。

  以往從不曾有任何女人讓他如此牽絆過,而如今他居然會對一個從一開始就死纏著他的女人亂了心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罷了,無論如何他都得找到她才行。

  正當他打算傳下人找尋於蕎飛的下落時,楊樵突然快步走了進來,"王爺……王爺……"

  楊樵神色匆匆,一進廳裡便揚聲說道:"王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事情全被您猜中了。"他挑起眉毛,神情愉悅地說。

  "什麼?你的意思是……"

  "劉婉婉果然就是天蓮教分堂堂主,在按捺不住開始行動的時候被咱們發現,現已徹底毀了他們這次的計劃。"

  "那她人呢?可有當面逮著?"練毅瞇起一雙犀利的眸,嘴角凝起了自得的笑容。

  "這……"楊樵被他這麼一問,聲音隨即變小。

  "怎麼了?"他眉頭一攏。

  "雖然抓了幾個天蓮教分堂份子,但是卻被劉婉婉給溜了。"他低聲下氣地說。

  "你說什麼?她溜了--"練毅不禁握緊拳,狠狠地往桌上一擊,"你們怎麼那麼沒用,幾個人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

  "您別看她是個女人,她可是心狠手辣極了,功夫敵不過咱們就來陰的,讓我的眾多手下都著了她的道。"說起劉婉婉,楊樵不禁面色沉重起來。

  "說,她是怎麼使詐的?"

  "她趁亂使用毒煙霧,因此眾多弟兄聞了之後便手腳發軟,根本無法抵禦,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逃走,那時我尚未趕到,真是錯失良機。"楊樵扼腕極了。

  "果然是個毒女。"練毅眉一凝,"不過沒關係,她的身份既已暴露,我看她還能逃哪兒去!"

  "對了,王爺,那麼我們可要對劉尚書採取行動?楊樵恭謹地又問。

  "經你一提,劉尚書的確是個不錯的餌,先將他押入牢內,我就不信劉婉婉不會找上我。"

  "不過,聽說加入天蓮教的人眼裡已無父母親情,這麼做可能對劉婉婉沒用呀!"楊樵將他打聽到的消息轉達出來。

  "哦?"他燦亮的眼一緊,"沒想到天蓮教的教規那麼沒人道。"

  楊樵點點頭,"所以劉婉婉才會這般的大膽。"

  練毅勾起嘴角,邪謔一笑,"對付這種女人自然得用相同的辦法,所以她這回才會露出馬腳。"

  "那麼王爺,劉尚書是否還要……"

  "先扣押起來,咱們就著劉婉婉的反應了。"

  "是。"楊樵領命退下不久,練毅舒展的眉又倏然緊攏起來。

  此時此刻,他腦海裡所想的並非柳婉婉的問題,或是她即將搞什麼鬼對付他,而是於蕎飛這個女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還當真說走就走,連一絲一毫讓他挽留她的機會都不給,走得還真是瀟灑。

  難道在她心底沒有一點點對他的眷戀?

  念了他六七年能夠說忘就忘嗎?

  即使昨晚的濃情蜜愛也無法留住她的腳步?

  媽的!

  他就不信她真能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他發誓他非得把她找回來不可!

  於是他又揚聲道,"來人啊--"

  這時屋外進來另一位護衛,"王爺有何吩咐?"

  "調派人手出去,一定要將於蕎飛這個女人給我找回來。"練毅眼神灼射出一道道利芒。

  "您要找那個在馬廄工作的丫頭?"來人頗是驚訝地回問。

  "我說去就去,你還叼念什麼?"練毅目光一閃。

  來人心口一束,連忙道:"屬下不敢,只是……只是現在所有的人手幾乎都出動找劉婉婉的藏匿處,已沒有人可多做調派了。"

  "那麼王府的護衛呢?"

  "他們可是要維護您和整座王府的安全啊,絕對動不得。"他震驚地張大眸,心忖:"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能讓王爺連王府的安危都不顧,硬是要找回於蕎飛那丫頭?

  "我的安危不用你管,我還自認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快把府裡的人員全都調派出去,不得違背。"

  來人倒抽了口氣,雖直覺不妥,但是王爺既然下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躬身領命。

  而練毅深沉的臉龐卻因此更為凝重了。

  "於蕎飛……"

  花芸急匆匆地奔進於蕎飛房裡,就見她雙手托腮,一副很沉很悶的模樣,就連她的叫喚聲都沒聽見,於是煞住腳步,頓在門外,不知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了。

  "花芸姐。"

  突覺有個人影就站在門口,於蕎飛善睞輕轉,一見是花芸,立刻漾起笑臉迎上她,"快進來坐,幹嘛愣在外面呢?"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不好打擾。"花芸仔細觀察她自從回來後,臉上突增的惆悵。

  "我……不會了,既然決定回來了,就不該再留戀。"她低下腦袋,嗓音哽塞。隨即甩甩頭,漾起輕笑,"別為我惱,你還沒告訴我來找我有什麼事?"

  "呃--"花芸愣住了,她開始猶豫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對於蕎飛說這些,見她有心忘了過去,這一提豈不破壞她的計劃。

  "有話就說呀,花芸姐,你愈不說我就愈好奇。"於蕎飛催促道。

  "沒事,見你想得開就好,其他的部分就沒必要知道了。"花芸綻開笑容,不希望再紊亂她的心。

  可向來機敏的於蕎飛,馬上就看出她神色有異,"花芸姐,求你告訴我好嗎?我猜是不是關於練毅的事?"

  當前天她突然返回靈幻居後,便將有關練毅與七年前在"雲悠園"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所有夥伴們。

  大家都為她這份難以訴說的感情感到難過,尤其是居裡每個人幾乎都曾有過這樣的感情煎熬,也曾嘗過這番苦澀,自然能明白她的通楚。

  "這……"

  "一定是的了,你快告訴我呀。"說時平靜的心情,頓時風起雲湧,剎那間全亂了!

  花芸沒轍地點點頭,"沒錯是有關他。"

  "他到底怎麼了?"於蕎飛索性站在她面前問。

  "你認得一位叫劉婉婉的嗎?"花芸突問。

  聞言,於蕎飛這才鬆懈全身神經,表情漸轉黯然,"你要告訴我,他們已經決定成親了是不是?"

  吸了下鼻翼,她拭著眼角的淚,"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已有心理準備,所以你放心,我承受得住。"

  花芸卻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嗯?"

  她深吐了口氣又說:"那個劉婉婉可是會要了練毅的命呀。"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於蕎飛瞪大眼,已是錯鍔得無以復加,"求你說詳盡些好嗎?"

  "那個劉婉婉居然是天蓮教分堂堂主,主要就是想先消滅掉朝廷,他們想主政為王。"

  "不……不可能,她看來這麼嬌貴!"

  "這消息完全正確,是仇瑚要我來通知你的。"花芸篤定地說。

  "可她……一點兒也不像呀。"於蕎飛迷糊了。

  在她的感覺中,劉婉婉只是驕縱的富家千金,雖然力道滿大的,但也不可能是什麼分堂堂主!

  "像她那種人最會裝了。"花芸極其不屑地抿緊唇。

  "花芸姐,既是如此,那練毅不是很危險嗎?"於蕎飛一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漸起風浪。

  "這就看你要不要去幫忙他了,可這樣你也會面臨危機,我真不知該不該……"溫柔體貼的花芸也陷入猶豫。

  "我還是決定去看看。"於蕎飛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

  花芸喊住她,善解人意地說:"千萬別太勉強自己,若是不行就趕緊回來討救兵,我們一定會及時趕到的。"

  "好,真的很感謝你們。"

  帶著笑容,她握住花芸的手,百感交集地說:"嗯,有你們這些夥伴,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更希望你也能尋覓真愛,但願那個叫練毅的愣小子能夠明白你的心。"

  "他--雖是這麼說,可就算人有情,也不見得可以得到天神的眷顧。"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梗在心底的煩憂。

  "會的會的,我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情,天神也絕對能感受到。"花芸對她笑了笑,給了於蕎飛無比的信心。

  "嗯,好,我會努力的。"看看天色,於蕎飛又道:"時間已不早,那我該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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